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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陛下有喜-第7部分

小说: 陛下有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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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冕继续趴栅栏上喊冤:“在下所犯的案子疑点重重,所以在下相信定会水落石出,还在下一个清白。听说刑部刑具众多,但今上早已禁止刑讯逼供,那刑部尚书顶多会将刑具拿出来恐吓一番,绝不敢将在下屈打成招。何况此案已由圣上过问,只要在下坚持在下是冤枉的,料想他们也不能空口直断将在下定罪。”
对面蓬头垢面的舅舅使劲点头。
余众牢友全不信姜冕所说,纷纷报以唾弃。
有一阵急促脚步声往牢狱深处赶来,姜冕起身整理发丝衣襟,对我道:“准备走了。”
“去哪里?”
“刑部食堂。”
一队持火把的狱卒涌入,分列两边,正道上疾步行来一众衣冠楚楚的官员,最前头一位面目黝黑且面无表情,在与他颇为神似又形似的正是那位押解我们入狱的官差指引下,来到我们牢门前。
亮堂火把将我们一照,面目黝黑的官员带头跪地,“刑部尚书撒正浩领刑部众员接迎太子殿下,臣等失职,陷太子殿下入此污秽之所,臣等万死难辞其咎!”
牢门被打开,狱卒们十分希望我与姜冕快点离开。我想去看看舅舅,被姜冕不动声色阻止。我只好来看看传说中的刑部尚书,抬头看他许久,直看得他一溜汗自额头滑下,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他将一物捧出,双手间正是我佩戴脖子上的赤金小元宝:“殿下出生所衔之宝,臣等岂敢不识,请殿下速速戴回,以免陛下追究。”
姜冕从他手里取回,系回我颈间,覆以衣衫,赤金光华顿敛。我有些不解:“你是说,你们都知道这是我的?那他怎么不知道?”我手指黑亮小官差。
黑亮官差跪地上就没起来过。刑部尚书撒正浩滴着汗面目表情替他回答道:“他读书少。”
姜冕解释道:“兰台史馆有记载,殿下衔宝而生,乃是储君异象,故当立为太子。殿下你多读点书就知道,否则与他一般容易被骗。”
此后,我们果然如愿以偿吃遍了刑部食堂各色菜系,还是我与姜冕坐着,他们全站着的吃法。我尤其喜欢边吃少傅夹来的菜边望着刑部尚书,随后,便能瞧见他黝黑脑门上一溜溜的瀑布滑下,颇有意趣。
第九章到此结束
(以下为旧章,可跳过)
番外一:元宝儿与少傅
从此我有了师傅,虽然我们的初见是那么的意外,我还差点搬走他的凳子,让他死得更加意外,好在我们并没有走入这人生的歧途。
我的少傅依旧想与命运抗争,大概坊间流传的痴儿储君的种种典故让他心有余悸,并对自己即将与痴儿产生的契约关系表示了最大的生无可恋。
他企图对我视而不见。
我用完早膳,让眉儿包好剩余的包子,让目儿给我准备书本,让传儿搬来笔墨砚池,让情儿找来包袱皮,我亲手将这些学堂备用物品放做一堆,打了个包,背上了后背。
眉儿哆嗦:“殿下,姜少傅他就在十几步远的偏殿,让他过来给殿下授课,不用背这些!”
我歇了口气,回头:“眉儿,你应该多读点书真的,你不知道怎么获得一个清高男人的心么?”
目儿大惊:“殿下,姜冕乃世家子,只是被陛下请来做你先生的,你为什么要获得他的心?”
传儿含泪:“殿下,莫非你开窍了?”
情儿惶恐:“万万不可!殿下不可与他单独呆在一起!”
我叹了口气,贴身侍女们一个个都不读书,让我十分为她们扼腕。见我表露出如此替她们惋惜的神情,眉儿娇躯一震:“等等,殿下,你昨晚藏被子里究竟看的什么书?”
我决意为她们指条明路,明示与她们:“宫里到处都有的书,你们居然都没看过,就是《龙阳逸史》、《龙阳十八式》什么的。”
“……”顿时,她们一个个都呆若木鸡望着我。
可见我不该说她们无知不读书说得那般显而易见,如今将她们都打击到了。我整了整背上的包袱,转身要出门。谁知她们忽然集体行动,一个关门,一个拦阻,一个跪下,一个抱腿。
四人中,眉儿为首,便由她来审问于我。
“殿下呀,你怎可私看那种书!”
我想起了少傅说过的话,便挺起了胸膛:“莫非世间最大的过错真是学问?”
