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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霹雳之乱中有序-第99部分

小说: 霹雳之乱中有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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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
这个村庄再无一个人活着,血流遍地似是村民不知为何疯狂而自相残杀而亡。跌落血中的长剑通体晶莹,玉洁不变,又被一名被村庄血腥吸引路过的江湖人带走。
三日后,这名江湖人走火入魔,亲手持剑砍死自己妻子岳父一家,沦落为邪道恶人而被正道追杀,终究被一名正义侠士斩落手下。
作为之战利品,白玉般的长剑便被那名侠士无意中带回自己之派门。
又过数日,传闻这名侠士在切磋中误杀同门,被索罪途中又再杀人,最终跳下悬崖死于自杀,连同那柄剑……
魔火肆虐,中原震荡,死去的侠士包括村民又非是很出名之人,这类小事也并未引起任何人之注意。
不知不觉,地点已是接近异度魔火蔓延之范围。
一处宁静之村庄隐在山林间,还未接到撤离之通知。村民虽然疑惑最近天气有些反常,但并未做多想,照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于是有一日,几名玩耍的孩童无意中来到山崖下,带回一柄很白似玉的剑,当天夜里,几名孩童齐齐做了恶梦,让父母万分惊慌。
终于有人注意到这柄不同寻常的剑。
这是一名落魄儒生,多年前流落这个村庄安顿下来,接受村民束脩,开了一家小小私塾。因略通医道,平时村民有个头疼闹热也去寻他,于是虽然是外来人,儒生在村中生活了十数年,威望已是堪比村长。
他说这柄剑有问题,村民自然毫无意义让其拿走了剑。
半生漂泊儒生已是年过半百,昔日年少时也曾加入儒门,可惜资质不佳并未真正获得修行之法,中年娶妻生子本该一生平淡,却不料遭人暗算家门俱灭,独自一人流落到这处偏僻之村庄。
小心翼翼带回用白布裹起的剑,剑身通体如玉,剑长三尺三分。古时儒家配剑,剑亦为六艺之一。儒生一眼便认出不该是寻常武林人所持佩剑,而该是出自儒门,剑柄虽未悬玉,但仅用眼观,通体洁白毫无瑕疵,已是剑中珍品。
不知为何,也许是出于心中一丝警惕,儒生只是小心万分将剑带回家中,并不敢真正用手接触它。
几名做噩梦的孩童在喝过安神药后已是无恙,却仍是昏迷两日,梦呓中仍然颤抖地说有鬼恶魔之类,后来清醒后都说在碰到剑的时候,曾看过地狱幻景。儒生不过只是普通之儒生,虽然年长却并未真正熟知江湖事,茫然也不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只能温言安慰过孩童父母,再次回到自己住的小屋,只是每天抱着疑惑,对着剑喃喃自语。
时间没过多久,而变故来得这样快。
一路蔓延数百里的魔火终于吞噬到这一出山林,火焰滔天如同末日,村民逃之不及皆化为焦骨。那时正是私塾开课日,为保护自己的学生,儒生一咬牙甘愿牺牲自己性命,挺身而出张开双手主动迎向魔火,就在他一声惨呼半边身体被火焰焚烧之刻,突然茅屋中一声清脆剑鸣,不似凶音更似琴声。被儒生恭恭敬敬摆在案上的白玉长剑蓦然电射而出,化为一道莹白光芒,一声轻响直插入土,剑光化作千万白芒倏然灭去四周魔火。
剑,所插之地正是半死不活倒在地上的儒生身边。
剑光却只护得这儒生一人,私塾已毁,孩童已亡。当一切陷入死寂,儒生支撑半残之身躯,仅剩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倒塌的房屋,几具本该活蹦乱跳小小尸骨,不由悲从心中来,眼泪滴落焦土。
这时的儒生,并未想过为何灾劫过后,唯有自己一人还活着。
失去一手一腿,半边身躯被火焰灼伤,无法行动的儒生其实也和等死不远,他回忆自己这一生,只觉自己一世浑噩,临死更是不甘亦不解,为何苍生多难,为何如此淳朴之村庄最终仍逃不过死亡,为何从未作恶之人生活越是艰难,为何那些曾经将自己一切夺去的恶人反而能活在世上?
