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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士本无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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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决心要逼他把那笔银子给查出来,不成功便成仁了。
不过季平昌也有不知道的,虽说这一世慕渊自幼丧父是被老娘一个人拉扯大,但因为现在的他是穿越来的,所以对这个老娘并无太大的感情。因此知道这个消息并没什么慌乱和立刻要将她们送出靖安远离是非之地的负面情绪,甚至不急着见一面,听到家人已到便只吩咐田县丞去安顿好,自己依旧在屋里反复翻看着卷宗。
不过这一次慕渊自己也漏算了。他正看着看着,忽然间“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强行踢开,吓了他一大跳,忙抬头望去。但见将门踢开的是门子,顿时心想反了天了,连你家堂尊的房门都敢踹,你是想造反啊。
然而门一踹开门子就飞快闪开了,只见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中年妇人,妇人身后还跟着个怯生生的女孩,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亭亭玉立,就是有些瘦弱。
妇人带着女孩径直走了进来,走到他面前。
慕渊忽然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腿脚不听使唤的起身让了个座,中年妇人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不禁道:“怎么?才过了多久就不认得你妈了?”
爹妈都是明代的称呼,虽不是亲妈,但这种存在于记忆之中的无形压力,让他语气顿时也变得弱弱的:“妈。”
家母王氏独自将他拉扯大,当家的女人少不得要强势一些,原主也不是天生的读书料,从小贪玩的时候没少挨过王氏的打,所以即便如今原主被穿越了,光凭他的记忆还是会让人不寒而栗,可见从前留下了多么深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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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分巡道(二)
“老爷。”旁边的女孩怯怯唤了声,慕渊的目光才落到她身上,她慌忙低头,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这是桃儿,被王氏收养的小丫头。桃儿的家人都死于洪水,她五岁时流落街头与乞丐抢食,被王氏看见好心收留,否则一个女孩家不是被拐卖为奴就是只有饿死在外了。
事实上那个时候老爹已经死了,家里靠着老爹当官时留下的一些家产度日,本就有些拮据的日子因为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就更紧张了,好在老娘也算是持家有方,桃儿也聪明勤快,多多少少能帮着老娘分担些家务。
而自己,反正记忆中从小到大是没干过什么活的,基本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虽说靠两个女人养着本是件十分丢脸的事,但是谁叫他是读书人呢,在这个时代读书人拥有的特权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如果让他这个读书人出去干活养家,那老娘估计才会被千夫所指,愧对慕家列祖列宗呢。当然那只是从前,他毕竟是现代人,以他的行性子饿死也不要女人养活,不然算什么男人?
不过记忆中他离家进京赶考时桃儿才是个小孩的模样,身板平平,属于完全勾不起人欲望的那种。不曾想这么几年下来竟出落的这般动人,让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弄得桃儿更加羞赧,下巴紧紧的贴着胸口,就差没找个地方躲起来。
王氏见状没好气道:“你一见面就欺负桃儿做什么?”
慕渊这才忙收拾起目光,穿越过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着如此可爱的姑娘。古时未出嫁的女子都是极少出门的,即便出了门也是躲在轿子里,街上可见的多半是婆婆和大妈,哪里是随便一抓一大把啊。所以见着桃儿,他顿时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心情也瞬间晴朗了许多。原先还在郁闷家人要到靖安的事,但现在看来其实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
老娘显然有些不高兴自己既不去接她、她到了又避着不见,不过毕竟是妇人,以公务繁忙为由哄了几句,老娘也并非不识大体,就不多责怪了。听说李允受了伤,便要去看他。
田县丞可是下足了哄人的功夫,可看样子老娘对他客客气气的,倒不见得亲近。不愧是老娘,果然是识人能分辨真伪的。
老娘这边刚安抚好,眼见着天色已不早了。
慕渊正准备吃晚饭,忽然田县丞心急火燎的过来,硬是将他从饭桌上生生拽走,原来是省里派来督促他办案的人到了。
官服都是带去路上换的,等上了路田县丞才来得及细说,原来因为陈千户向上给自己穿了太多小鞋,加之靖安一案是受朝廷瞩目,所以省里不放心,就派了江西分巡南昌道佥事许从博来,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正五品文官,慕渊这个七品知县自然要去迎接了。
其实分巡道就是提刑按擦司衙门下设立的按察分司,负责监督、巡察其所属州、府、县的政治刑名,往往按道来划分管辖区域,比如江西就有岭北、湖西、九江、湖东、南昌五道,靖安隶属南昌府,自然也就归南昌道了。
接待就接待吧,想着还管饭又不用自己安排,慕渊倒不排斥。他去时陈千户已经先到了,正和许从博相互客套甚欢。慕渊心想,这两个不会也有一腿吧?
