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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绝世玄皇-第5部分

小说: 绝世玄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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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居正和冯保都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感觉她这样做肯定不妥,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来向反驳她。
  怎么办?只有求助于少主了!正在此时,李贵妃也把目光转向了少主!
  朱翊钧本来想再绷一绷,但看到现在这个形势,自己不下决心是不行了。
  本来知道张贵妃和弟弟朱存孝竟然派杀手刺杀自己,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扒其皮噬其骨,啖其肉饮其血,但是又一想,张居正一贯教导自己做事要四平八稳,做人要宽厚仁德。让他印象最深的是,就是张居正给他讲过一个“大禹下车泣罪”的故事。
  当年大禹巡行诸侯国,在路上遇见一些被押送的罪人,下车问他们为何犯罪,听后伤心垂泣。左右不解:“这些人不听从您教导,触犯刑律,罪有应得,作为君王,您为什么要为他们伤心呢?”
  大禹回答:“尧舜作君主之时,以仁德感化民众,使天下人守体安分,不犯刑法。现在我作君王,仁德不足以感化民众,所以才致使他们犯罪。罪是他们犯的,责任却在于我,所以我为他们伤心。”
  想到这儿,他站起身来,笑着挽住李贵妃的胳膊:“母后!新君当立,还是以仁爱为主,向天下表示宽厚之德。以前皇帝一即位就大赦天下,我这一即位就斩杀自己的兄弟和小妈,虽然他们天天想害我,但我已经是一国之君,就应该以德报怨。您说是吧?”
  “但是,这绝不代表我们就好欺负!”没等母后回答,他就一下子冷峻了神色,目露精光:“必须对她们严加防范,现在冯保兼任东厂厂公和大内总管,掌握着最核心的防卫,只要在她们的宫院内增派内卫,加强震慑,她们一定不敢乱来。”
  “至于高拱,就请张居正大人多多联系其他大臣,争取与高拱多多周旋。必要的时候让他多出头,没关系,我们可以忍。等半个月正式登基后,我们再找机会一个个收拾他们就行。现在这半个月,我们只要谨慎小心,不主动犯错,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这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点头,连李贵妃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禁不住鼓了一下掌,用手爱怜地摸着儿子的头。
  几个人用眼睛相互对望了一下,在少主的提议下达成一致。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太监高叫,“首辅顾命大臣高拱,求见太子殿下!”
  这一声,有如晴天里响了个霹雳!
  四个人在一瞬间石化了,面面相觑!
  冯保赶紧挪了挪桌子的一角,墙壁又打开了,几个人迅速出了密室。
  高拱的突如其来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朱翊钧,这次密谈是他提议的,高拱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刚才还说,这个高拱现在是肯定和自己站在一起,但他为何如此来势汹汹。
  这人也太可怕了!
  这个高拱要干什么?
  还是张居正反应快,轻声说了一句:“高拱应该只是来表忠心的。”
  接下来,害怕门外的高拱听见,张居正没有再说一句话,他摊出手掌,伸出一个手指在李贵妃面前停住,用手掌摇了摇;又用手指在冯保面前停住,又用手掌摇了摇;最后把手指指向自己,却没摇手掌,摇了摇头!
  聪明的朱翊钧马上看明白了!
  太子的生母和总管在这儿,没有什么不妥,唯一不妥的就是次辅大人张居正居然在这儿,虽然他是太子太傅,但现在明显不是上课时间!首辅都没到,而次辅却先到了!
  不论如何,次辅遇事应当先和首辅商量,越过首辅直接找皇帝,这就是存心!
  皇帝还未登基,两位顾命大臣先打起来,这还天下大乱么?
  他这时把一个手掌平伸出来,掌心向下压了压,意思是请张居正放心,如果高兴是来表忠心的,我这个皇帝会替你打掩护的。张居正很快读懂了少主的意思,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赞同。
  可是,接下来,朱翊钧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高拱不光是来表忠心,还是专程来堵张居正的。一石二鸟,这就是人心叵测了!
  但是高拱怎么会知道张居正在这儿,除非他有眼线“间士”?
