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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神病人的世界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第4部分

小说: 神病人的世界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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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表情平静的看着我,但是眼里含着的泪水掩饰不住那故作镇定。     

我坐在那里,完全忘了自己一个字都没有记,就那么坐在那里愣愣的听完。     

他:“这就是我的动机。”     

我努力让自己的思维回到理智上:“但是你妹妹……但是她没有提到过有两个哥哥……”     

他:“他死的时候,她很小,还分不大清楚我们,而且我们很像……”     

我:“呃……这不合情理,没有必要分裂出和自己很像的人格来。”     

他:“因为他寂寞,他父亲死于醉酒,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身边的人都不同情,反而嘲笑他,所以他创造了我。他发誓将来会对自己的小孩很好,但是他等不及了,所以单纯的她才会在我之后出现。”     

我:“你说的怪物,是怎么进来的?我费解这种…这种…人格入侵?解释不通。”     

他:“不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永远没有答案了……也许这是一个噩梦吧?。”     

现在不知道的是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我明白这听上去可能很可笑,自己陪伴自己,自己疼爱自己。但是如果你是我,你不会觉得可笑。”     

我觉得嘴巴很干,嗓子也有点儿哑:“嗯……如果……你能让那个……怪物成为性格浮现出来,也许我们有办法治疗……”我知道我说的很没底气。     

他微笑着看着我:“那是残忍的野兽,而且我也只选择复仇。”     

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他:“很荒谬是吧?但是我觉得:很悲哀。”     

我近乎偏执的企图安慰他:“如果是真的,我想我们可能会有办法的。”     

我明白这话说的多苍白,但是的确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不久后,就在我绞尽脑汁考虑该怎么写这份报告的时候,得知他自杀了。     

据当时的在场的人说,他没有征兆的突然用头拼命的撞墙好多次,直到鲜血淋漓的瘫倒在地上。     

他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他没有说谎,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这个事件之后,时常有个问题会困扰着我:真实的界限到底是怎样的?有没有一个适合所有人的界定?该拿什么去衡量呢?     

我始终记得他在我录音笔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好想再看看蓝天。”    

第六篇《进化惯性》     

他:“我说的不是推翻,而是能不能尝试。当然了,如果有人不喜欢,那他可以自行选择。不过我推荐这种新的生活方式,谁说就非得按照惯性生活下去了?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为什么你不试试看呢?假设你住在一个四通八达的路口,你每天下班总是会走某一条路,那是因为你习惯了,对吧?你应该尝试一下走别的路回家。也许那条路上美女更多,也许会有飞碟飞过,也许会有更好看的街景……生活方式也一样,你应该摆脱惯性试试新的方式,不要遵从自己已经养成的习惯。习惯不见得都是好的,抽烟就不是好习惯……而且习惯下面隐藏的东西更复杂。比方说周末大家都去酒吧,有人会说那是习惯,其实为了勾女……习惯只是个借口,不是理由对吧?所以我真的觉得你有必要换一下习惯。”     

眼前这位患者的逻辑思维、世界观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我是说视角。他已经用了将近3个小时表达自己的思想,并且坚定自己的信念——同时还企图说服我……总之是一种偏执的状态。     

我:“刚刚你说的我可以接受,但是貌似你所要改变的根本比这个复杂,这不是一个人的事儿,牵动整个社会,甚至牵动了整个人类文明。”     

他:“人类文明怎么了?很高贵?不能改变?谁说的?神说的?人说的?人说的吧?那就好办了,我还以为是神说的呢!”     

我郁闷的看着他。     

他:“你真的应该尝试,你不尝试怎么知道好坏呢?”     

我:“听你说我已经基本算是尝试了啊?你已经说的很多了。”     

他:“你为什么不进一步尝试呢?”     

我:“一盘菜端上来,我犯不着全吃了才能判断出这盘菜馊了吧?”     

他:“嗯……我明白的你的顾虑了……这样吧,我从基础给你讲起?”     

