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魂-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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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伪装陷阱。”
精神链接里，DG貌似最先在罗杰的耳边得出了结论。然后相差没几秒的时间，高屋典子和天野霞几乎同时在通讯频道中做出了相同猜测。
其实现在是不是猜测已经不重要了，集中起来的百万敌人，比刚才突破作战时迎击过来的诸多波次都要难对付得多。而且刚才Exelion那边虽然没有发出任何攻击，但它那经过强化改造的护盾实际上还是起到了一定吸引火力或者掩护屏蔽之类的作用。现在只剩下GUBUSTER孤军奋战，且是全部武器系统都已经经过极大消耗的情况下——
局势，似乎真的有点不乐观。
这也正是荣格和柏原那边保持沉默的原因。
这两位轮回者的反应速度真的没有比位面女主角们慢，她们只不过是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准备驾机驰援罢了。
西兹拉…黑早已准备就绪，在荣格彻底提货之前，第一测试驾驶员柏原拥有实弹演习级别的任何权限。至于荣格那边，勇者王系列组合挂件本来就是表面归属苏联，实际上完全由她本人掌控的。接下来只需要DG收拾好所有相关手尾，比如伪造各种不在场证据，比如适当屏蔽战场之后，两台机体直接一个FLOD便来到了雷王星附近。
与之前自爆舰队必须小心谨慎以亚光速飞来不同，现在的百万宇宙怪兽数量上虽然很多，但“残兵败将”的地位使得它们不在具备战场主动性。尤其是在新生成的黑洞作用下，DG已经彻底封锁了对方可能出现的其他方向援军远程WARP过来的可能性。这个时候反倒是轮回者团队这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所以接下来，又是貌似很有些眼熟的，单机突进。
是的，单机。
执行这个悬殊作战的，并非刚刚大肆活动过一场的GUNBUSTER，也不是仅以VF…27状态出来，仿佛托大到完全不需要外挂合体武装的荣格。
……
“说起来，荣格的脾气还真不错。明明是她的专属机体，现在好像只有她还没有亲自驾驶过的样子。”
“这种故意把我排除在‘人类之外’的文字游戏已经很火星了好呗？而且明明典子也没有驾驶过那台机体。”
“人家可是位面女主角，只要有GUNBUSTER就足够了。”
“你继续故意无视也没什么意义……总之百万数量级的宇宙怪兽应该给她们造不成什么困扰，不过我依然很好奇，为何其他人都可以这么乖乖坐视柏原自己一人来打这场的？”
……
原因么，自然是不会保留在实体记录里的。
事实上从荣格和柏原瞬移增援过去后，为了作战效率方面的考量，同时又因为DG已经承担起了各种意义上的战场遮蔽，那么位面女主角和新轮回者们当然就全部改用精神链接来进行交流了。
（这也就是说，其实DG什么都知道，但是她照例不告诉罗杰……）
交流的结果，是GUNBUSTER立刻脱离战场，以“正常速度”赶回地球，配合DG制造“残存宇宙怪兽已经彻底四散逃逸”的假象，然后对面这百万敌人，交给轮回者团队处理。
说是团队，实际上只有柏原自己动手，荣格只负责压阵。
理由很简单，荣格在本位面接受的是同化任务，柏原则必定要离开本位面，那么消灭这百万宇宙怪兽的“积分”（如果有这种设定的话）显然只对柏原有用。无论是位面主角二人组还是荣格抢人头，实际上都相当于造成柏原的损失。本着“互惠合作”“利益最大化”之类的原则，学姐单挑杂兵是唯一符合逻辑的选项。
直截了当地提出，直截了当地商议，直截了当地决定。
无论怎么看，都比暗中勾心斗角你争我夺来得光明正大地多，
“……在整个所谓主神轮回空间里，积分什么的其实并不重要，所谓兑换之类，在没有接触主神光球或者其他设施的前提下，也同样毫无意义。关于这一点，我想你应该很明白。”VF…27在战场边缘保持着中速巡航状态，驾驶舱内的荣格仿佛在进行着轮回空间新手指导，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单纯无聊。
