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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山沟书画家-第165部分

小说: 山沟书画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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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钟岳这么上道,白石山翁哈哈地笑着,心说这小子真懂事。他与钟岳坐回到位置上,这才从一个饼干盒里端出两碟糕点,笑道:“你吃。”

    “我不吃了……吃饱了。”钟岳怕吃了白石翁的糕点,这老头子跟他来拼命。

    齐白石笑道:“刚才那个是客气客气的,这个是前些日子亦鸣买来孝敬我的,你尝尝。”

    钟岳坚决地摇头。

    齐白石从小碟子里抓起一块花糕,想想,拗了一半,递给钟岳,“你尝尝。”

    “……”钟岳只好用牙齿磕碰了一下那块糕点,示意已经尝过了。

    齐白石笑笑,“吃了我的稿糕,你就是我的弟子了。你的画,其实已经很有自己的风格了。”

    “那怎么才能画得更好呢?”

    齐白石走到长桌便,将笔举起来,举过了自己的头顶,就这么一直举着。

    “明白了没?”

    钟岳摇头,“不明白。”

    操着湘潭口音的齐白石皱眉道:“你果然笨,不如可染和苦禅两人聪慧。”

    “……”

    钟岳起身说道:“还请您指点。”

    “这笔啊,要一直掉不下来,明白不?”

    “您的意思,就是一直画下去?”

    白石翁点头道:“是一直高水平地画下去。”

    “受教了。”

    白石翁将笔放在一旁,问道:“你要跟我学什么?山水、花鸟还是人物画?”

    钟岳说道:“学画虾。”

    白石翁坐在沙发上,说道:“我画白菜也挺好,你要不要学一学?”

    钟岳一愣,“也行啊,先生教我什么,我就学什么,这都无所谓的。”

    齐白石说道:“那好。今天就这样,明日你早点过来。”

    钟岳走出内室,正准备退出画法系统,白石翁快步走过来,说道:“黄鱼别忘了!”

    “得嘞。”钟岳暗道,这老财迷,他也是服气的。

    ……

    ……

    沪上

    曹公素调整了策略,全面调价,然而调价短短半个月,一点漆的新款产品推出,立刻畅销中端市场,再一次稳固了墨业龙头的地位。

    曹莫荣还在东南亚度假,接到消息之后,当晚就赶着飞机回到了沪上,看到一份份报表呈到了桌上,面如死灰。

    “曹氏百年基业,没想到毁在了我的手上!莫荣愧对列祖列宗啊!”

    曹西岚目光冷冽地搀扶住老爷子,说道:“爷爷,情况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曹公素还没倒,我们的产品还是有不少顾客的,市场份额上虽然比以前少了,但是曹氏的企业,今年利润还是很不错的。”

    “闭嘴!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这才交给你多少时间,为什么?你对得起我这份信任?滚!不肖子孙!”

    曹西岚跪在地上,“爷爷,实在是那个钟岳和欧阳开山联手,逼得我们曹公素实在无招架之力了。你看看他们的产品。快,快拿过来!”

    曹莫荣看着一点漆的产品,双手微微颤抖着,继而长叹了一口气,“人家是真的在做实业啊。”

    “爷爷,我们还有胜算,只要把一点漆的墨方搞到手,还是有机会翻盘的!”曹西岚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曹莫荣摸着自己孙儿的头,“西岚啊……人要走正道。不要再折腾这些了,人家吃市场份额是人家的本事,你得认。你,去下战书。”

    “下战书?”

    “没错。曹公素的生意可以丢,但是名气不能输!”

    曹莫荣站起身来,“我要和他斗墨!老曹家的青金麒麟,虽然不能量产了,但也不能名声埋没!”

第三零七章 一通则万通!

    天气晴朗。

    寒潮退去后,气温稍有回升。在仇闻贞的庭院里,钟岳坐在一旁,看着他将治印用到的东西一一码放在桌上,笑道:“还有半个月过年了,你打算在哪里过年?”

    “会徽州,自然是家里。”

    “恩,做人不忘本,这才是一撇一捺,大写的人。过年之后,你代我去参加印社的聚会吧。”仇闻贞昨日已经交了钟岳基本的刀法,然而钟岳惊人的领悟速度,让他吃了一惊,这人,真的是没有接触过治印的?

