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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明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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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影一改平时严肃的样子,嘻嘻笑道:“那么我给你示范一下怎么样?”说着朝纪冰清伸出手来。
纪冰清吓得急忙跑开,满脸羞红,心如鹿撞,砰砰直跳,道:“你别过来,要不我就不客气了。”杨影还是悠闲地坐着,一动也没动,道:“好啦好啦,我不和你开玩笑了,过来坐下吧。”拿出一方手帕,铺在地上,纪冰清依言过去挨着他坐了。两人又陷入沉默之中。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纪冰清眼皮直打架,慢慢将头靠在杨影的肩膀上,睡着了。杨影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
在月光下看纪冰清,脸上的还有一抹淡淡的红晕,柔滑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皮肤下淡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肌肤在月光下呈一种半透明的颜色。她的大眼睛合上之后,显得眼睫毛特别长,纤秀的眉毛一根根清清楚楚的,似乎可以数得过来,挺直的鼻梁,鼻翼随着呼吸一张一张的,可爱的小嘴微张着,露出两颗贝齿,好像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少女芬芳的气息似乎随着呼吸覆盖了杨影的全身,杨影第一次感到这夏天的夜晚确实让人燥热。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纪冰清那具有无限诱惑力的面孔,开始做深呼吸。不过很快他就面临着更为难熬的局面,因为纪冰清好像感到侧靠着杨影的肩膀不太舒服,身子往下出溜了一下,变成侧卧的姿势,要命的是,她的胸部直接压在了杨影的大腿上。杨影开始向他所有知道的鬼神祈祷:神啊,救救我吧,让我心志坚定,不要犯罪,抵挡诱惑,不要堕落……好像所有的鬼神都睡着了,杨影看着纪冰清微张的小嘴,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吻她一下。
杨影抬起右手战战兢兢抚摸了一下纪冰清的头发,没有反应,他最后作了一次努力,他推了推纪冰清的胳膊,小声呼唤:“喂,别在这里睡!”纪冰清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唔唔两声之后,又睡着了。
杨影慢慢俯下身子,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两人的嘴唇慢慢接近……
阮君走到吴忧身边,先踢了他一脚,道:“起来啦,别在这里睡,夜里露水大,害病了怎么办?”吴忧不醒,哼哼两声,像死猪一样挪了挪地方,继续呼呼大睡。阮君没办法,只好回去取来一条毡毯,铺在地上,把吴忧又拉又扯地搬到上面去。让吴忧枕着自己的大腿,她就那么坐着。不过吴忧显然没有那么老实,感觉到一个温暖芳香的躯体就在身边,他就毫不客气地环抱住了阮君的纤腰,脸则满意地在阮君的大腿上蹭了蹭。不过这家伙的睡姿实在不敢恭维,不知道他在梦里梦见了什么,不时咂吧着嘴,而同时,一股涎水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弄得阮君的裙子都湿了一片。阮君拿出一方手帕,给他拭去嘴角的水渍,就像一个细心的母亲在照顾她贪玩的孩子。
夜,静悄悄地流逝,阮君爱怜地轻抚着吴忧棱角分明的面庞。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练,吴忧的外型气质也和刚遇到她的时候不太一样了。比较明显的是,吴忧的脸型由刚见面时有点儿孩子气的长圆形慢慢变得棱角分明,嘴巴上也钻出了不少胡子,下巴显得更结实,当他紧紧抿起嘴唇的时候,显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虽然他有时候还会油嘴滑舌的,不过阮君感觉到了夫君与日俱增的严肃和责任感。特别是怀州计划失败,众人像逃命一般赶到了柴州以后,吴忧虽然说笑一如既往,但阮君凭直觉感到,吴忧身上确实有一些东西改变了。阮君说不出吴忧变得究竟是哪里,但她知道,这种改变,让吴忧更多地具备了一个成熟男人的气息。阮君只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吴忧这个人,也许从见面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和他纠缠一世吧。
