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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山沟书画家-第149部分

小说: 山沟书画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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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西岚皱眉,“比他们还低?你这是让我们曹氏破产?”

    “哈哈,这不有牧妖精在嘛,主意我出了,就要看看牧氏的诚意了。曹老爷子是个念旧的人,我又何尝不是?”

    牧倾允放下咖啡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王格,老娘和你拼了!”

    ……

    ……

    国赛的事情,钟岳倒是没多放在心上,只是当初是答应了罗某人参赛,时至今日,当徽大再收到徽州书协提供的邀请函的时候,罗某人在电话里,激动地差点没把钟岳“教训”一顿。

    罗素立的自傲,近乎到了一种自恋加自闭的地步,但是对于书法的痴爱,让钟岳也是由衷敬佩。所以,参赛那是必须要去的,这不仅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让这位徽州的讲师,能有一个晚年安度的谈资。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当年的君子之交,钟岳没有忘,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若是还需要常联系走动,送礼什么的,罗素立也就不叫罗素立了。钟岳没有从罗某人那里学来书面知识,但是那份傲骨,倒是学到了精髓。

    屋外的门铃被按响了。

    钟岳放下笔,悠哉地走过去开门。

    “你是……”钟岳开了门,看到穿着唐装,眼睛上边还有条刀疤的老头,便有一种背后悚然的感觉,这人,沪上的正牌三爷?

    “鄙人永鑫秦海。”

    钟岳眉头一挑,他不找上门,这老家伙自己送上门了?

    “什么事?”

    “听闻业内相传,这个钱币在钟先生您手上,可曾是?”

    钟岳低头扫了眼手机上的图片,真是他手上那枚乾明通宝。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淡淡地说道:“对不起,您找错人了,并不在我手上。”

    钟岳将门一关,书斋里,生平头一次拒客于门外。

第二七六章 画廊惊悚

    拒客,自然是有拒客的道理。

    灵飞经残篇在秦海的手里,这个消息是王三斤那里得来的,不过倒是听王老头子的口气,似乎是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样子,估计也是捕风捉影,如果是这样,到底是不是在秦海的手里,这个还有待考证。

    但是哪怕去了永鑫好几次了,钟岳都没直接去找秦海问这件事。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如果要是钟岳展露出对灵飞经残篇的渴望,那么,主动权就到了秦海的手中了,从席琪昌等人的口中了解到这个永鑫秦海,在沪上出了名的古玩行家,家里的宝贝琳琅满目,是和欧阳国青齐名的存在。

    只不过一个玩真古董出名,一个玩假古董出名……

    然而现如今,他手里的这枚钱,居然能够让这老头嗅到气味,甚至亲自上门来,这确实有点出乎钟岳的意料,那么,钟岳就更有主动权了,用一枚钱去换《灵飞经》五十三行本,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钱币固然稀少,但一个铜板,和灵飞经原本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不够看,所以钟岳直接将他拒之门外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那么就让秦老头,骚动起来吧……

    ……

    ……

    钟岳对于秦海,采取了晾在一边的策略。在家练书法乏了,便出了门,坐地铁去和曹丹青碰头,今天说好了,要去一家画廊看画,所以端坐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钟岳终于是出山了。

    在沪上,私家车除了能装逼,其实真没有地铁来得便捷快速。尤其是一些高峰期,这车子堵得,简直会让人发疯!

    沪上的画廊有不少,财富的汇聚地,自然生活品质也高不少,除了追求物质生活,精神生活上,沪地的人同样少不了,看画,卖画,这仿佛就是成了一些高质量生活人士的刚需。因此,画家,这个古老的行业,也在这里格外滋润。

    大画家自然是一幅作品吃三年,至于小画家嘛,广场、景区,五十一幅任务素描,诸如此类的谋生手段,权当个兼职,还有些改行做服装设计、平面广告等等,社会就是如此,人分三六九等。

    行业景气,不代表是个人入行都能干得风生水起。

    一兆画廊,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沪上黄埔区就存在了,如今也算是沪上资深画廊,曹丹青和钟岳约定的地方,就是这里。曹丹青除了画家的身份,还有个更为广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艺术评论家。

