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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荆棘婚路-第37部分

小说: 荆棘婚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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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震安排的地方自然是上档次的,奢华无比。

霞冠个人形象设计会所。

地址很私密,装修看起来非常的古典。

迎接我的人是一位三十五岁左右的女人,长的很有英气,不能套用那些形容这个年纪女人的形容词,什么高贵优雅,都不对。

如果真的要用一个形容词,那就只能是个性吧。

非常个性,短发,?色的阔腿裤。上面穿着?色的塑形马甲,露出整个后背,中性的打扮,显得十分的时髦又特别。

我腿虽然医生说没问题了,可是我自己还是有些不习惯,走路起来不仅慢还有些姿势不自然。

“你好,我是彭霞。”

简单的介绍,听到她的名字我愣住。

她似乎很明白我的表情是为什么,自然的说:“我是彭震的堂姐,很高兴认识你。”

我没想到会遇上彭家的人,而且还是彭震的亲戚,顿时有些无措,笑的有些勉强的说:“你好,我是林枷。”

彭霞倒是比我潇洒的多,“我早就知道你,我的宝贝弟弟藏了个女人,这几个月满京城的上流圈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真是不容易,他舍得放你出来给我瞧瞧,实在是我的荣幸。”

我听不出她这话里有没有别的意思,不敢随便接话。

彭霞没在多说这个,拉着我去看彭震给我挑好的礼服。

正红色平口吊带裙,特别华丽的那一种,裙?很长,层层叠叠的纱,像是吉普赛女郎穿的那种,非常的浓烈,且风情万种。

真是符合彭震的一贯品位。

我看到裙子的刹那,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失望。

女人都爱衣服,我也爱。可是每天被逼着穿自己不喜欢的衣服,实在是一件煎熬的事情。

“不喜欢?”彭霞看到我的表情,问我。

我摇摇头,“彭震喜欢。”

我哪里有什么发言权,彭震喜欢,我就得穿。

彭霞有些同情的看着我,“他喜欢是他的事,你不喜欢就不穿!我这弟弟从小就霸道,你要是万事随着他,可有你的委屈受!”

“真的可以吗?”我有些心动。

实在是不想穿那样火辣辣的裙子,我真的不喜欢。

彭霞一拍手,“你别怕,尽管挑自己喜欢的,到时候就说是我的主意!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有个人愿意承担彭震的怒火,我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希望。很开心的跟着彭霞进了服装间,看着满满当当的各种裙子。我真的觉得沉睡封闭了很久的心一点点的打开了。

女人爱裙子,这也许是骨子里的。

最后我自己挑了一条蓝裙子,那种水波荡漾的蓝色,看着就让人心中宁静。长裙,桑蚕丝的面料,顺顺的,柔柔的,小立领削肩的设计,前胸什么都不露,只露出两边圆润的肩头,肩膀上有个小小的结,很别致,很简单。

我从试衣间走出来,脚步都有些小雀跃。

穿了好久或红或?等等饱和度特别高的颜色,猛然间穿上自己喜欢的,那种心里的欢喜,真的难以言表。

彭霞看到我也是一愣。

半晌才说:“这才是你的裙子,上面写了你的名字。”

我腼腆的笑笑。

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第一次露出真心的愉悦笑容。轻轻的问彭霞,“一个人爱你,他就会爱原本的你,对不对?”

其实不需要彭霞的答案。

我的长相并不浓烈。在北方的女孩子里,只能算是清秀。外加我是中文系毕业,这么多年熏陶下来,其实更适合雅致秀气的打扮。

可是彭震从来没有发现过。

他喜欢把我打扮成性感娇艳的模样,可那幅样子,并不是真正的我。

彭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眼眶红了,看着我半晌才说出一句,“彭家的男人都丫的是大混蛋!”