阮君轻轻叹了一口气。吴忧身上自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让人一见他就感觉如沐春风,愿意和他接近。她还不知道远在怀州的星晴一见吴忧,也是被他这种气质所吸引,起了招揽的念头。阮君可以感觉到,吴忧本质上是不愿意与人争斗的,他的性格里有太多的悲天悯人的因素,也因此不论是平日跟人交往还是面对感情问题,他的处理方式都是宁可委屈自己而不愿意伤害别人。战场上不得不通过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也尽量寻求能够通过最小牺牲解决问题的方法。也因此他的意见往往和阮香不同。阮香是经历过铁血战场洗礼的人,她对战争的残酷性有着深刻的理解,需要做出牺牲的时候,她绝不会犹豫,形势发生变化的时候,她可以迅速采取不一定是最好但一定很有效的办法,做出决策。这种独立决断的能力是以前的吴忧所缺乏的,现在这种气质慢慢开始在吴忧身上形成。这趟怀、柴二州之行阮香是参与促成的,大概阮香也有让吴忧历练一下的意思,现在看来,吴忧经过此行,确实成长不少。
作为一个妻子,阮君不想对丈夫的事业进行什么干预。虽然她曾经离经叛道,但婚后她除了偶尔闹闹小脾气,还是恪尽了一个妻子的责任的。吴忧这样整天忙碌,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阮家的江山?阮君觉得没有理由抱怨什么。她明白运筹帷幄、决战于沙场不是自己所擅长的,她能够做到的,就是用自己的温柔体贴(或者热情似火)为吴忧营造一个舒心的后方。让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事业中去。
阮君自认为不是一个器量宽宏的人,特别是在感情方面。她不能容忍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即使这个人是她的妹妹。不能说她是自私的,虽然这个时代很多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甚至女诫里也一再强调不妒忌是女子的美德,但是阮君不这样认为,相信大多数人也不会这样认为。她既然把全部的心意都放在了吴忧的身上,为什么就不能要求吴忧也对等的付出呢?现在吴忧在这方面是很让她放心的。可是她又不能完全放心。不管是妹妹阮香也好,刚出现的星雨也好,都是如此的优秀,阮君也不得不承认,是男人要对这样的女子不动心真的很难。她可以承认自己比不上这些强劲的对手,但她不能因此就容忍吴忧花心。她对这个问题也格外敏感: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吴忧是我一个人的丈夫,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在这上面决不能含糊。
吴忧可以说是对妻子最为了解的人了,他对阮君的了解甚至远远超过了身为亲姊妹的阮香。面对阮君的吃醋,吴忧总是小心地解释。吴忧对阮君迁就、呵护,就如同对待一个偶尔闹闹小脾气的孩子。吴忧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他也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能够娶到阮君他已经十分满意了,对美女、才女,他总是保持一种欣赏的态度,面对妖媚的星晴时,涌上他心头的甚至是畏惧而不是男女之情。吴忧有时候不能理解阮君为什么这么爱闹小脾气,这么爱打听他和别的女子的交往。大概这也是男人和女人考虑问题的方式不同吧。吴忧更愿意把阮君的这种行为解释为对自己的爱,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总体上来说,吴忧和阮君打打闹闹,还算一对和谐美满的夫妻。
睡梦中的吴忧好像忽然碰上了什么惊怖之事,浑身颤抖,手紧紧抓住阮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阮君俯下身子,让自己的脸和吴忧的脸贴在一起,回抱住吴忧,轻轻哼唱起小时候奶娘唱给她听的一首民谣。过了一会儿,吴忧安静下来,又一次进入了安恬的梦乡。吴忧结婚后曾经几次出现这样的行为,阮君问吴忧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的时候,吴忧总是一脸茫然,记不得梦见了什么了。吴忧有个好习惯,他从来不说梦话。
吴忧和纪冰清几乎是同时惊醒的,不过两个人的反应可就大不一样了。吴忧是拍拍阮君的脸蛋道:“喂,你怎么出来了?夜里露水大,小心着凉了。”当然不忘了趁机在老婆身上揩点油。
阮君笑着摆脱了他的魔爪,道:“不知道是谁在外边就睡着了呢。”
吴忧看看自己身下的毡毯,不好意思地笑道:“快到家了,一下就放松下来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呵呵,还是老婆体贴我。来,亲一个吧。”
阮君急忙逃开,道:“有人来了。”
吴忧道:“别担心,是灵州部队。”
阮君奇道:“灵州部队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里应该还是柴州地界吧?原来你在这里停下来就是要等着和这支部队汇合啊。”
吴忧道:“小君越来越聪明了,是小香来信告诉我们在此汇合的。”
再说纪冰清,也是听到了大队人马靠近的声音,一个机灵就醒了过来,不过她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杨影离她近在咫尺的面孔。纪冰清“啊”地娇呼一声,急忙捂住嘴,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正以一个十分羞人的姿势半躺在杨影怀里,不禁又是“啊”地一声惊叫。
这时候吴忧和阮君已经走了过来,这一切尽数收在眼底。吴忧道:“啊呀,杨兄果然不同于凡人,这么快就搞定了?真有我当年的风范啊……啊哟!”却是被阮君和纪冰清同时狠狠掐了一下。
吴忧哭丧着脸道:“唉,杨兄你看,还没过门就这样凶悍,以后可怎么得了啊?”
