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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庶女攻略-第262部分

小说: 庶女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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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病?”徐令宜追问。

    十一娘犹豫了片刻,道:“我和十姐起了争执,冬天地滑,结果不小心把头撞在了走廊旁的落地柱上。”

    徐令宜惊愕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罗家是江南旺族,又不是什么寒门祚户,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起了争执没人劝架,反而把头撞到落地柱上。那身边的丫鬟、妈妈们都在干什么?如若不是有人暗地里纵容,何至于此!

    他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气氛就骤然冷了下来。

    十一娘汗颜。

    十娘干的事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现在徐令宜只怕对十娘的印象更差了。早知道就不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她笑着调节着气氛:“还好只留了一道不到寸长的疤痕,又在头发里……”

    只是话没说完,徐令宜已道:“给我看看!”

    十一娘微怔。

    徐令宜的手指已落在她的头上摸索。

    原来是要看自己的伤疤!

    十一娘索性歪了头,大大方方地指给他看:“在这里!”

    徐令宜细细地摩挲着那道疤痕,想到当时的凶险,不由问道:“那时候害怕不害怕?”

    害怕?

    当然害怕!

    睁开眼睛惊觉自己独处异世,害怕与人相处被人看出破绽,害怕在陌生的环境里举止不当被人看成是异类。

    那种感觉,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现在想起来,心里都会凉飕飕的。

    “不记得了!”

    说好了要忘记的。就要努力地忘记。

    “时间太久,那时候又年幼,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十一娘回忆着那些让她愉快的时光,“只记得自己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很长的时间。每次侧过脸去,就能看见窗外那株缠绕在芭蕉树上的紫藤。开着紫白色的小花,风一吹,就有淡淡的香味飘进来。但开了窗子,又有小虫子跑进来。只能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开窗……阳光照进来,光晕圆圆的,闪烁着五彩的霞光,飘浮在空气中,有点刺目,但很漂亮……春天的时候飞来了两只燕子,在屋檐下做窝……我看着它们孵了四只小燕子,饿的时候就会张着嘴,伸长了脖子叫唤,它们的嘴好像是嫩黄色的……”

    徐令宜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怜惜。

    像他生病的时候,身边总围着很多人。只想怎样快些把这些人都赶跑了好睡个觉。哪里还会注意窗外种的是什么?开得什么样的花?

    观察的那么仔细,可见日子有多寂廖。

    他不禁从背后紧紧地搂了十一娘。

    十一娘的腰肢,如春柳般的纤细柔韧。

    她是中等的个子,但腰细腿长,骨骼又小,因而显得特别婀娜多姿。而且比实际身量看着要高一些。看着虽然好看,却不适宜生养。

    念头闪过,徐令宜心中一动。

    他微微沉思,贴了她的耳朵悄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初癸?”

    十一娘正说着话,闻言不由语凝,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徐令宜又轻声追问:“什么时候?”

    “来燕京以后!”十一娘窘迫地道。

    余杭离燕京千里迢迢。罗大老爷和罗振兴先到,然后大太太带了十八岁的五娘、十五岁的十娘和初癸还没有来的十一娘……最后嫁给自己的却是十一娘。

    十一娘那么聪慧的人,可曾仔细思量过这其中的原由?

    徐令宜望着她红莲般的面孔,新婚之夜细眉频蹙的痛苦忍耐,昏黄灯光下轻言慢语的耐心劝慰,和谆哥跳百索时的愉悦舒畅,告诉诫哥识字时的温柔慈蔼,面对姨娘们无理取闹时的镇静从容……如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里转个不停。

    当初决定娶十一娘,固然有元娘所说的十一娘年纪还小的原因,也有他不想太早再生嫡子的顺水推舟。可他早改初衷,十一娘及笄也有四个月了,却依旧没有动静……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念头一起,他的表情就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而十一娘感觉到徐令宜的沉默,不由转身狐惑地打量他。

    大大的杏眼,眸子黑白分明。像盛着一泓山涧水般清澈、透明。他甚至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徐令宜避开了十一娘的目光。