为何无辜之百姓,总要承受这些不属于他们之灾难,为何苦境名为苦境,这世上究竟还有无真正平靖之一日?自己一生所学,儒门经典无法解释,自己一生所经历,望眼所见皆是不平。
儒生死死抓住手边焦土,眼泪湿润手掌,梗咽一句,本就重伤之躯更是目光涣散。就在这时,他耳边似是听见一声剑鸣,或许是濒死,儒生竟是一时能够理解这剑所想说的话,似是不屑不甘又无奈:
【那儒,你便决定要这样一直哭死吗?】剑,如此咬牙道。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娘:嗷嗷嗷今天又晚了,最近很忙很忙更新担待些……伪更现象对手机党似乎不利,所以短暂比如一天时间就不请假了。
阿秋:我终于再度出场了……


、筹码,力量,方能改变

往西而行,地域渐渐荒凉。原属西苗之地,虽然穷山恶水,曾经也有过市集繁华。而如今只余断垣枯叶,荒沙遍野,千里不见人烟。
溪慕血半途停步,俯身握一把黄沙,土中残留毒气未散,虽微弱不碍人体,终究是影响了这一带之土壤,使得地气改变,纵然故土难离,百年过后也不再有人居住。
回顾过去已是无用,不若现在松手。
将沙土抛落脚边,溪慕血神色沉静片刻,莫名一笑。不再陷于此地,她抬头目光不变,步履继续向前。再过一段路程,四周气温逐渐上升,并非是受魔城火焰干扰,而是不远处本就有火山熔岩。
罪恶深渊,实际存在于凝而不发之火山底部。
越往前,易让人无形中受四周火毒影响而心存烦躁,会在不知不觉中选择那条绿荫清凉之道路上山,沿着事先排布好之路线接受途中考验。上一次前来这里,溪慕血直接释出自身蛊物感应,选择那条看似崎岖隐蔽,其实该是此地主人平时出入之门户进入。而这一回,溪慕血并不太希望太早地去见那个人。有一些决定,她更愿意途中给自己留下思考之时间。
一步一步上山,由熔岩释出之灰烬便是植物生长最佳肥料,山下绿意融融,并不若火山熔岩四周更远处那一片荒凉。沿着绿意向上,尽头处是一处断崖,前方云雾缭绕,崖底深不可见,仅有一根绳索相连。
绳索完好,显而易见原本的来访者谈无欲应该还未来过此地。
溪慕血忽而无奈,对了,已经在琉璃仙境留下书信一封,恐怕也不会再有脱俗仙子只身闯险地并且日后服下毒丹和人做交易……而且从时间上看,这时候谈无欲应该还在无欲天享受难得的平和时光,只要没被老素拖下水的话。
溪慕血拢起衣袖,望望天,耶,亏自己还想着能不能在下一关看到小谈挣扎在内心思绪中的咬牙切齿脸,嗯嗯嗯,曾经前世阿秋从QQ上给自己传过一篇文来自,坑掉之前似乎就有这个场景,她比较好奇。
……真是太可惜了,不能亲手对着中招的小谈喷点催泪的辣椒水!
溪慕血一边分心两用,起步已是安然踏上悬崖上绳索。其实这一关只要你不运起功力,便不会触动崖中气流,平平淡淡地一步一步走过去即可——你非要运轻功落到绳子上然后使出千斤坠最后抓风成石跳过崖,也没人拦着不是。
翳流后山茧之道,纵横交错的蛊丝布满整个环境。曾经很习惯在那种软绵绵丝线上自由行走查看蛊茧,溪慕血轻轻巧巧走过山崖软索,以她现在这种娴熟技能,日后若是没钱去表演一个走钢丝绝对没问题。
站在另一边山崖,溪慕血轻轻吐气,虽然技能娴熟但站在这种危险虚空中还得强忍住不运起任何功力也是很累的行为啊。面不改色看了眼自己走过的山崖,溪慕血轻描淡写一抬手,啪地一声连接两端山崖的软索从中断掉。
自她走后,还是让别人冒着风一路窜过来比较有趣。
转身向悬崖后方行走。
通过一条山脊窄道,气温逐渐升高而四周植被绿叶枯黄,路之尽头是一处石壁现洞口,便该是罪恶深渊之入口孽恶道。
然而行走到窄道中间,还未能看到山壁石洞之前,忽而四周风起荡云雾,刹那遮掩山脊,就听飘渺中突兀传来一道熟悉音调:“你来了……”这声音虚无缓慢,似沉暗似浑厚,带着记忆中埋藏许久的诡异气氛,一时间宛如让人再次置身那过去久远黑暗殿堂。
醒恶者,西苗异人之一,曾与翳流有过密切合作,表面上因被南宫赩人夺走蛊皇之位而负气远走,其实是当年翳流黑派为远征中原而布下一路暗棋。
可惜未派上用场,黑派已然被忠烈府所算计,醒恶者之身份也随之掩埋尘埃,直到很久以后为复活翳流之主,再涉中原。
作为翳流仅次南宫神翳座下第二人,南宫赩人和醒恶者之间自然有一份并不陌生的交情在。当年笏家庄血案之后,溪慕血失落手中象征翳流权柄之蛊扇,她便心知肚明该去找何人寻得,最终结果证明……猜对了。
一道光华落地。
“——若是来归还信物,此路便不用前行了!”
