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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锦色芳华-第19部分

小说: 锦色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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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二皇子均非皇后多生,太子之位毫无悬念的落在了欧阳轻尘身上。
没有锦儿的陪伴,贵为太子又如何?
欧阳轻尘神色漠然,他抬手接过竹筒,好一会儿,才缓缓抽出信笺,不会又是什么云锦如何受宠,后宫之中无人能比之类的话吧!
他有些忐忑。
信笺之上,寥寥数语,欧阳轻尘却神色骤紧!
“南宫逸!”欧阳轻尘沉声唤道。
“殿下有何吩咐?”
南宫逸心中一紧,看这情形,一定是欧阳云锦在北狄出了什么事。殿下对欧阳云锦用情至深,没有人比他再清楚了。

、可有悔意?

素日里冷静沉稳,儒雅飘逸的太子,每逢北狄有消息传来,或忧或怒,或喜或悲,完全颠覆了平常形象!
“公主昏迷不醒,本王命你速去备齐礼物,与本王一起连夜出发去北狄!”
南宫逸闻言大惊,连忙跪地劝道:“殿下贵为元景太子,缘何要置身于险地,属下愿代殿下前往!”
“本王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还不快去,难不成要本王亲自准备!”欧阳轻尘微有怒意。
他几乎一刻也等不了,拿着信笺的手有些颤抖。
北狄皇后殡天,锦儿中毒不醒,究竟北狄后宫是怎样一个险地!
欧阳轻尘惨笑一声,眸中伤痕累累。
锦儿,当日你决绝而去,是否想过有此劫数?
深宫险恶,如今你可有一丝悔意?
只要你愿意离开北狄,本王会不惜一切代价,倾尽所有,换你自由之身!
三日后,北狄。
皇后的葬礼盛大隆重,一切都合乎北狄的最高典范。文武百宫齐集中州郑重追悼亡灵,皇上为她举办了大规模的水陆道场,共一百零八位僧人诵经,一时间铙钹喧天,烧纸施食,香烟燎绕,纸灰飞扬,经声不断。
云锦因为身体虚弱,没有去参加葬礼,由红叶陪伴着去了慈央宫。
太后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时正悲痛沮丧的坐在凤榻上,见了云锦进来,微微点了下头,往日的高傲气焰消失殆尽。
“母后,请用茶!”云锦亲自沏了杯茉莉花茶走上前呈给太后,语声难掩凄凉落寞。
太后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云锦轻叹一口气,把茶盏递于一旁的红叶。
慈央宫内一片寂静,只听得宫外哀乐阵阵,太后的脸色也越来越显苍白。
桂嬷嬷走近太后身侧,关切的说道:“太后,您要保重身体!”
太后抬眼看了桂嬷嬷一眼,忽然间出声问道:“哀家错了吗?”
桂嬷嬷闻言,机警的觑了一眼云锦,对太后说道:“太后这怎么说话呢,是皇后命该如此,怨不得太后太后素日里对皇后疼爱有加,可惜,皇后福薄??”
皇后是自缢身亡,为了皇家颜面,对外宣称是皇后久病,医治无效。云锦早知道云逸飞会这样做,就像六年前姐姐出事以后所做的一样。
“母后不必太过伤心,皇后娘娘九泉之下若知道皇上对她如此情深意重,必定死而无憾!”云锦低声劝道。
情深意重?
太后苦笑几声,眼中隐隐含泪,“是,皇后定会死而无憾!”
她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可是,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皇上。
她以为万无一失的计谋,早早的被皇上看破,而且,他竟然能隐忍六年,若不是皇后自缢,他一定还会佯装不知。
云锦看着太后花白的头发,憔悴的面容,心中竟然有丝酸涩,但更多的是恨意。若不是太后,姐姐就不会死,或许,傅家的灭门惨案就可以避免!