    就算知道又如何?一边是娘家,一边是丈夫,这本是世间最艰难的立场。何况自她进了徐家的门后就如她自己所说的一样,因为知道抱怨不能改变处境,所以总是做的多,说的少。因为有比抱怨更重要的事,所以她从来都是宽和大度,温柔仁蔼的……

    他不觉把脸贴在了她头顶的疤痕处。

    这一刻,他甚至希望十一娘不知道。

    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福气。

    没几日,被十一娘派到王家去打听消息的粗使婆子来给她回音:“……别说,我们家十姨奶奶出手就是不凡。先把国公爷叫到跟前来吩咐了一番,让国公爷把原来老国公爷用的人家都请回来。还放出话来,让国公爷三日之内把事情办妥了。那国公爷小小年纪,哪里知道怎样行事?府里的事务之所以被国公爷的生父、生母把握,也是因为国公爷偏向自己的生父、生母之故。自然不把我们十姨奶奶的话放在心上。可我们十姨奶奶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说:如若不照着她老人家的吩咐做,她老人家就去大理寺告国公爷‘仵逆、不孝’,做了别人的嗣子,却请自己的生父、生母回府当家,置嗣母于不顾。国公爷的生母听了不冷不热地道:罗家世代官宦,是江南旺望,徐家贵为公卿,余大人在殿前行走,要是十姨奶奶这些都不顾了,直管去告去。结果您说怎地?”

    这就是她的办法?

    把自己的嗣子以“仵逆、不孝”的罪名告到大理寺去?

    十一娘已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琥珀见了忙道:“结果怎样?”

    那婆子得意洋洋地道:“结果我们家十姨奶奶一声不吭,由金莲姑娘扶着就去了大理寺。那国公爷的生母看着不对劲,亲自去把我们家十姨奶奶接了回来。十姨奶奶吩咐的事自然也就一桩不落地照着办了!”

    ※

    写到男女感情戏就快不起来!

    绞手指……

第三百六十一章过冬(上)

    第三百六十一章过冬(上)

    十一娘望着那婆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颇有些啼笑皆非。

    不过这样也好。

    一般情况下,过了继的嗣子是不和亲生父、母来往的。王承祖的亲生父、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只怕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明白人。说不定还真应了“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那句老话。只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十娘这样做也太冒险了些。

    她问那婆子:“你去王府打探消息,知道的人多吗?”

    “不多,不多。”那婆子忙道,“是我去王家帮忙时结交的一位姊妹。她是厨房上灶的人,与正房的人接触的少,又有好手艺,这才稳稳当当地留了下来。”

    “这样吧!”十一娘沉吟道,“你以后每隔个两、三天就过去一趟。也不用躲藏行踪,可也不用有意张扬。如果有人问起来,只说是我让你过去瞧一瞧的。”

    这样一来,王承祖的生父、母总会有点顾忌吧!

    那婆子忙笑着应了。

    十一娘让琥珀打发了她一两银子:“差事当得好了,还有重赏。”

    那婆子欢天喜地走了。

    没几天来回信。

    “十姨奶奶让管事把住在茂国公府的王家旁枝都赶出去。那些人不与理会。十姨奶奶就让厨房停了他们的伙食。有人去找十姨奶奶理论。十姨奶奶一句话没说,抬手一盅热茶就砸了过去……”说到这里,那婆子不由拿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十一娘。

    十一娘虽然吃惊,但转念一想,这还真是十娘的作派。她不露声色,端起茶盅神色悠闲地啜了一口。

    那婆子见状,这才敢继续说下去。

    “要不是那人躲得快,十姨奶奶又久病无力,只怕那盅热茶就要砸到了脸上。其他人知道,纷纷嚷了起来。十姨奶奶拔出中堂上供着的御刀,啪地一声就丢在地上,还说,有本事就把她杀了,不然,三日之后她就派人把旁支住的那几间厢房全烧了。硬把那些人给逼了回去。当天晚上就有卷了房里的东西偷偷溜了。十姨奶奶知道了,又派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守在门口。现在凡是从茂国公府出去的人,一律搜身。如果发现一件茂国公府的东西,就以‘偷盗’之名送到顺天府尹去。现在那些人都乱成了一锅粥。”

