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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霹雳之乱中有序-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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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先天风范一挥手消去衣服上的水,他是真不会。
“不解心贸然打搅,是想请教一件事。”从腰间解下用白布小心翼翼裹好的玉剑,不解心语言谨慎地递过去,脸上挂起仰慕的表情:“不知素贤人可曾见过有人使用过这种样式的剑?”
真心的仰慕,武林支柱哎,活生生的大腿哎,他居然真的三生有幸见到了……
回头一定要净手烧香!
“此剑乃是儒门样式。”
素还真看起来温和可亲,并没有大人物之傲气,此刻放下手中泡茶之动作,抬手接过剑似在沉思:“嗯……此剑,似若有灵。”
玉剑并非玉质,而是全由儒门元功凝聚成形,故而似剑非剑,仅具剑形。
有些儒生看不出来的,并不能瞒过先天者的眼。此刻坐在不解心肩膀上自从素还真出现之后便一直僵硬住的小秋玄聆两眼一闭,破罐子破摔。
所以当不解心抬头看到素还真莲花冠上出现一道小小红影,他差点没眼珠子掉下来。
小秋玄聆蹭啊蹭,悄悄挪移到素还真肩膀上,蹲在一缕白发边托着腮帮子思考一阵,忽而凑过去啵了一下……迅速返回继续思考,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不解心瞬间眼皮抽了一下,脸皮同样忍不住开始抽搐——看着小秋玄聆就这么晃着两条小腿十分满意地在素还真肩膀上坐了下来——
……喂,你不是刚刚还在害怕来的吗?!
落下孤灯,骤然刀风。
快到一眨眼的刀,伴随一句低沉问话,霎那间天泣神刀已是出鞘而至,骤然冷风拂面只隐约看到一道白衣黑发之人影。
溪慕血反应及时,袖口一扬,一柄褐沉铁扇已是堪堪抵住刀尖,只觉手腕一震力道传来,忍不住向后连退三步,去势已尽,而刀意不止——
便在这一刹那。
一柄黄色竹烟管闯入战局,一招一架卸去窄刀余劲,同时也封住蛊扇落毒之可能。而看在外界只见一瞬锋芒迸射交击,继而人影三分而立,风过飞扬落雪。
“慢动手,羽仔,这位是吾之故交……你——”
“吾见过她!”羽人非獍收刀在侧,看在慕少艾插手的份上看起来并未再度出手,低沉声音警惕不改:“她是罪恶坑之人。”
……曾经的曾经,在玄空岛三光乍现的那夜,荒郊野地山崖上,有过一场关于猫和狗讲的清晨讨论。
回忆往事溪慕血抽抽嘴角,承认自己那时是不小心说漏嘴,但——她真心不是出自罪恶坑那种变态的地方啊!!!
“我不是。”溪慕血坚定反驳,她不是变态。
慕少艾接口:“羽仔啊,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吾知你一直在追查当年杀母凶手,但赩人确实非是出自罪恶坑,老人家可以作证啦。”
嗯嗯嗯,药师确实可以作证,当年那一段悲催往事老人家可是身份见证人啊。
比如翳流比如背叛,比如和南宫神翳的相爱相杀……
溪慕血默默收回袖中蛊扇,默默地想:我在想神马?
不过刚刚似乎有个问题不对。
扇掉脑子里跑马的思维之后,溪慕血眨眨眼:
“……杀母……凶手……”
怎么好像记得,羽人非獍的杀母仇人就该是他自己?
……有哪里不对,世事,变迁?!
琉璃仙境山崖底下。
一间草庐,燃起火光,铁架下一壶水已滚。
淡淡莲香随风飘来,却是出自崖下端坐的人。素还真头戴莲冠,白发两缕垂落肩头,一字簪,漩涡眉,温和垂落的嘴角,一手挂着拂尘,另外一手正轻抚膝盖上的玉白长剑。
不解心挤眉弄眼向小秋玄聆示意,脸皮直抽地希望这只赶紧从人人敬仰的素闲人肩膀上下来,还有,麦装做是自己风偷偷揪人家白莲的头发。
小秋玄聆面无表情地回视他一会儿,得意洋洋地转身凑过去又……啵了一下。
“咳咳咳咳。”不解心一脸无语,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哈。”素还真忽而抬眸瞥了一眼自己左肩,轻声一笑间让旁观的不解心心跳骤然上升数个百分点。
……应该是除了自己没有人能看见那只的吧。不解心内心揣揣地想。
又见素还真若无其事地转过视线,宛如一无所觉,“此剑素某亦是第一次见,不知阁下想问的是哪一方面?”素还真表情温润,语气和善。
不解心心中顿时安定许多,微微磨着牙决定忽视某只,“是这样。”儒生想了想,决定老老实实说出部分真相:“吾有一位朋友,认识此剑的主人,然不久前劣生却在荒郊拾到此剑,却又不曾行走过武林,故而想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基本大概意思就是这样。
其实他还是蛮好奇这柄玉剑背后的故事的。
“嗯,只是素某确实不曾见过此剑。”素还真沉吟片刻,手抚玉剑,忽而又问:“可否方便请教你那位朋友之名姓?”
