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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85部分

小说: 等一下,我诡老公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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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着,我就含着水,俯身对准凤渊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唇,不偏不倚的亲了下去。一丝一丝,将口中沁凉的河水,嘴对嘴缓缓的渡到了凤渊的口中。

    当最后一点可能还混杂着我口水的河水,全都被我灌到凤渊嘴里之后,我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开始盯着凤渊的脸,心不自觉的提了上来。然而,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直到过去了四五分钟,这货依然紧闭着双眼,一点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难道,是我喂得太少了不起作用?还是说,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凤渊已经……想到这里,我脸色骤然一变,连忙侧耳贴到他冰凉的胸口上去听。

    “砰砰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服,一声一声有节奏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还好还好,还是活的!那我去多弄点河水,再喂他一次好了。我一边想着,一边返身朝忘川走去。

    在掬水的过程中,对于一个冥界的人会有心跳这种现象,我心里也不是没有过诧异。

    记得上次去海边秋游,遭到闫重烈算计的时候,不能动弹的我被他抱着去顶楼的时候,就靠在他的胸膛上,却没听到闫重烈的心跳声。不对,不是没有听到,是根本没有心跳。

    既然同样都是冥界的人,又都是冥王的儿子,为什么凤渊有心跳,而闫重烈没有?还是说……冥界所有的人都没有心跳,只有凤渊有?

    这一瞬间,我再次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医院天台上和闫重烈的第一次交手。当时处于暴怒中的闫重烈,就曾经吼着对凤渊说过一句话:“我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你个杂种!”

    当时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凤渊和闫重烈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根本没有想过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这“杂种”两个字,究竟代表的是什么?

    又或者说,闫重烈既然能这样毫不避讳的当着凤渊的面说出来,可想而知,不管是在阳间还是在冥界,凤渊可能都是一个异类。

    朦朦胧胧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对于凤渊,我的心里说不上是怜悯多一点,还是疼惜更多一点。总觉得这个表面过于强势的男人背后,隐藏了太多的心事。否则的话,当初在我梦里的那个小男孩,又为什么会独自一人跑到忘川河边哭泣?

    一边怔怔的想得出神,一边已经把水给接回来了。我的心里还在因为刚才的那些念头,抑郁的有些难以释怀,于是对待凤渊的动作也越发的轻柔起来。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脑袋,让他舒舒服服的靠到我的肩膀上,这才低下头,将口中的水一点一点慢慢的渡进他的嘴里。

    刚开始一切都和第一次喂水时一样,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但是喂到一半的时候,我感觉身下的人嘴巴微微动了一下。还以为是凤渊即将醒过来了,心里抑制不住的一阵欣喜,于是喂得更用心了。

    但仅仅过来两秒钟,我就觉察出不对劲了……尼玛,不是没知觉吗?不是晕死过去了吗?为什么会有一条冰凉的舌头,顺着清冽的河水,慢慢的往我嘴巴里伸。伸进来也就算了,舔来舔去的是几个意思?

    在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一瞬间,我猛的抬起头,将嘴唇撤了回来。下一秒,便毫无准备的对上了一双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

    那早已恢复往日生机的眸子,此刻正熠熠闪烁着璀然的光,一顺不顺的望着我。当中的狡黠之色,满的都快溢出来了,毫不避讳的对上我的目光,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在脸上。

    “……”呵呵,叶小鱼啊叶小鱼,亏你刚才还同情他。就这样一个腹黑到满肚子墨水的蛇精病,还轮得到你去瞎操心?有这个闲工夫,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老婆,怎么不喂了?”见我不说话,应该早已醒来许久的人,非但没有一点要为自己龌龊的行径道歉的意思,反而理所当然的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向后伸了个懒腰,便薄唇一抿,勾起了一个无比狭促的笑,口吻戏谑的说道,“我还等着呢。”

    说话间,看出我有起身离开的趋势,还顺手在我手腕上一扣,直接将我拽到了他的胸前。

    “喂你个大头鬼,滚一边去!”原谅我,并不是我不想当一个温柔的小女人,而是眼前这货总能够轻而易举的激起我一颗当糙汉子的心。

    哪怕是这样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他都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打压我的机会。所以,温柔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也是需要看对象的。