有铜链自额前垂落悬于面目前,银灰色布巾遮掩头脸,两鬓银丝垂落肩侧,看不出具体多大年纪,似苍凉又似锐气,银灰双眉斜指鬓角,面容俊朗而英气,却又被脸前铜链条垂下阴影,而略微显出一丝邪气。
手持骨杖拄地,隐隐截断去路。
醒恶者语气低沉缓慢,听不出其中喜怒。
两人四目相接,溪慕血停住脚步抬头直视,良久忽而遗憾道:“眉毛白了……”
醒恶者嘴角一抽,忽然就明白这人语中遗憾的意思。
“上次洞内太黑暗,还以为是错觉。”溪慕血神情不变,双手拢在袖中,暗青发丝遮掩双眸,语气继续遗憾:“在中原也曾有一人喜爱灰色,本想介绍你认识。”
灰兔子这个称呼,其实醒恶者也很适合。
“小灰……”于是溪慕血理所当然地像以前一样唤。
话一出口即刻被打断,醒恶者脸色有点黑,嘴角动了动忍住沉声道:“吾与你兄平辈论交……”
“上一次族会,你输给我了。”溪慕血打断他的话,语气不紧不慢。
“吾比你年长……”
“论蛊毒,你输了。”溪慕血嗯了一声,慢慢答。
“百年不见,吾以为你总该成熟些——”醒恶者沉声继续脸皮抽动已是微微咬牙。
溪慕血略有所思点点头,忽而一脸诚恳,目光很平静很认真地注视醒恶者:“论蛊毒,你伤不了我,要再试试吗?”
醒恶者:“……”
醒恶者表情不动垂眸凝视面前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溪慕血,回忆起当年那个小不丁点儿的南宫赩人,觉得还是如今的长大版比较让他有将手中白玉骨杖狠狠抡过去的感觉。
“练就人蛊之身,你确实有令世间万蛊臣服之资格。”目光冷冷凝视溪慕血,醒恶者握紧骨杖深吸气保持平静之心态,缓缓道:“百年不见,你仍是如此妄为……”
“若是因为上一会手段粗暴点弄坏了你的孽恶道,嗯,我不会道歉的。”溪慕血眨眨眼,继续认真问候:“多年不见,你那蛊契双修者,蛊后艳艳可好?”
蛊皇蛊后,本该一体,这句话仍是刻意。
醒恶者不怒反笑,声音低沉:“惹怒吾,你无好处……”淡灰色双眉下目光徒然阴鸷,四周雾气一浓邪风乍起。
溪慕血点点头,依然不紧不慢:“惹怒你,我就有理由再次出手。”她慢慢一摆衣袖,低头注视略显苍白之指尖:“孽恶道那地方,很令人讨厌的。”
溪慕血声音听似认真,目光之中却无任何情绪。
孽罪道中暗藏有毒,是能影响人之心性之蛊毒,虽然不致命,却在无形中让人心底黑暗放大。上一次来到罪恶深渊,她毫不客气地直接出手毁掉洞内蛊丝,也不知这半个月过去,道内恢复几分。
“不喜孽罪道,是因厌恶过往之岁月吗?”
醒恶者闻言再次不悦冷哼一声,内心其实很是恨铁不成钢,如果不是上次觉察得太晚,他就该将溪某人直接赶出罪恶深渊了,手中骨杖再次顿地,垂眸间目光深沉:“百年岁月,你便从未想过你之兄长……”
语气已是隐约不善。身为翳流之少座,在满门覆灭之际人不在场也就算了,无缘无故失踪百年,若不是被派往北隅寻找龙气之人察觉北域毒师南溪水之真面目,黑派上下仍然以为翳流少座人已死。
既然活着,为何不回来!这句话并未问出,而醒恶者深沉双眸,目光满是质疑。
“什么时候去带我见一见兄长?”溪慕血忽而道。
醒恶者一怔。
“看来话题跳跃太快。”溪慕血语气不变:“我有个朋友曾经说,算人心者,易为人心所算。你大概以为,我是来归还信物的吧。”
宽袖一扬,苍白手腕抬起,掌心已是露出褐色蛊扇。
折扇通体由十三根似铁又似骨之扇叶组成,表面平滑沉褐,盯得久了宛如凝聚无尽血色,让人头晕目眩。
……这是属于翳流少座之信物,名为“守枢”,也是权柄之象征。
醒恶者目光注视溪慕血手中蛊扇,片刻后转移视线,声音低沉:“莫非不是?”上一次见面两人不欢而散,醒恶者以为溪慕血没有那么快改变注意,事实上他已针对这点暗中做出安排,无论如何要尽快逼人回归。
“当年直属于翳流少座之蛊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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