西兹拉BEAM开道完毕后，一系列教科书般标准的——现在西兹拉系列根本离量产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也压根没有正式实战记录，机体操纵教科书当然更无从谈起。可话又说回来，柏原这么打本身就等于在编相应教科书不是？——攻击手段依次展开，百万以上超Exelion级宇宙怪兽基本上是一触即溃，所以战斗中的柏原有足够的时间来回复荣格，“我听得出，你是在暗示我抓紧每一个机会来增加自己的实战能力。不过为了这个，就要牺牲掉天野霞那边么？”
“如果我说，刚才这种战斗权限更替，根本不是建立在实际的利益交换上呢？”
“虽然可能性很低，但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自然会选择相信。”
第二发西兹拉BEAM，再度贯穿宇宙怪兽密集阵形。
此起彼伏的爆炸中，柏原的新一轮攻势，再度展开。
……
驶向神无月星轨道的航线上，高屋典子并不打算谈及这个话题，但天野霞这边却似乎持有相反意见，“我的留校申请书，据说已经在防卫厅获得了通过。”
“防卫厅？哪一级别的？”位面第一女主角其实真的不想接这个话茬，不过看得出姐姐大人一副满怀心事不吐不快的表情，高屋典子也只得识趣地将话题进行下去。
冲绳女高是地球宇宙军直属，相当于BETA位面的横滨基地，那么能够批准天野霞这位地球守护者级别英雄调令的，当然也只能是地球防卫厅。不过姐姐大人知道典子并非真的不懂，所以便擅自跳过了这个问题，直接继续解释着：“这一次，是真心想要去教学生的。”
“是因为柏原学姐在刚才的单人破袭中，好几个动作衔接都出现些微误差的原因么？”
“在这十年中柏原已经是留守地球部队里，与宇宙怪兽一方交手最多的那个了。如果连她这个教官都不能在最短时间内适应实战需要的话，我们的母校即使能培养出精英级的西兹拉驾驶员，也一定会在类似方面栽跟头。这一点，比我的个人得失要重要得多。”
“应该，还不止这些吧？”
“是啊，或许对于罗杰教练和柏原来说，未来那场银心决战就是一切的终结。但对于我们，还有荣格来说，接下来的那个一万两千年同样容不得半分松懈。”
“即使是通向银心决战的十五年里，姐姐大人还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守护地球，对么？”
“用那句很俗套的话来说，就是‘下一次见面，我一定要变得比你更强’罢。”
“那样的话，我就不得不……先要超过荣格了……”
GUNBUSTER，FOLD准备完毕。
（从现在开始，真的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呢。）
FOLD开始，目标，地月轨道！
第七十一章 恸（一）
2048年，冲绳女高，太阳系绝对防御作战胜利十五周年纪念会召开前夕。
与会毕业校友名单上，明显标注着柏原玲子的名字。
似乎用红笔下划线提示还不够，还要专门用延长线蜿蜒出去，直到“天野霞教练”名下为止。
早就过了校禁时间的学生会办公室里，一位身着宇宙军正装的少女嘴角略带苦笑地读着上面那份名单。
单体FLOD终点明明应该是在冲女校园之外的，但这位少女在瞬移完成后，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这间办公室里，眼前还生怕她看不到似地，在最显眼的地方摊开摆放着这份校友名单。
不用说，这一定是DG的杰作。
那么这位被迫跑来看嘉宾名单的，当然就只能是柏原玲子少校了。（注1）
呃，说起来，柏原学姐现在户籍上已经是年过四十了，而实际上单单在地球上呆过的时间也起码有二十九年之多，按说无论如何都已经不能用“少女”来形容她，可谁让当年的大剑式改造一直在切实地发挥作用呢……
那道标红到底是赤井孝美她们这些年轻人干的，还是DG某个分身在无聊，可怜的柏原实在分不太清楚。尽管她已经在银心舰队和DG的某些分身相处了很长时间，但却依然跟荣格一样，完全摸不清这位罗杰的共生者平时到底在想什么。
尤其是这一次返校，在所谓位面原著中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当然原著里的柏原在2048年早就成了冲女校长了，本来也不可能跟着去银心舰队之类——即使GUNBUSTER三号机确实要在这个时间点从太阳系出发，但根据原著里的某些对话来推断，就算没有天野霞这个驾驶员，恐怕纯动用无人操纵系统也一样能抵达目的地。
