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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十年之爱恨纠缠-第34部分

小说: 十年之爱恨纠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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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是鄙视她,刚刚是谁打死不愿来,现在就说她花钱了,真是……对她,我已近没有话想说了。
  趁着阿姨调整的空,我们又来了一张。
  我很满意三人走出布帘,出现在店中所制造的效果:所有的店员笑着鼓掌,店中的顾客也赞叹连连,特别是新郎先生谢哲傻傻站着,惊为天人的表现就是他这样的吧!不能怪他们没见过世面,主要是我们太具杀伤力了。先说刘文,她换了一件白色婚纱,复古蕾丝罩着上半身,点点花朵点缀其间,长袖的蕾丝比无肩更为迷人,蕾丝接着缎面的裙,贴着身,后摆不是很长,随着走动摇曳生姿;汪敏也是一身婚纱,不过是那种特立独行的黑色系。白色对婚纱就像大米对中国人,必需品,黑色实在太少太另类,同时也太不吉祥了。可汪敏第一眼就看中了它,非他不可。黑色的婚纱套在她身上很是仙儿,前短后长的涉及,同样蕾丝齐肩披挂,配上化妆师为她特别打造的烟熏妆,像极了《天鹅湖》中的黑天鹅,高贵傲气,美丽非凡。我就只是乖乖牌了,湖蓝色的色彩很衬我的肤色,紫红色的腰带随风飘着,轻盈可爱。一时间,店中出现一只白天鹅,一只黑天鹅和一个小公主,难怪会惹来大家的惊叹。
  “漂亮啊,要是我是男的,非把三个都娶回家。”熟悉的女声嬉笑,外加鼓掌,成功引开大家的目光。
  我看见了吴元元,看见了杨振晨,忘了表情,忘了呼吸,更忘记了收回嘴角的微笑。我不该奇怪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未婚夫妻来逛婚纱店还能为了什么,智商大于70的都知道理由。笑容僵在唇边的样子蠢死了。
  “恭喜了,结婚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们发请帖。”吴元元和谢哲打着招呼,两人好像很熟的样子,没有称谓,没有虚礼。杨振晨和他也很熟的样子,点点头。
  “一定一定。”谢哲也不谦虚,笑着。
  “新娘子是哪位?莫非你是坐享齐人之福?”吴元元调笑。他们真心很熟啊!
  “小丫头别乱说,要是气跑了我家娘子,小心我就把你的糗事都和那谁说,看他还要不要你?”谢哲和吴元元看来不是一般的熟悉,很有青梅竹马的味道。
  “是是是,大哥,请您为小妹引荐引荐未来的嫂子吧!”
  谢哲很是大方,走到我们这边,搂过刘文,洒脱介绍:“这就是你未来的嫂子,还不快见礼。”紧紧拥着刘文,还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真漂亮”。
  我离得近,自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只是身和心分了家,动弹不得,从看见杨振晨的那一刻就动弹不得。说好放弃非分之想,结果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来挑婚纱,还是很痛。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摇摇欲坠,好在身边有汪敏。
  “季姐姐,你也好漂亮。要不你也做我的伴娘可好?”人有些恍惚,听到的话自然不能全信。就像在醉酒的状态下,所有听的说的都不能信。
  心立马拒绝。不要,不要为难我,放任你们结婚已经是我的极限,确定退出他生命已是毁灭,别让我亲眼看见,更别让我身处其中,我怕自己会失了风度,出手破坏,再一次成为罪人。
  “季姐姐,季姐姐,你不愿意?”吴元元的声音天真无邪得很,少了以往工作时的强硬。
  “这位小姐,季然已经是第二次当伴娘了,据说未婚女子当伴娘不能超过三次,否则会嫁不出去。你不会想我们家季然成为老姑娘吧!”汪敏为我解围,笑容可掬,朝着吴元元,话多多少少有说给杨振晨的嫌疑。
  “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刘文对不起,我先回去了。”对在场的所有人点点头,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靠着汪敏的支持,我和大家道别,唯一忽略了那个男人。从他们进门,我就已经不是季然了,既然已失了自我,又何必为了可怜的尊严强撑为难自己?我说过要对自己好一点的。
  不去在乎身后人的表情,不去估计他们的情绪,此时我自身难保, 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顾忌别人。好在汪敏一直陪在身边,不多话,只是静静守着我。看来待在他身边一年的意愿已是奢望。看着他结婚我做不到,该结束的还是得结束。
  婚纱店的尴尬结束了,忘记脱下来的婚纱也被我们穿回了家,后知后觉时,被刘文告知不用换回去了,因为已经买下,作为送给我们的礼物。我和汪敏都没有推辞,只是将它们锁在了衣橱的最深处,不去触碰。
  

