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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明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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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之计。普遍的看法是柴州刚刚经历了一场内乱,穆恬应该没那么快腾出手来对怀州不利。但是如果不及时遏制阮香的发展的话,怀州就会成为阮香的下一个目标。
因此,最后星晴的意见被搁置在一边,怀州谋士们开始策划进攻灵州的事宜。星晴虽然恼怒,却也无可奈何。一时之间恐怕很难改变怀州高层官员对她这个异族女子的敌视了。
虽然星晴很乐意指导怀州军对灵州攻略策略,不过这些深怀戒心的谋士们并没有跟她商量的意思,星晴简直要气得发狂了,暗自在心中诅咒道:好,怀疑我,不用我,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死的!
就这样,经过了几番波折,怀州大军终于出现在东莱和西莱的城墙下。这时候的两城已经和一个月前大不一样了。宽而深的护城河、遍地的铁蒺藜、鹿角木、距马枪等等应有尽有,灵州守军刀枪雪亮,严阵以待。
方略现在手下有一万名士兵,其中两千人是民兵。虽然阮香军的战略重点放在了北方的淄州方向,但考虑到东莱和西莱面临的压力,还是给了方略八千人的正规军,这些士兵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可以说是灵州的精锐。
怀州军分成两支,一支三万人,由将军井麟率领,攻东莱,一支由刘向亲自统帅,有五万人,攻西莱。田矫负责调度粮草。刘向赶到西莱城的时候吃了一惊,这已经不是那个破败的西莱城了,就在不久之前,斥候回报两城正在大规模地修整的时候,刘向还对此不屑一顾。在怀州军的战略构想中,这两座城只是他们前进道路上的一个落脚点而已,他们甚至乐观地认为,灵州在两城的驻军大概会望风而逃,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西莱守军不但没跑,还开出城来,在城外整整齐齐排开了攻击阵形。
方略将八千人的精锐部队尽数集合在西莱城下,摆出一副和怀州军决战的架式。东莱和西莱城城里都只留下少量民兵和青壮百姓守城。
方略见众军面对怀州的优势兵力面现犹豫神色,不禁大为生气,他骑马巡视阵前,大喊道:“将士们!怀州军侵我疆土,杀我人民,窃据我乐城犹不知足,现在又把战火我们家门口来了!我们已经退无可退,忍无可忍了!郡主将灵州南方的门户交在咱们手里,那是对咱们的信任。这里就是灵州南方最后的防线,在我们背后,就是灵州的百万民众,那里有我们的妻儿老小,我们退缩了,他们又将陷入战乱之苦,我们绝不能退!还记得西柳那四千视死如归的淄州军吗?他们可以为了淄州舍弃生命,我们灵州军只有比他们更强!我们的兵力是他们的两倍,我们的敌人远远比不上我灵州军的战斗力,这正是我们立功的大好机会。勇士们,让我看看你们的勇气吧!跟我冲!”
灵州军轰然响应,敌人的数量优势早就被他们抛在了脑后,如旋风般冲向刘向的怀州军。刘向转头问许德民道:“他们想干吗?不会是凭着这点儿兵就来和咱们决战吧?”
许德民也不明白,这支灵州军就像要来自杀一样,排成了一个锥形阵势,就这样毫无花俏地笔直朝怀州军冲了过来。不过虽然不太明白灵州军的用意,许德民还是下令全军戒备,前军摆开一个中央凹陷两边突出的阵势,弓弩手上前,持厚盾的步兵后退列阵保护主将,又命后队的大车数百辆连环连接,环绕在中军四周。因为没想到灵州军会冲出城来,所以怀州军的队形有些散乱,前军已经和灵州军交上了手,后军还在几里外以行军队形前进,而大型的攻城器械、威力较大的床弩等笨重器械更是远远落在后边。