那么，就更加不需要有人专门被派回来“迎接”天野中校喽。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眼前这个“绝对防御作战纪念”活动本身，在原著里同样也压根不存在。而银心舰队就算已经集结了罗杰，荣格，高屋典子和柏原这样的超豪华阵容，其庞大后勤补给需要同样将十五年来的地球压榨得足够厉害。如果不是因为位面原著里赤井孝美就能够托天野霞赠送千纸鹤这样的“奢侈品”给典子阿姨的话，罗杰和DG早就把如今的地球定义成“比BETA位面那个还要资源匮乏”那类了……
“现在看起来，毕竟还算是比所谓位面原著中略强一些。”这是柏原走神后得出的无关紧要结论。
然后，办公室内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差点吓了那位新轮回者一大跳，“那是当然的，否则我们这些年来的努力，岂不是全部浪费掉了？”
“也对……我早就该猜到，你会在这里等着我了。”现在的柏原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英雄”级人物，刚才之所以没有察觉到天野霞的出现，纯粹是因为已经习惯了由DG分身来提供预警，而眼下这种情况DG肯定“两不相帮”才造成的，又不可能是真心被吓到崩溃的程度，当然很容易就将心态调整了过来。
天野霞这边则更是可以从头到尾一直悠然自得，她已经担任了足足十五年的教练身份，也足够支持她出现在冲绳女高的任何一个角落。如果，再把对面“这圈套是她早就和DG分身偷偷合计好”全部计算进去的话……“因为距离你们一再反复强调的最终决战，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吧？即使有着远距离心灵链接这么方便的东西，但想要找你们或者典子本人进行交流的机会，明显比以前少太多了。”
是的，这又是一个柏原少校难以回避的问题。
虽说无论轮回者团队成员还是高屋典子那边，实际上都没有疏远天野霞的意思在——对位面第二女主角这么做，无论于公于私都不符合大家的利益不是——但由于时间流速和客观作战需要上的问题，整个银心舰队一直都要走走停停，并非一个WARP了事。
要想在银河系中心引爆黑洞炸弹并不难，但为了保证宇宙怪兽的巢穴彻底被破坏，同时又不能有太多敌人漏网的话，所谓的卡鲁尼亚德斯计划（神盾号作战）里是要在银河系中心方圆1000光年的范围内，布下起码约三干支Slave的引爆控制装置。
每个控制装置的坐标，都不是过去逛一圈丢下个闹钟就完事的。假如预定地区已经被宇宙怪兽所侵占了的话，显然银心舰队这边需要先清场才能继续做事。一来二去地，虽然不至于在这段时间内连打三千多仗罢，但光是加减速过程就足够消耗大量时间了不是？
地球这边呢？天野霞的教学工作也是很忙很忙的，十五年来光是为西兹拉部队就输送了近百人，这些学生里资质强点的还好说。那些原本只差临门一脚的，都得要她这位教练来帮忙补上……天野家的长辈已经不止一次在抱怨她“连相亲的时间都没有”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碰巧凑出一个大家都有完整块状时间拿来聊天的“计划”本身，绝对是奢侈到死。
这种结果，是当初天野霞做出选择的同时，就已经考虑过的，所以倒也没真的纵容自己沉浸到“无尽孤独”中去。甚至有时候姐姐大人也会想，假如当初选择留守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比如原著中的柏原）的话，她们能不能忍受得住这种“寂寞”呢？
而且先不说这些酸不拉几的东西，光是那几个家伙十几年都不显老本身，就能引来各种古怪麻烦了吧？
相对来说，自己这个老女人还真是在各方面都适合现在这种场景嘞。
于是下一刻，姐姐大人这边再次主动开口：“……虽然我们是同学，但现在我已经变成比你老十多岁的老太婆了……”（注2）
喂喂，这么擅自乱用位面原著里别人的台词不要紧么？尤其是在那个“别人”明明还就站在你眼前的时候？
并非错觉，在姐姐大人那边话音刚落之际，她自己和柏原的耳边就同时响起了上面那句。
然后，被已经习惯了的两位彻底无视掉了。
“首先，没有十年那么多，无论你们去LEAF64区，还是太阳系绝对防御作战，我基本上都是在地球上呆着的。”彻底转身过来，下意识地先整理了一下头上军帽的柏原单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