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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明器-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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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楚清华、刘海、卫袭等人道:“你们筹划一下,即日开始运河工程。钱粮筹备我会通告各地方郡县,张超派遣手下得力属官进行协调。工程主管么……皇甫德将军先兼着罢。”
又对宁宇道:“前一阵子筹建海卫你和刘海都辛苦了,难得你二人廉洁自律,帐目无亏,每人去支领一千两白银作为奖赏吧。海船之事还要你多费心。就照你说的去办吧,只是现在到处都用钱粮,你的进度再加快些,先筹建一支小船队吧,解眼下燃眉之急再说,也积累些经验。水师船只、人员随你挑选。若能招募些流民更好,也缓解一下内地的压力。嗯,你的职位么,靖海校尉还兼着,再成立一个专门的海事司,你做主官罢,刘海还是兼个副官,你自己再挑选几个副手,凡涉及到海事,军事你说了算,民事两人商议着办。”
几个人领命分头行事,退出议事厅,顿时显得议事厅空了不少。
阮香又让宁雁回参谋部拟订撤军部队和路线,给她过目之后就通过军令部发出去。
宁雁走后,阮香安抚贾衍道:“非是不用先生之言,只因兹事体大,筹谋不周,反受其害,人多嘴杂,恐有泄漏。我早有意整顿淄州豪门,只是不得其便,正好先生与我意相合,这件事情还需要先生去办……”
贾衍和卢笛也先后离去了。只有吕晓玉还没走。
阮香有些倦怠地将一直僵直的后背靠在了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只能尽人事而知天命了。
吕晓玉建议道:“公主,前线短期内已经没什么大事,一下子撤下这么多的部队来,是不是找点儿事情给他们做?”
阮香眯着眼睛道:“你的意思是……”
吕晓玉道:“除去一些剿匪部队之外,其他部队至少还有十万人暂时无事可做。空耗粮饷也不是办法,不如让他们去燕州‘打粮’,贴补一下军需。”
“‘打粮’?”阮香哑然失笑,“你不如说是劫掠更直接些吧。此事万万不可。燕州受害不下于我们,虽然我们与张静斋敌对,却不能将火气出在百姓头上。何况咱们现在可是和张静斋一起讨伐怀州呢。做出这样的举动,得不偿失。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些军队倒也不能闲着。整训当然是必须的,却也不能让他们闲着了。让钱才带一个师兼辖制水师,来一次春季扫荡,给蝎盗点儿厉害看看吧。剩下的部队轮班去开挖运河。哼哼,打了几场胜仗,这些家伙有点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要是他们挖得没有那些饥民快,就让他们做一辈子苦力吧。还有那些军校的军官也好,学员也好,都让他们去劳动劳动,就当体验一下民间疾苦罢。”
吕晓玉万没料到居然阮香居然转的是这个心思,心中庆幸没有旁人在身旁,否则这话传出去了,那些军兵们不敢骂阮香,却得怨死自己了。
阮香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情,问道:“听说上次青城大捷抓了不少淄州豪族的军官子弟,可有此事?”
吕晓玉道:“有的。方将军还专门请示过怎么办,有几百人吧,现在都关押着呢。”
阮香笑道:“这群废物倒不可浪费了。你找个不起眼的人跑一跑这件事,和那些豪门联系一下,让他们把人赎回去罢,也显得咱们大度些。”
吕晓玉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贾夫子骂宁宇句句言利,殊不知有个算计人更厉害的公主给他撑腰哩。”
阮香笑骂道:“小蹄子,反了你了,那么多事情放着不去做,竟有空来消遣我。给我滚得远远的罢!”
吕晓玉连告辞的礼节都顾不得了,就那么清脆地笑着扭身跑了。
就在灵、淄两州忙着赈灾剿匪的时候,其他势力也在做着各自的打算。
张静斋收到的消息让人沮丧无比,燕州、京畿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地区都面临夏粮绝收,云州一片混乱,盗贼多如蚁,张静斋再也奈不住性子,给远在云州的苏平发了一道措辞相当严厉的公文,催促他尽快结束云州战事,若是还不能取得成效,就由萨都接手他对军队的指挥权。
这封通过“无影”高价传递的公文两天后就一字不差地交到了苏平手中,苏平看到之后好生愁闷,看着地图半天没说话。
其实云州比起其他地方受灾也轻得多,云州本来就属于寒冷地区,春天短促寒冷,因此大范围的寒流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云州的几条大河的水源都是来自雪山融水,水量充沛,受春旱影响甚微。现在他们受到的灾荒大部分还是去年地震、旱灾的余波,云州地广人稀,瘟疫流传开来倒也不易。形势对云州军而言似乎并不是太坏。
将军黄烈风道:“公子不必烦恼的,现在咱们一直压着草原各部在打,遵照公子的吩咐一直没有收网罢了,局势看似混乱,事实上咱们占着优势。”
苏平叹道:“我不是为眼下战事操心,实是为天下百姓忧心,大周这下又要伤筋动骨了。为什么大周的百姓要遭受这么多的苦难呢?”他看着自己手背上暗青色的血管,喃喃道:“难道天意真的难以挽回?”
