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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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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中老宅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怀有恶心的江如月、江如丹姐妹充成为红帐军妓,此生大抵是没有机会再出军营了;熙宝珠也已经被收监,只等秋后问斩;季巧巧也因为她当初设计,威远侯府的那些人也不会善待她,就算有蜮蛊,她想要再恢复如初也不可能了。
那……
到底是什么?
江兮浅怎么都想不起来,可是心头那股不好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
是夜。
风起,云涌。
黑压压的云层好似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般,不断地朝着凤都这方寸之地袭来。明明白日里还是天空晴朗,碧空如洗;阳光明媚,带着夏日所特有的灼热。可夜幕还没来得及彻底落下,天空中那阵阵的滚雷,好似划破天际而来的闪电。
“呜——呜呜——”
“哐当,哐当。”
呼呼的风声,吹起杂物的哐当声,江兮浅躺在床上。
猛然她只觉得身子有些沉,好似悬浮在空中般,那种失重的感觉怎么都躲避不了。
漆黑的森林,脚上是堆积得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还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她的心很是惊恐。这里是哪里,抬头,望着天,是一望无际的黑色。
“呼——”
风骤起,江兮浅拢了拢身上单薄的中衣,努力地运转内力却发现自己的丹田空空如也,她的心顿时慌了。
“呼呼——”
风声不断地吹在树林间发出令人惊恐的声音,江兮浅凭着感觉在漆黑的森林中不断地奔跑着,奔跑着。可那树林好似被巫婆施了魔法般,不管她怎么跑,都好似到不了尽头。
她孤零零的,只能不断地蜷缩着身子。
没有内力,没有取暖的衣衫,没有人……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远处传来阵阵闷雷,“咔擦”闪电划过天际,她抬头望着不远处,天空好似被划破般,她瞧清楚了那个地方;是间瞧着很是雅致的木屋,用整理齐整的茅草盖在屋顶,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丽秀雅,只是如果没有那荆棘栅栏里面宛若成河般的血。
“走啊,走啊——”
“浅浅娘的宝贝,走了就别回来。”
“浅浅,好好活着。活下去——”
“……”
她蜷缩在大树的后头,瞧着那些人来来回回,将茅屋中的人杀了个遍,其中一名胸膛宽阔,面容俊朗的男子在最后临死前还死死地看着她,那眼中却是那么多那么多的不舍和眷恋。
“爹爹,是爹爹。”
她紧紧地捂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她的颌骨不断地颤抖着,风声,雨声,雷声,闪电声。
不知过了多久。
场景变幻,是金碧辉煌却风格迥异的大殿内。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能看到,在那殿内,绳索、金瓜、木桩,燃烧的炭盆里火热的烙铁,猩红刺鼻的辣椒水……
“竟然胆敢染指我们族长的女儿,该死!”
“啪——啪啪——”
“该死。”
“啪——”
“磁啦——”
“……”
江兮浅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明明瞧见那男子,那张与记忆中慈爱的父亲一模一样的容颜,黑漆漆的森林中,那般死不瞑目的眸子,为什么他又在这里。
“爹爹,爹爹。”江兮浅努力地想要奔过去,可是她的身子却好似被固定住了般。
瞧着那些施刑的人来来往往,可却好似都没有看到他一般。
“族长有没有说怎么样?”
