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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小城旧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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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折腾到夜里子时,还不见生的迹象。这时,若柏开了门领着马彪冲了进来。
  产婆在边上劝着:“少爷哪,女人的产房,男人进来不吉祥,您还是快快出去吧。”
  奈何马彪已半蹲在床前,握住我的手深情款款道:“问雪,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一定要挺住。”
  若柏别过头去,不忍直视我和马彪卿卿我我。
  我推开马彪的手,苦笑道:“马彪,你何苦这般骗自己。别人不知原委,难道你也糊涂了?你和若柏都出去吧。”
  产婆和一众丫头婆子簇拥着将若柏和马彪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疼痛渐渐加剧,我脸上的汗不断的流着。春草拿了毛巾,一直站在床边为我擦汗。因为害怕,她的全身如筛糠般抖着。
  “产婆,我家少奶奶还不生,是不是难产了?”春草眼角含着泪,回头问身边的产婆。
  这时,门外传来若柏的声音:“产婆,若是难产,必须保大人平安无恙。”
  接着是马彪的声音:“对,产婆,若是万不得已,要选择的话,保大人。”
  虽说这两人都是为的安危着想,可是在我听来,这一句保大人却是割我心肝的利刃,作为娘亲,我如何能为了自己活命,舍弃怀胎十月的亲生骨肉。
  “不,产婆,先保我儿平安出生。”我握住身边产婆的手,一再嘱咐。
  产婆脸上虽然流着汗,神色却也安然,笑道:“难产要么就是胎儿脐带绕脖子,要么就是胎儿太大无法顺利出生。眼下,少奶奶倒是有些营养不良,这孩子大不到那里去。再者,我看少奶奶虽身份尊贵手上却有老茧,必是平日里做了不少活儿。产前多运动有助于胎儿转正胎位,脐带绕脖子的可能性也不大。眼下生产,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无关保大人还是保小孩这一说。”
  有了产婆这句话,我暗自庆幸:多亏了平日里的劳碌,这会子倒是救了我跟孩子呢。
  屋外的若柏和马彪听产婆这般说,也各自松了口气。
  直到第二日,也就是农历七月初五日出时分,九死一生,随着婴儿的一声啼哭,才算是顺利诞下了孩子。
  我整个人虚脱般躺在床上。产婆洗了婴儿,抱过来报喜:“恭喜少奶奶,顺利诞下孩子,还是个带把儿的呢。”
  我半躺着接过孩子细细端详:粉嫩娇人的小人儿闭着眼睛,眉眼和若柏的一样俊朗,两只小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小嘴唇蠕动着仿佛饿了一般。
  论理这个时候,我该拿出红包,一一分散给这些为我生产忙活的丫头婆子,可惜我手里并无现钱,正不知如何是好呢,若柏和马彪一起进来了。
  若柏给房间里的丫头婆子们散了红包,她们拿着沉甸甸的红包渐渐散去了。
  马彪早就习惯了一脸的痞子相,厚着脸皮伸手道:“快给我瞧瞧咱们的孩子。”
  若柏本来是凑过来瞧孩子的,被马彪这一说,嘴角抽搐着,不知如何应对。
  我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他们任何一个抱走:“他是我的孩子,跟你们无关。我只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所以我已经为他想好了名字,就叫康儿,郭康。”
  若柏听我说孩子叫郭康,又转身过来看孩子,眼睛里有了爹爹看儿子的温柔和慈祥。
  不想,马彪又一瓢冷水泼了过来:“咱们的孩子,为何取名郭康。我姓马,你姓白,都是跟这郭字不沾边的。若说姓苏,我倒是可以理解的。”
  我见若柏的神色又冷了下去,不忍心马彪如此戏耍若柏,拉着脸子恼了:“马彪,你够了,我感谢你不远几百里匆匆赶过来,又不怕大雨浇灌在产房前候了一夜,只是,你若再继续说孩子是你的,我必赶了你出去。”
  马彪笑道:“那我总可以抱抱康儿吧?我劳碌了一夜,抱会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瞪了一眼马彪,将孩子递给若柏,若柏有些受宠若惊的接了孩子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抱着仔细端详。
