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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天下珍玩-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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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檀,只是个简单的称呼,指的自然是印度小叶紫檀,学名叫檀香紫檀,确实是很名贵的一种红木。俗话说,十檀九空,紫檀大料难寻,一些家具自然颇为昂贵,但做木珠的小料,那也自然要便宜的多。

    这是其一。其二,都是紫檀料,料和料还不一样呢,老料,高密度料,满金星的料,那当然贵一些,但是普通的料,一般人都能玩得起,现在印度都种了速成林,新料自然不贵。

    唐易又把紫檀喷了一通,男青年终于按捺不住了,说道,“你多少再添点儿。”

第98章 是个太监

    “这样吧,你的东西呢,一共算是两套,一对棋篓,一个笔筒,我开个对得起我刚才说了这么多话的价儿,一套给你一千,一共给你两千。”唐易已经有了底,便开价道。

    “这······确实少了点儿。”男青年的眼中犹豫不定。

    “交个朋友,我再加一千!你也别再开口了,不行的话再去别家转转?”唐易的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好似打开心扉一般。

    “行!就这样吧,总比干巴巴拿着东西强!”男青年咬牙道。

    “我还没说完。”唐易伸手比划了一下,“你刚才说了,是老爷子的东西,按说继承祖物,来路很正,但是这都是你说的。我这开店的,摆开八仙桌,迎接十六方,刮风下雨的我都得受着,所以呢,还是得求个稳,咱们得立个字据。”

    有了买卖瑿珀的经验,唐易也长了心眼儿,直接提出了这个要求。

    男青年并没有立即回答,唐易又补了一句,“不然,就是白送我我也不要。”

    “好,就这样吧。”男青年点头答应。

    立下字据,点了钱,交接了东西,男青年离店而去。

    “清宫的东西?”男青年走后,毛逐拿起几件东西,仔细看过,“你够狠啊,第一次见你这么能喷,这小子被喷哭了。”

    “不孝子孙王八蛋!我还能让他占半点儿便宜?”唐易将棋篓和笔筒都翻转过来,放在桌上,只见底部,都有一个方印。

    粱九公制。

    “这粱九公,名挺熟,一时想不起来了,干什么的来着?”毛逐敲了敲脑壳,“噢!我想起来了,是个太监!”

    “现在都只知道李德全,哪有几个知道梁九公的,不然这小子也不会几千块就卖了。”唐易笑了起来。

    梁九公,是康熙时的总管太监,这可是太监当中的战斗监,太监一把手。只不过在很多影视剧中,康熙身边的太监,成了一个名叫李德全的伙计。其实这李德全是个虚构的人物,而历史上确有其人的,是粱九公。也就是说,李德全就是梁九公的“替身”。

    根据清代《永宪录》中的记载,“九公幼侍圣祖。与魏珠俱加信用。朝臣多相交结。”可见其地位之高。当然了,有的史籍中也称“粱九功”,音同字不同,但是这匏器底部,却明明白白是“粱九公制”。

    这“粱九公制”,绝非是一个总管太监制造匏器这么简单,其中代表的,那是康熙皇帝的宫廷御用器。

    康熙皇帝特别偏爱匏器,梁九公就成了他的制造“代理人”,由此,梁九公还得了个“粱葫芦”的外号。在康雍乾清三代,匏器多为官方制作,除了皇帝,也多为王公大臣使用。目前大多数都在博物馆里,流入民间的很少。燕京故宫大约藏有匏器几百件。

    所以说,收藏家和玩家很难收集到清中期之前的匏器。这也产生了一种怪现象,那就是收藏匏器的人很少,在收藏界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但是,一旦清中期之前的匏器现身市场,就立即会称为焦点,引起藏家的角逐。

    一件康熙宫廷匏器,曾经拍出过近百万的价格。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宫廷匏器,都带有“梁九公制”的方印的。市场上也有带着“梁九公制”的工艺品,但从纹饰的精细程度和包浆入手,基本都不是很难分别。