、不远千里来看你

云锦默然坐了一小会,就起身对太后福了一礼,告辞离去。
翌日,细雨霏霏,依兰宫门前的菊花丛更显萧瑟了些,一副颓败之势!
云锦坐在窗前,凝神看着纷乱雨滴,说不出的伤感惆怅!偶有细雨随风飞溅到脸上,凉意直入骨髓!
“娘娘,皇上宣您去华英殿!”红叶近前禀告。
华英殿是后宫女子会见外客的地方,云锦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来见她,心中猜测莫名。
一番梳妆打扮,云锦撑着一把小伞在红叶的陪伴下跟着等候在依兰宫外的太监小桂子向华英殿走去。
蜿蜒的青石路因了雨水有些湿滑,云锦小心翼翼的跟在小桂子后面,红叶时不时的走到云锦身旁搀扶一把。
“锦妃娘娘吉祥!”立在华英殿外的太监总管高淳一眼瞧见云锦忙不迭的躬身行礼。
云锦有些疑惑的看了高淳一眼,摆手道:“高总管,免礼!”
及至走到华英殿门口,云锦把伞交给红叶,款步进了华英殿。
华英殿里,云逸飞坐在殿内上首,正与左侧下首位置上的一位青衫男子品茶寒暄,听了云锦进来,青衫男子转过脸来,星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云锦,温润如玉的脸上染着一抹痛楚,那痛楚瞬间刺痛了云锦,云锦感觉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仅仅几个月未见,可是却好像已分开了数年,欧阳轻尘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云锦。
那如花容貌比以前更显清丽迷人,只是那清澈水眸为何隐隐有着化不开的落寞与悲伤,这悲伤让他刹那间心痛难忍。
云逸飞淡然瞧着二人神情,心中顿感不快,忍不住轻咳出声。
云锦心中一凛,忙走至云逸飞身前,福身道:“皇上!”
“爱妃来了,坐。”云逸飞语声略重,云锦不由得心中忐忑。
云锦在云逸飞身边的圆凳上坐定,抬眼看着欧阳轻尘,含笑道:“端皇皇兄来了!”
“锦儿,母后听说你身体欠佳,特命为兄前来探望!”欧阳轻尘俊颜上一脸担忧,神色难掩凄然。
“锦儿已经康复,叫母后和皇兄担心了!”云锦双手轻颤着接过红叶呈上的茶盏,紧捧在手上,茶盏有些烫手的温度使云锦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小雨淅淅沥沥,欧阳轻尘感觉喉咙一阵发紧,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相思成灾!
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只能坐在这里说些寒暄客套的话语。
只因为,她现在已经是北狄的皇妃!
“母后身体可好?”云锦出声打破了这异样的宁静。
欧阳轻尘眼中隐隐蒙上一层雾气,他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
云逸飞脸色有些阴暗,什么皇兄,母后,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醋意,他伸手轻捏云锦的下巴,戏谑道:“爱妃,兄长不远千里来看望你,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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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是一种酷刑

云锦愕然的抬眼看着云逸飞,云逸飞眼中的隐隐怒意让她有些心惊!好像他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臣妾很高兴!”云锦不惧的看着云逸飞。
“爱妃既然高兴,怎么不笑?朕最爱看爱妃笑了!”云逸飞手指稍稍用力,云锦感到一丝疼痛。
云锦粲然一笑,心里却无比凄楚。
欧阳轻尘淡然看着这一幕,双手却紧紧攥成一团,青筋暴起。
云逸飞冷眼扫了欧阳轻尘一眼,松开了手。云锦刚才的笑容像根刺扎在了他心里。他宁愿她回瞪他一眼,娇媚的嗔他两句,也不愿看着她如此的委曲求全。
云逸飞的心情似乎跌落低谷,云锦对他来说是与众不同的,他要的是她的爱,不是她得小心翼翼,担惊受怕!
高淳突然急步从殿外走进,他行至云逸飞身前,躬身禀道:“皇上,西延使臣到!”
云逸飞闻言站起身,对着欧阳轻尘淡淡一笑,接着转脸对云锦说道:“朕有事要去处理,爱妃就陪兄长好好说会话!”
欧阳轻尘和云锦忙站起身相送,云逸飞轻笑一声,大步离去。
华英殿外,依旧细雨霏霏,红叶识趣的立在华英殿外的廊下,福身恭送皇上。
看着云逸飞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欧阳轻尘转脸深深凝视着云锦。
四目相对无言,却道不尽的酸甜苦辣,爱恨辗转。
良久,云锦出声唤道:“端王爷,一向可好?”
“没有你,怎么能好?”欧阳轻尘语声喑哑。
云锦鼻子微酸,看着殿外漫天的雨丝,幽幽道:“锦儿现在是北狄的皇妃,王爷说话还是有些分寸的好?”
“皇妃?差点被人毒害的皇妃吗?不过是北狄后宫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你开心吗?你幸福吗?”欧阳轻尘语声有些激动。
“当然,锦儿现在是非常的开心,幸福!”云锦直视着欧阳轻尘的眼睛说道。
“你骗不了本王,你根本就不快乐,何谈幸福?”
欧阳轻尘受伤的怒视着云锦,上前一步,把云锦紧紧揽在怀里。
此生此世,他再也不愿放开她,再也不愿!
“放开,你疯了!”云锦惶恐的挣扎着。
“本王是疯了,本王以为只要你过得开心,就算本王再怎么不舍,也心甘。可是,你明明不开心!本王后悔,为什么当时没能阻止你。本王要带你走,一定要带你走!,本王再也不要放开你!”欧阳轻尘想起刚才云逸飞对云锦的态度就心痛无比。
原是深爱,再也不要离别。
想念是一种酷刑,连呼吸都会痛至骨髓!
“你把锦儿绑回去也没用,锦儿已经爱上了北狄皇上,锦儿今生无论死生,都是北狄的皇妃!王爷若再不放开,锦儿定于王爷恩断义绝,老死不相见!”云锦语声决绝,她大仇未报,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北狄,而且,她也不愿,因为自己,欧阳轻尘犯下弥天大错。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心如铁石,斩情断义。