“后日午时三刻,挖心祭天,以告慰巫族在天之灵。”
“不——”
江兮浅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只可惜却没有人听到。
雷声阵阵,雨哗啦啦的下着。
这样的恶劣的天气,楚靖寒甚至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冒雨再次翻人院墙。
可是在听到屋内那明显带着恐惧的声音时,他所有的想法全都一扫而空,只是瞧着床上那明显惊恐着,不断地唤着“爹爹,爹爹”的女子,心顿时柔成了一片。
他轻轻地将人拢入怀中,而后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江嘉鼎这些年对她如何,凤都谁人不知。只是没想到就算是这样,她竟然还念着她,这丫头啊……
许是因为接触到暖源,江兮浅终于安分了些,梦里迷迷糊糊的,好似又陷入了一片黑暗般。
隔天。
雨早已经停驻,江兮浅醒得格外早,却不其然瞧见靠在床头眯着眼睛的男子时,顿时尖叫一声,“啊——”
“小姐,怎么了?”守在屋外的若薇惊慌失措,就要进屋。
江西强赶紧轻喝一声,“没,没事。你先回房歇着吧。”
“……是。”若薇抿着唇,沉默半晌还是同意了。
听到走远的脚步,江兮浅这才大松了口气。
楚靖寒瞧着她,脸上没有异样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对他来说谁多谁少,都没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江兮浅压低了嗓音,很是懊恼。
“呵呵。”楚靖寒没有解释,而是反手将她涌入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身上略嫌寒冷的温度,她抿了抿唇责难的话到了唇间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想到昨夜的噩梦。
她咬着牙,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又做了同样的梦,同样的场景,追杀,逃命。然后是无边的刑罚,自自己重生归来,离开凤都再无忧谷的那段时间,自己也经常做那样的噩梦;可再次回到凤都却是第一次,她真的有些懵了。
以往梦到那样的场景,她只当是自己的恨。
对江嘉鼎无条件偏袒季巧巧,甚至将原本属于她的名声、地位、婚事都让给季巧巧的恨,让她无辜枉死的恨。梦中他惨死那些的人的刀下,承受着无边的折磨,虽然梦中她担忧、尖叫,但醒来时却有着莫名的快意。
有时候她甚至幻想着,若有机会自己真的要让江嘉鼎尝尝那种百刑加身的滋味。
可是不知为何,这次她却有些动摇了。
“别担心,还有我。”楚靖寒只当她是对那求而不得的父爱的眷恋和憧憬,轻轻拍着她的背。
“嗯。”江兮浅肆意地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原本焦躁的心一点点安静下来。
不得不说,这其实是个美丽的误会。
对江嘉鼎,她早就已经心如死灰,如果当真非要说眷恋,那也是对她七岁之前那个江嘉鼎,那个疼她、宠她、待她如珠如宝的江嘉鼎的怀念。
只是人,到底是会变的。
靠在楚靖寒怀中,江兮浅闭上眼,纵然血脉相连的父亲,待自己也不过那七年时光;紧紧靠着那若有似无的感情牵连的他,又能疼宠自己多少年呢?
她闭上眼淡淡地想着。
“皇上既然将接待各国使臣的任务给了你,你……呆在这里当真无事吗?”
眼瞧着太阳从遥远的天边,慢慢悠悠地略过云层与大地微笑着打着招呼,江兮浅深吸口气,声音带着些许飘忽。
楚靖寒抿着唇,嘴角扬起单薄的弧度,“他们哪有兮儿重要。”
“……”江兮浅嚅了嚅唇,罢了,是不是男人都这么油嘴滑舌。
“昨夜里没有休息好,可要再睡会儿?”楚靖寒略有些担忧地瞧着江兮浅,他可没有忘记昨夜他来时,这丫头在床上惊恐地唤着“爹爹”,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地往下落,没入枕巾中。
他就算想要安慰都无从开口,只是江嘉鼎那般伤她,她为何还要眷恋至此。
“唔。”江兮浅略微沉吟,每次做那样的噩梦醒来之后,都好似被抽尽全身气力般,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索性今日无事,明日是皇帝寿辰,看来她今儿是需要好好的养精蓄锐了,“我再睡会儿,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就是皇帝大寿,今日应该有很多事要忙的……”说到这里她这才后知后觉,猛地抬头瞧着楚靖寒,“你昨夜守了整整一夜?”
以往在无忧谷时,每次做恶梦时,师父都会守在自己身边;没想到他竟然当真受了自己整整一夜。
楚靖寒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想太多,好好歇着。”
“……你也早些回去歇会儿吧。”江兮浅的声音有些低低的,却带着一如既往的浅淡。
“好。”楚靖寒深吸口气,将她平放在床上给她掖了掖被角之后,在她额头上落下宛若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之后这才转身,足尖轻点,整个人来无影去无踪。
汐院中,江兮浅布置的那些明岗暗哨,在他面前就好似无物般。
不过也是,往日她未服用圣灵果之前,他就能与她打成平手,如果光看轻身功夫,她或许还不如他,想想也就释然了。
原本打算安安静静地休养一天,好好准备隔天的皇帝大寿,因着“无忧公子”也在邀请之列,她原本准备好的贺礼自然也应该换个身份送出,索性她当初从无忧谷带回了一副不过的高山流水图,是她先来无事时仅剩的为数不多的绣品之一,用来做寿礼倒也不算差了。
其实若是以臣女的身份出席,送礼自然是轮不上她的。不过既然担了准三皇妃的名头,若是不准备寿礼,只怕明日又会被某些人拿着错处。
江兮浅又用套毛针细细将整幅绣图捋了一遍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五月二十八。
对凤都,对晁凤,甚至对天下来说都算得上是个特殊的日子。
凤帝寿辰,各国来晁,所有封疆大吏都携家带口前来庆贺。
就连伤口尚未完全愈合的江嘉鼎也出了蚕室,带着肚子凸出好似颗皮球般的季巧萱,准备携着江兮浅兄妹三人入宫贺寿。原本他还在养伤其间,不去也没什么。但若是被有心人拿着错处,便是对皇帝的大不敬,他这样看中名利、地位的人又怎么会让其他人有这样的机会。
倒是让江兮浅好奇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文武居然回来了,虽然人黑了,也瘦了不少;但明显瞧着精神多了。而且他看她的眼光中也多了些什么,嗯,说不上来,不是愧疚,不是悔恨,却异常的灼热。
“斌儿呢,那孩子怎么还不来。”季巧萱单手拢着小腹,任由张妈妈搀扶着。
到底十余年未怀胎,现在年纪也有些大了,挺着肚子站久了就有些受不了。
江兮浅只带着若薇和素衣两人,她眉头也微微蹙着,“娘若是累了,就到马车上去歇着吧,若薇你去雪阁瞧瞧,那小子明知今儿要早早入宫,还在磨蹭什么呢?”