    毕竟,匏器不像瓷器,有着大量的高仿品。

    唐易有宝光入眼,自然完完全全掌握了这几件匏器的分量。

    “可以想象一下。我仿佛看到,紫禁城中,南书房里,阳光穿窗而过,康熙手抚其中一只棋篓,凝神思考,指间摩挲;而坐在他对面的,则是他的老丈人索额图,两人一边对弈,一边以棋局纵论天下,谈论的是平台方略。现在,这对棋篓居然在我手里!这种感觉,真是多少钱也买不来啊!”唐易手抚精美的匏器棋篓,仿佛真的陶醉了。

    “还有这个八方形笔筒呢!那一天,康熙一边打开曹雪芹的爷爷曹寅奏报米价的奏折,一边从这个笔筒里拿起一支笔,刷刷刷在奏折上添了三字朱批:知道了!哈哈哈哈。“毛逐也开始yy起来。

    “这棋篓我想的情景是真有可能,这笔筒,我看好像做成之后没用过。”唐易被毛逐的笑声拉了回来,接口说道。

    “哎?凭什么你yy的情景就有可能,我这就不行?”毛逐叫道。

    唐易也没法和他争辩,本就是凭空想的东西,大家过过瘾就行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对棋篓,看来你是想配唐代云子了。这八方形笔筒,卖了吧。”毛逐其实也没把唐易的玩笑当回事儿,转而说道。

    “嗯。基本就是这个想法。只是不好定价。”唐易沉吟道。

    “50万打底。笔筒这种书房里的东西,不是很难出手。不过,要真想卖个好价钱,得碰对人。先在店里放着吧,碰到顺眼的顾客,我拿出来忽悠下。”毛逐说着,开始收拾这一对棋篓和笔筒。

    唐易挺高兴,出去买了两听冰镇可乐,回来递给毛逐一听之后,自己开盖就喝了起来。

    “哎呦!”一口可乐下肚,唐易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毛逐刚要开盖,见唐易捂起了腮帮子,连忙问道,“牙疼?”

    “我这个牙洞好几年了,一直没舍得拔,好久没疼了,这下可来了个厉害的。”唐易放下可乐,呲牙咧嘴。

    “我说你老喝这冰镇可乐,真不是什么好事儿。”毛逐摆手道,“抓紧去口腔医院,店里我看着。”

    唐易本来还想等一阵儿看看,结果越来越疼,实在忍不住了,便出了门。

    毛逐跟着唐易出了门,看着唐易向古玩街东口走去,顺势站在店门口点了一支烟。阁宝多是古玩街东口第三间铺面,距离东口也就二十米。毛逐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东口,上面似乎下来一位老太太,而老太太下来后,正好让唐易赶上了,接着便上了车。

    这老太太下了车,居然走进了古玩街,一边走一边打量了一下,目光似乎定格在了招牌比较醒目的阁宝多上。

第99章 自作主张

    果然,老太太走到了阁宝多门前。

    毛逐掐灭了烟,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老太太。老太太衣衫整洁,素雅端庄,满头银发。从脸上的皱纹来看,少说也得有七八十岁了,但身板倒也硬朗。

    “小伙子,你是这店里的人吗?”老太太见毛逐站在门口,出语问道,声音很是和蔼。

    “是啊,老太太,专营古董文玩,您想看点儿什么?进来坐吧。”毛逐拉开了店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太太微微点头,走进了店内。

    “您请坐,我给您倒茶!”进店后,毛逐客气道。

    “不用了小伙子,你是老板?”老太太落座后,连忙摆手,示意毛逐别忙活了。

    “老板有点儿事儿出去了,您要买什么跟我说就行,保证给您打折。”毛逐笑道。

    “老板不在······”老太太迟疑起来。

    “看来您是有事儿?您认识我们老板?”毛逐一见老太太的神情,心想这不像是买东西的,但一时也猜不出到底是来干嘛的,于是便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出口问道。

    “我不认识你们老板,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老太太又问道。

    “这可不好说。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们老板牙疼,刚才去医院了。可也巧了,您下车,他上车。那会儿我也不知道您是找他的不是?要是早知道那就好了。”毛逐一看老太太面目慈祥,便直接说了实话。

    “那个上车的小伙子就是老板啊!”老太太迟疑了一阵,终于开口问道,“你今天也一直在店里?”

    “对,我和老板都在。”毛逐点了点头。

    “那我给你说吧,回头你再和你们老板商量。”老太太轻轻清了清嗓子,“下午是不是有个年轻人到你们店里卖东西了?”