  ☆、第五十一章原来伤心总有出处

  原来重新做心理建设会是如此浩大的工程,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不喜欢重头再来,即使情况很糟糕。这样的例子身边很多,比如我的高中同学——于海桥。高中时,他人很好,很会照顾我们,是我们全班的大哥哥。也因着他有口皆碑的人品,我们一帮好姐妹为他追到了他喜欢的女孩儿。本以为他们会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想生活太调皮,给我们好好上了一课。一场恋爱,他们几度分手,又几度破镜重圆,分分合合,好不容易结了婚,有了娃,哪知道女孩儿尽是冲他家的钱去的,成天为了财产与他闹,家里鸡犬不宁。如此不堪的婚姻,他想过重新开始,放开彼此的手,重新找寻人生的幸福,可现实就是现实,女孩儿不离婚,他也舍不得孩子,权衡之下,将就过着。他除了时不时找我们这帮老朋友诉诉苦,也就没有其他办法发泄了。
  有时总觉得人是种奇妙的神物,关于重新开始,在自己身上总是顾虑太多,总是思前想后,可在外界事物上却能快刀斩乱麻,比如拆房子,现在的人都喜欢将老房子拆了,在原来的基础上修建小洋楼,大别墅,对房子来说,它就是重头开始出发。在自己身上总说有多难,有多不现实,可见他们拆房子时的狠劲儿,也没见他们觉得费时费力啊!为什么到了自己就觉得太辛苦?我没有答案,所以我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也觉得很是辛苦。汪敏说收拾心情就想收纳物件一样,找一个盒子,不管是专业的收纳盒还是鞋盒,只要能放进需要放的东西就行。我找了,没发现她说的东西。
  没有存放的地方也不能就任由它散落一地,太乱容易影响心情。人心很奇妙,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我无限放大那块叫心的地盘,努力容下所有的伤心和难过,包括名为美好的枝枝叶叶。一直以来,我都不善于收拾房间,努力了,也只是将东西藏在了看不见的地方。但汪敏说:“这样就很好,收拾东西的哲学就是三个字——善于藏,房子的空间是有限的,而我们买东西的冲动却是无限的,日积月累,总会超出空间的承受能力,怎么办?再买一间房?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买房不现实。于是他们就想到了定期清理,不想要的扔掉,不能扔掉又暂时用不上的就往黑暗隐蔽的地方放,一个叠一个,一包压一包,总会有办法收拾干净。”我知道她说这番话是想告诉我,伤心和难过能丢则丢,若是丢不了,那就找个地方把它们藏起来,维持表面的活泼快乐也是好的。
  许是因为我们都是这样的人,太会走到一起,共同扶持走过彼此最困难的时日。
  汪敏问我:“他们要结婚了,你打算怎么办?”其实她想说的是,杨振晨就快成为别人的丈夫了,你要不要争取看看。
  我屈膝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双臂紧紧抱住双膝,头埋在两腿之间。这是我伤心难过时最常做的事,有点像鸵鸟,遇事一头扎进沙堆里,自欺也欺人。我有什么权利争取?说放手的人是我,说要补偿的人也是我,现在还要求他不准结婚,这是哪一国的霸权主义?
  “不了。”短短两个字耗去了太多的气力,我连摇头表示否定的动作都放弃了。敏子的好心我领了,她不过是怕我承受不住罢了。
  “季然,你想清楚了?若是这次你再放弃,你们这辈子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汪敏依旧是平静的语气,挨着我坐在地板上,抱着我。
  机会?从我说出那句“我们分手吧,我和学长在一起了”,我和杨振晨之间就已经没有机会了。多年后,再一次遇见他,我借着补偿,借着这世债务这世结的措辞接近他,只为满足心中渴望的那头兽。心中的兽借着我的孤寂慢慢长大,又借着他的纵容越发强壮,快要冲破的控制了。我现在需要的是悬崖勒马,将渴望的兽稳稳关在笼子里,而不是冲出去,冲到他面前问:“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敏子,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回旋的余地。”许是汪敏的表情太悲伤,许是我有成为佛主的潜质,说出的话意味很长。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不是佛主,没有一颗普度众生的慈悲心,更没有看过通往佛殿的荼蘼花,不争取,单单只是怕伤害,伤害自己也伤害他。不做并不代表不想,而想也不能代表必须做。
