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竹马！竹马！-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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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绪方和往常一样，穿着西装，戴着领带，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挡住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显得格外的精明。
只是和往常不同的是，今天绪方的眼镜居然遮不住了他那双眼睛的锐利，望向进藤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差点没有杀气露出了。由此看来，绪方对待这场对局是怎么的重视。
抬了抬眼镜，走到进藤的面前，看着这个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心中一阵的恍惚。
自己的这个小师弟居然已经那么大了？作为一个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师兄，每一次在赛场上遇上自己的这两个师弟，总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没想到你居然能走到这里！”
这样的感叹，已经多次出现在了各大报纸当中。
今年进藤光的状态好到让人惊叹的地步，十段赛和本因坊赛的循环圈那是高手如林的地方，可是进藤居然能在这样一群人当中脱颖而出，足以说明他的实力已经位于高手的行列。
塔矢行洋、塔矢亮、绪方精次、仓田厚、森下茂男……这一个个围棋界现在的大佬竟然都败在了进藤光的手下。
已经经历过风雨的进藤光，不再是那个遇事只会向塔矢求助的孩子。对上绪方那气势全开的状态，他也毫不留手的迎了上去，丝毫不显势弱！
仗着自己的身高比进藤要高上那么点，居高临下的看着进藤：“你这次运气还真是不错啊！居然能被你走到这里！”
进藤微微一笑，显得异常的镇定：“是啊，终于能和绪方先生在头衔战的挑战赛上遇到了！真是太好了！”
看着绪方的脸色一变，进藤接着继续说道：“只可惜不是在本因坊赛上！”
两个人，一个笑得灿烂，一个笑得咬牙切齿……
对比强烈得让旁边的记者都不知道要不要记录下来这一幕。
他们都记得，曾经绪方对着进藤说过，他会在本因坊的位置上等着他的挑战，可没有想到，进藤光他是成为了本因坊的挑战者了，可是坐在上位的却还是桑原老爷爷。绪方他努力了那么久，却还是没有成功的将那个老狐狸从上位拖下来。
而现在，最有望夺得本因坊头衔的变成了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少年，众人只能感叹风水轮流转。
“呵！”绪方整理了一下他面部的表情，“别得意的太早，你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那是自然！”
殊不知，此时面上表现的非常镇定的进藤，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
自从绪方和桑原杠上之后，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有些行为越来越向桑原老爷爷靠拢了，简直就是一个狐狸再世。心理战运用得一点都不比桑原老爷爷差。这一次，他能够在绪方先生这边扳回一城实在是可喜可贺！不枉他昨天和小亮讨论了那么久的作战计划，终于让绪方也在比赛前难受了一把！
当两人坐到棋盘的面前，进藤说出了一句他和小亮一早就讨论好的话，一句足以让绪方难受很久的话。
——下一次，就由我在上位等着绪方先生的挑战吧！
——在本因坊战上！
棋室中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劲爆了！
只听绪方冷哼一声：“大言不惭！”
进藤面对自家师兄的黑脸，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得那个叫阳光灿烂，简直是让人闪瞎了眼。丝毫没有觉得刚刚自己的话说得有什么不对，他不过是将以前绪方送给他的话还了回去不是吗？
后面的对局，就由如塔矢和进藤所想，绪方还是受到了影响。棋下得有些激进，导致进藤在中盘的时候就找到了突破点，也就是这样一个突破点让这盘棋的胜负得到了分晓。
赛后进藤和绪方一起离开了对局室里，走出棋院就看到塔矢拿着外套等在了那里，看到进藤一出来就递上了外套：“快穿上，晚上起风了。”
“恩！”穿上塔矢送来的衣服，进藤只感觉到温暖万分。
“比赛怎么样？”塔矢和他们并肩走着。
进藤直接裂开嘴，露出了一排白净的牙齿：“完全在计划之中！”
听到进藤的回答，塔矢反射性的看向绪方先生，入目的是一张憋屈的脸，塔矢很不厚道的笑了：“是吗？”
而绪方听着这两只的对话，脸色越发的难看。聪明如他，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两个小师弟的意思呢？合着，这是他们合计着算计自己的啊！