这句话的覆盖面太广,我没办法判断。

彭霞送我出来,很认真的跟我说:“如果往后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彭震要是犯浑,我替你收拾他。”

这话也就是听听,彭震连亲爹亲妈都不怕,哪里还会怕一个堂姐。

不过彭霞的好意,我接受,笑着跟她道别。

许竖从我换完衣服出来,就不正眼看我了,上了车背对着我说:“快点吧,彭总已经再等了。”

车子开出去,路过的地方我不怎么认识,最后停在了地下车库里。

我跟着许竖进电梯,上18楼。

电梯门打开,入目就是标准的上流社会酒会的模样,女人各个华服加身,光彩四射,男人各个西装笔挺,绅士体面。

我脚下迟疑,下意识就像离开。

可没等我手按下回1楼的按键,就看到彭震正向着电梯这里大步走来。他眯着眼睛盯着我,冷着张脸,表情不善。

我呆立当场。

他走近,一把将我从电梯里扯出来,劈头盖脸的就骂:“谁让你穿成这样的!难看死了!”

周围的灯光以及这会场里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在同时都投注在我身上,我低着头,那种无地自容的羞辱感遍布全身。

第79章  一辈子的疼,彭震给的。

头越垂越低,恨不能将自己蜷缩起来才好。小腿一下下的跳着疼,来这里的路上明明都已经不疼了的,穿礼服,原本是要搭配高跟鞋的。可我的腿到底才恢复,不敢大意,所以今天彭霞给我找了一双小羊皮的娃娃鞋,很舒服。

但就在此刻,我的腿居然开始疼起来。

眼睛盯着身上的裙子,不知道是腿疼的,还是心里难受的,眼底竟然跟裙子上的波纹一样有了水样的痕迹。

彭震骂完我,还是不解气,又恶狠狠的说:“抬起头来,你看看自己那个丧气样儿!”

丧气吗?

大概是丧气的吧。

我根本不愿意抬起头来,不仅不愿,甚至将头埋的更低。

“走吧,跟我进去。”彭震稍微缓和了一点语气。

我站在原地不动。

他已经转身往里走,嘴里还嘟囔,“我给挑的裙子不好吗?哼!一定是彭霞在弄鬼!”

他说什么,我听不见,也不动。

彭震走了几步发现我没有跟上,挑起眉头说:“没听见?进去啊。”

我依旧保持刚才的动作,垂着头,不说话更不动。

脚下像是注了铅,根本抬不起来。很想转身就走的,可我又能去哪里?

四周投射过来或好奇或讥讽的目光。我不是感受不到,那种虽然身在浮华地方,却一个人孤立的感觉,跟我梦境中一个人站在悬崖边上的心情又有什么不同。

心里一阵阵的苍凉。

如果活着就是要这样的煎熬,那么死又有什么不好?

彭震看我的模样皱起眉头,两步并一步走过来拉我的手臂,“怎么回事?不是说腿已经好了?”

他不碰我还好,他一动,我聚在眼里的眼泪就纷纷落下。

不敢抬头。我这幅哭都不敢哭的样子要是被在场的人看到,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我呢。我知道自己的样子无能又懦弱,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彭震这样的人,惹怒了他转手就能给你丢进精神病院,我怕了,怂了。

只是我在怕在怂,也还是有心的,会难过会痛。

今天原本腿能走了。还穿了自己喜欢的衣服,虽然表面上我还是冷冷淡淡的,可心底总归还是有些小雀跃的。

但显然,老天爷连这一点点的快乐都愿意设施给我。

就连身上的裙子都似乎能发出笑声,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也许是彭震这段时间对我的好让我忘了,我不过就是他的一个玩具,不能有自己的主见,更不能有自己的意愿。彭震说什么好,那就是什么。他想给我穿什么就穿什么,我不该有自己的喜欢。

当然,此时我也不该难过。

因为玩具不该有情绪。

我努力压下胸中翻涌的苦涩,可是太难了,想哭都不能哭出来,还得笑容满面,太难了。

缩着身体不让彭震将我带进酒会,我真的不想进去。

何必给那些人添加茶余饭后的笑料呢,已经这样可悲了。难道还要去娱乐别人?我做不到,真的,身体本能的抗拒。

彭震先开始以为我耍小性子,气呼哧呼哧的,“闹什么闹!?”

可等他手臂上落上水滴,他才发现不对,强扭过我的脸,才看到我眼睛红红,脸上却是一滴泪都没有。

“你怎么回事?腿还疼?!”

我胡乱的点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别让我进去。

彭震看我点头顿时大怒,弯腰把我抱起来,恨恨的骂:“不是说已经彻底恢复了吗?怎么还疼成这样!那帮老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都敢骗!”

