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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富贵不能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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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子湛嘿嘿笑着说。

    又道:“不过听说太湖楼的厨子也是自外头的厨子手里偷的师。

    “我还没有打听出来是哪里的,等我打听到了,再去光顾光顾,改进改进!”

    戚缭缭再喝了两口,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前世里她活到那岁数都不知道太湖楼的厨子还会做这些,他居然这么留心,还学了回来!

    戚家人的优秀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她鼓励了几句,他也就端着空杯子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黄隽近来交给戚缭缭一些很短的句子让她试着翻译,她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

    有空的时候她也会往街头走走。

    京师里有很多鞑靼人做生意,牌坊门口就有好些面馆酒馆,从掌柜到小二都是鞑靼人。

    这些做买卖糊口的百姓大多数是规矩的,与本地的汉民关系也比较融洽。

    她出出进进地,便也能亲耳听听他们如何交谈。

    还是有些用处,至少她已经能用鞑靼语跟人点羊肉面,并且要多加臊子了。

    苏慎慈最近也有点忙。

    往往是下完学就得直接回府。

    就连跟戚缭缭保持交流都只能在学堂里。

    除了给她抄经文,苏沛英的差事也很需要关注。

    如今已将四月,很快吏部就会下发委任令了。

    苏沛英已经打定了主意,并且即日起就梳理起了一些有希望的人脉,进行针对性地奔走。

    然而即便是筛选过,许多人一听到他是为差事而前来,还是跟他打起了太极。

    他与苏士斟的矛盾露出水面,便有人暗中分析评估,一个是仕途老油条,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嫩茬儿,谁能降得住谁,有些人认为显而易见。

    还有些人则觉得人家亲生父子,终究不会决裂到哪里去,因此不愿落到最后两边不是人。

    不管出于什么考量,他们共同的应对便是对他所求之事避而不谈,并且转而做起了他们兄妹与苏士斟之间的说客。

    劝说他不要不孝,把父子关系弄得这样僵,曰这样对他没有好处,皇上即便是责骂了苏士斟,那也只是人前做做样子而已。

    苏沛英均都安静地听完,然后告辞。

    苏慎慈听完却心里窝火。

    “不帮便不帮,说这些多余的作甚?

    “事情没落在他们头上便觉凡事都可以忍!

    “我们是儿女,只要有了争执,有一点点反抗那就是我们不对!

    “他们当老子娘的天生就是该被纵容原谅的,哪怕他把我们往死里逼,也是我们的错!”

    从小到大这样的话她不知道听过多少。

    苏家旁支的族亲逮着机会就说她们,后来就连外祖家的人一见面也少不了要说几句,仿佛他们兄妹一个不好就会收拾包袱再回林家去似的。

    总之千错万错全都是他们的错,可要追根溯源,这所有错的最根源不还是苏士斟吗?!

    倘若他不生下他们,哪里会有这么多“错”!

第091章 别带歪她

    每每这个时候,她内心里都会涌出深深的无力感。

    她不明白他们正当的抗争怎么会变成做错?

    既然世间有规矩定例,那苏士斟违反了这些规矩定例难道不能说是错吗?

    他们生而为人,难道就没有权力资格争取应属于他们的权益吗?!

    “以后若有人再跟我说要从孝道,我可不依!”她气愤地说。

    “好了。”苏沛英忽然又轻拍拍她的肩膀,温声笑道:“性子这么急,怎么得了?我还没说完呢。

    “哪里个个都是这么样的人?也有好些是拎得清的。更且还有,国子监祭酒陈文辉大人素来欣赏我的文章。

    “陈大人虽然一向不揽这些所谓的抱不平,但他愿意提携我。

    “明日他去吏部尚书胡大人府上约茶,到时候他会带我同去,把我引荐给胡大人。”

    苏慎慈刚才还乌云笼罩的心情立时就云开雾散……

    “当真?!”

    “那还有假?”苏沛英笑道。“陈大人与胡大人是多年好友,又曾做过我的恩师,总不至于哄我。”

    苏慎慈拍拍胸口,回想起刚才的冲动,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我就是太想快些脱离苏家掌控了,一听到他们说起这些话就来气!——哥哥也是,说话大喘气,早跟我说不就得了?”