纪冰清恨恨道:“要你管!”同时杨影尴尬地说道:“先生误会了。我们确实没做什么。”
那支队伍渐渐走近,一个汉子飞马过来,正是呼延豹。这支队伍便是由他率领的。众人相见自有一番欢喜。
吴忧拉了呼延豹到一边问道:“夏粮收割早已结束,怎么你们还在乐城附近活动?就不怕打草惊蛇么?”
呼延豹道:“我也不太清楚郡主的用意,我们来这里是给乐城的山民送秋播的种子。前一阵子我们分批潜入,在乐城百姓的协助下,把今年的收成抢到了手,不过上回是齐信带着人来的。”
“唔,这次你们来了多少人?怎么行军的?”吴忧很有兴趣地问道。
呼延豹道:“自从你走了以后部队整天集训,不停地行军训练,一会儿朝南,一会儿朝北。郡主还在长湖建立了造船厂,设立了水军训练基地,不少弟兄正在练习水战。再过不久咱们就要有自己的水师船队了。我这次带来的有六千人,一千人是骑兵,在乐城昼伏夜出,加上百姓的配合,一日行军一百多里,不久前和一支怀州军照了面,我们照郡主的吩咐,不和他们交战,掉头就跑,他们硬是没追上我们。”说罢哈哈大笑。
吴忧道:“可有掉队的战士?”
呼延豹道:“没有,这帮小子原来就是走山道的好手,跑这点儿路还不跟玩似的?”
吴忧拍拍呼延豹的肩膀道:“呼延大哥辛苦了,咱们一起回灵州吧。我也正好有事要找小香商量。”
呼延豹喜道:“太好了,咱们一起回去。我也把这些日子灵州的事情给你讲讲。”
忽然后队一名传令兵跑上来禀报道:“怀州军万人左右,全是骑兵,离我们三十里,正全速追来。”
呼延豹道:“追上来了?这么难走的山路,真难为他们怎么敢追。”
又转头对吴忧道:“这里的地形十分有利于我们,我们给他来个迎头痛击如何?”
吴忧担心道:“弟兄们已经赶了半夜的路,都很累了,是不是先歇一歇?”
呼延豹看了看身边正在行军的士兵,道:“我们累,怀州军只有更累,在山路上行军,骑马不会比步兵快多少。眼前是个好机会,命令所有人休息半小时,这样咱们体力就比敌人充沛得多。”
吴忧道:“既然这样,可以试试。这样吧,派出四个大队分别埋伏在两边山上,到时候举火为号,三面夹击,可一举击破敌军。”
呼延豹兴奋道:“就这样办。”急忙传令,骑兵下马,队伍停止前进,前队变后队。随着一个个传令兵飞奔向各个大队,不一会儿四个大队已经分头向两边的山地进发,留下来的部队排开阵形,士兵们原地坐下休息。大军行进间变阵,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吴忧对呼延豹竖起大拇指道:“大哥真是治军有方,令行禁止,不惊不躁,这支队伍可以称得上是精兵了。怪不得大哥敢和怀州军决战这么一下子。”
呼延豹道:“兄弟不用夸我,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说到练兵,还真得佩服一下沙炳和周景那两个家伙,不过他们也不如郡主厉害,呵呵。”
吴忧奇道:“这跟小香有关系吗?”
呼延豹道:“当然有关系啦。小香命令各队队长根据实战编制了步兵、弓箭兵、骑兵还有弓骑兵的操典,对士兵进行统一训练,还有水军操典正在编制中。这样即使部队长官不怎么擅长练兵,只要照着模子往上套就行了,一样可以练出精兵。现在各部队在中队一级建制上新增了行军教授一职,专门解释操典中的细节问题,让那些不识字的军官也能够完成训练任务。现在各部队除了出战执行任务之外,所有的时间都在练兵,成果你都看见了,现在灵州将近五万人马就是这个水平。”
又道:“郡主专门组建了一个新的部门,训练部,让沙炳和周景两个死对头分别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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