、盛开的罂粟花(求加入书架)

欧阳轻尘闻言,像有千百把利刃恨恨刺进他的心口,一点一点,他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双手颓丧的垂了下来。
云锦猛地推开他,欧阳轻尘向后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告诉王爷一个好消息,锦儿已经有了皇上的孩子,王爷一定会替锦儿高兴的,对吗,王爷?”云锦此刻眼中含笑,娇媚的斜睨着欧阳轻尘。
这笑容像盛开的罂粟花,明知有毒,却又如此的让人迷恋不已。
繁华尘世原不及她回眸一笑,锦绣山河原不及她相伴相守,难道今生注定无缘?
披星戴月,风尘仆仆,千里迢迢只为看她安好。
如此,他当真不如不来。
这样,心可能就没有这么痛,这么伤!
“皇上吉祥!”红叶较往常略为清脆的声音传来。
云锦慌忙对欧阳轻尘说道:“皇兄不必拘礼,快坐下喝茶!”
欧阳轻尘收敛了痛苦神情,正色道:“锦妃娘娘也请坐!”锦妃二字语声极重,云锦心中黯然。
云逸飞心不在焉的接见了西延使臣,先请西延使臣去驿馆歇息,晚间再设宴款待。旋即他便匆匆折回华英殿。
云逸飞心中隐隐有丝不安,欧阳轻尘丰神俊朗,儒雅俊逸,比之云轩,云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与锦妃只是名义上的兄妹,那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思念和爱慕让云逸飞泛起一丝怒意。
华英殿里,云锦和欧阳轻尘正在品茶,见了云逸飞进来,急忙起身行礼,言辞恭谨,云逸飞心下稍宽。
又坐了一小会,雨声渐止。云锦站起身对着云逸飞福身道:“皇上,臣妾该回去服药了!”
云逸飞微笑颔首,云锦转眸看了一眼欧阳轻尘,说道:“皇兄保重!”
云锦一身白色蜀锦月裙,映着精致出尘容颜,淡雅的羊脂茉莉花簪,伴着如云秀发,雅致的像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娉婷离去的清丽身影,欧阳轻尘不由得看得痴了!
云逸飞脸色不虞的冷眼瞧着欧阳轻尘,闷哼一声,欧阳轻尘回神,冲云逸飞尴尬一笑,“皇上,既然锦儿没有大碍,本王就告辞了!”
云逸飞冷然一笑,与欧阳轻尘一同步出了华英殿。
依兰宫中,云锦立在书案旁心不在焉的临摹着墙上颜真卿的那副大字,一笔一笔,不知疲倦!
刚刚的一场雨,使得从北狄到元景的官道上泥泞一片,路旁已经枝叶稀疏的槐树更添一抹苍凉。
南宫逸一行人骑着马紧紧跟在一言不发,策马狂奔的欧阳轻尘身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从没有见过欧阳轻尘如此举止失常,神色痛楚。
欧阳轻尘的青色衣衫被马蹄溅起的泥水沾染的污秽不堪,他此刻只想尽快离开北狄,离开这个让他心碎的地方。
也许离得远了,分开久了,会消磨掉他对云锦的深深眷恋。
云锦的话没有给他留一丝希冀,生生的痛仿佛要将他凌迟一般,令他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树欲静而风不止(求加入书架)

他希望快点回到元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好好的舔舐伤口,医治那已经被驳得体无完肤的情伤!
日子一天天过去,冬天来临了,寒风肆虐,冷入骨髓,菊花儿也缩着脖子,只剩枯萎的身子直打哆嗦。
云锦是极怕冷的人,特别是六年前发生在雪夜的惨案之后,云锦越发的惧怕寒冬。
依兰宫里早早的点了火盆,丝丝暖意伴着香炉里燃着的袅袅杜蘅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云锦坐在窗前的凤椅上手拿一本诗集漫不经心的翻看着。
“娘娘,贤妃娘娘来了!”红叶近前禀道。
贤妃平日里是很少踏入依兰宫的,云锦有些诧异,忙道:“快请进来!”
贤妃司徒瑶是大皇子云墨的生母,三十来岁,身材高挑,容颜端庄,举止优雅,云锦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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