“是。”若薇应声而去,可刚走出几步远就瞧见江文斌的贴身小厮观语神色慌张,匆匆忙忙地朝着他们跑过来,口中还不断地叫唤着,“小姐,小姐不好了。”
“今儿帝皇寿辰,皇天庇佑,胡说什么。”江兮浅俏脸一沉,“你家少爷呢,这般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观语缩了缩脖子,颤颤惊惊地将手中的信笺递给江兮浅,“四公子,四公子他离家出走了。”
“什么?”
季巧萱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黑漆漆的好似什么都看不到般。
“这个臭小子。”
江兮浅打开信笺迅速地浏览着,心头却是百味杂陈,“斌儿离开这么久你们都没发现,你是怎么伺候的。”
“奴……奴才……四公子昨儿上午回来时神色有些恍惚,说,说想要休息让我们都不能打扰。”观语面上也很是委屈,他怎么知道四公子竟然会打这样的主意,就算要走也带上他嘛。
呼,小姐真的好恐怖啊。
江兮浅面色沉着,季巧萱却是急切地上前两步,拉着江兮浅的手腕,“浅浅,斌儿,斌儿他……”
“放心吧娘,没事的。”江兮浅抿着唇,转头瞧着若薇,“若薇你立刻拿着我的名帖去楼外楼,请楼主帮忙寻找斌儿。娘,皇帝寿辰,我们还是先进宫吧,可不能误了皇上的吉时。”
季巧萱嚅了嚅唇,也只能点点头。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江文斌可以慢慢找,可皇帝的寿辰吉时却不等人。尤其是今儿还有那么多的使臣、封疆大吏,若是被人拿着把柄,那可不仅仅是江嘉鼎遭殃。
“浅浅说得是,娘,我们还是先进宫吧。”江文武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江兮浅捏着信笺的手上,她甚至没有要将信笺拿给他们看的意思,呵呵,虽然早就已经明白、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当真面对起来,还真是挫败。
江嘉鼎面色黑沉,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观茗搀扶着他,一路无话。直到快到宫门时,他这才瞧着江兮浅仍下一句,“到了宫里,记得安分些。”
“……”江兮浅连瞧都懒得瞧他一眼,果然她还是恨他,恨之入骨,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扒其皮,抽其骨。
因为是皇帝寿辰,宫宴设在最恢弘庞大的卿兰殿内。整个卿兰殿乃至皇宫都整治一新,张灯结彩,披红挂瑞。无处不透漏出皇家那至高无上的气势和威严气派,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也都穿红簪花,到处都流露着喜气洋洋的景象。
虽然前日夜中一场大雨,导致原本定在殿前广场上的宫宴临时改道了殿内,可是布置却丝毫不差,一丝不苟的。在殿内摆放着的花盆内,分明是夏日却群芳吐艳,花团锦簇,一盆盆盛放的花卉装点着各个角落,倒称得上是奇观了。
放眼观望,每处精致都透着精致和情趣;广场上彩旆飘飘,微风和煦,尤其是那各色明艳宫装的少女们,更显得整个大殿热闹非凡。
好在,江嘉鼎如今已是五品官员,位置拍在最末端,季巧萱、江兮浅等人的位置更是末中之末,倒是难得的安静。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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