许从博约摸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一指来长的胡须,略微有些毛糙。
二人很快瞧见了他,他也只能上前,冲着许从博行了个揖礼:“下官见过许大人。”按照朝廷规矩,官高一级避马,官高三级才跪迎。
“原来是慕知县啊,老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今日当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实在少年才俊。若是天下士人都像你这般大器早成,那也真是我大明之幸啊。”
“许大人过奖。”虽说是被夸奖,但是慕渊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总觉得怪怪的,因为许从博看上去好像真的和陈千户关系不错。
寒暄了几句,照例就该步入饭局了。今日这饭是陈千户准备的,慕渊现在说不去也不行,只能硬着头皮,倒当真有种去鸿门宴的感觉。到了陈千户的地方,他更是处处小心,本打算滴酒不沾,可许从博亲自端酒来敬他,他也不好不意思一下,毕竟人家的官比自己大。
岂料这一杯下去又是接连几杯而来,每杯都有个由头,让他推脱不得。
其实前世他酒量不差,不过慕渊这小身板本就弱,实在经不得摧残,四五杯下去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见对方劝酒势头不减,他索性就趴在桌子上,装作是喝醉了。
“真没用,才这么几杯就不行了。”说这话的显然是陈千户。他毕竟是带兵的人,身强力壮,酒量也自是了得。
许从博开口了:“他一个读书人哪里能跟你比,不过也算是给他个教训。”
“也好,这小子我老早就看不顺眼了,今日刚好趁这个机会先收拾收拾。我一会儿就让人扒了他的外衣,把他扔到个没人的巷子里,明日一早再等人发现他吧。”
可真够毒的。如今已入秋,到了晚上估计外面只有十几度左右,还吹着风。以自己如今的身子骨,剥去外衣在外一夜,即便不死也是大病一场啊。
许从博听了陈千户的话也并未制止,只是淡淡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弄出人命就好了,省里还指望着他。”
就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果然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还好自己没真的相信。
这时只听陈千户又对许从博道:“你从省里来,臬台那里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许从博道:“臬台让你万事小心,还有一定要看着慕渊,不让他查到什么不该查的东西,这一点相信你自有分寸。”
不该查的东西,难不成张青柳一事与他们有关?他正觉疑惑,忽然又听陈千户道:“杭伯远那小子当初就不该留,留下来也是个祸患,只可惜臬台没听我的。”
“说这话就是你的不是了,大家都明白这个理,可是有上面的招呼在,谁也动不了他,就连臬台也无可奈何。”
早觉杭伯远不简单,听这话似乎在周鑫之上还有一个人正护着他。不过这周鑫之上又会是谁呢?恐怕也只能是北京的了。没想到这家伙竟有这么深厚的背〗景,难怪身陷囫囵都漫不经心。
陈千户在这时又开口:“还有季蕃台,慕渊是他派来的,他的他态度的确让人费解啊。”
“这些都不是你我该担心的了,我们只需做好我们分内的事,周鑫和季平昌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听这么说,周鑫和季平昌之间似乎有不和,不过光凭这只言片语他也不能绝对确认,但事情总算理清楚了几分,至少知道季平昌是想让自己去查,而周鑫是不想让自己查出些东西。显而易见,张青柳一事周鑫是知情的,十有八九还有什么关联。
“还有这小子。”
听陈千户这话好像是指自己。
许从博看样子是听明白了:“省里不是给了他期限,到时查不出来不用我们费力。”
陈千户听语气还有担心:“可我总觉得留他久了也是祸患,这小子太聪明,保不准会被他发现什么。”
许从博却不以为然:“上面不让他发现他又能发现什么?”