  “什么叫错过了就错过了?”汪敏情绪开始激动,这是一段时间来,我见过她最激动的一次。她强迫我与她四目相对,愤慨:“当初是哪个傻子因为他的前程主动放弃?当初是哪个笨蛋哭得死去活来,夜夜从睡梦中惊醒?季然,我告诉你,你不是观世音菩萨,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杨振晨要做什么,该做什么都不是你能给的,也不是你该给的,知道吗?”
  我笑了,还真是闺蜜,想的都是一样。我的笑容一定很惨,不然汪敏不会一脸的痛苦。我和她不一样,她很坚强,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一直都在为心里的梦想努力,即使被人无情推开,遍体鳞伤。我不行,当初和杨振晨分开就是因为他父母的劝说,也是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所谓的异地恋。我需要一棵大树,时时守在身边,为我遮风挡雨,给我灿烂阳光。
  六年前,杨振晨面临出国继续深造还是留在国内的选择题。我作为他的女朋友已经一年多,多多少少知道他那段时间的纠结。我没有逼他,更没有提及。我安静等着,等着他给我答案,给我未来。杨振晨一直都是深思熟虑型,很多事情那个即使是我这个亲近的人也不能看透。他不提我也假装不知道,直到有一天,连假装都成为奢侈,我不得不为他做出选择,也是为我们做出选择。
  我谈恋爱的事情从一开始家里人就是知道的,杨振晨告白那天我就一五一十汇报了党中央。家里刚开始持保留意见,观察了大半年才承认了他。他们对我唯一的要求是:“谈恋爱可以,不准三心二意,要走就得走长远。”我也是奔那个方向去的。路是人修的,总有脆弱的地方,风雨大了,问题也就暴露了。
  刚开始也只是小问题,情侣之间哪会没有磕磕碰碰。我粘人我承认,他很忙我也知道,为了时间不统一的事情,我们没少吵架。可这些都不是大问题,不是说不打不骂不恩爱嘛!这是情侣间的小情趣。
  情趣没有问题,可当情趣变为负担,变成阻碍的时候,它就成了毒瘤,必须摘除。我就是毒瘤的一部分,就是阻碍他前进的路障。我粗神经,这些当然不会是我自己发现的,正因为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我更无地自容,而更不幸的,那个别人就是他的父母。
  作为长辈,他们并没有为难我,大家只是本着为杨振晨好进行了友好的交谈,各自交换了意见和建议。后来每每回想起来,我总想以一种轻松的心情去回忆,就算调侃也好。只是形式再轻松,再幽默,都难以掩盖心碎的呻吟。长辈让我好好考虑考虑,说杨也很苦恼,希望我能多为他考虑。他们没有要求我们分手,也没有要求我必须做什么,他们唯一算得上要求的也只是说:“看振晨的样子应该很难放下这段感情,你应该也不想他因此放弃锦绣前程才是。好好想想,你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出国,还是有自己的考虑?”
  那段时间,他已经收到了好几所国外大学或研究所的入学通知书,正在考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向来是他主导,我随从,他不说,我定是不知道的。许是毕业的关系,许是压力太大的关系,他对我的小情趣越来越不能忍受,吵架就是真的吵架。现在想来,我太年轻,不懂事,因为心中的不安全感,用了一种错误的方法。
  心情不好,我会找人倾述,汪敏自然是第一人选。可那会儿她正卯足了劲追学长,整天早出晚归,只要是学长参加的活动她必定在场,学长很忙,她就更忙了。我不能打扰她,于是重新发展了一位闺蜜和蓝颜知已——付伏和高宇。
  

  ☆、第五十二章付伏与高宇之事

  我没有心机,每天和杨振晨发生了什么都一五一十和付伏说,她会一条一条分析给我听,出谋划策,那档口,我觉得她就是再世诸葛,能遇到她,定是我修了五百年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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