我什么都顾不得,只将脸往他的胸口埋,什么都不想看到,什么都不想听到。

终于没人能看到我了,眼泪跟决了堤一样的流。

从腿断到现在,我其实哭的并不多,可今天这样原本应该开心的日子,我却憋不出了。

随便说我什么都好,这一刻我只想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

彭震抱着我往电梯那边走,等电梯的时候,酒会的负责人跑过来,兴冲冲的说:“彭总,酒会马上正式开始了。您是不是提前准备下,等会儿您可是要致辞的。”

彭震胸口湿了,那湿意仿佛透过皮肤渗进心里,又苦又涩!正一肚子火气没处落,偏就有人往枪口上撞!

“你丫的眼瞎是不是!没看到我这就要走!给我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彭总还算克制,没有直接抬脚就踹,不过这说话的口气实在是恶劣。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说话不讲究个绅士风度,被这样猛呛,来人简直难以置信,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

彭震抱着我进电梯,彭震的秘书自然在。许竖也在。

“彭总,今天这酒会是陈家老爷子主办,刚才那人是陈老爷子的孙女婿,很受器重,您不该。。。。。。。”

彭震进集团几个月以来,从没有参加过此类的应酬,今天能破例,当然是因为这酒会的主办人实力雄厚,要不然彭震也不会给这个面子来。

可好好的事情到最后却成了这样,别说结盟了,别结了仇就是好的。

彭震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语气还是不好,冷斥,“把脸露出来!要不然等会儿自己就能憋死自己!”

我动了动,露出鼻子嘴巴来。

眼睛却还是不愿意露出来,更不愿意看人。

刚才他们说的话我听到了,恐怕许竖还有其他的人心里这会儿都把我骂了的彻底。要不是我。彭震只怕能好好的应付酒会。

瞧呀,不仅是彭震,就连他身边的人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习惯了我的乖顺,但凡我有一点点的自我情绪,那就是我错了,我就是罪无可恕。

哭了一场,心里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漠然。

有什么用呢?我的泪水里有多少的苦痛,他们不会懂,也不可能有人会去想要了解。他们只会觉得我矫情,碍眼,甚至是厌恶。

女人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柔软,在相爱的人面前才会脆弱。

我身边没有亲近的人,当然,更没有相爱的人。

那么我的柔软与脆弱,就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的必要。

到车库上车的时候,我就已经调节过来了,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虚幻,转眼就都忘记了。

眼泪渐渐干了。

彭震抱着我上车,坐在车上也没有把我放下,此时我身体松下来,眼泪也不再掉,他自然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好点了?”他问我。

让我笑着对他,实在做不到,可是对答已经可以,“回家吧。”

彭震眉头还是皱着,“不成!先去医院!你的腿我要亲自盯着。”

我说了等于没说。

索性不说了。

大晚上的把那些老大夫全部又招来,实在让我觉得抱歉,可是刚才的腿疼不是假的,我自己也有几分担心。

老大夫看着面目不善的彭震,实话实说道:“这腿断了就算是恢复的再好,那也不可能跟原来的一样!别说现在时有疼痛,到老了恐怕也是问题,阴天下雨的,一定要注意保暖,避免劳累,要不然将来还有得受!”

我两只手捏在一起,指尖因为用力,泛起白来。

这些话我刚才来的时候,这些老大夫都没有说过,此时面对彭震,他们倒是说的认真。

大概连这些人都是一样的,病痛在我身上,可他们并不觉得我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我,所以根本连跟我说都不曾,而是直接跟彭震说。

我动了动脚,似乎真的隐隐有些疼。

看吧,疼在自己身上,只有自己感受的最清楚,其他的人无论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会切身感受。

一辈子的疼,彭震给的。

我甚至连知情权都没有。

回去的时候我没有让彭震抱了,与其说是我自动自发的,不如说是彭震忘了。他低头想着事情,根本没顾得上抱我,我自然不会多说,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医院。

车子后座,我们一左一右的坐着。

他不出声,我就盯着车外看。

没什么好看的,我眼睛放空,外面的世界哪怕是地动山摇,毁天灭地,跟我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我现在每天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毫无办法。

“林枷。”

“枷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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