“姓秋,名秋蔻。”
不解心并未多少迟疑,回答后偷偷瞄向素还真的表情。
这名字是玉剑自己告诉他的……阿弥陀佛,保佑素贤人不知道剑中有只魔吧。
素还真再度抬头,目光含意略微不明,“那么若是知晓此剑背后之故事,阁下之想法呢?”他之语气不疾不徐,温润不减。
“这……”不解心怔了怔,然后答:“其实,在下目前只是想知道。”要做什么?剑之过去是魔。为其中破碎灵魂报仇吗?他暂时还没有不辨黑白到这种程度。
但什么都不做,只为好奇心来到琉璃仙境耽误素贤人宝贵时间……这这这,似乎有些荒谬。不解心羞愧低头:“抱歉,素贤人,是劣生无端打搅了。”
——现在魔界降临中原,祸劫刚起,素贤人一定很忙碌,哎,不该啊。
嘁!看穿此刻儒生想法,小秋玄聆不屑一偏头,如风撩起素还真肩头一丝白发。
“无妨,琉璃仙境已非素某做主,此刻素某也正好偷得一丝闲暇。”素还真看得有些好笑,几句交谈之间已是大致明了儒生性格,不由脸上温和真实几分:“阁下来意,素某已是了解,关于此剑,因为可能涉及一位前辈之私事,故而素某不便多言……”
“是傲笑红尘大侠吗?”想起玉剑最开始忆起的名字,不解心顿时肃然。
“嗯~~看来阁下知晓傲笑红尘,那便最好了。”
看出眼前儒生不似武林人,素还真略一思索,抬手化出纸笔书就一封信:“吾可书信一封,阁下若寻见傲笑红尘前辈可将信予他,自会明了此剑背后之故事。啊,对了!”似又想起什么,素还真再度取出一个包裹递了过去:“这是傲笑红尘前辈曾托屈世途处理之物,如今已告功成,阁下若不嫌麻烦,可否替素某送这一趟?”
“不麻烦!”不解心当然语气坚定,接过包裹,又将玉剑插回腰间:“嗯……那劣生告辞了。”起身行礼,拿眼神瞟向某只小秋玄聆:喂,该走了。
小秋玄聆正歪着头,作出不屑状:哼。
忽而头顶轻声一笑。素还真再度转头,目光看向自己左肩,忽而抬手准确抚摸上肩膀小人头顶:“耶,阁下临走,莫忘了带走此物……”声音温润,语气不变。
小秋玄聆瞬间僵硬。
不解心滴落冷汗。
瞬息之中,小秋玄聆一头栽下素还真肩膀,化光逃窜到不解心之头顶。不解心瞬间悟透化光之法,狼狈拱手:“告……辞。”转身化光飞走,轻功再上山崖。
‘素还真呐,你吓到人家了。’河里吐泡泡,蠹鱼孙露出一个头,幸灾乐祸道。
“咦~~素某可是向来和善。”素还真轻声一笑,抬手沏茶眨眼:“哎呀,刚刚素某忘了提醒那位,傲笑红尘前辈如今所在之地,正是火焰魔城……”
离开火焰魔城十万八千里外。
一片冰雪的落下孤灯,气氛正随着往事被揭开而逐渐沉重。
而在另一处雪峰,红衣白发染血,绿衫黑剑沉默,正有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走在山脊上,四周雪地静谧,默然无声……
吞佛童子忽而脚步一顿,低沉声音冰冷:“汝仍跟着我,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吾……圆满了!!!”


、荒郊野途听儒声

“汝,跟着吾作甚?”
北地山脉,一片冰天雪地。吞佛童子白衣染血,血迹不断滴滴答答顺着衣襟向下流。他脚步略显沉重而缓慢,行至中途忽而回头,目光冷漠,缓缓开口。
后方跟着一道人影。
淡薄的雪雾掩不住熟悉的身形,绿衫背剑,双眸清澈,面容却是平静:“荒山野岭,你家的吗?”剑雪无名毫不迟疑开口,反驳声让人噎住一口气。
吞佛童子顿了顿,冷笑一声,不再理会,继续前行。
……由一座山至另一座山。
剑雪无名依然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二人之间,并未有任何言语。
沉默。
走在前方雪雾中的吞佛童子忽而低沉开口:“吾已不是一剑封禅,汝何必再跟来。”
他声音冷酷微带嘲讽,不知嘲讽自己,还是他人。
剑雪无名神情不变:“吾自走吾的,与你何干?”