    “啧,既然小鱼儿不想喂我,那么……”故作为难的蹙了一下眉,也不等我反应,说到这里,他扣住我的手心突然一用力,就将我整个揽进了他冰凉的怀里,“现在就换成我喂你好了。”

    说话间,狭长的眼角略微一挑,和从前无数次一样,十足轻佻的睨了我一眼,连同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都无一不在对我说:“坏东西,你这辈子,注定游不出我的手掌心。”

    好吧,这只是我自己的潜台词,谁知道这货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只知道,此刻在他这样二分戏谑,三分狡黠,五分情深的目光注视下,自己的心已经变成了一团被猫摧残过的毛线球,全乱了套。脸也情不自禁的一阵火烫,跟着把自己的脑袋瓜子给焖熟了,结结巴巴的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只会一味的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喂……喂什么?”

    “当然是……”

    “嗷呜……”

    就在凤渊冰凉的薄唇即将要挨上我嘴巴的一刻,一直都安安静静,乖乖顺顺趴在不远处的噬魂兽突然伸长脖子,冷不丁仰天长啸了一声。

    随后,也不等我招呼,噬魂兽就屁颠屁颠的自己跑过来,不由分说,将露着獠牙,看上去有几分狰狞的脑袋直接架在了我和凤渊中间。

    那双铜铃一般大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凤渊,仿佛在发出无声的警告:“嘿,小子,你要敢乱来,当心我咬断你的脖子!”

    “……”我这种诡异的想法,究竟是打哪冒出来的?

    “阿贪?”然而更让我奇怪的是凤渊的态度。

    我以为他会因为噬魂兽的打扰而感到不悦,但没想到他只是颇为意外的从嘴里喊了个名字,然后目光就从噬魂兽身上挪到了我的脸上。

    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不确定的口吻就多了几分了然:“难为你,竟然还记得。”

    记得?记得什么?我看看凤渊,又看看噬魂兽,见他两这架势,明显是老相识了。那凤渊刚刚叫的“阿贪”应该就是噬魂兽的名字了。

    明白过来后,我在心里暗自摇了摇头,随后说道:“阿贪,这名字也是难听的没谁了。”

    “呵!”结果我话音刚落,凤渊就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轻笑。神情愉悦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是嘲笑多一点,还是无奈更多一点。

    我被他这样的笑弄得一头雾水:“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阿贪阿贪,就算叫阿猫阿狗都比……啊!”

    然而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正趴在跟前的噬魂兽以为我在叫它的名字,那原本盯着凤渊无比警惕的双眼,一下子就看向了我。漆黑的眼珠子闪闪发亮,满是兴奋和喜悦,没等我做出反应,它就整个扑了过来,将我压在它魁硕的身躯下就是一阵热情的狂舔。

    我仰面躺着,抹了一把满是噬魂兽口水的脸,望着上方阴沉沉的天际,总感觉在幽冥死地的一幕好像又历史重演了。

    “你笑够了没有,还不赶快把这个大家伙弄走!”感觉脸都快被噬魂兽舔破了,对于某人的袖手旁观外加幸灾乐祸,我终于怒了,忿忿的低吼了一声,“再不把它弄走,我们就没时间回家了!”

    其实已经没有时间了,因为我看到手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五点五十分。最后剩下的十分钟,对于身处冥界忘川河边的我们,并没有什么卵用。在药丸失效前,是铁定赶不回去了。

    但就算赶不回去,也不代表我就愿意被一只似狼非狼的大家伙压在身下,用口水洗脸。

    见我真的有些恼羞成怒,也不等凤渊开口,噬魂兽就识趣的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的往一旁移动了几步,终于是从我身上挪开了。

    之后,我也顾不得因为刚才的事找某人算账,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一边着急忙慌的拉着凤渊的手,一边火急火燎的从包里拿引魂香。

    “赶紧的,我们必须在第一缕太阳升起前离开,否则冥界的人就会嗅到我身上活人的气息,到时候就惨了。”

    “怎么,现在倒知道害怕了?”结果我这头急的要命,那头有人却悠哉悠哉的看热闹,“当初和小白合着伙偷偷来冥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现在?”