    钟岳赶到的时间尚早,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这也是钟岳刻意预留出来的。他这个交流生,着实有点钻了空子,正常的课不上,有康敏和曹丹青这俩老鹰护着,这简直就像是特殊照顾的学生一般,呵护有加。

    这个中秋,本来是五天的,然而钟岳回来已经是周四了,等到给曹丹青打电话问候,已经是周六早上,周末老曹也不好意思再让钟岳上课,所以又拖了两天,硬生生成了十天长假……

    如果今天再迟到,估计就算是曹丹青再青眼有加,那也会被当成懈怠偷懒,好好批评一顿,分寸和逼数,钟岳还是有的。

    走进画廊,钟岳还没看到什么画,就被一声声大喝吸引了过去。作为高雅艺术的场所,一般好的画廊都是设有门票的,这不是为了赚取收入,而是限制有些无良旅游团,直接将几十号人拉到画廊里,然后就是一顿叽叽喳喳,嘈杂扰乱。

    曹丹青是这家画廊的艺术顾问,自然已经实现打好了招呼,居然还有人在大呼小叫,钟岳好奇地朝一旁的小展厅走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钟岳惊呆了。

    画廊的展厅,不似其他那种会展中心,是没有椅子的,类似一个几平米的小空间,有时候会放上一幅主推的画作,然而当看到几个大汉扯着几米宽的白纸,一边的塑料桶里,墨汁晃荡着,中间那位穿着对襟开衫的中年男子,留着艺术家似的波浪长发,然而已经中年危机,发际线都快到天灵盖了,若是扎起头发,活脱脱一个满清遗民。

    钟岳倒是不惊讶于他的梳妆打扮,而是他手里的这支毛笔,一米左右,像个拖把似的,正在往塑料桶里浸润着。

    这支笔……你这真的很皮啊……

    钟岳只能说,如果是广场上写地书的老头老太太,他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这里是画廊,这是在哗众取宠?

    “让让。”几个举着相机的记者朝钟岳笑了笑,然后赶紧朝即将创作的大师咔嚓咔嚓过去。

    不少吃瓜群众,都围在展厅四周,拿着相机拍摄。钟岳也害怕这位大师一个横扫,将墨汁溅到自己身上,赶紧退避三舍,缩在了角落。

    “啊!哈!啊!嘿!”

    这个油腻的中年男子提起拖把,就跨到了纸上,开始笔走龙蛇。

    “呀……啊!”

    钟岳正好奇刚才的呐喊是谁发出来的,原来就是这个油腻腻的中年男子,他这还没准备好,“大湿”已经**,“拖把”按在了纸上,墨汁四溅,几个大汉?着四个角,口中吆喝着,“好!”

    钟岳嘴角抽动着,“泼墨山水?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大湿”拎着拖把,又是跪又是托马斯旋转,已经写了一个斜方的“f”形状,口中吆喝还是不停,就在拖把旋转的时候,纸被拖把划破,机智的大汉赶紧爬过去,害怕挡住一旁的镜头,十分敬业地扯住了破了的纸边。

    “呀哎呀呀!哈!”

    “呀呀!”

    “呀~~~~”

    最后,这位油腻的中年大叔跪在墨迹上,双手和小鬼子切腹自尽似的,举着拖把,仰天长啸,凌空一杵,一笔摁在了纸上,结束了这场生动的艺术表演。

    周围的人看到“大湿”发完功了,都鼓起了掌。

    “好!”

    “大师果然不愧为大师!”

    刚刚那个非常敬业的大汉抹了一把汗,“诶呀妈呀,大师太厉害了,这么厚的纸都给划拉破了。”

    钟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这……这人脑子没毛病吧?

第二七七章 您配吗?!

    一顿操作猛如虎之后,这位艺术大师已经是满身的墨迹了。

    周围有人一边激动地鼓掌,一边说道:“看看史翔大师,为了书法,如此甘于奉献,看看这一身的墨迹,真是当代艺术先驱啊!”

    “是是是,真是大师!”

    咔嚓咔嚓。

    闪光灯不停息,这位又是“屎”又是“翔”的大师,在助理端来的脸盆里洗了洗手,抹去了脸上的墨迹,朝众人笑了笑,“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写过书法了。”

    钟岳瞬间石化了。他还在猜测,这位无厘头的画师是属于哪个流派的,听到书法一词,他的心里顿时在滴血。

    酣畅淋漓地写书法?

