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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部分

邪凰:九夜逃妃-第284部分

小说: 邪凰:九夜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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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被送来的第二任独孤帝睿伯在这冰天雪地里活了一百八十年,他是唯一一个见证了自己被送来的所有子孙的帝主。

之后的九位独孤帝,其中独孤睿伯之孙独孤锦良因不甘被困,而带着一小队人马冒险去寻找回去的路途,从此一去不归。多年后,独孤锦良的父亲独孤蕴因思子而积郁成疾,没多久也病死了。还有一位帝君因寻路而死。

二十五年的囚练生涯,换来短短二十五年的荣耀与风光,而后等来的是晚景凄凉,无不令人哀叹。

而因为在被送到来以前,独孤帝主都会被喂上绝子药,所以虽然带来的宫女不少。但在九位帝君中,活得最长第八代独孤帝独孤焱死后,帝脉在这里彻底灭绝。

独孤焱活了四百六十岁,直至一百二十年前才寿终正寝。

一行人被带到了墓地,旺火村长带着独孤空和叶音竹,一一向他们介绍着每一块坟地里的独孤帝生前事仪。

墓地也是冰块雕制而成的,这里有九个帝王墓,其中有一块衣冠冢,是为失踪的独孤锦良而建的。而有一块里面只有一具穿着帝袍的人形枯骨。据说也是其中一位独孤帝,他出去寻路,多年以后被族人发现尸首带了回来。

除此之外,还有七块墓地,里面穿着紫色帝袍的人皆被冰棺困住,他们的神态仍旧栩栩如生,仿佛只是睡着而不是死去了一样。要说这万年冰川唯一的好处,也就是能将离去之人的音容笑貌完整的保留下来了。

来了这里之后,金银首饰什么的,都没有用处了。后妃们的饰物都被打造成了生活必需品,他们穷到能饿不死就算很不错了,所以除了一身体面的帝袍,这些帝王身边不见任何值钱的陪葬品。





〖十大尊者〗048跪先祖:我是宏泽的妻

望着几位墓穴里面安祥的眯着眼睛,仿佛睡着一般的先人,独孤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他身后,是默默抹泪的火系族人。

叶音竹默默在独孤空身边跪了下来,独孤空顿时心疼地要拉她起来:“幺儿,你不可以!”他还记得她的骄傲,生死不跪,神鬼不跪,天地也不跪。当初月如玉舍不得她跪,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源去救活数万人,他又怎么舍得去折损她那一身令人目眩神迷的傲气?

“宏泽,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么?”叶音竹不肯起来。不跪,只因尊严与傲气。跪逝去的长辈,是应该的。

“幺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好?独孤空伸手紧紧地抱住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音竹任他抱住,任他将自己的脆弱在她的怀中掩藏。脖子上湿湿的,温热的水一路滑进领口,她只是静静的拥住他……

久久,独孤空才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恢复了专属于独孤氏的尊贵与冷静。他抱着叶音竹站起身,并扶了火村的人起来,一一向先祖三叩首拜别之后,对叶音竹道:“走吧!”

“不带他们回去么?”叶音竹疑惑地问道,身为后人,他们理应带着先祖回去的,叶落归根!

独孤空冷然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他定要亲手拿着公孙狗贼的人头,来祭奠先祖的在天之灵。他要公孙越智跪在这里,亲眼看着他怎么,带他们回家。

这话虽然他没说出来,但叶音竹却是明白了,她微微点头,表示支持。

独孤空再次抱了她一下,才回到人群中。

叶音竹去拜过岑翰墨的祖母,在她与独孤空在这边拜别独孤家先祖的时候,那边的岑哲立已经在起墓将岑家祖母的墓整个以方形的冰雕带了出来。

叶音竹亲自出手在天然冰棺外面以灵力加固了一层冰,然后砍出一棵巨树出来,做了棺椁将冰棺装进去,然后将所有人都带进了巨木丛林中。

“如玉,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先到南洋冰川。最近我们惊动了这丛林中的巨兽,在这段时间里,你要用结界保护村民们,以防止巨兽来袭。卓前辈,果果姐姐,岑爷爷,村长大叔,旺火村长,你们也要当心一些,我这就出去了。”

交代了众人一翻,叶音竹带着独孤空出了丛林空间。然后找准方向,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而去。