  如果这里真有“间士”,那就是冯保的失职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冯保一眼,只这一眼就让冯保无比紧张起来,中午的东宫之刺还阴影未除,一下又来了“间士”事件,哪一件事情真的追究下来,自己都难逃干系。
  东厂厂公的官服勒得很紧,让他着实出了一身冷汗。
  朱翊钧转了转眼睛,这会儿还不是出言相责的时候,应当尽快解决眼前的问题。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际,他忽然想了个好主意,拉了拉冯保的衣角,指了指身后。
###第七章 狸猫太子两相换
  如果这里真有“间士”,那就是冯保的失职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冯保一眼,只这一眼就让冯保无比紧张起来,中午的东宫之刺还阴影未除,一下又来了“间士”事件,哪一件事情真的追究下来,自己都难逃干系。
  东厂厂公的官服勒得很紧,让他着实出了一身冷汗。
  朱翊钧转了转眼睛,这会儿还不是出言相责的时候,应当尽快解决眼前的问题。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际,他忽然想了个好主意,拉了拉冯保的衣角,指了指身后。
  冯保何等伶俐之人,迅速明白了少主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带着张居正从后门出去,于是赶紧拉着张居正就往屏风后面走。
  “慢!”少主好象又想出了什么更好的办法,轻轻唤住冯保,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冯保一边听一边头,脸上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惊诧,但此时已没有时间让他惊诧,于是赶紧拉着张居正边走边低语:“太傅,我送您,走后门!”
  走出好几步以后,冯保回过头来对少主和李贵妃使了一个眼色。
  “宣!”少主几乎和李贵妃同一时间喊出声来!
  在喊出声的同时,朱翊钧有些后悔,这些人现在都还觉得他不太成稳,包括母后,所以自己以后还是应当表现再沉稳一些。正所谓少要沉稳老要张狂,就是这个道理。
  这时候,高拱一脚迈过门槛,象一只高傲的雄鸡一样,气宇轩昂地向少主走来。
  朱翊钧侧身斜眼看了一下身后,冯保和张居正早已走远。
  冯保被少主那一眼惊得不轻,绕过屏风以后,整身衣服都湿透了!还好少主没有往下深究,他略略宽了宽心,可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接下来的事情可不能再办砸了,刚才少主特意交待那几句话可是字字珠玑,句句要命,来不得半点儿含糊,他于是下了大决心,唤来了一个小太监,耳语几句,那个小太监迅速跑走了。
  这个小太监跑得飞快,出了东宫后门,一闪身进了旁边的胡同里,一甩手,居然向空中打出了一支袖箭!
  十万火急!
  只是短短的时间,东宫后门外就停好了两顶白黄颜色的大轿子!
  冯保的目力极好,在离后门还有一百丈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两顶轿子,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快到后门的时候,张居正刚想迈步出门,冯保突然拉住了他,顺势往旁边一带,来到了右边的门房处。二人进去,很快带上门。
  冯保先施一礼,说话很快:“先生,得罪了!”
  张居正不解其意,刚说了一句:“何来得罪?”却一眼看见屋里已有两人,一位正是东厂副督主王三宝,另一位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不认识之人。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套太监服,还有一套官服。
  他很快明白了冯保这是要使用调包计,于是大度地笑了,径直朝前走了两步,来到桌前,用手一指太监服:“冯总管客气了!何来得罪?来来来,三宝兄弟,受累受累!”
  王三宝迅速帮助张居正换上了太监的无翅帽,穿上黄白相间的太监服,然后用身体挡住张居正,拔脚就往外走。
  两人一前一后分别上了两顶轿子,张居正在轿子里轻声说了一句:“去陈皇后那儿,坤宁宫!”轿子很快走了。
  他们走后只一会儿,又快速来了一顶红黑相间的官轿停在了后门前面。
  这时,那个刚才在门房里的身材修长之人,已经换好了官服,扮作张居正的样子,走路不紧不慢,出了大门,掀开轿帘,上轿就走。
  这一走一换,前后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却是紧锣密鼓,步步惊心。
  让张居正穿上太监服饰,是为了让他能够迅速脱身,完全逃开对手的眼线!
  再找人扮作他,是为了转移对手这个眼线的目光,甚至将他引出来,将其一举拿下!
  “狸猫换太子!”
  “投石问路!”