我苦笑着点了下头。     

他:“首先,你不觉得你的生活、你的周围都很奇怪吗?”     

我:“怎么奇怪了?”     

他:“你要上班,你得工作,你跟同事吃饭聊天打情骂俏,然后你下班,赶路约会回家或者去酒吧,要不你就打球唱歌洗澡……这些多奇怪啊?”     

我:“我还是没听出哪儿奇怪来。”     

他:“那好吧,我问你: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哎??”说实话我被问得一愣。     

他:“现在明白了吧?”     

我:“不是很明白……我觉得那是我的生活啊。”     

他一脸很崩溃的表情,我认为那应该是我才该有的表情。     

他:“你没看清本质。我来顺着这根线索展开啊:你这么做,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做,对吧?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做呢?因为我们身处社会当中,对吧?为什么会身处社会当中呢?因为这几千年都是这样的,对吧?为什么这几千年都是这样的呢?因为从十几万年前,我们就是群居的;为什么要群居呢?因为我们的个体不够强大,所以我们聚集在一起彼此保护,也多了生存机会。一个猿人放哨,剩下的猿人采集啊,捕鱼啊什么啊的。这时候老虎来了,放哨的看见了就吼,大家听见吼都不干活了,全上树了,安全了。后来大家一起研究出了武器,什么投石啊,什么石矛啊,什么弓箭啊,于是大家一起去打猎,这时候遇到老虎不上树了,你仍石头我射箭他投长矛,胆子大没准冲上去咬一口或者踹一脚……你别笑,我在说事实。我们,人类,就是这么生活过来的,因为我们曾经很弱小,所以我们聚集在一起。现在我们还聚集在一起,就是完全的破坏行为了!好好的森林,没了,变城市了,人在这个区域是安全的,但是既然安全了为什么还要扎堆呢?因为习惯扎堆了。我觉得人类现在有那么多厉害的武器,就个体生活在自然界呗,住树林,住山谷,住的自然点儿就成了,扎什么堆啊?为什么非要跟着那么原始的惯性生活啊?就不能突破吗?住野外挺好啊,也别吃什么大餐了,自己狩猎,天天吃野味,还高级呢……”     

我:“那不是破坏的更严重吗?大家都乱砍乱伐造房子,打野生动物吃……”     

他:“谁说住房子了?”     

我:“那住哪儿?树上?”     

他:“可以啊,山洞也成啊?”     

我:“遇到野兽呢?”     

他:“有武器啊,枪啊什么的。”     

我:“枪哪儿来了?子弹没了怎么办?”     

他:“城里那些不放弃群居的人提供啊。”     

我:“哦,不是所有人都撒野外放养啊?”     

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偏激啊,谁说全部回归自然了?这就是你刚才打断我的后果。肯定有不愿意这么生活的人,不愿意这么生活的人就接着在城里呗。因为那些愿意的、自动改变习惯的人回到野外了,减轻了依旧选择生活在城里那些人的压力了,所以,城里那些人就应该为了野外的人免费提供生存必需品,枪啊,保暖设备啊一类的。”     

我:“所以就回到我们最初说的那点了?”     

他:“对!就是这样,在整个人类社会号召一下,大家自动自觉开始选择,想回归的就回归,不想的继续在城市,多好啊。”     

我:“那你选择怎么生活?”     

他:“我先负责发起,等大家都响应了,我再决定我怎么生活。我觉得我这个号召会有很多人响应的。”     

我:“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选择的时候会有很多干扰因素的。”     

他:“什么因素?地域?政治?那都是人类自己祸害自己的,所以我号召这个选择,改变早就该扔掉的进化惯性。那太落后了!没准我还能为人类进化做出贡献呢!”     

我:“怎么贡献了?”     