    “阿岳,我再问你一遍,你之前真的没接触过治印?”

    钟岳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没有。”

    仇闻贞皱眉,“那就奇怪了。一般人,刻刀上手,别说像你这样游刃有余,就是要在石面上留下如此工整的刻线都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你居然如此迅速地掌握了,真是让我匪夷所思。”

    钟岳淡淡一笑,“可能是我用惯了柴刀,哦,忘记跟您说了,制笔的时候,我还经常用刻刀,在笔杆上刻字,可能这样的手艺,让我掌握起刻刀来,也是很顺利吧。”

    事实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钟岳还是稍稍说了个小谎的,篆刻虽然被美名为铁笔,但是在印石上真正用刻刀纵横捭阖,还是需要很大的苦功夫的。虽然笔法系统内没有治印的系统,但是有一样东西,钟岳还是可以用来操作一下的。

    【低级熟练度提升券】!

    治印并没有系统,也没有进度条,但是钟岳兑换了一张熟练度提升券,想来尝试一下,即便是对于治印无效,他也可以用在其他系统的提升上,不过幸运的是,确实有效果。如今钟岳提起刻刀,至少手中的刀,会按照自己的意识而走,不会像第一次拿着刻刀,刮得印面乱七八糟了。

    并不是钟岳想刻意投机取巧,而是如今他要达到的那种书画印三者共通的地步,并不容许他耗费十年八年,再去慢慢掌握基本的篆刻技巧。他要从治印上学到的,是章法,也叫“分朱布白”。

    其实如果不拿起刻刀,印章上的“分朱布白”同样可以学,但就如同纸上谈兵一样,永远也感觉不到其中的妙趣。

    仇闻贞说道:“本来我还以为,以我这个年纪,再收徒,没等你有出息,我这副老骨头就已经归西了,不过看你基本功如此扎实,不管你之前是真没学过也好,还是假没学过也罢,我就和你讲讲,印章里的门道。”

    仇闻贞将几枚印章一一排布在自己身前,“现在不少人治印,大抵都是从前人的印谱里抄来的,没有自己的东西。不过章法这个东西,书法里的讲得,本就是从印章里引用过去的,初学治印,去讲这些,容易云山雾罩,没有自己动过手,根本不知道这个章法到底如何来思量,所以现在治印之人,大多都会去临摹古人的印谱,我要教你的,不是找一些印谱里的东西讲给你听,而是我平生所学的一个总结,你要细细揣摩。”

    “是。”

    “不论哪个流派,抛开线条不论,有三点,必是治印之人谨记在心的点,布排印文、经营虚实、完善整体。”

    仇闻贞将一枚印章摆放在钟岳面前,“印章的印文,便是灵魂。一枚章,如果没有了印文,那就荡然无存了,所以印文的排布,直接就是决定了一枚章的成功与否。”

    “印石如书画。其一为“就形”,印文为了适应布局的需要,内外形结构大幅变形,迁就在布局中可占范围的形状,一般成几何形,具有浓郁的装饰味。其二为“非就形”,印文的结构不迁就可占范围的形状,有的直接采用长规的书写法,笔势较舒展,有的稍作变形,以便笔画整齐。这就像是工笔和写意,两者各有特色,你看这枚,还有这枚,注意他们的章法排布。”

    钟岳拿过两个模板,仔细地看着,问道:“老师,我是不是可以用阴阳来理解这个分朱布白?”

    仇闻贞眼睛一亮,“有悟性。一方印的布局,采用何种结构的字体较合理,以何种印文布排法为方便,用何种方法经营虚实为妥,安排完毕后,布局并没有因此而告结束,还要用各种方法去调节局部与局部之间的矛盾、局部与整体之间的矛盾,使各方面完美、和谐,获得统一。这种调节,从整体着眼、局部着手,是完善局部到整体美感的一系列方法。而这个协调,便是我们一直在讲的阴阳相合。”

    钟岳皱着眉头,“阴阳……”将这东西,还是太过于虚,钟岳如今尽可能得去忘却神人九势和永字八法对他的影响,想要做到返璞归真,达到王所说的那种境界,然而始终无法自信地提起笔来,这一步,还是太难跨出去。