  马彪凑过去看了孩子几眼,笑道:“我的孩子,眉眼生的倒是有些像郭公子。”
  若柏此时也大度了,将孩子递给马彪道:“你也抱抱吧。”
  马彪苦笑着:“盘龙山还有要事,我得快马加鞭赶回去了。还劳烦你照顾好问雪,还有……还有我的孩子。”说完径直走了。
  若柏听了马彪的话,抱着孩子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春草接了孩子,递还给我。我搂着怀里的小人儿笑了,无论先前受了多少苦,我的孩子总算是平安出生了,往后他就是我的希望。

  ☆、虎头虎脑欢脱子 揪心揪肺断肠娘

  常言道:孩子愁生养,不愁往大长。果真,自从有了康儿,这日子过的也飞快起来。转眼就到了给康儿过满月的时候。
  我想康儿的满月酒爹娘是喝不上了,可没料到满月那一天,若柏请来了我记挂的所有人。
  郭元帅还是很忙,郭夫人神经有点失常,平日里也懒得走动,再加上康儿不是若柏亲生子的传言,我也不便邀请他们和几位姨娘前来参加宴席。
  如此一来,前来喝满月酒的就只有爹娘,二姨娘,问竹和柳儿,外加几个丫头婆子。
  爹娘一看见粉嫩玉琢的康儿,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大包小包,凑在跟前逗康儿开心。
  我瞅着爹娘鬓角的白发,心内不由一阵酸痛,问天终究是撇下一家大小去过他想要的日子去了。
  娘抱了康儿,我们一家人面对面坐了,拉起家常。我见爹娘脸上喜气洋洋,心知柳儿并未将我跟若柏的事情告诉爹娘,但愿若柏可以继续跟我演下去,不要扫了爹娘的兴才好。
  爹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黄色的神符递给我,道:“这是你福叔前几日在庙里替康儿求的。你装在康儿贴身的兜里,必能保他长命百岁。”
  我伸手接了,可怜福叔。在这举家欢庆的日子里,这位老义仆却默默守着豆腐坊,只能通过这枚神符,送上对康儿的祝福。
  “爹,福叔身体还好吗?”知道福叔有腰酸背痛的老毛病,只是不知最近他身体怎么样。
  爹捋着胡子笑道:“好,好,你福叔很好。”
  我知道爹的笑容都是假装出来的,唯一的儿子问天离家出走了,他岂能不难过。
  我抬头看看二姨娘,她老了很多,眼角的鱼尾纹又多了几条,鬓角有了几根白发。眼神混沌,说话再也没有以前利索了。
  二姨娘见我看她,慈祥的朝我笑了笑,是平时极少见的温柔。也是,自从大家知道,之所以和盘龙山的马立刀结梁子都是二姨娘从中作梗,二姨娘在这个家里便抬不起头了,之前那股子飞扬跋扈的劲儿也少了。加之,二姨娘作茧自缚,最终还是害苦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问春,大概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一点悔过之意的。
  问竹还是以前那般凉薄如水,冷着脸子坐在二姨娘身边。
  “三姐,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想问竹不会就这般一个人孤零零过一辈子,便张口询问她是否有婚配的想法。
  问竹只是淡淡笑了,不说话。
  爹开口道:“前些日子,那集市口的刘二麻子又打发郑媒婆来说亲了。”
  问竹眼睛忽然有了神采,低首说:“爹,这事我倒是不知道呢。”
  “上次郑婆子来,你我父女二人将人家郑婆子赶了出去,这次,我怕你还是不乐意,便回绝了。看来这刘二麻子倒是对你上心了。”
  问竹红了脸,缄默不语。
  我心内叹道:看来这刘二麻子虽是一个卖猪肉的,倒真是一个有心之人,若问竹将终生托付给他,想来也不会所托非人的。这年月,人心不古,我千挑万选的若柏现在还不是纳妾了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红了眼圈。
  若柏匆匆赶来,在我身边的凳子上坐了,拱手道歉:“岳父大人见谅,府上有点事情,刚才绊住了脚,这会子才得了空,便匆匆赶了过来,还请岳父不要嫌我怠慢。”
  “不会不会,快坐了吃菜吧。”爹招呼若柏吃菜。
  娘抱了孩子跟身边的二姨娘说道:“姐姐瞧瞧,康儿这眉眼生的最是像若柏了,嘴唇小巧倒是像问雪。”
  若柏听了这话,手里握着筷子愣在那里,筷子上夹的菜掉在了桌子上也不自知。我看了一眼若柏,若他此刻要跟我爹娘说听来的谣言我也不会怪他。他非圣贤,且又不知情,只是苦了我爹娘,刚离了儿子,此刻又要因女儿受人侮辱。