他:“再过几十万年,野外的人肯定跟城里人不一样了,进化或者退化了,这样世界上的人类就变成两种了,没准杂交还能出第三种……”     

他还在滔滔不绝。我关了录音,疲惫的看着他亢奋的在那里口若悬河的描绘那个杂交的未来。一般人很难一口气说好几个小时还保持兴奋——显然他不是一般人。记得在做前期调查的时候,他某位亲友对他的评价还是很精准的:“我觉得他有邪教教主的潜质。”    

第七篇《飞禽走兽》     

她是非常特殊的一个案例。至今我都认为不能称之为病例,因为她的情况特殊到我闻所未闻。也许是一种返祖现象,也许是一种进化现象,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甚至我对这个案例成因(可能,我不确定)的更深入了解,也是在与她接触后两年才进一步得到的。        

从我推门,进来,坐下,到拿出录音笔,本子、笔,摆好抬头看着她,她都一直饶有兴趣的在观察着我。     

她是一个19岁看上去很开朗很漂亮的女孩。感觉就透着率真,单纯。直直的长发披肩,嘴巴惊奇的半张着,充满了好奇的看着我。容貌配合表情简直可爱的一塌糊涂。     

当我按下录音键后发现她还在直勾勾的盯着我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我:“呃……你好。”     

她愣了一下,回了一下神:“你好。”然后接着充满兴趣的盯着我仔细看。     

我脸红了:“你……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似笑非笑的还是在看:“啊?什么?”     

我:“我有什么没整理好或者脸上粘了什么吗?”     

她似乎是定睛仔细看了下我才确定:“没啊,你脸上什么的都没有。”     

我:“那你的表情……还有那么一直看着我是为什么?”     

她笑出声来了:“真有意思,我头一次看蜘蛛说话哎!哈哈哈!”     

我莫名其妙:“我是蜘蛛?”     

她彻底回过神来了,依旧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是啊。”     

我:“你是说,我长得象蜘蛛吗?”     

她:“不,你就是。”     

我愣了下,低头翻看着有关她的说明和描述,没看到写她有痴呆症状,只说她有臆想。     

她:“不好意思啊,我没恶意,只是我头一回见到蜘蛛。说实话你刚进来我吓了一跳,有点怕,但是等你关门的时候我觉得不可怕,很卡通,那么多爪子安排的井井有条的,摆本子的时候超级可爱!哈哈哈哈!”看她笑不是病态的,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我在你看来是蜘蛛吗?”     

她:“嗯,但是没贬义,也不是我成心这么说的。其实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有病,可是我觉得我没病。”她停了一下压住了下一轮笑声才继续:“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只有我这样的,我一直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呢。”     

我:“你是什么样的?”     

她:“我能把人看成动物。”     

我:“每一个人?”     

她:“嗯。”     

我:“都是蜘蛛吗?”     

她:“不,不一样。各种各样的动物。”     

我:“你能讲一下都有什么动物吗?”     

她:“什么动物都有。大型动物也有,小型动物也有。昆虫还真不多,蜘蛛我是头一次见,觉得好玩儿,所以刚才没脸没皮的傻笑了半天,你别介意啊。”     

面对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我怎么会介意呢,要介意也是对别人介意嘛——比方说我们院的领导。     

我:“我不介意,但是我想听你详细的说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的她终于表情平静了很多:“我知道你们都不能理解,觉得我可能有病,但是我不怕,大不了说自己看人不是动物就没事儿了。我觉得你没恶意,那就跟你说吧:我小的时候,从我记事儿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看到的人,是双重的,如果我模糊着去看,看到的人就是动物,除非我正式的看才是人。你知道什么是模糊的看吧?就是那种发呆似得看,眼前有点儿虚影儿的感觉……”     

我:“你指的是散瞳状态吧?”     

她:“散瞳?可能吧,我不熟你们那些说法,反正就是模糊着看就成了。大概因为我从小就是这样,所以没觉得怎么可怕。但是找了不少麻烦。我们小学有个老师,是个翻鼻孔的大猩猩!哈哈哈哈, 他上课挠后脑勺的时候太逗了,他还老喜欢挠,哈哈哈!我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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