    十一娘想了想,让绿云去叫了白总管进来。

    “我家十姐,如今孤儿寡母地带着个重病的婆婆过日子。就怕有宵小、闲帮上门,还请白总管给顺天府尹的下个帖子,有事没事的时候,多到茂国公府的门前转一转。”然后让琥珀拿了五十两银子给白总管,“这些银子给那些衙役们买酒喝。”

    白总管忙推了银子:“我们府里每年端午、中秋、春节,都要请这些人吃酒。平日也没有什么事麻烦他们。如今夫人有事吩咐,正好是给个机会让他们还人情。哪里就用得上银子!”然后又道,“夫人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保证不会有人去茂国公府捣乱。”

    拿银子出来只是为了表示感激之情,白总管不收,十一娘也不勉强,笑着说了几句“辛苦了”之类的客气话,白总管就很有眼色地起身告辞了。

    晚上和徐令宜说起这件事:“……不知道还要闹腾出些什么事来。真是让人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徐令宜俯身去吹了灯,“只要永平侯府在一天,那些人就要忌惮一天。”然后和她说起铺子的事来:“准备的怎样了?”

    “那几位绣娘这几天就会到了。”事情进展很顺利,十一娘声音里都透着几份笑意,“原来的租户走得急,还有些胭脂水粉在手里,简师傅和我商量,想低价盘下来。待开业的时候,凡是来买东西的,我们或送盒胭脂或是送盒蜜粉之类的。说在江南的时候,见到有米铺开业的时送米袋子的。我觉得这主意好,就花了两百多两银子,买了四百多盒蜜粉,三百多盒胭脂,还有些头油、唇膏之类的。现在就担心到时候送不完。”

    徐令宜听着笑起来:“送不完就拿回家来打赏那些丫鬟、婆子。到时候也快过年了。”

    “侯爷这主意好。”十一娘笑道,“不过,就怕有人拿这做先例,有样学样,以后每年过年都打赏胭脂水粉。如果真有多的,我看不如赏我自己的身边人算了。”

    “你拿主意就行了。”徐令宜觉得这些事都是小事,“我听白总管说,你介绍的那个杨辉祖还不错。采买上很有一套。想升他做个二等的管事。”

    “他是大姐原来的陪房。”十一娘也不揽这功劳,把找杨辉祖买珍珠的事说了,“……就是看着他不错,这才推荐给侯爷的。”

    两人絮叨了半天才歇下。

    朦朦胧胧间,她感觉身边的徐令宜窸窸窣窣地起床。

    “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徐令宜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已经被吵醒了,十一娘索性睁开了眼睛。

    外间的灯亮起来,有低低的说话声,有轻盈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又有门轴轻轻转动的声音。然后披着件中衣的徐令宜撩帘而入。

    半明半暗间,他看到双如宝石般熠熠生辉的眼睛。

    “吵醒了!”他低声笑道,脱衣上了床。

    “出了什么事?”十一娘掩袖打了个哈欠。

    “寅初时分,皇后娘娘诞下了一位公主。”

    “哎呀!”十一娘一下子睡意全无。算算日子,皇后娘娘的分娩就在这几天,可听到了确切的消息,还是有份惊喜,“女儿是娘的小棉袄。皇后娘娘儿女双全,可要好好庆贺庆贺才是。”

    “皇上也很高兴。”徐令宜笑着点头,“这可是皇上的嫡长女。正让行人司拟旨,诸王大臣、官员及公主、在京四品以上内、外命妇三日后进宫朝贺,还准备大赦天下呢!”

    “这么隆重!”十一娘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

    虽然有七个儿子,可女儿,这却是头一个。

    徐令宜的却和十一娘不一样:“这些日子为开海禁的事闹得不愉快,趁着公主的诞辰热闹一番也好。”

    九月中旬,皇上曾下旨在泉州、宁波、广州重设市舶司。但此刻,这件事却不是十一娘最关心的。

    她坐起来:“我们去把这喜讯告诉娘吧!让她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等会再去吧!”徐令宜却按了她,“现在才寅初过三刻!”

    十一娘有些意外。

    也就是说,从皇上诞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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