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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古穿今之安居乐业-第2部分

小说: 古穿今之安居乐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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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拭一番下来,头发变成乱稻草,阮漓用梳子梳了好一会儿也没把他那长头发梳通,索性直接不梳了,进屋里把衣服拿出来洗。倒满满的一盆水,然后一股脑的把衣服都塞进去,结果水溅出来,把他的鞋子都溅湿了。阮漓暗骂一句,想着以前安灼洗衣服的场景把洗衣粉又一股脑的倒进盆里,也不管多少。

安灼做好饭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阮漓正在和一大盆的泡沫奋斗,那精神非常的值得褒扬,只是,可惜了他身上干净的衣服以及脚上的鞋子,盆里一盆衣服洗完,身上的也要洗了。

安灼好笑的倚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出声,“吃完饭再洗。”

阮漓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喜,他早就饿的要死了,可脸上没表现出来,打盆水把手上的泡沫洗干净,面无表情的往堂屋去,到堂屋里往桌子边一坐,只等着安灼把饭端来。这显然,他又忘记他不是大少爷了。

安灼只端了自己的饭和一碟萝卜干,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阮漓,阮漓的模样逗笑他了,不过他没笑出来,脸上一副风轻云淡,把饭菜放下,坐在板凳上吃早饭。

“饭呢?”看安灼吃的香,肚子更饿了。

“锅里呢,自己盛。”夹了一块萝卜丁子,安灼咬出声,崩翠崩翠的。

阮漓冷哼一声,踢开板凳,往厨房去。安灼抬都没抬眼,依旧淡定的吃着早饭,这大少爷被惯坏了,这点活儿就这样发脾气,还真不知道人间疾苦。

一路狂奔,阮漓就差跳着奔到堂屋,到屋里他就把碗往桌上一丢,直甩着手,饭太烫,他不会端,手被烫红是一定的。

安灼喝了口粥,终于赏了阮漓一个眼神,“碗底不是有拖边?不要碰碗身就不会被烫。”

阮漓在心里嘟哝着安灼为什么不早告诉他,然后听安灼的话不靠碗身端着碗吃饭。不过,在洗衣粉泡沫里泡了小半个小时的手只简单的用清水洗是不行的,手上水汽没了,手黏黏的,绝对不好受。阮漓皱着眉有点嫌弃的甩甩手,手里的筷子就这么甩出去了。

一愣,阮漓看一眼安灼,安灼挑眉,继续吃着早饭。阮漓又动了动端着碗的手,转着手里的碗,然后,碗和筷子一样,滑了。不过,碗和筷子质地不一样,筷子是竹子的,不会断,碗是瓷的,易碎。

“啊,抱歉,手滑了。”阮漓说的极其不诚恳,更别说有抱歉的意思了。

安灼眉头跳了跳,深呼吸两口气,然后扯着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对阮漓说,“没关系,反正那是你的早饭,既然你不想吃,锅里的也别吃了。”

“我……”阮漓刚想说些什么,安灼就站起身打断他的话。

“想在我家住下去,总得付出点什么,今天你就把碗给洗了,我回来的时候,别告诉我你手又滑,把碗都给打碎,不然,我可不会客气的。”丢下狠话,安灼还不忘厨房的饭,到厨房里把锅里剩下来的饭给倒了。

阮漓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早饭变成了野猫嘴下的粮食,心里极度怨念,瞪着安灼的眼神想把安灼给咬碎。安灼相当淡定的拍拍手从阮漓身边经过,丢下一句,“我走了。”

然后进到东屋,拖出电动三轮车,摇摇晃晃的消失在阮漓怨愤的眼神中。



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夕阳错了,情节超出夕阳的掌控,得加两章~下章为和解,然后正式步入同居的日子,噗~
 
安灼家不大,三间瓦房,门朝南,年代有点久,家具也挺旧,堂屋是大厅,摆了张四方桌子和一些板凳,门正对面摆了一幅大山水画和一对对联,卷轴形式的,俗称中堂画,画下面是自家打的条桌,上面整齐的放了一些零碎的东西。东屋是安灼过世的爸妈住的,靠东是主屋,不过现在被安灼摆放粮食等一切别的东西,算是仓库了。西屋是安灼住的,一张床,一台电视,一个衣柜,一个书架,顶上吊着个大风扇。东西不多,但非常整洁干净。

从阮漓身边经过进到东屋收拾准备拉出去卖的东西,是一些从县里进回来的首饰和玩具,还有一些村里边产的红枫叶标本,淳林村靠枫林山,所谓靠山吃山,村里两百来户人家除了出去打工的人就靠着枫林山生活。这几年,枫林山开发成三A级旅游景区,来这游玩的人不多也不少,村里不少人就在山门口摆个摊子卖点东西。