平静单纯的疑问,依然淡然得能够瞬间哽死人。吞佛童子自觉中招,不由窒了窒,差点内息错乱。
轻哼一声,吞佛童子神情更加冷凝忽而加快脚步,后方剑雪无名表情不动同样加快脚步。
……又过一刻。
“你的伤口,在流血。”剑雪无名清澈声音开口:“为何不先处理?”
雪花开始纷扬,不知不觉,二人脚步,已是接近北之端。
一处断崖,已在眼前。
吞佛童子脚步不觉一慢,不知是否是因为身后传来之熟悉声音。他淡淡抬眸,冷酷面容神情不动,抬手点穴止血。
“吾之事,不是与汝无关?”
吞佛童子语气低沉缓慢依旧嘲讽,背起左手倏然转身:“吾之终点到了。”这一句,声音掩饰般的淡然。
“嗯。”剑雪无名平静回应。
吞佛童子停了停,目光不变:“汝,还要跟下去?”
剑雪无名:“这个方向,你并非回去魔城。”
吞佛童子微微扬起眉角。他再度转身,脚步缓慢向前行,胸前剑伤已不再流血。四周雪幕漫天,北风呼啸,渐渐山岭上出现一处倒塌庙廊。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场景,却非是当初那个人。
冰风岭上,吞佛童子转身坐回一剑封禅惯常所坐的那个位置上,面对被大雪掩盖住的冷灰篝火,“坐。”他淡淡道。
“要燃火吗?”
剑雪无名低头看着脚边冰冷的火堆。
“吞佛童子非是一剑封禅。”抬手取来树枝,轻轻挑起积满冰雪的柴堆,吞佛童子冷笑一声随手将树枝抛开:“现在汝眼中所见,究竟是谁……”
“吾眼中所见,需要分辨吗?”剑雪无名随意找了个石块坐下,抬眼注视吞佛童子,绿眸依旧单纯而平静:“一剑封禅。”
“哦……”吞佛童子冷然抬眸,不动声色。
“你,有记忆。”剑雪无名眼神清澈见底:“便是一剑封禅!”
“那么,你呢?”低沉一声笑,吞佛童子表情不动注视剑雪:“同样拥有鸠盘神子之记忆的汝,吾又该唤作是谁?”
“嗯……你之问题,变多了。”剑雪无名认真疑问且抱怨了一句,停了停然后道:“你是要问吾这段时间的经历吗?”
风雪对面,绿衫剑者平静抬头似在期待。
……本该因天命而死的魔胎却还活着,纵然逆天改命也该付出代价,或是代价已有人代为付出?
吞佛童子顿了顿,淡淡垂下眼眸:“吾无所谓。”
“离开九峰莲潃,是有人自冰封救下吾。”剑雪无名静静开口:“而后,吾便遇见你之同族。”
“赦生……亦是汝之同族。”
吞佛童子心中有些郁闷,表情依然不动声色,暗红眸底一片冷酷,宛如无生火海。
“魔胎非魔,吾亦非鸠盘!”
剑雪无名认真纠正,清澈眼眸一如冰雪。
抛去表面承载自鸠盘的记忆,剑雪无名确实还是当初那位相逢自暴风雪中的剑者,只是不知不觉已褪去懵懂,真正面临人世。
二人正为某些概念而僵持,忽而冰风岭上一道异样风声,从天而降一道魔气,挟至一枚幽绿眼形事物。
“是出自魔城的传讯之眼?”剑雪无名声音略有所思。
“哦。”
吞佛童子抬手接住魔眼,正仔细分辨其中传达之讯息,闻言微微瞥过一眼:“汝所继承之记忆,倒是完全……”
讯息传达,魔眼自动消散,伴随风雪了无痕。
吞佛童子忽而起身:“任务到达,吾该走了。”
“嗯?”剑雪无名疑问抬头。
“异度之魔,追寻胜利,为任务,可不择手段。”吞佛童子并未看向剑雪无名,语气低沉冷漠,忽而嘲讽勾起唇角:“似汝这般单纯的小朋友,便该知机远离魔界,江湖退隐去罢!”
一句落,吞佛已是化为火焰,转瞬消失在茫茫雪幕之天空。
冰风岭上,雪静静地落。
剑雪无名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吾不退隐,自是因为……你还在江湖啊。”
江湖路途,远且深长。
离开琉璃仙境后,不解心陷入深深的懊恼,自觉自己以后再也没有任何颜面踏入此地了……如果头上有个斗笠的话,他一定会把笠沿压倒最低,嗯低到看不清脸……
真是,丢人丢遍全苦境了!
“儒某。”
头顶上蹲着的一寸丁红衣小人垂头丧气嘀咕:“你说素还真,是不是真的发现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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