来的时候,因为要寻找比较麻烦,回去的时候就方便得太多了。方向有些许偏差,先到了风云大陆一块陌生的地方,然后问下路,接下来就直接进了兽元大陆,到了南洋冰川的边缘地带。

因为时间没有多久,倒是没有惊动到丛林里的巨兽。叶音竹将大家带出来的时候,发现还是在冰川里,虽然与家乡的有些不同了,但村民们还是不相信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鬼地方。直到叶音竹指着远方随处可见的绿色给他们看,他们才狂喜的欢呼跳跃了起来。

到了南洋冰川后,叶音竹即刻召见了这一带实力最强的半人兽,交代他带着自己的属下暂时保护火系族人,别让其他妖兽排挤他们,带领他们慢慢熟悉这里的生活后,就亲自送卓文昂夫妇和卓心和回燕容寨了。

这一次,她没有带月如玉和独孤空,因为独孤空还要留下来帮助火系族人慢慢熟悉新环境。而送卓家的人回去以后,她还要送岑哲立和岑家祖母的遗体回甫京。这时候,她要以岑家孙媳的身份回去,当然不好意思再带上其他男人。

燕容寨来去过几个回合了,聪明如叶音竹当然不会再走错了,所以这一次在路上花的时间再一次震趴了身边的所有人。在卓文昂夫妇答应了,即刻收拾行装,启程去中云城以后,叶音竹就带着岑哲立往甫京的方向而去。

路上,叶音竹减了些速度,与岑哲立随意的聊了些这些年彼此的生活,当年说的最多的还是关于岑翰墨。

据说,岑哲立夫妇当初也是不小心从那处山林瀑布上的漩涡中不小心跌进去,才到冰川里的。虽然在冰川里生活了十多年,但却还是很快就适应了外面的环境。

从叶音竹口中得知,自己的孙儿这些年的出色,老人家多年的心愿己了,自然十分开怀。而且叶音竹又不端架子,非常会逗人,把老人家逗得至少年轻了二十岁。

祖孙二人一路说笑着,回到了甫京城。叶音竹回来没有先回叶家看着,而是先将岑哲立送回岑家。

可是岑翰墨竟然不在家,据下面的人说,叶家搬走以后,岑翰墨就将自己的书房搬进叶家宅子,她的卧室里。

就连晚上睡觉,都是在玉竹园里的。这家伙真的是……叶音竹无语,却也莫明的心疼。

叶音竹并没有先告诉岑翰墨自己回来了,就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竟然没碰上他的人。不过当然这个惊喜还是有的,家里的人到叶家禀报的时候,岑翰墨在听到了前面那一句‘九少回来了,现在在岑家’就狂喜的夺门而出,至于后面那一句‘老太爷与九少一起回来的’直接就被风吹散了,他没听到。

因为开心,他一时也没想为什么九儿回来了,自己不过来找他反而叫人来禀报。

叶音竹这个时候正在岑家正厅里,与岑哲立一起布置岑家***灵堂。岑翰墨来得非常快,得知她回来,他是直接用轻身法飞回来的。甫一踏进院子,远远的看见她忙碌的身影,视线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在瞬间都变成了灰色的背景,只有她是他生命中唯一鲜明的颜色。

来不及去看清她在做什么,来不及去看清周围还有谁,来不及去看那堂前挂着的白麻布。他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从侧边紧紧地抱住了她。叶音竹抬头正要喊他,冷不防的他突然低头,以排山倒海般的热情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





〖十大尊者〗049我想你,快要想疯了

这周围还有人呢!而且这还是在他祖母的灵堂上。 叶音竹羞红了脸,连忙伸手推他,但是被思念折磨得快要疯掉了的男人,好不容易逮到她,哪能这样便宜的放过?他放肆的撬开她的唇,闯入她口中凶猛的掠夺着她口中的甜蜜,健壮的铁臂紧紧锁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叶音竹被他这样疯了般的热情逼得快要无法呼吸了,她推不开他,当然也怕太过用力伤到他。挣扎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用,反而被他更死的控住,她没有办法,只好调整自己的姿势,改抗拒为迎接,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好受一些。

果然,她温顺下来后,他虽然还是很急切,但已经没有那么疯狂了。很显然,这是个习惯于掌控一切的男人,标准的吹软不吃硬。

死亡一般深沉的爱与刻骨的相思,被一个吻表达得淋漓尽致,叶音竹渐渐沉浸在他的热情中,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自动的开始迎合他,蛇一般柔软的玉臂也在不自觉中攀上了他的脖子。

岑翰墨终究还记得这里不是亲热的好地方,久久之后,终于还是不舍地退出来,亲亲她泛着水光目光迷离的眼角,再碰碰她红到如山茶花一般的脸颊,最后停在她被自己摧残得娇艳欲滴,红肿到快要渗血的唇瓣上,轻轻蹭动着喃喃自语:“九儿,我想你,快要想疯了!”

