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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上校的临时新娘-第95部分

小说: 上校的临时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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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次你能退烧,也多亏他们前几天来的时候,留给我的消炎药了。”阿根伯说。

    他的一番话,彻底浇灭了司徒啸风的希望。

    阿根伯的意思很明白,他们前几天刚刚来过,那么下一次来,起码要到五六十天以后。

    他的眼睛看不见,即便是天气晴好,也不可能驾船出海。阿根伯年纪又大了,更不可能让他带自己出海。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后生,你这把伞好奇怪呀,骨架都可以随便弯曲的。你昏迷在海边的时候,手里还紧紧地抓着它呢。我试过了,把它一撑开,它就变得鼓鼓囊囊的,中间好像充满了气一样,扔它到海水里,它就会自动往上浮呢。我发现你的那天,又是风又是雨的,要不是我惦记着头天夜里埋下的网,根本就不会去海边。结果我的网没有网到几条鱼,倒是网住了你,哈哈!”阿根伯见他神情萎顿,便主动跟他说笑。

    司徒啸风这才明白,自己能活下来,确确实实是托了赵德胜这把微型降落伞的福了。它不但减低了他降落的速度,而且,在他坠海以后,还充当了他的浮漂子,所以他才没有沉到海底喂鱼。

    他不知道该感激赵德胜,还是该责怪他。

    如果没有他的这个宝贝,他早已经死了,死得干干脆脆轰轰烈烈。像个真正的英雄,死在对敌的战场上。

    现在,他靠这个宝贝活下来了,却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成了一个瞎子,或许胳膊腿还有断掉的地方,也许他一辈子都是一个残疾人了。

    骄傲如他,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他有种想要一头撞死的冲动。

    当年成为植物人的时候,也远比现在来得幸福,起码,他当时毫无知觉。

    而现在,他要独自面对这一切令他难以接受的现实,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够坚持到回家的时刻。

191 恍如隔世

    毫无希望的等待是漫长的,在黑暗中毫无希望的等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整整一周,司徒啸风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竖起耳朵听阿根伯屋子里唯一的一只老挂钟的滴答声。

    无数次地想,就这么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吧,这样的苟延残喘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每次绝望的时候,他就会想起离别前他和安然最后的对话。

    她在**欢愉的顶峰,断断续续喊出的话是:你要活着回来,陪我一起变老。

    而他给她的回答是:我一定会活着,好好陪你一辈子。

    他是个军人,同时也是个一诺九鼎的人,他答应了她要活着,现在老天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如果他亲手把这个机会扼杀,有一天安然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恨他?

    司徒啸风从来不做梦,但是昨天晚上,他在梦里看到安然一脸的泪水,她站在十字路口,大声地对每一个路人喊:“风没有死,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从这个梦里醒来,他发觉自己满脸冰凉,伸手一摸,全都是水。

    他知道那是他的眼泪,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由秉承“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格言,但是现在,他为他的小女人而泪流满面。

    他觉得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他不该招惹她,不该让她爱上自己。如果她没有遇到他,或许她现在会跟齐修义在一起,他们会过着富足而无忧的生活。

    但是他这一失踪就是十天,不知道安然会担心成什么样,伤心成什么样。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他的身体已经渐渐能动弹了,四处活动之后发现,他的四肢除了震荡留下的疼痛之外,只有一只手腕轻微骨折,其余的地方竟然侥幸地完好无损。

    半个月之后,他终于能扶着墙下地走了。

    阿根伯看着他能够走路,心里也高兴,特意砍了一根长树枝,削得光溜溜的,给他权充盲杖。

    每天,他跟着阿根伯去海边埋网,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力气不算小,有时候鱼网得多了,两个人一起往岸上拖,心里充盈着收获的喜悦,他的焦躁的心,渐渐平息下来了。

    有时候他也想,如果一辈子就这样过,或许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每当夜晚睡不着的时候,他就会想爷爷,想猫咪和老三,还会想他的小组成员,当然,最想的还是安然。