直到三人回到了塔矢家，绪方的脸色也没有变回来。引来了塔矢行洋和佐为的侧目，一向淡定的绪方居然会因为输了一盘棋这样的不淡定？真是稀奇！
而当进藤和绪方将今天的这盘棋复出来后，两人心中的疑惑就越加多了。绪方的棋怎么会下得这样激进？不符合他的性格呀，这样的棋他们只在他对战桑原老师的时候看到过，这是在比赛前发生了什么影响绪方心情的事情？
听到自家父亲问起原因，塔矢不由的勾起嘴角，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这刚刚说完，佐为就笑得在地上打起了滚，就连塔矢行洋都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们两个小鬼！”绪方咬着牙说到，“特别是你！下一番的比赛你给我等着！”
狠狠的看着计划执行者——进藤光，看上去是准备在下一场对局上找回场子了。但是已经领先一盘的进藤完全没有将绪方的威胁放在心上，对着绪方微微一笑：“我等着！”
“哼！”
进藤张狂的样子，让绪方顿时觉得这里呆不下去了，抓起旁边的衣服就跟自家老师和佐为道别，表示他今天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两个小鬼了！
等到绪方离开，进藤、塔矢和佐为三人对视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能够整到绪方先生真是太有趣了！
倒是塔矢行洋轻轻的咳了两声：“你们别太过分了！”好歹绪方也是自己的弟子，虽然看绪方变脸的确很不错，要知道在比赛前，绪方可是连他这个当老师的都敢用心里战的！
“是！”两人一鬼正襟危坐的大声回答道，可没有正经多久，几人有绷不住的笑出了声。
塔矢看着这一幕，弯着嘴角笑意染上眉梢。
这一刻真的是太过美好，让他有种正置于梦中的感觉，如此美好，如此的温馨……
——如果这真的是梦，请不要让我醒过来……
而梦却总有梦醒的一天，只是塔矢没有想到来得那么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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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坛又一次的发生了一件让人惊喜的事情。
二十岁的进藤光，从桑原老师的手上夺过了本因坊的头衔！就如同他刚刚进入职业棋坛时所说的话，他从桑原老师的手中接过了本因坊的接力棒。
那一天，塔矢和进藤显得异常的兴奋。
从庆功宴回来后，两人躺在床上兴奋得睡不着觉。被子里的手紧紧相握，传递着两人激动的心情。
“小亮！我做到了！”
“恩，你做到了！”
两人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清晰可闻，激动的心跳声，还有抑制不住的笑声。
微笑着聊着天，两人没一会就亲到了一起，拥抱着、轻吻着，进行着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庆功宴。
窝在被窝里，塔矢紧紧的抱着进藤，下巴抵在进藤的发旋处。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嘴角的弧度，呈现这他们此时梦中的美好。
一个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
太阳初升，塔矢睁开眼睛，看着还在自己怀里的进藤，目光柔情的望着他。看他还睡得相熟，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早安！小光！”
小心翼翼的起身，没有惊动还在熟睡的进藤，这段时间连续的高强度对局让进藤光的精神着实有些精神不济。塔矢心疼他，自然不会那么早就将他叫起来。
起床洗漱后，塔矢就走到了厨房，准备起了他们今天的早餐。
没有多久，一顿还算丰盛的早餐就准备好了，端着盘子准备放到客厅的餐桌上。刚刚走到客厅就看到进藤光迷茫的站在那里，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塔矢看着这样的进藤，微笑的摇摇头：“你醒的还真是时候，我刚刚准备好吃的你就醒了，还真是只小猪！”
说着来回了几次厨房，将两人的早饭都搬到了餐桌上。这时他发现进藤居然还站在原地，一副迷茫的看着塔矢，眼神中有着塔矢不甚熟悉的疑惑神情。
奇怪的走到进藤面前：“怎么了？不舒服？”塔矢担心的看着进藤，伸手想要探探进藤的额头，可让塔矢惊讶的是，自己的手还没有碰到进藤，就被他有些戒备的躲了过去。
看着进藤眼中的戒备，还有自己停留在空中的手，塔矢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我……”进藤的眼中有些慌乱，惊讶的看着周围，感觉有些陌生又有些惊讶。
“我没事……”虽然有着无数的疑惑，但是却被他压制在了心里。
看着进藤落座，可是塔矢心中还是怀着深深的忧虑。
——小光有点不太对劲啊……
而正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佐为突然回来了。
“你们怎么了？怎么那么安静？”