叶音竹温柔地笑了下,正要回应,眼角忽然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他后面呆如木鸡的人,立刻清醒了过来。烫红的脸颊险些渗血,她忽然扑进他怀里,将自己的脸藏起来,闷闷道:“坏蛋,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好丢人!唔……

岑翰墨当然知道身边有人,他抱紧她环顾四周,用眼光去杀那些好奇的视线,被他冷冷的扫到,那些先前看呆了的下人顿时自觉的转过身,若无其事的忙碌了起来。我们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嗯,还算识相!不过他们在忙什么?怎么挂白绸,家中有人老了吗?他怎么不知道?还有那个人……他的视线忽然定在其中一人身上,瞬间不敢置信的停住了。

那是?

他慢慢放开叶音竹,不敢相信的往那站在厅中的老人,一步一步的走去,终于到了他面前三尺远处,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红着眼睛唤道:“爷爷!”

“哎,好孩子,快,快起来!”岑哲立连忙起身,又是欢喜又是心疼的扶起了他,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高了的孙儿,老人家红着眼睛笑着拍他健壮的肩膀,结实的胸膛,乐得频频点头。“爷爷就知道,我们家的朽容绝非池中之物,果然!果然哪!”

“爷爷,这些年您与奶奶去了哪里啊!奶奶呢?”岑翰墨问着,连忙向边上寻找,但没有找到人的他看到了厅中的白绸,忽然就变了脸。

岑哲立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朽容啊,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奶奶去的时候,是笑着的。”

因为她那是要去看自己唯一的儿子去了,那儿还有她的好儿媳,或许还有她的宝贝孙儿,所以她是向往死亡。因为死了,就不会再有痛苦了,死了就能见到自己最想要见到的人。她是失去了活着的信念,她宁愿死,所以一场风寒轻松夺去了她的性命,死的时候,她笑着!欢喜着!

岑翰墨想象着自己祖母临去时的惨淡笑容,心痛到不能成言。如果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为了去找他,不是他让祖母心痛了,她是绝不会去的那么早的。算年纪,而今她也才不过五十多而已。祖母武道修炼很不错,若还在的话,想必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吧!

是他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奶奶,爷爷,对不起!朽容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任性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心痛,自责,悔恨几乎将他整个人都要绞碎了。岑翰墨红着眼眶,用力往自己脸上打去。

岑哲立连忙喊着他的名字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啪——’很清亮的一声巴掌响,可是为什么脸不痛,反而还这样温柔而舒服!

岑翰墨回过神来,才发现是叶音竹迅速伸手捂住了他的脸,代他承受了这一巴掌。他连忙紧张的拿下她的手,发现整只娇小白皙的手背全都红了,顿时心疼得不得了:“你傻了!谁要你来管,疼不疼?”

连忙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揉着吹着气。

“这颜色好看么?”叶音竹问他,他顿时心痛地横她:“丑死了!”

“可要是这颜色,印到你脸上,也会很丑。”说完,她顿了顿,又道,“还很疼,心疼!”

他小时候的事,虞儿都跟她说了。

他的父亲无辜枉死,受伤最重的是他。他的母亲为爱殉情,受伤最重的也是他。他的祖父祖母离家寻他失踪,受伤最重的还是他。他的祖母为寻他而亡在路上,受伤最重的终是他。他才是整个事件中最大最无辜的受害者。

一个七岁的孩童,承受了这一切的不公平与伤害,却没有把心里的痛变成仇恨与不甘,去扭曲人生的价值观,将一切不满报复在他人身上。

他把痛全都留给了自己,背负起太多不属于他的责任,而且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很好,非常好,他是一个最成功的男人。

可是,他却还要责怪自己,怪自己任性了。这明明不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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