    我……酣畅你大爷!

    钟岳拍了拍一旁那位看上去很懂行的人,问道:“大爷,恕我年轻眼拙,这史翔写的是什么书体?”

    “叫史老师,史大师,或者史大家都行,你这直呼其名的,懂不懂规矩?”

    “sorry~”

    “拽什么洋文?”

    “对不起,老先生,史大师,史大师他这是什么书体?”

    老头双手拄着杖,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挺起了胸膛,“史翔丑书,听过?”

    钟岳摇了摇头,“没听过,不过倒是真够丑陋的。”

    “嘁,就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没有欣赏的眼光。”

    钟岳冷冷一笑,他不是没有审美眼光,说的丑陋也不是说这幅作品到底如何如何,而是这个人,用这样的行为举动,来冠名以书法,作为书法学者,他觉得这是不要脸的行径。

    这是个包容的时代,任何光怪陆离的艺术表现形式,都被包容和承认。审丑这个概念被提出来,现在丑书、吼书甚至巧立名目的奇葩书法,都横生出来,目的就是吸引眼球,但是作为传统文化的继承者,钟岳看到这样的丑书,是非常愤慨的。

    你可以说,这是艺术,那么抱歉,我没有欣赏你这样艺术的眼光,但是你说你这是书法,抱歉,我不能忍。这便是钟岳的态度。

    这种垃圾,不配称为书法!

    然而包容的时代,就会有圣母婊和特立独行的人存在,当你批判一件事的时候,总会有人和你唱反调,就像现在,当这些不知道是请来的演员还是真正欣赏丑书的人,再为这作品叫好喝彩,与这位所谓的书法大师握手合影的时候,钟岳真的愤怒了!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你可以不弘扬,但是这么糟蹋,冠以艺术的名义,这才是彻彻底底的垃圾!

    “您配吗?”

    原本融洽的艺术氛围,被这一声“您配吗”顿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不少人都疑惑地朝这边望过来,看到是钟岳的诘问,顿时一副嘲讽的脸色。

    原本站在一旁额老大爷目光继续朝前,不去看钟岳,嘴巴里却碎碎念着,“又来一个没见识的小青年。”

    一旁有人地说道:“现在国内的艺术氛围真是差啊,我就知道,这次史大师的现场书作表演,会引来争议,没想到,以前那些喷子网上评论、微博谩骂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当场来指责了?唉,真是素质低,是怎么混进来的啊?”

    一旁的保安立马走了过来,准备将钟岳当成闹事人员,驱逐出去。

    “对不起,这位先生,请你离开。”

    “诶,不要这样。”史大师喝住两个保安,“这位小兄弟,你刚刚说什么?”

    钟岳看着中气十足的史翔,冷笑道:“我说,就这,您配吗?”

    “配什么?您是说,我配称为书法大师?我可没有这么自称标榜过,一直都是谦虚的说,我史某人,就是一个书法爱好者而已。”

    一旁的观众互相交流道:“看看,这就是大师的姿态,多么自谦。”

    “史老师,您当得!当代书法大师!”

    “不不不,你们抬举了。”

    钟岳实在是难以压制住心中的愤慨,虽然在这个自由和包容的时代,任何艺术行为,只要不是妨碍他人和对社会产生不产生不良影响的都可以被接纳,但是也没有任何明文规定,他不能批判这样的“伪大师”。

    “不,我是说,就这涂鸦,配叫做书法吗?您配书法人这个称呼吗?”

    钟岳的话,说得毫无回旋余地。

    这已经不是委婉或者拐弯抹角地辩证批判了,而是直接无情的否定。就连史翔脸上,微笑都挂不住了。

    忽然有记者认出了钟岳,直接喊道:“这位是和凯宏轩王格比试的钟岳,华美的钟岳!”

    “是那个写灵飞经的那个?西岭印社刚刚出版的那本灵飞经,就是他写的?”

    一旁的老大爷似乎是书法爱好者,原本对钟岳不屑一顾的脸色,顿时转变为略略吃惊,然而还是恢复了那种厌恶的姿态,“年少气盛,跑这里侮辱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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