安灼把东西放在电动三轮车上,三轮车是他买的二手的,蛮旧的,东西放好后,他准备把车推出去,阮漓虽然生安灼的气,可这么看一个柔柔弱弱的少年这么费劲,所谓的什么豪气上来,嘴巴没管住,就蹦出一句,“我帮你吧。”

小心翼翼的把车拖到堂屋,安灼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挑眉看了一眼阮漓,“得了,我可不想增加工作量,指不定我这车在你手里也滑了。”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阮漓很想抽自己一耳巴子,你说好好的出这头干嘛?你忘记他怎么对你的了?柔弱少年?他可一点都不柔弱!这般一想,阮漓心安理得的往凳子上一坐,看着安灼又把车拖到院子里,然后看着安灼打开院门,骑着三轮车摇摇晃晃的走了。好吧,如果忽略阮漓眼里的愤然,阮漓的确算是心安理得的看着的。

安灼一走,家里就变的安静了。看着桌子上没收拾的碗筷,摸着还饿着的肚子,阮漓怒气上来,霹雳呱啦的收拾着碗筷。心中怨念不小,洗碗洗碗!你当本少是什么了?!本少可是堂堂的画圣,岂是做这些粗鄙活?好,竟然你叫我做,那我便做给你看,可结果怎么样,本少可不管保证。

紧接着,厨房里传来一阵霹雳呱啦的响声,好比那贝多芬的交响乐,不过,人家那是心灵的音乐,可他这发出来的声音刺耳异常,直刮的耳膜发颤,浑身发毛。阮漓抖了抖身子,果断的离开已经狼狈不堪的厨房,幻想着安灼回来见到这一情景会是什么表情什么模样。露出笑容,他竟然期待起来,感觉这一日受的气发泄的很爽,心情好了,什么都好,瞧着那一盆的衣服还没洗完,哼着调儿去洗衣服。

他可不是真的想洗衣服,就是,就是没有干净衣服穿了……

安灼傍晚的时候回到家,看到阮漓正一脸微笑的坐在堂屋,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做了坏事的,心里一跳,安灼把车拖到东屋里,走到阮漓面前,冷着脸问,“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阮漓手撑着头抵在桌子上,一脸的风轻云淡,“安灼,我饿了。”

安灼暗骂一句猪,可一想,似乎他今天没留饭给阮漓,看了看怪异的阮漓,安灼想,难道是因为饿的狠了,所以态度才会这么好?这样一想,似乎想的通,他不由的放软态度,笑着说,“等会儿,我现在就做饭。”

他这一笑,可谓是寒冰破裂,像极了那寒冰底下的暖人清泉,阮漓看着一愣,竟然升起一丝的罪恶感来,看安灼要去厨房,阮漓叫道,“安灼……”

“嗯?”

“……”阮漓一时不好说什么,只笑笑说,“没事。”

安灼疑惑,不过还是继续向厨房走去。等打开厨房的门,安灼终于知道阮漓的怪异在哪儿,怒火攻心,安灼刷地冷下脸,比平日更加严重,阮漓看着心抖了抖,张张嘴想说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

“这是你干的?!”安灼的声音极低,明显是压着火气。

“是。”阮漓除了说这个字,其他的说不出来,的确是他做的,明明很期待看到安灼的表情,可现在看到了,竟然自己愧疚的要死,这让他心情也不好了。想他是软家最得宠的老幺,大宋朝的画圣,哪里被人这般对待过,自己报复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升起愧疚感,他何时有这情绪?!

“很好。”安灼怒极反笑。

阮漓扬头,露出轻蔑的笑,“本少说过不会做这些粗鄙活儿,既然你叫我做,应该想到后果。”

“是,我是想到后果了。”安灼笑着走到阮漓面前。他伸出白皙的手一把抓住阮漓的衣领,把阮漓拉到和他平视的视角,眼神锐利的看着阮漓,“所以,请你滚出我家。”

阮漓挣脱不了安灼,他像一只即将被遗弃的流浪狗被安灼拽着走,跟着比他矮小半个头的安灼,从身后他看到安灼气急的眉目,可他也气,他的高傲和自负容不得别人这么待他,他紧捏住安灼在他衣领处的手,冷着声,“松手!我自己会走!你这破烂的家给本少住,本少都不愿住!”