一到家，佐为就很敏感的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太一样。两个人虽然在吃着饭，可是那样的凝重的气氛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啊！
‘哐当——’
进藤猛地站起来，满脸惊讶的看着佐为。一双眼睛睁大滚圆，震惊得浑身颤抖着。
“佐……佐为？”
“阿光怎么了？”佐为奇怪的看着如此震惊的进藤，不明白的歪了歪头。
“佐为……佐为……”
进藤突然一个飞扑，紧紧的抱住那个站在那里的佐为。
“阿光？！”
佐为震惊的接住向自己扑来的小光，指责的看着塔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欺负阿光？！
塔矢对着佐为微微的摇摇头，担忧的望着进藤。
“阿光，你怎么了？”感受到进藤微微颤抖的身体，佐为轻柔的拍着他的肩膀，“告诉我，是不是小亮欺负你？”
埋在佐为怀里的进藤，微微的摇摇头：“没……”
“佐为，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说着，泪水就从眼眶中哗啦一下流下。哽咽的声音透露着无限的悲伤、怀念。
‘噹——乓——’
塔矢手上的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就如同塔矢此时的心一样。
晃神一般的走到进藤面前：“小光……”
“恩？”含着泪的目光，疑惑的看着塔矢，那双眼睛呈现的光芒却让塔矢颤动的心更加的心慌。
“小光……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哪里？”

第一百零九局
害怕、犹豫、期待。
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这个问题让塔矢好像又一次回到了那年新初段联赛；心底的情绪复杂得让他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失去神采的眼睛，茫然的看着进藤光。这个昨天还与自己拥抱、亲吻、互诉爱意的人；此时却让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丝颤栗。
“回答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在哪里？”
塔矢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嘴角居然还能扯出一个弧度；面色平静得谁都想不到他此时内心是多么的煎熬。
进藤虽然疑惑，但还是回答道：“你家棋社啊，怎么了吗？”
天旋地转……
摇晃的身体眼看就要跌倒外地，塔矢向后一撑，依靠着桌子让自己没有直接跌倒在地。
头晕目眩……
进藤紧张的看着塔矢；伸手想要扶住塔矢摇晃的身体；却被塔矢下意识的避开进藤的手。神情诡异的看着进藤光；这样的神情却让进藤非常的不知所措。
他还没有弄懂这里是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他会和小亮住在一起？为什么佐为还会存在？为什么小亮看得到佐为？
这些疑问都让进藤有种奇怪的感觉，心中的恐惧在塔矢的眼神注视下放大了。
“小亮！你到底怎么了？”
进藤犹豫了一下，心中对于塔矢不同寻常的表现而担忧的心情占了上风，语气和眼神都是担心的色彩，但是这样的进藤光却让塔矢有些害怕，因为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睛中完全没有对自己的那一丝爱意……
缓缓的摇摇头，表情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眼睛慌乱的转动着，轻‘呵’了两声，手捂住整张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明是笑声，却让人听出了疯狂和悲伤。
“呐，小光。”塔矢抬头看着进藤，目光闪烁。
“恩？”
“还记得你在医院跟我说的话吗？”
“医院？”进藤显得有些慌乱。
看出了进藤的慌乱，塔矢失望的低下头，脑袋轰隆隆的响着。
懵了的他如同做梦一般的开口道：“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对手，一辈子的对手。”
不带感情的，将那句束缚了他一辈子的话念出，如同一个机器人讲话一样。可只有塔矢自己知道，这一句话让他感觉心都快要裂开的痛！好痛！
可上天却好像觉得他的痛还不够一样，还要在伤口处补上一刀才甘心。
然而补刀的还是他最重要的人。
“小亮？！真的是你？！”进藤光激动的抓着塔矢的胳膊，“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
知道人突然之间进入冰窖是什么感觉吗？塔矢现在知道了，就好像身体的血流瞬间被冻住一般，冰冷得不能动弹，甚至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
低着头的塔矢，脸色瞬间苍白。
“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