    害得她差点对人性失去希望了都……

    翌日放完学,戚缭缭才刚到家喝上老六榨好的一大壶的桃汁儿,苏慎慈就高高兴兴地来了。

    “好消息!我哥哥要入职了!”

    戚缭缭手一抖:“入哪儿?”

    “国史馆,管史书卷宗!”苏慎慈脸上洋溢着鲜活耀眼的光采,“是通过国子监祭酒陈大人托吏部胡大人帮的忙,再过十来日,就可以正式上任了!”

    听到国史馆,戚缭缭不由有些失望。

    国史馆管史书的差事不过是个小官吏,几乎跟仕途不大沾边,她以为有皇帝上回那席话,再怎么苏沛英也能在六部谋个职缺呢。

    这若不走仕途,将来又怎么跟苏士斟?

    到底还得苏沛英自己手里有锤才能砸得死那窝蛇鼠,她如今是个外人,即便有侍仗也只能是辅助。

    “怎么了?你不替我高兴吗?”苏慎慈瞧出她神色,诧异地说。

    “不……当然高兴!”戚缭缭搓手笑了下,“我就是在想该怎么庆贺庆贺才好。”

    苏慎慈挑眉望着她。

    她清了下嗓子,这才又正经道:“我只是觉得沛大哥屈才了。是不是托的人不对?”

    说到这里,苏慎慈脸上的兴奋劲儿也退去些了:“哥哥只提出想留在京畿入职。

    “陈大人说翰林院那个暂时不能强求,照我们眼下的情况,国史馆的差事较安稳,也便于精修学问。

    “他说若是万一没有旨意下来,就让哥哥先在那儿呆着,回头有些资历,他再找机会让他去国子监。”

    国子监祭酒陈文辉也是个正派人,不会害他,不过他不能深刻明白他们处境,难免保守。

    戚缭缭想了想,倒了杯果汁给她:“瞧这天热的,先润润喉。”

    如今皇帝虽然训斥过苏士斟,他有了束缚,但清官难断家务事,皇帝也不能时时盯着。

    他这个当爹的只要一日是他们的爹,要想背地里做点什么也很容易。

    说到底还是得苏沛英尽快崛起,才能真正掌控他们的命运。

    要成长,那就得进机要。

    “你爹那折子写的怎么样了?”她忽然想起来。

    那天回府后苏士斟虽然把姚氏母女都送出府了,但他又哪里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悔过?

    不过是为了应付皇帝而已。

    次日就听说果然那折子让皇帝给打了回来重写,这几日也没顾得上问她这事怎么样了。

    “早上拿着去了宫里,这几日熬夜在写,不知道会怎样?但瞧着可是老实多了!”

    说到这里苏慎慈抿嘴笑起来。

    说完端起杯子轻嗅了嗅,又尝了一口,咦道:“这是水蜜桃做的么?挺好喝的。”

    戚缭缭又给她添满:“喜欢就多喝点儿,这是子湛做的,他手艺好。”

    “说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姐俩叽叽咕咕了。”

    正说着,戚子煜笑微微地和戚子卿走了进来。

    苏慎慈连忙站起来喊哥哥。

    戚缭缭扯扯她衣角:“没听他们说咱们是姐俩么,你跟着我叫名字就成。”

    戚子卿戳她的小鬏鬏:“人家阿慈可有礼貌了,把她带坏了,仔细沛英饶不了你。”

    “不不,还有阿棠!”戚子煜抱着胳膊笑:“我觉得阿棠更可怕点儿。

    “沛英最多皱皱眉头,可谁要是把阿棠这位可爱的小青梅给带歪了,他能饶得了她吗?”

    苏慎慈为难地看着他:“子煜……”