    那种噬心蚀骨的想念,在他失明之后,更深刻了。

    他好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多看看她,现在,即使再见面,他也没有机会看她可爱的面容了,更不能看到她动情时雾蒙蒙的眼睛。

    原来,很多东西,只有在失去以后才会觉得珍贵。

    漫长的两个月时间终于过去了,可是海防巡逻队的舰艇还是没有来。

    司徒啸风急得每天都去海滩边上等,直到天色暗下来,浑身冻得麻木了,才慢慢住着盲杖回去。

    “啸风,你也别太心急了。最近的天气不太好,收音机里都说了,海上风浪大,估计海防巡逻队的舰艇过几天才能来。你放心好了,他们那个舰长可是个大大的善人,这四五年来,他一直都惦记着我这个孤老头子,只要路过小岛,总会给我送吃的用的来。”阿根伯看出他的心焦,忍不住出言相劝。

    但是司徒啸风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他的劝说而变得冷静,他像一只焦躁的困兽,每天都不停地在海滩附近走来走去。

    又过了一星期,司徒啸风和阿根伯正在吃午饭,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阿根伯,我们给您送菜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大声说。

    司徒啸风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等了两个多月了,终于等到了外界的信息。

    “周连长,你终于来了,这里有位司徒同志,也是部队上的人,他受了伤,在我这儿呆了两个多月了。你们来,正好可以带他回去。”阿根伯说。

    “同志,您是哪个部队的?”周舰长惊讶地问。

    “我是北方军区二军分区特种兵团三团长司徒啸风。”司徒啸风扶着墙站起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哎呀,您就是司徒团长呀?我们海防队两个多月前接到通知,一直都在你出事的那片区域进行搜救,整整寻找了半个月,也没找到您的影子,没想到您竟然飘到阿根伯的小岛上了。”

    “阿根伯,太谢谢您了,我代表我们海防队全体成员谢谢您!”周舰长对着阿根伯行了个军礼。

    “周舰长,您这么多可就是见外了,军民一家人,你们一直把我这个孤老头子当成亲人,我为部队做点儿事那是应该的。再说了,司徒同志就算不是部队上的人,我见他晕倒在海滩上,也不可能见死不救的。呵呵!”

    “阿根伯,这一次我们给您多带了一些罐头,再让随舰医生给您做一些常规检查。”周舰长笑着说。

    坐上舰艇,挥手告别了阿根伯,司徒啸风只觉得像是做梦一般。

    这一段日子里,他和阿根伯一起,过着鲁滨逊一般的生活,外面的世界离他似乎遥不可及。

    当周舰长用无线电通知海防部队找到司徒啸风的消息,他们立刻通知了铁卫国。

    得到这个消息的铁卫国,激动得热泪盈眶。

    搭乘海防部队的专机,司徒啸风终于回到了金凤山营地,铁卫国和秦天柱亲自等在军用机场迎接他,一同来的,还有六人小组的五个成员。

    每一个战友都紧紧地拥抱他,他们的眼里含着泪,同时却都露出最开心的笑。

    “赵德胜,我建议你去申请专利,不过你这个东西还不够完善,弄瞎了我这只小白鼠的眼睛。”司徒啸风从怀里取出那只完好无损的微型降落伞,冲着大家挥了挥,玩笑道。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团长,都怪我,早知这东西能派上用场,当初我就应该更加用心研究,如果它再完善一点,团长的眼睛或许就不会成这样了。”赵德胜十分懊悔道。

    “哈哈,你小子还 真被我唬住了。其实我很感激你,要是没有你,我肯定不能活生生地站在这儿了,只不过现在又不兴磕头谢恩那种,所以我才故意拿话堵你呢。“司徒啸风大笑道。

    “对了,头儿,你失踪以后,安然嫂子一个人在楼上整整七天都没有下楼,害我们都担心她会不会精神出问题。学校开学两天她都没有走,要不是他们学校的齐教授亲自来接她,还不知道她会怎样呢。”铁如风说。