  “娘,吃菜吃菜。”我夹了一筷子菜给娘,催促着。
  若柏看了我一眼,将筷子放在桌上,道:“下人们都这般说呢,我也觉得康儿眼睛眉毛长的最像我了。”
  听了若柏的话,我刚才提着的心吊着的胆总算是安稳放回了肚里,感激的看着若柏。
  若柏扭过头来对着我,嘴唇动着却不发出任何声音,看口型应该是:“这是你欠我的!”眼睛里是火一般的愤怒,虽在努力压制,却还是有将我付之一炬的威力。
  我低了头佯装吃菜,也不去理会若柏的眼神。
  这时,冬儿着了一身水红色,扭着小蛮腰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
  爹娘面面相觑,不知这个迎风开放的花朵一般娇嫩的姑娘是谁。若柏脸上有了生气的神色,对着冬儿道:“不是说了嘛,没事不要到处乱窜。”
  冬儿笑的花儿一样乱颤,用帕子捂着嘴笑道:“瞧你担心的那个样子,人家也就出来散散心,又不会走丢的。”说着,便斜靠在若柏背上,轻佻的抚摸着。
  春草搬了凳子放在我左手边,扶着冬儿坐了,道:“姑娘快坐。”
  冬儿笑着跟爹娘打招呼:“小女子本是盘龙镇人氏,阴差阳错,便来了蛤/蟆镇。本想着此生了无牵挂,谁料偶遇郭公子,奈何公子情深意重难相弃,便从了公子住进了郭府。”
  爹娘只知郭若柏迎娶了董兰香,此刻又冒出一个冬儿,脸上隐隐有了不悦之色,含糊着打了照面,便低头不再说话。
  “小公子长的可爱吧?我瞧着倒是一点都不像若柏呢。”冬儿眨巴着眼睛隔了我,盯着若柏道。
  我也看出来了,冬儿今天来这里仿佛专程是来给我和家人找不痛快的。
  桌上的人又是沉默不语。
  若柏起身拉了冬儿的手,跟爹娘赔笑道:“岳父岳母,这冬儿天生这里有点问题,就喜欢说胡话。”说着指了指冬儿的脑袋,“我这就拉了她回去休息,你们慢慢吃。”
  爹娘勉强笑了笑。冬儿挣扎着不走,却也经不住若柏的撕扯,几个来回便被拉了出去。
  爹见若柏走了,叹口气道:“问雪,爹一直都以为你过得很幸福,不想郭家这小子已经纳了两房妾室了。”
  我心里是凌迟般的疼。爹娘一生颠簸流离,好不容易晚年安稳几日,却要为儿女这般牵肠挂肚。想到这里,便开口安慰:“爹,这个世道,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嘛,不打紧的,更何况,若柏待我很好。”
  娘将怀里已经熟睡的康儿递给春草,苦着脸道:“问雪,你这话说差了。三妻四妾的男人能给你幸福吗?娘这辈子都一路走过来了,还不知三妻四妾的痛苦?”说完,瞟了一眼爹。
  二姨娘接过话喃喃自语:“男人不都是如此吗?年轻的时候许诺了那么多,换的女人生死相随,自己却建一个大宅子,娶上三五个可心的女子,由着她们你死我活的斗着。唉,就算斗出个大小来人也老了,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爹脸颊紫青神色极不自然,喉结上下滚动着,却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问竹打破沉默,不冷不热的说道:“那就不要嫁了,如我这般孑然一生倒也是好的。”
  这时,若柏又赶了过来,一个劲儿的跟爹道歉,说家教不严之类的。
  爹也无心在听他的话,端起酒杯道:“我一直视你为人上人,觉得你一定会给问雪幸福,还请贤婿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爱女之心。”
  若柏也捧了酒,看了我一眼,道:“岳父请放心,只要问雪愿意,若柏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经这么一闹,爹也没有了继续呆下去的意思,起身嘱咐我:“问雪,若是有了闲暇时日,便带着康儿来家里呆上几天吧。今年风调雨顺,你喜欢的蜀葵花枝叶繁茂,已经高过我一头了。”
  娘拉住我的手,没有开口说话,泪珠已经掉了下来。
  “娘,本来还开开心心的。别担心,若柏对我好着呢。”我安慰着,又怕娘不相信,便挪了几步靠着若柏的肩膀,佯装很幸福的笑着。若柏此刻倒也懂我,伸手揽住我的腰笑了。
  自始至终,柳儿是最清楚我跟若柏关系的一个,她一直默默看着我演戏,却也不戳破。
  送走了家里的人,我浑身疲乏。蹲在康儿的小睡篮旁边仔细端详自己的孩子。若柏从后面走过来,也半蹲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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