即使是靠前的前军也没能按照命令及时调整。弓弩手上前,步兵往后退的过程中更是引起了不小的混乱。许德民这个决定虽然不错,但是他还是太高估了怀州军对行军间变阵的领悟能力,怀州军仓促变阵导致了混乱。骑兵、弓弩手、还有步兵乱糟糟的混在了一起。还没等怀州的弓弩手们射出一轮像样的齐射,灵州军已经到了跟前。冲在最前面的骑兵队在射出了几轮密集的弓箭之后,就拔出马刀,直接冲入怀州军密集的多兵种混杂在一起的队伍,开始大肆砍杀。
方略手下的八千人有五千人是重装骑兵,三千人的步兵,这也是他为什么要选择野战而不是乖乖地守城,这支骑兵队的冲击力是十分惊人的,不一刻功夫已经把怀州的前阵杀了个对穿,马上又前阵变后阵,掉头又杀了回来。
灵州那三千人的步兵则跟在骑兵后边,极有效率地对被冲得七零八落的怀州兵展开杀戮。他们把宁雁发明的乌龟刺猬阵发挥得淋漓尽致,外围是手持厚盾的刀牌手,挡住了怀州军零星射来的箭矢还有兵刃的袭击,居中的长枪手、弓弩手则毫不留情地杀戮。骑兵队冲过去之后,怀州军又聚拢来,把这支步兵队伍团团围住,却缺乏有力的指挥,各部队分头攻击,各自为战,很难形成成规模的攻击。结果灵州步兵队就像矗立在惊涛骇浪中的礁石一般巍然不动。在他们身边,倒下了无数怀州士兵的尸体。
一阵震天的呐喊声,灵州的骑兵部队又冲了回来,怀州带兵将领恨恨地看了屹立如山的灵州步兵队,虽然不甘心,却再也制止不了士兵们的四散逃亡了。不到半天的功夫,怀州前阵两万人的部队全线崩溃。
灵州军趁势赶入中军,刘向此时已经稳住了后边的队伍,数百辆大车结成的阵势挡住了灵州军冲锋的正面。将中军牢牢保护在后方,数千名弓箭手、长枪手在大车后方严阵以待。方略有意将败兵赶向怀州中军方向,意图冲垮中军严密的防守,至不济也可以替灵州军前锋做一下挡箭牌。果然怀州军弓箭手们犹豫了,败兵冲得越来越接近,许德民急道:“放箭。”副将为难地看着他道:“可是那里边很多都是我们的兄弟啊。”
许德民铁青着脸道:“再不放箭,我们都得完蛋。”
怀州军终于射出了第一轮箭矢,因为追兵和败兵一起冲来,所以这一轮箭射过,双方的兵都有伤亡,尤其是怀州的败兵伤亡尤其惨重,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友军会对自己下手,没有防备,伤亡惨重。不少人又转头向后逃去,但是等待着他们的是更为凶猛的灵州兵的攻击。败兵们死的死,伤的伤,没死没伤的幸运者跑向了怀州军的两翼。就是这一通混乱,灵州军已经冲到了骑兵的射程之内。
“火箭——放!”方略大喊。怀州军这才发现多数灵州骑兵已经在弓弦上搭上了燃烧的火箭。许德民脸都白了,大喊道:“放箭!不能让他们靠近了。”
顶着密集的箭雨,灵州骑兵射出了火箭。立刻,怀州军环绕的大车上几十处地方同时着火。灵州军特制的火箭上多有硫磺磷粉,一射上大车,这些易燃的引火物立刻散开来,引起了熊熊大火。一时间浓烟弥漫,灵州军占住了上风头,浓烟滚滚,怀州军视线被阻挡。灵州军趁机冲到近前。挑开燃烧的大车,呐喊冲入怀州军中军,左右冲突,如入无人之境,兵锋直指刘向帅旗所在,如劈波斩浪一般朝帅旗方向杀来。方圆几里的范围都能听到“活捉刘向”的大喊声。
刘向拔剑在手道:“挡住他们,后退一步者斩!”
但是现在怀州军的问题正是人太多,被灵州军搅得乱成一团,人马自相践踏,早就分不出哪里是前,哪里是后了。无数败军四散逃去,根本就约束不住。眼看灵州军越来越逼近,许德民急道:“主公,事急矣,请上马速避其锋芒。”
刘向不甘心道:“我军人数远胜于敌人,为何会这样……”
左右急忙将刘向扶上马,匆匆向另一路井麟所率部队方向逃去。此战自中午开始,一直打到深夜,灵州军还在追杀来不及逃命的怀州军。战场上到处都是怀州军的尸首。灵州军以八千之众,奋力击败了刘向的五万怀州军,跟着刘向逃脱的不过千余人,灵州军士气大振。
方略命令彻夜追击,追着刘向的屁股,几乎是前后脚追到了怀州军井麟下寨处。刘向早逃进井麟大寨才略微放心一些。井麟大惊道:“灵州军多少人马在此,逼得主公如此狼狈?”