杨鼎北道:“请公子下令,咱们现在就出击,敌人虽众,还没放在咱们眼里。”云州众将一齐应和,这段时间苏平一直限制他们的行动。
苏平右手中指指节轻轻叩击着地图,好像还有什么为难之事决断不下。这时候一个侍女端上一杯热茶,苏平似乎愣怔地看了那侍女一会儿,然后喜动颜色,对众人道:“大事谐矣!”
众将还真没人看出那女侍就是狐眉的,自然也就没看出狐眉通过这杯茶给苏平的启事。不过苏平这样说的话,那一定是有了九成的把握。众将群情激奋,都等着苏平调兵遣将,忽然传令兵通报,将军萨都到了。
神威将军的名声不是平白得来的,当三十多岁的萨都走进大帐的时候,苏平离座相迎,众将一齐施礼,争着跟萨都寒暄。
萨都身材并不十分高大,相貌十分英伟,匀称的肌肉,剪裁括体的戎装,愈发衬托出他沉静的气质来。他冷淡却不失礼貌地向众人还礼。他的身后,王破敌全身重铠,亦步亦趋,按剑相随,年轻的他抑制不住冰寒的杀气外泻,在场的人齐齐打个激灵,退开半步。
苏平这个纯粹的文人更加不济,他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如纸,踉跄地后退两步,在狐眉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狐眉厉声道:“王破敌退下!”
萨都眉头一皱,狐眉侍女的打扮让他觉得与之一般见识只会自贬身份,所以只是哼了一声,并不搭理。王破敌的耐性就没那么好,他对狐眉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军帐前说话!”要不是萨都在前,他便要拔剑斩人了。
苏平被王破敌的大嗓门震得脑子发乱,又不忍看狐眉受辱,便对狐眉道:“你先去吧。”
狐眉心中恚怒,狠狠盯着王破敌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苏平这才打点笑脸对萨都道:“下人不懂得规矩,将军不必和她一般见识。”
萨都朗声笑道:“这个自然。”
苏平笑道:“将军此来何意?”
萨都道:“咱们就直话直说便了。大将军催促进军的公文先生想必收到了?”
苏平道:“收到了。”
“不知先生有何打算?”萨都目光灼灼地问道。
苏平对萨都质问的口气很不爽,淡淡道:“正想听听将军有何高见。”
萨都微眯了一下眼睛,扫视一下众人,这才开口道:“末将倒是有个计较。只是……”
苏平见他的眼睛不停地瞄向自己的帅印宝剑,心中不禁冷笑,故意撩拨他道:“平接大将军公文后寝食难安,正欲以大事相托将军……”
萨都听出了苏平话中的刺儿,却不接口,自顾自说道:“末将想咱们也是时候给那些蛮子点儿厉害看看了。末将愿将所部兵力尽数交给先生指挥,末将也听先生号令。”
众将一片肃然,心里都在猜测是什么原因让原本不属于苏平辖制的萨都乖乖听令,要不是最精锐的部队都掌握在萨都手中,苏平平叛也不至于处处受到肘掣。
对萨都的表态所包含的私心,苏平心里明镜似的:苏平不可能永远在云州呆着,这次平叛结束的的时候就是他交卸军权回圣京的时候。他走了之后,萨都接手云州军务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众将中也只有萨都有这个威望。而前一阵子萨都迟迟不肯归于苏平的指挥之下也有要挟之意——在云州军方中,神威将军的名声并不比苏平差多少,至少有一半的军队得看他的眼色行事。张静斋的公文下达,算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地位,他这才主动上门配合。
这场钩心斗角的结果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两人心照不宣,打个哈哈的功夫也就完成了暗中的角力,相互打量一下对方,倒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意思了。苏平倒有些遗憾,萨都如果是真正的敌人的话,可能会有更多的乐趣罢。当然不管萨都存了什么心思,他公然低头确实省了不少事儿,面子也算给足了苏平,苏平这回是真心实意挽住萨都的胳臂道:“正要借助将军神威……”
经过近半年的隐忍,周密的筹划,苏平指挥云州军队发动了声势浩大的四月攻势。苏平几乎抽调了手头所有的机动兵力,调集十五万云州忠勇、义勇军,兵分三路展开进剿,和草原各部联军正式展开决战。这也是近百年来草原上各民族之间最大的一次势力碰撞,不管这次战争的胜负如何,各大势力都面临着重新洗牌,不管愿不愿意,生活在草原上的大小三四十个民族,上千个部落都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是投靠依然强大的云州汉人政权,还是投奔打着自由旗号的五大族联军?