冷笑一声,安灼连头都没转,打开院门,一把把阮漓推出去,冷笑着对门外的阮漓说,“很好,我希望再也看不到你。”说完,砰地关上大门,拒绝了门外的阮漓。

一扇门,隔了两个世界,晚阳灿烂如金,洒在阮漓身上。阮漓后退几步眯着眼打量着住了七八日的破旧的院落,转身,却茫然无措。

这茫茫世界,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到现代这七八日,除了安灼家,他又去过哪里?走出安灼家,他该向哪边迈出脚步?

是东是西是南还是北?

他在现代迷失了方向……



第四章
 
 
月球挤掉太阳,借着太阳的光散发着冷光照着地球,阮漓掸了个石阶坐在安灼家门口靠在墙边仰头看着浩瀚的星空,想了很多很多。

在他想的这段时间里,他看到安灼把厨房里碎掉的碟碗拿出来扔掉,闻到了安灼做的饭的香味,听到村子里其他人家传来狗的叫声,偶尔还看见野猫从他面前戒备的跑过……

在朦胧月光的笼罩下,阮漓少了白日里的高傲和张狂,安静而孤独,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想到远在千年前的父母,想到受万人爱戴的画圣之名,想到安灼家破旧的院落,想到安灼……

朦朦胧胧的想着,倚在墙边就这么睡着了,乡下的蚊子很多,哪怕已经到了秋天也挡不住即将结束生命的蚊子的疯狂侵略,阮漓穿着短袖、凉拖,露在外面的皮肤不少,这些成了蚊子的美餐场所,睡觉期间,阮漓也忙的不亦乐乎。

啪地一声打在脸上,阮漓转醒,被蚊子咬过的地方痒的不得了,两只手都忙不过来,听着嗡嗡的蚊子声音,阮漓再也睡不着了,和蚊子艰苦作战。

第一次以天为盖以地为庐的感觉真不好,阮漓很怀恋安灼家硬邦邦的水泥地,再不济那也有个遮风挡雨,不,是挡蚊子的墙和顶。

想到安灼,其实这几日安灼对他不是不好,安灼虽然常被他气的冷着脸,可每次他不会做事儿的时候他总会出言相教。这几日,他会的事,比他二十二年间会的事还要多。

这般一想,阮漓觉得自己今天做的有些过分,他不是个知恩不报之人,安灼救了他他心存感激,只是习惯了用钱摆平,也习惯了高姿态的指挥。这样的性子和安灼那直接的性子肯定相冲,所以这几日才会过的这般鸡飞狗跳。阮漓笑笑,心想,安灼的性子真和他的名字一样,灼人的不得了。

想到这里,阮漓幽幽叹口气,现在的他还有什么资格耍大少爷脾气?他现在连安灼都不如,安灼还可以靠自己养活自己,而他呢?只能依仗着安灼。现在的他,大概只能在现代了,然而,想在现代活下去,只能依仗安灼……

想通后,阮漓也不矫情,站起身掸掸衣服,开始敲安灼家的大门。敲了很长时间,安灼才开门,安灼开门还是因为怕阮漓吵到邻居。

“敲什么敲!”安灼冷着脸怒吼道。

阮漓不在意安灼的态度,露出笑脸,非常诚恳的放低姿态,“安灼,白天的事儿,是我错了!”

“……”安灼对阮漓爽快的态度一时无语,阮漓道歉道的爽快了,可他还有一肚子火,想他辛辛苦苦的摆摊子谋生,回来竟然还要受这千年前古人的气。

“哦。”过了好一会儿安灼才淡淡的发生声音,然后在阮漓期待的眼神下砰地关上门。阮漓瞧准时机,立刻使出浑身的力气抵住大门,恬着笑脸说,“安灼,我知道错了,以后保证不会再犯。”

“我家庙小且破,容不了你这尊大佛。”安灼索性松开大门,也不和阮漓争,他心里明白,阮漓除了他家,根本就没地方去,而他自己想赶人,早就把人给赶走了,再说,阮漓服软的态度让他气消了不少,总不能真把人丢在外面喂蚊子。

阮漓麻利的窜进院子里把门关好,“我那是气急才说的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不称自己为本少了?”打了个哈欠,安灼及拉着拖鞋往屋里走去,阮漓跟在他身后小声的呢哝一句,“要是真这样说你能让我进来?我可不想再喂蚊子。”

安灼听到,笑了笑,进了西屋,爬上床再次睡觉。而阮漓则自动自觉的找出席子铺在地上,拿了个枕头和一被毯睡在地上。刚睡好,就被一个东西砸到,伸手把东西拿到手里,就听到安灼说,“是花露水,擦擦,止痒。”

阮漓心里一喜,对安灼的好感上升。他拧开瓶盖把花露水擦在被蚊子咬过的地方。不多时,屋里都是花露水的味道。

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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