刘向老脸一红,没有说出话来,旁边许德民道:“说来惭愧,敌军不过万人上下,我军措不及防,才吃了大亏。”
井麟问了交战过程,怪许德民道:“先生也是经历过战阵之人了,如何这般不晓事?大军行止这般莽撞?还有明明敌人已经列阵冲击,却仓促变阵,自乱阵脚,前军之败可以预见。这还不算,即使前军战败,剩下来的部队,依然是我军兵多,敌军兵少,大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展开纵深防御,将敌军拖死,或者派一军绕袭敌后,为何采用这种密集防守的阵形?一旦正面被攻破,根本就不能发挥出我军的人数优势。”许德民唯唯称是,刘向道:“井将军也不要责怪德民了,此战失败,最大的责任在我。那灵州军极为凶悍,打起仗来个个都不要命,咱们的军队根本就不是对手,”他停了一下,好像在斟酌词句,道:“一群疯子,灵州兵就是一群疯子。他们打仗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井麟道:“哦?那我倒要见识一下了。他们一定是很好的对手。”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
林清泉道:“灵州军就在咱们大寨前下寨,我看可以趁他们远来疲惫,趁黑劫营。”
正在这时,忽然井麟军大寨后营火起,军士一片忙乱。众人脸上变色,灵州军居然先他们一步抢先进攻了。井麟叫道:“召集执法队,传我号令,各军谨守营寨,任何人不准擅自离营,违令者斩!”
井麟将军队分成前后左右中五座大营驻扎。后营火起,其它四营都依令没有动。井麟亲自率领一支部队去救后营。待井麟赶至后营,只看到了起火的帐篷和遍地的死尸和伤兵。井麟揪起一个重伤的副将怒道:“你们都是死人么,拖住敌人一会儿都做不到!”
副将用微弱的语气道:“他们……他们不是人,我们打不过他们……”语声颤抖,显然还是十分害怕。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井麟点齐一万军校,命令点起火把,率军冲出大寨。井麟大喊道:“没胆的鼠辈,出来较量较量!”黑沉沉的夜幕笼罩着不祥的阴影,灵州军好像消失了一样,一点儿都看不出刚才他们还攻打过后营。井麟正要带着部队顺着灵州军留下的踪迹追下去,猛然右营火起,原来灵州军并没有走远,又对右营发动了袭击。井麟急忙率军绕向右营,意图切断灵州军撤退的路线,不过灵州军并没有撤退的意思,不一会儿功夫,中营、左营先后起火,灵州军在大营内左冲右突,杀伤怀州军无数。井麟气急败坏赶回大营,却发现灵州军这次是真的撤退了。五座大营被灵州军烧毁了四座,最严重的是,怀州军的士气极为低落,对灵州军的畏怯情绪严重。
井麟骂骂咧咧道:“一群土匪,根本不按规矩来,有本事就堂堂正正来打一场!”
百里慕道:“这支灵州军狡猾凶悍,不好对付。领兵的将领头脑清醒,进退时机把握得很恰当,刚好赶在我们军队调遣的空隙里行动,不是简单的好勇斗狠之徒。”
刘向烦躁道:“这可如何是好?”
井麟恨恨道:“他们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
林清泉道:“灵州军的战斗力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料,他们的指挥官显然也不好惹,我军现在士气低落,军无战心,恐怕再打下去也讨不了好,我们是不是暂时退兵,从长计议?”
井麟道:“不可,敌人连续作战,就是人受得了,马匹也必然受不了。我们正该趁此机会追击灵州军。只要消灭了这支灵州军,攻克东莱、西莱两城指日可待。”
许德民道:“我军元气大伤,即使能够消灭这支部队,也无力北上,先前的战略意图不能实现了。若是惹来了阮香的主力部队,我军进退两难,难免重蹈淄州覆辙。”
百里慕道:“我同意井麟将军的看法,应该先消灭这支灵州军,否则我军面对灵州军将永远缺乏信心。还有,据我推测,这应该是灵州南方唯一的一支主力部队,消灭了他们,灵州的大门将向我们敞开,我们虽然不能深入灵州,至少让阮香有所顾忌,这也部分达到了我们的目的。只要能够调动阮香主力南下,给淄州一个喘息的机会,到时候还可以两面夹攻,互相救应。我们这次作战也可以说是成功了。”
许德民道:“可是我们这样拼死拼活,淄州还不一定领咱们的情呢。淄州郝萌,贪而无信,我就怕阮香主力如果真的南下攻怀州,淄州会坐视不理。要是灵州再勾结柴州,对我们前后夹攻,我们的处境就将变得极为危险。恐怕到时候只有借助屏兰的力量了,那样的话,我们就不得不接受屏兰提出的条件,最坏的可能性则是屏兰毁约,趁火打劫,倒打一耙,趁机分一杯羹。”
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思考着这种可能性。
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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