四月十二,列古都桑巴刺原会战,云州军军中最骁锐的忠勇兵五万对联军十五万。开战之后双方激战半日不分胜负,忽然狂风乍起,吹向联军阵列,联军人马都难以睁眼。云州军趁机冲击联军中军,联军大乱。
神威将军萨都阵斩联军中能征善战的库比伦首领达明翰,生擒哈克兰王。此战云州军擒杀联军贵酋二十余人,千骑以上将官上百人,俘获妇女部众十余万口,牛羊牲口无数,联军东路军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完全溃败。
战后萨都坑杀联军伤兵降卒七万余众,另将俘虏部族中十二岁以上男子尽数斩杀,血流飘杵,神威将军的大名如雷霆一般震荡草原,小儿闻之不敢夜啼。
作为这场战役的筹划者,苏平面对这一片尸山血海长跪不起,痛哭失声。他对前来劝解萨都言道:“我们虽然消灭了叛乱,杀戮却是过重了,必然有损阴德。他们不参与叛乱的话,都是我大周的好子民,要不是形势逼得紧,断不至于出此下策。可惜啊可惜,这么多优秀的战士……”
萨都对苏平的妇人之仁不以为然,勉强安慰道:“先生过虑了。如果战败的是咱们,下场绝对比他们还凄惨。这就是草原生存的法则,胜者为王,败者……就是死,连求为奴都是奢望啊。剿平这次叛乱,至少可以保得我云州二十年没有内乱。对这些蛮子来说是惨了点儿,对我汉家江山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苏平沉默不语,只是叹息摇头,不知是不是因为劳累过度的原因,他眼睛里的神采也黯淡了不少,代之以密密麻麻的血丝。萨都从背后看去,苏平的背略有些佝偻,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南方柴州。
诸侯军队因为缺粮的缘故,大多迁延不进,加上大雨如注,河水泛滥,道路多被冲毁,军士挣扎于泥水之中,苦不堪言,只得各自休兵养战,征伐怀州的计划只能搁浅。柴州倒是趁机难得地获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天时不利,怀州兵将早有怨言,星晴则不以为然。怀州和屏兰都是富庶的稻米产区,还不象其他诸侯一般缺乏军粮。在星晴看来,这正是上天将柴州交在她手里了。
连续三天的大雨之后,白江水位暴涨,星晴派出一支两千人的轻骑绕到了下水关北面,准备掘开白江,水淹下水关。不料计策被下水关柴州军司马田廷敬识破,预先布置埋伏,星晴的这支部队中伏几乎全军覆没。
随后双方在泥泞中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最终对地形熟悉的柴州军占了上风,田廷敬在堤岸上站住了脚,乘胜沿江立下水寨,和下水关成犄角之势,相互救应。阴雨连绵,道路难行,对这两处占据险要的敌军,星晴竟然一时也无计可施。后来还是田矫设法派一支部队伪装成柴州援军,出其不意,奇袭水寨,配合以大军猛攻,田廷敬兵少支撑不住,只得弃了水寨,败退入下水关。怀州军随即掘开白江,水淹下水关,地势低洼的下水关立刻成为一片泽国。守将裴烈和田廷敬仍然死守不降,联军加紧攻打,眼看下水关城墙石砸水浸日见崩坏,破城在即,这时候令星晴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屏兰传来战报,南蛮大军抄小路两面夹击,攻破屏兰边防要塞蒙固,横扫星晴苦心经营的防御带,直逼屏兰王都,沿途屏兰村镇被劫掠一空,战报中形容军民损失的情况只有一句话——血流成河!
看到这四个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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