    “呃……”果然,还是没保住小白,“你别怪小白,是我求着他要来救你的,这些东西也都是我逼着他给我的。”

    “是么?”凤渊这么问的时候,嘴角虽然还笑着,眼神却不知不觉的冷了下来。

    我心头一跳,意识到小白要被自己连累的,在这节骨眼上,也不敢多说,连忙将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没错没错,都是我的错!咱们先回家,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没问题。”我这头话刚说完,原本脸色阴下来的人,立马狡黠的勾了下嘴角。

    下一秒,也不等我反应,就将我打横抱起,坐到了噬魂兽的背上,“阿贪,接下来的路,就交给你了。”说话间,还动作特潇洒的将我手中的引魂香抽走,毫不大意的给丢进了忘川中。

    “……”到底哪里不对?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凤渊,我总有一种自己把自己卖了的错觉?

    “我的好弟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就在噬魂兽直起身要离开之际,身后蓦地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我心里一惊,扭头看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酒红色短发在风中猎猎飞扬的男人。而他的脸上,此刻正挂着一抹笑,既乖张,又阴厉。


一百二十八、你要保护好人家哟

    是闫重烈!视线越过他,看到后面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我心里紧跟着“咯噔”一声,转而看向凤渊。

    换做以前我才不担心闫重烈会对凤渊造成伤害,但是如今不同。凤渊散了灵力,又刚刚从幽冥死地出来。荼蝉的剧毒才清除。虽然已无大碍,可是脸色仍然不是很好看。以我们目前这状态,别说闫重烈。就是他身后的小喽啰,也未必对付的了。

    “真没想到,哥哥的耳朵比阿贪的,还要灵光。”和我的忐忑不安相比。凤渊倒显得无比淡定,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把闫重烈放在眼里。

    只是低低垂了一下眼帘,说话间,指骨分明的手还有意无意的抚了抚噬魂兽脖颈上的鬃毛。星光般的双眸微挑着,慵懒中透着一丝昭然若揭的讥讽,是说不出的轻挑。

    凤渊这句话无疑是在当众打闫重烈的脸,告诉闫重烈的手下:你们主子,就跟我胯下骑着的噬魂兽一般,不过是个下等的畜生。

    不出所料的,凤渊此话一出,闫重烈阴厉的目光顿时沉了下来。原本还气势凌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山雨欲来,嘴角抽搐了一下,刻意压低声音怒笑道:“我无所谓。你尽管耍嘴皮子。”

    “但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要是父亲回来知道你逃走了,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话落,仿佛怕凤渊不能领会他的意思似的,故意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阴沉沉的眼神中,满是愤懑和不甘。

    说不上为什么,这一刻看着这样的闫重烈,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可怜又可悲。

    “哦?”像是被突然提醒了一下。凤渊故作恍然大悟的拉长了语调,始终都漫不经心低垂着的眼帘,终于缓缓的抬了起来,定定的对上闫重烈的眼睛,“说到父亲。我倒想起来一件事。”

    “也不知道父亲回来后,是看到我从幽冥死地逃出来生气,还是知道哥哥偷偷的往里面放荼蝉,来的更生气?”

    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很深,眸光流转间,是胸有成竹的笃定,仿佛一早就料到了闫重烈会出此一招。而他,反倒更像是个守株待兔的猎人,只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果然,听了凤渊的话,闫重烈稍作沉思,脸色已然变得阴晴不定:“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何还要……”

    话没说完,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神情一滞,视线蓦地就冷厉下来:“你是故意的!”

    “哥哥,看来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独独喜欢我,而不喜欢你的原因。”

    凤渊毫不避讳的迎上他的目光,握着我的手一松,就用指尖在额前轻轻点了两下。也不道破,继续笑得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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