  “引蛇出洞!”
  这就是刚才朱翊钧在冯保耳边说的三个短短的词语!
  冯保怎么也弄不明白少主是怎么想出这三个奇招来的,他哪里知道,朱翊钧这段时间爱上了《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恨不得天天捧着它们吃饭睡觉。
  就是这三个短短的词语,加上冯保极强的执行力,不到一刻钟就引出了这个极其危险的“间士”!
  果然不出朱翊钧所料,扮演张居正之人坐着官轿刚出发,就有一双眼睛就躲在不远处的阴影里观察着官轿。
  看着轿子走远了,这个躲藏极深的“间士”才慢慢把身子从阴影里移出来。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盯着轿子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双眼睛同时盯上了他。
  这个“间士”慢慢从阴影移步出来,想看清楚这顶官轿向着哪个方向而去,就在这时候,一顶黄白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的身后,没容他有任何时间反应,轿子里突然闪出一个人,迅速捂住他的嘴,一把将拽住进了轿子!
  轿帘很快关上,轿子无声无息地走了。
  冯保站在后门的一旁,清楚看到了这一幕。还算不错,只用了这么一会儿,就成功逮住了“间士”!少主今天不知道为何突发奇想,想了一出这等“狸猫换太子”的好戏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位东厂厂公、大内总管很想亲自审问这名胆大包天的“间士”,但是时间紧迫,再耽误一会儿,高拱就会觉察出漏洞来,他得迅速赶回朱翊钧那儿复命。
  想到这儿,他当即回身,三步并作两步,象在跑,又象在飞!
  这个与顾命大臣一起列入遗诏的司礼监冯保,居然是一个绝世高手!
  宽大的袍服在疾速的风中鼓了起来,就象一只巨大的飞天蝙蝠,飞过回廊、花园和偏殿。几乎没容得人眨眼,冯保双手一合,已经来到太子殿前,他居然脸不红,气不喘。
  屏风前,朱翊钧和李贵妃刚给高拱赐了座,正在相互寒喧,李贵妃大声吩咐一句:“看茶,上果品!”
  就在这时,冯保已经来到屏风后面,顺势从递送水果的宫女手中接过了盘子,然后从屏风旁边探出头来:“主子!首辅大人!请用今年新下来的荔枝!”
  正奇怪冯保去哪儿了,原来是亲自张罗新鲜荔枝去了,高拱这才把心放宽了一些,笑吟吟地从他手里接过盘子,放到少帝的面前:“还是圣上和太后先请!冯总管,您还亲自敦促手下去洗荔枝啦!”一边笑着对冯保说,一边却斜着眼睛往屏风后看了一眼!
  这个老东西!是要作死么?
  朱翊钧、李贵妃和冯保几乎都同时看到了高拱的这个小动作。
  如果是一个壮年的强势皇帝,大臣是绝对不敢在这时斜眼偷瞟的。他也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朱翊钧能感觉到母后轻扶在自己身后的手有些颤抖,肯定是被这个高拱老儿给气的。
  看来高拱还真是来堵张居正的!
  少主不太清楚,李贵妃和冯保可是再清楚不过,现今大明朝,最重要的两个人物,高拱和张居正,看上去和和气气,其实早就结下了梁子!
  两人本来非常要好,张居正的老师徐玠还推荐过高拱,引荐他当了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进入内阁。
  但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高拱从一个谨慎新人成为羽翼渐丰的老鸟后,与徐玠和张居正师徒的矛盾日深。他后来终于把徐玠挤走回乡养老,当上了首辅,张居正居于次辅。而这第一第二之争,从未停止过。
  在来这的路上,高拱就接到密报,张居正从乾清宫出来后没回自己的府上,而是直接向着皇宫方向而来,很可能是想赶在前面向少帝邀功。他于是决定去马上堵张居正,这么多年的内阁大学士也不是白混的,宫内宫外都有他的“间士”眼线。
  但高拱还不知道,他的第一“间士”现在正在东厂的刑堂里哀号,痛彻心扉!
  冯保嘿嘿笑了两声:“先帝圣明!坚绝制止‘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八百里加急所以本朝的荔枝只是用普通马车运送!从岭南到北京,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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