    看到钟岳顿生迷茫的样子,仇闻贞解释道:“篆刻的章法贵在气、势、情、韵皆备,而最终落实在,‘和谐’二字上。

    全印不管字数多少、形状各异,都要做到团结一气,所表现出的轻重、虚实、疏密等关系各得其宜,做到疏中有密、密中有疏、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气聚而不塞,势放而不乱,统一中有变化。能够在虚实疏密四个字上做好文章,章法的要领就基本得到了。

    我经营虚实一辈子,都不敢说能够做到尽善尽美,钟岳,你切记,要戒骄戒躁,莫要急功近利。”

    兜兜转转,钟岳细细琢磨着仇闻贞话里的意思,自己要从治印上找到的突破,还是着眼在了阴阳二字上……

    “我知道了。”

    “我们浙派,治印宗秦汉,常参以隶意。讲究刀法,善用切刀表达笔意,方中有圆,苍劲质朴,古拙浑厚,你若是能够将我之前所说的那些要点领悟,将来对你受益匪浅。”

    钟岳手中的刻刀旋转着,“阴阳啊,我若是真能明悟这一点,这趟临安之行,也就不会横生一事了。”

    已经放下些许时日的迷雾,如今再一次飘到了钟岳面前,到底如此才能破之?

第三零八章 临行前的演说

    潇山之下,仇闻贞是个弃世之人,而钟岳不是。

    他还有许多事要去做,不可能在这里砥砺消磨完自己的棱角。

    红星小火炉上,煨着的几个番薯,两头尖尖,中间狭长,这样的番薯,最适合拿来煨着吃,那种又圆又大的,中心那块最甜的部位总是煨不熟。仇闻贞将小火炉封上,看到从雪地里走进来的钟岳,眼眸中闪过一丝触动。

    那份坚毅,多像几十年前的他,也是这样的隆冬大雪天,从山里砍竹子回来,冻得两只手通红。砍的时候没感觉,等回到屋子里,一双手已经麻木地失去了知觉。那会儿,仇闻贞从来没有抱怨过命运,而是满腔热血。

    年轻,真好。

    钟岳拍掉了身上的浮雪。

    临安下雪了,第一场雪,下得很大,很美。

    “师父,我得回去了。”他将手里买来的一些年货靠在门边上,“这些东西您收下。”

    仇闻贞没看钟岳买的什么,而是朝他招了招手,让钟岳坐下来。

    “你我相处的日子不多,我教你的东西也只是一些皮毛,来年,等一切都安顿下来,你过来。我再好好教你,现在你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回吧。”

    钟岳起身,朝仇闻贞鞠了一个躬,说道:“师父,那我先走了。”

    仇闻贞点了点头,“等等,拿上它。”

    钟岳接过那个已经煨好的番薯。

    “外边冷,热热手。”仇闻贞说道,“像我这样笨的人,师父带了三年才出师,你才跟我学了十几天,了不得。不过戒骄戒躁,明白么?”

    “知道了。”

    钟岳走出那铁皮院门。

    治印,那是一辈子的事情,而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完成。

    半月前的搁笔不书,轰动了整个书坛,然而随着钟岳的低调隐匿,也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舆论,会一个接一个地从大众眼球前掠过,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那么就会陷入火与不火的纠结之中。

    从出租车上下来,钟岳打着伞,望向南山下的这所高等学府国立美术学院。

    大雪覆盖下的国美,银装素裹,与天地融于一炉。

    “赵老,我到了。”

    “好,你等着,我派人过去接应你。”

    钟岳今天穿着一身长衫,像是一个从民国走来的大师,等着校园里的一景一物,这是华东书画联盟成立的关键性一仗!而这一仗,没有对手,钟岳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钟岳,报告厅已经做了几百人了,都在等着你过来,你若是再不给我打电话,我都快急死了。”赵永胜看到一身长衫的钟岳,眼眸里略带惊讶,“行头都不一样了,看样子是做足了准备啊。”

    钟岳微微一笑,“我今天来,不是纳新,而是来交心的。”

    赵永胜深有意会地拍了拍钟岳的肩,“攻心为上,哈哈……”

    ……

    ……

    三号报告厅内,仅仅是坐了一半的人,不过对于钟岳来说,能有几百人过来听他絮絮叨叨,好过有几千人。华东书画联盟,它不是个盈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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