    毛逐心里一紧,心说不好,“您?你是他的奶奶?”

    “你怎么知道的?”老太太有几分惊讶。

    毛逐心道,这龟孙子,卖了爷爷的遗物,这奶奶找上门来了,干笑了两声,这才拼凑道,“我和他聊了几句,他说爷爷刚去世不久,还说奶奶身体很好。”

    “那就是了,他刚才在家里翻箱倒柜,还想找什么东西,还说在古玩街阁宝多卖了三千块钱,是有这回事吧?”老太太眼神出现了黯淡之色,摇了摇头之后问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毛逐心里嘀咕了一句,而后答道,“是有这么回事,他带来几件葫芦工艺品,我们还立了字据。”毛逐这句话,自然是想表明东西本来就不值钱,而且是有凭据的交易。

    “立不立字据的,卖了就是卖了。我不懂古玩,再说几个葫芦做的东西,三千也不少了。”老太太看着毛逐说道。

    毛逐一听,心里踏实了一些,连忙起身,给老太太倒了一杯茶,“您喝茶,有事儿慢慢说。”

    “这几件东西呢,我知道,一对小钵盂,一个笔筒。那一对小钵盂倒无所谓,但是那一个笔筒很素雅,是我老伴儿生前最喜欢的东西。这几天几个孙子到家里拿了不少东西,但是那个笔筒我早藏起来了,和那两个小钵盂一起放到了一个盒子里。但是还是被这个小孙子找到了,还拿出来卖了。”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话说到这份儿上,那已经很明白了,毛逐接口道,“那您的意思,是想把这个八方形笔筒要回去,留个念想儿?”

    “你这孩子。已经卖了的东西,我怎么能再开口要回去呢。”老太太说道,“这样吧,我出三千块,只拿回笔筒,那一对小钵盂就当送给你们了。你看行吗?”老太太说道。

    严格来说,老太太这一说,那就算是找后账了,虽然只是其中一件东西,但本质上和上门要求拿回瑿珀健身球的胖子没什么区别。

    这古玩行虽说有古玩行的规矩,但是找后账这种不守规矩的事儿却是时有发生。不过,找后账的人,要么耍三青子玩赖皮,要么机关算尽设圈套,如老太太这般和蔼坦诚的,还真是罕见。

    “老太太,先不说行不行,我信您说的,从情理上来说,也应该支持您。只是,刚才咱们也聊了,我不是老板,一个人做不了主啊!”毛逐有些为难地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说要你和你们老板商量一下。”老太太颇具理解意味地点点头,“我虽然不懂古玩,但是我也常听老伴儿说,这在行里属于不符合规矩的,所以我才出原价,但是只收回笔筒。”

    “嗯,谢谢您的理解。我多一句不该多的嘴,您一看,当年就是大家闺秀,老先生想必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只是您这孙子,确实有些过了。”毛逐琢磨了一下,缓缓说道。

    “唉!”老太太又叹了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头子一分钱都没有留给他们。留下的东西,我也用不着,拿走就拿走吧,我能有这件笔筒当念想,就不错了。这样吧,如果你们答应把笔筒还给我,我还留下了两样老东西,可以卖给你们。”

    毛逐没有想到,老太太又添了一个条件,他蓦地生出一股冲动,打算不和唐易商量,自作主张答应下来。

    “这样吧,老太太,我和您一起去一趟,我带上这个笔筒,去看看您的东西,如果好呢,我就收下来,您看怎么样?”毛逐最终下了决心。

    “行,那咱们走吧?”老太太点头道。

    毛逐锁了店门,带上笔筒就和老太太一起走了。到了老太太家门前,他这才发现,老太太住的地方,是山州曾经的老商埠区。

    山州在民国时候开埠,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之前,老商埠区一直是最繁华的地段,一些老字号和当年的府邸,大多集中在此处。从街边拐进一条小巷,他们走到一个院子跟前。透过门楼可以看到,院子东西侧都有厢房,正房,是二层的老建筑,像是民国年间所建,只是有两个入口。

    就在门楼的立墙下方前侧,紧贴着墙壁,有一块明显比老宅子“年轻”的石座,上面镶了一块大理石,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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