眉儿噎了噎:“咱不用学那种学问。好吧,先不论那书该不该看,且问殿下,那个……你看那什么十八式就没发现自己跟上面画的不太一样?”
我凝思半晌,确实有那么点,但这不是很好理解的么,往脐下三寸一比划:“这不是因为我还小,还没有长出来么。”
眉儿、目儿、传儿、情人四人忽然又石头般望着我。
——“目儿,你快打我一巴掌,告诉我刚才是幻觉……”
——“姐姐,别挣扎了,当初被陛下委以重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大概活不了几年……”
——“情儿妹妹,你快醒醒……”
——“传儿妹妹,别叫了,能晕过去才是福气……”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是心怀善意地问了一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找少傅学课了。”
眉儿气息奄奄自暴自弃挣扎了一句:“殿下,你可千万别跟姜少傅试龙阳,等你长出来了也不迟……”
※ ※ ※
我背着沉重的包袱,站在父皇指给姜冕的留仙殿紧闭的大门前,示意跟随上来的宫人们全部退开,自己恭敬小心地敲了敲门,一下两下三下。
内里终于传来低沉慵懒生无可恋的嗓音:“不管谁,都不是吵醒我午睡的理由,速去。”
原来少傅在午睡,我收回手指,背着包袱蹲坐门槛上,一动不动替他守门。十几丈外宫女太监俱都一动不动守望于我,连过路一群神鸦都蹲在屋顶栖落,也默默望着人群。一时间,整个东宫静谧无声。
两个时辰后,留仙殿大门吱呀一声开启。姜冕午睡醒来,以为四下无人,便开了大门,绝想不到大门外竟是黑压压一片人,全深情凝望于他,便惊在原地,不过作为一个拥有百年历史的世家公子,他随即释然。
“当初诓我入京,只说是为太子定名,可没说让我姜冕任太子师,陛下负我在先,如今要拿我问罪,但请无妨,天牢里打扫干净了便成……”
少傅姜冕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直接披垂于后,一袭素净长袍松松闲闲解带而着,侧身负手站在殿前门内,双目一阖拒与世同流合污,浓密睫毛幽幽覆下,沾染一层日光薄晕,闪耀一线金色光芒。
我从门槛上爬起后,将脖子仰得略酸,咽了咽口水,恭敬喊一声:“先生。”
他微微睁眼扫视一圈,未看到人影,大概正疑幻听,忽觉衣动,往下一看,看到我了。大约是要秉着对我视而不见的宗旨,当即将头撇开,“姜某本事有限,做不了你先生,还请另谋良才。”
我负着包袱挪向他撇头的方向,继续仰着发酸的脖颈。
他眉头一动,语气不善:“太子有话直说,不必这么看着草民。”
我吸了下鼻子:“我并没有什么话要说。”
“那你仰着脑袋作甚?”
“我在流鼻血。”
“……”姜冕放下身段,将我仔细一瞧,很生气,“殿下流鼻血怎不传唤太医?”说着便要往殿外喊人。
我扑上去拉住他衣摆,鼻血抖落一串,当即将他袖子一拿,捂住鼻子,瓮声道:“太医又要给我吃一堆难吃的东西,我不要!我喝点水就好了!”
他回头见我举止,脸上轮了三个色,拖着我往桌边去,单手倒茶,递到我手里。我抱过茶杯,咕咚直灌,暂时舍了他袖子。他瞅了一眼自己袖口,很是忍辱负重又气急败坏地解衣脱掉,便只剩了最内一层单衣,锁骨隐约可见。我一面望着他一面咕咚吞咽,不妨同他忽然投过来的目光相遇。
“莫非你的鼻血还在流?”
我拿手擦过后,确认道:“不流了。”
“那作甚还盯着姜某?”
“我想嘘嘘。”
“……”少傅姜冕绕地走了半圈,仰头望向房梁,再低头看了眼凳子。
我也同他一般目测了片刻,据实道:“够不着的。”
……
最后少傅终于在我憋得满脸通红时,同意带我去便房了。
东宫殿多人多,便房自然也很多,几乎每座主殿都配有一处洁净的便房。留仙殿自然也有,而且还不是单人用,我同少傅进去之后,便各自占了一个位置。我蹲坐着,他站着。
随即我们互相对视一眼。
少傅撩衣摆的手顿了顿,“倘若不幸我做了你先生,这第一课我便要教你,男儿堂堂七尺之躯,顶天立地是要站着来解决的。”
师傅讲得太好了,我当下便站了起来,学他一般,撩起衣摆……
万万想不到在这样紧迫的时刻有人闯了进来,吓退了我的尿意。
“殿下使不得!快住手!”是眉儿惊慌失措的声音。
少傅大怒:“什么地方,都乱闯!”连忙甩下衣摆,面色绯中带青。
眉儿抱起我便往外跑,“奴婢得罪了,改日再向姜先生赔罪……”
※ ※ ※
又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场因灌多了茶水而引发的嘘嘘案,惊动了我日理万机的父皇。
眉儿等四姐妹跪了一地,父皇面色非常难看地坐在上面,“你们都是死人吗?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当初怎么跟你们交代的?元宝儿日常起居决不能经别人手,你们当是耳旁风么?”