    ……

    戚缭缭仔细想了想,觉得皇帝对苏沛英还是挺赏识的,毕竟他当初也是凭真才实学考取的进士。

    但是要让他堂堂天子经过这么一件事,就对一个新科进士主动地付诸太多关注也是不太可能。

    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朝堂上如今也不乏饱学有才之士,并不见得非要稀罕他。

    苏沛英能想到去求助陈文辉可见也是有了想法,然而还是没找太准。

    照她说,他就应该直接从皇帝或者太子这边动心思。

    皇帝太子父子俩一条心,既是皇帝赏识的人,太子必然也不会轻视。

    不过这也有个问题,没有合适的人搭桥。

    皇帝太子身边要紧的人向来行事严谨,不沾这些是非,不要紧的人也没那个能耐。

    苏沛英自己跑去递折子见皇上,反倒很可能把皇上对他的那点好感都给打没了。

    不过至少如今已经确定能留京,总算是没有了后顾之忧。

    只要能留在京师,那么日后总归是有大把机会的。

    这一点陈文辉说得很对。

    ……

    一晃戚缭缭已经连续跟着燕棠学了好几日。

    燕棠虽然仍是惜字如金,不曾有什么好颜色,但终归是没有再像故意不给她水喝一样针对。

    准确地来说他教的还挺仔细的,就连程敏之他们事先担心的是他在挟私报复什么的,也压根没有。

    当然,你也不要指望他能有多诲人不倦就是了。

第092章 你的嫁妆

    程敏之他们来了两日,两日都被赶出堤岸呆着,对此很有怨言。于是纷纷说第三日不去了。

    结果第三日下晌她在黄隽那里还没上完课,他们仨就提溜着几包吃的喝的过了来。

    “反正呆哪儿不是呆,索性哥几个带上口粮去河堤上消遣去!”

    谁说纨绔子弟一无是处?瞧人家带活了街头多少商贸……

    更绝的是邢烁还带来了腌渍好的羊肉以及烤肉架!

    真想把戚子湛给他们聘过来,指不准每日里在这儿支个烤肉摊,还能赚一笔回去……

    出乎燕棠意料的是戚缭缭练习的时候居然称得上认真,并没有如他之前所提防的那样全无正经。

    如此他也就暂且敛去了本来的防备,专心地教,这两日已是可以自己顺利上下马,并且拉着缰绳慢慢地沿着河堤溜达了。

    看在这份上,如此日日冷眼瞧着堤岸上只差没把戏台子搬过来的那一伙,也忍了。

    这日晌午才刚巡完一路回来,黎容忽然就匆匆跑来衙署找到他。

    “有天机楼的消息……”

    ……戚缭缭正在黄隽那里上课,忽然就接到燕棠着人传话,说他临时有事,今儿骑马就取消了。

    紧凑的时间忽然就空了一段下来。

    黄隽看她头疼着时间怎么打发,就试着提议:“程二爷他们想约姑娘去看戏,等了有些日子了。”

    戚缭缭笑望他:“你去吗?”

    他忙低头:“不……”

    “一起呗!”戚缭缭伏桌看过来。

    黄隽把脸埋到了胸以下:“在下还得赶回去照顾老祖母。”

    “你祖母怎么了?”

    “……本来就腿脚不好,前儿下台阶的时候脚崴了一下。”

    “严重吗?”

    “不,不严重。”

    戚缭缭想想他近日下了课便慌忙往家赶的样子,哪可能不严重?

    便把翠翘叫进来:“让车夫去把常给咱们家看跌打的那位老军医接到黄家,看看老太太的脚。”

    黄隽慌忙阻拦:“使不得!在下不敢……”

    “你慌什么?”戚缭缭笑,“又不是我亲自去看。”

    ……

    程敏之他们并没有时间去看戏,因为他舅舅回京省亲了,他得跟他爹娘去探望。

    四人组里缺了个人,往往各种活动就自动不成立。

    戚缭缭觉得这是她注定孤生的一日。

    然而才走到庑廊下,戚子湛迎面就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小姑姑我请你吃饭吧!”

    戚缭缭拢着手欣慰地望着他:“我们家小六超越哥哥们率先找到意中人了?”

    “不是!”戚子湛郁闷地瞥她。

    接而又来了劲:“是我打听出来了,太湖楼的厨子是跟天机楼的厨子偷的师,我请你去那里吃晚饭,顺便也去偷偷师!”

    ……乾清宫。

    “巴图昨夜里到过天机楼,与其其格碰过面。

    “而今日一大早,其其格在首饰铺子里‘偶遇’了兵部员外郎汤祺的夫人。

    “其其格声称赔罪,给汤祺的妻子所购的一对玉镯子付了账。”

    乾清宫里燕棠跟皇帝说。

    皇帝正在摇扇子,沉吟道:“他们按兵不动了那么久,现如今终于开始向朝官出手了?”

    “应该不光如此。”燕棠说,“既然他们在相互配合,臣以为那么他们定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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