    “齐修义对安然确实很好,回头我会亲自去谢谢他。”司徒啸风不动声色说。

    按理说,他不在的日子里,有人替他照顾安然,他应该是感激不尽的,但是偏偏这个人是齐修义,他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头儿,待会儿你去医院接受检查,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给安然嫂子打电话吧?她走的时候,我答应过她,有你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不用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反正这么多天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了。”司徒啸风说。

    “头儿,男人到底是男人,真能沉得住气,如果换成是我,肯定一回到有信号的地方,就给安然嫂子打电话。”秋兰有种赞叹道。

    经过军区医院的一系列检查,司徒啸风的眼睛被确诊为视网膜受损,想要复明,几乎是没有希望的。

    虽然早已想到过这个结果,司徒啸风的心还是沉了又沉。

    回来之前,他还抱着一线希望,或许现代化的医疗条件,能够让他的眼睛有机会复明。但是现在,检查结果彻底浇灭了他的希望。

    “如风,你们能不嫩不告诉安然我回来了?”司徒啸风语气沉沉。

    “不行,头儿,安然嫂子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不让她知道你还活着?”铁如风坚决地摇摇头。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摇头。安然当时的伤痛,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忍心对她隐瞒?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的眼睛不可能再复明了,难道你就忍心让安然一辈子跟一个瞎子在一起?”司徒啸风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那也不行,她有权利知道真相。如果安然嫂子自己决定离开你,我们都不会怪她。但是你不告诉她你还活着,她的心会永远缺一块的。”铁如风仍然摇头。

    “安然的心那么善良,即便是为了可怜我,她也不会离开我的。我不愿意一辈子拖累她。”司徒啸风说。

    “可是,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的心?也许她会觉得有你在身边就是一种幸福呢?倒过来说,如果安然嫂子眼睛失明了,难道你就不再爱她,不再想跟她生活一辈子了么?”铁如风说。

    她也是一个女人,虽然她性子比较男性化,但内心还是有细腻的一面,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她完全不赞同司徒啸风的观点。

    “可我是男人,如风。一个男人不是应该照顾妻儿一辈子么?我怎么能反过来,让他们照顾我?”司徒啸风有些激动地说。

    “我不管,我答应过安然嫂子的,我一定要告诉她这个消息,我这就给她打电话。”铁如风固执地说。

    “如风,你别打,我亲自跟她说好么?你放心,我一定会跟她说的。”司徒啸风说。

    如果必须要让安然知道他的现状,他宁愿自己亲自去跟她说。

    “好,你要亲自去说也行,我这就开车送你回去。不让安然嫂子亲眼看到你,我是不会放心的。”铁如风噌地站起身,去外面找车去了。

    司徒啸风无奈,只得由着奚流搀扶他下楼,然后上车。

    铁如风和奚流负责送他回家,其他的人目送他们开车走远之后,才各回各家。

    一路上,司徒啸风心里纠结无比,他对安然的思念早就到了焦渴的地步,他恨不能一下子就出现在她眼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但是他又怕自己会带给她无限困扰,让她的生活从此都陷入麻烦之中。

    她还那么年轻,一直以来都忙于照顾妹妹,应付学业,努力赚钱养家。好容易现在经济不再拮据,妹妹也长大了,现在自己又要成为她的拖累。

    他想要逃避,但他也知道,纸里包不住火,他回来的消息,安然迟早都会知道的。

    既然无法逃避,那只有勇敢面对了。

    铁如风和奚流交替开车,五个多小时后,当天色已经变得漆黑时,终于把车开到了a市南苑小区。

    奚流搀扶着铁如风走到公寓门口,铁如风摁响了门铃。

    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口,司徒啸风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等待命运的宣判的人,仿佛他所有的幸福或伤痛,都由里面的人一句话来决定。

    门很快就被拉开,伴随着开门声,同时还传来小女人熟悉的声音。

    “齐教授,我就知道你很快会发现的,喏,你的手机!”安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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