“既然他迟早都会被处置,不如先下手吧。”
听这意思他们是认定自己绝对找不出那笔银子了,这的确也恰好印证了杭伯远的话。不过且听许从博怎么说,只听许从博道:“你为何会如此着急?”

陈千户沉默一下,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也不怕同你说句实话,这小子不安分。即便有上头顶着,可靖安的事毕竟是派给了我,若真留下这小子闹腾出什么,上头追责下来还不是我的责任。”


“这倒也是,不过你也别抱怨,臬台之所以让你来也是看着你是自己人,旁人他始终不放心。这样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顺带帮你这个忙,早些料理了这小子。”
“你打算怎么做?”
“上头暂时不要他的性命,不过以你我之力要对付一个知县还不容易。”许从博语气中信心十足。
陈千户也觉如此:“莫说我二人,就你一人也足以对付,不过你究竟如何打算?”
慕渊顿时竖起了耳朵,也等着听他说要怎么对付自己。然不知怎么的,气氛忽然间变得沉默下来,许从博不急着开口,陈千户也不追问什么。慕渊闭着眼睛,只觉隐隐有不安,难不成二人在用别的方式交流?只是这屋中除了自己便只有他们二人,田县丞早被打发走了,连府门都没进。
他正想着,许从博终于开口了,然却不再是刚才的话题,而是没来由的道了句:“你说,他会不会根本没有醉?说不定正醒着在偷听我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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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分巡道(三)
慕渊吓了一跳,但强行压制内心的慌张,依旧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
周围显然又陷入了沉默,不过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两双眼睛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自在,即便不是亲眼所见,但也感觉强烈。
是被发现还是没被发现?许从博虽这么说了,但二人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如此反倒让人更猜不透了。
在这种气氛下保持镇定虽然难受,不过好在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等到了许从博开口:“我也只是随便一说,你别当真。”听他的语气轻描淡写,显然符合随口一说的意思。
陈千户的话中透着不以为然:“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了也不难,我一会儿将他剥去衣服扔出去,那个时候看他会不会醒来就知道了。何况即便他真的是装的又如何,他又能奈何我们什么呢?”
许从博显然也承认:“你说的不错,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快让你手下人把他给送出去。”
“嗯,来人啊。”
听见有“咯吱”一声开门声,伴随着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接着又听见了陈千户的话:“把他抬上车。”
很快就有人来搬动自己,慕渊依旧一动不动。心里有无奈,看来在他们心里自己的确是个战斗力不足五的渣,这样也能无所顾忌。虽然不想太过高调引人注目,但这种轻视也大大打击了他的自尊心。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了,到时候看看究竟是谁道高一尺。
靖安的事是块硬骨头,他本不准备去啃,想着明哲保身。但刚才听了许从博和陈千户的对话反倒冷静下来,这一次似乎已经被人当做炮灰了。自己的家人都被接到了靖安,要就这么脱身实在太难,唯一能自保的方法就是揪住别人的痛处。只有手里有了筹码,才有跟人谈条件的资格。而这一次的痛处,就在于这案子中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地方,只有弄清楚这个自己才有了最有力的筹码。
他正思索着忽然被抛了出去,摔在地上浑身骨头像裂开了一样疼。心里骂了声娘,显然陈千户没耐心抬他到更远的地方,只在附近寻了处昏暗恶臭的巷子。
“把他的外衣扒了。”陈千户一声令下,底下人就要动手。
慕渊毫不犹豫,一脚踹了上去,胡言乱语的大声吵闹了几句,装作是酒后发疯。
陈千户半信半疑,又让底下人一试,还是如此。
慕渊有意吵闹的大声,果然到了最后陈千户也耐不住了,别把巡夜更夫或官兵引来才好,于是道:“算了,不管他了,就让他在这儿自生自灭吧,我们走。”
对方一行人消失许久,慕渊才从地上爬起来,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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