眉儿等人惊惶交加,“奴婢们万死!奴婢们不该听殿下吩咐都留在殿外!奴婢们不该将殿下独自交给姜少傅!”
父皇神色一动,“那姜冕是何反应?”
眉儿擦了把眼泪,据实回道:“奴婢闯进去的时候,只见殿下学着姜少傅的模样站在恭桶前,虽撩了衣摆,却也不甚分明。姜少傅也并没怎么样,只在奴婢无礼闯入后斥责奴婢……”
父皇面色稍有和缓,“你这样急急将元宝儿抱走,只怕更令他疑惑。”
目儿见场面缓过来了,便提议道:“就说殿下年纪小,需人伺候。”
父皇斜她一眼,将一旁呆着的我拉过去,拍了拍脸,“元宝儿没吓着吧?”
我呆呆道:“少傅说男儿堂堂七尺之躯,顶天立地是要站着来解决的。为什么眉儿还是要我蹲坐着?”
父皇叹了口气:“傻元宝儿。”父皇也说我傻,不过他怕我多心,又补充一句:“这也不怨你,都怨我。怀你的时候,若不是受那贱人的挑拨,我也不会去围场。往远了说,还得怨你大表皇叔,非要同曜国交战,落得国破家亡。还是你三表皇叔识时务,拐了大曜女相去隐居,还不安分,丝绸茶叶生意做得九州遍地,钱财美人两不误,要江山何用。他们那脉的重担便落到我们这脉头上,便只有我和你了,元宝儿,你可得乖,父皇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呆呆地听了听,没听懂,只囫囵应了一声:“元宝儿要少傅。”
番外二:邻国奸臣的日常
大曜第一奸臣,非中书相公容素年——容相莫属。
据史官记载,当今圣上发布的诏令,在容相公眼皮子底下的通过率,为零,不仅如此,容相公还要在圣上与皇后恩爱两不疑之间横插一腿,塞了各地特色美人入后宫待宠,以此腐蚀圣上的一颗勤政之心。把持朝政不说,还横加干涉圣上的私生活,如此居心,何其歹毒,何其奸佞。
这枚奸臣,年纪虽轻却已获得“宁惹圣上小老婆,勿惹黑心容相公”的美誉。据说坊间卖得最火热的话本就是《容相艳史》,足见大家对其变态人生的考证欲望有多强烈。不过一向有着身心双洁癖的容相是否真有那么些个艳史,这个重要么?
长安城西,京兆府内。
姽婳熬夜读完所有话本,提笔蘸墨,总结如下:洁癖,禁欲,黑心。
“军师,我们该怎么做?”刚升为京兆尹的官场老油条子张知微陪同军师熬夜,毫无怨言,且适时表达自己的驽钝。
军师又挥毫写下三个字:抱大腿。
※※※
大曜天册五年夏,帝京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贩夫走卒人来人往,文人雅士车马喧哗,一派繁盛景象。
而与此相距不远的帝国中心,大明宫含元殿上,君臣关系正在经受一次残酷的考验。
新帝继位才五年,在群臣辅佐下励精图治,未蹈前废帝的暴虐之路,朝臣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这位新帝未免有些太过勤恳,竟在今日大朝会上提出改革科考,开辟一条女子恩科取士之路,朝臣们松到半路的那口气又哽在了喉中。
不过好在还有政事堂三位相公坐镇,中书、门下、尚书三相决策才成正式诏令。圣上私发诏书,是违法的。不过话说回来,政事堂那三位相公可都不是吃素的,议事必天翻地覆暗无天日,里里外外的随侍官员都不得不经历一次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灾难,带伤值勤乃至重度伤残都是日常。小事尚且如此,开女子恩科这样的大事该掐成什么模样,就可想而知了。圣上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散朝后,百官出含元殿,这是个微妙的时刻。礼仪制度上,百官应让宰相先行,但问题是,本朝有三位宰相并列。所谓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一个宰相好办,可目中无人傲然出殿;两个宰相也好办,可彬彬有礼携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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