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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船撞桥头自然沉-第5部分

小说: 船撞桥头自然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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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她又说错话了,原本,她只是想心平气和地和他好好谈谈,并不是想鸠占鹊巢。“这是你的家,认真说起来,该走的人是我。“

    “不不,还是我走。”

    “不不不,要走也是我走。”

    “还是我走比较好。”

    “说我走就我走,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不让着我!”

    老实说,那一刻,柳天白松了一口气。

    而裴惜言自己也愣住了,然后蹙起眉,很是不满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天生就是来气她的么?没有一次能让她把话说痛快了的,真不知道那个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裴惜言看上他哪儿了。呃,当然,人嘛还是相貌堂堂的,虽不是那种****倜傥,好歹也算是清朗儒雅。问题是,这个人的性格有问题,慢悠悠,温吞吞,当自己是地球,当她是气象卫星,和着,她只能绕着他转,按着他的话行事么?喵喵你个喵喵的,虽然她水玥颜不是女权主义,但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柳天白,请你,拜托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可以么?每次都因为你把话题扯到莫秒奇妙的地方,害得我半夜睡不好觉,纠结了好久。”

    一抹极淡的浅笑泛上他的唇角,“你说。”

    “‘男女授受不亲’你明白吧。虽说你是我的夫君,可我从思想到情感包括生活习惯上,都还不能接受和适应。但是,我会尽力当好这个家,也会努力学习做个好妻子。只是,在我认定某些事之前,你能暂时睡在外屋么?”她小声试探地问。

    闻言,柳天白垂下两片长睫,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再度开口,“就这样?”

    “恩。”她感受到气氛的紧绷,心里觉得有点不安。但是,从柳天白此刻平静的眸色,以及恰如其分的温暖笑容,裴惜言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没其他要求了?”

    “没有了。”

    “真的?”

    裴惜言抬起双眸,看着他眨了眨,然后耸了耸纤肩,一点儿都无所谓。“你要想去房顶睡,我不拦你。”

    “咳咳……咳咳……”柳天白掩口咳嗽了好一阵,又接过裴惜言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小口,方才道,“你也别累着自己。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谁也无法强求。”

    午夜,凉风,外加一轮惨月。有云,极其稀薄的在青色的月边浮游,缓慢而又迅捷,丝丝缕缕。

    柳天白记挂着裴惜言的病情,悄悄地掀开软帘,查看她是否睡得安稳。远远地,瞧见她早已静静垂下的睫羽,他心中大石落了地。走近时,却在不意间瞥见她睫羽下犹含着滴欲落未落的泪,才刚放下的心中大石,砸痛了他的心,扼住了他的呼吸。

    柳天白突然怀疑起自己,这样留住她究竟是仁慈抑或残酷?

    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滴,他喃喃自语道,“惜言,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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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之物证篇给柳天白的一封信

    柳天白:

    家里没什么菜了,另外,盐也快用完了,我打算去街上看看。如果日落前,我还没有回来,那么,一定是我迷路了。所以,你最好祈祷一下我还能分得清东南西北。只是,不知道差役捕快什么的,负责不负责送走失的人回家。

    再说一句,我没找到黄历。请问,你是怎么知道今日是何日的?

    裴惜言

    元熙三年某月某日

    另,为庆祝今日收到票票,再更一章哦!(*^__^*)嘻嘻……

第一卷 第五章 睚眦必报(上)

    我这人从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我就报了。而且,我从不以强凌弱,因为,我欺负人之前真不知道他(她)比我弱。

    ——水玥颜呓语录

    生活是很现实的,希望和生活,通常是两个极端。

    裴惜言看着流水账上那些必须支出的开销,再一次领悟,改善生活需要的不仅是节流。如果,钱不能生钱,那么,交了房租以后,只怕不用到冬天,她和柳天白就要靠喝西北风度日了。

    摆在面前的路有两条。

    一、打零工,比如替人缝补浆洗衣物;

    二、做小生意,走街串巷的那种。

    问题是,前者,她没熟人;后者,她不想让柳天白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

    裴惜言叹了口气,起身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雕花的小箱子。缓缓打开箱子,里面又有几个精致的雕花木盒。其中最大的一个,打开以后竟是三层,里面俱是玎铛七事,金镯银钏之类。而其他盒子里,还有四套黄澄澄重重押押花枝招展金头面,一套镶嵌了珍珠的,一套镶嵌了玛瑙的,一套金厢摺丝的,一套金厢玉累丝的,再加上……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但是,柳天白是那种简单质朴的人,隐瞒或是欺骗,他都不屑为之。因此,裴惜言反而不好意思将主意打到那些首饰上,毕竟,每一件都是他的拳拳心意。

    如果自己对他说,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典当这些东西,他会不会又流露出那种悲伤的眼神,却什么都不肯说。

    或许,在他眼中,失去记忆的自己,根本就是一连串无法躲避的噩梦。可他,依旧温柔,依旧宽容。害得她,连实话都不敢说出口。

    想到这里,裴惜言眼圈微微有些发红,默默地将雕花木箱放回原处,而后继续看着流水账,发呆。

    “柳家小娘子!”窗根外,不知谁喊了一句。

    裴惜言打了一个冷战,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才回问道,“哪位?”

    “是我,王善宝家的。”竹帘一掀,屋里走进一位四五十岁的****,恐怖的脸色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白雪都没有她香粉的白,寒梅都没有她的燕脂红。堆砌在头上大朵的绒花,层层叠叠,连着颤巍巍的流苏,当真是明晃晃的富——贵——荣——华——

    裴惜言本就微愠,看到眼前这****更觉不耐,所以淡淡道,“不认识。”

    “哎呦呦,这话可是伤了我老婆子的心了。”王善宝家的做出西子捧心的憔悴状,嗔怨道,“听说你前几日生了一场大病,连人都不记得了。唉,这么好的小媳妇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啊,老天真是不长眼!”

    “有什么事情么?”裴惜言略微转过头,柳眉微蹙,唇上噙着一抹冷傲疏离。

    王善宝家的咯咯一笑,伸手就抓住她的衣袖,“在家闷着可不得生病么,走,上我那儿坐坐去!”

    “不要拉拉扯扯的。”裴惜言最腻烦陌生人自来熟的动手动脚,要不是看在她年纪一把的份上,早就翻脸了。

    “惜言姐,你可不能去!再去,你们家就完了。”芸儿闯进屋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这毛丫头说什么胡话呢!去去去去,回家练你的五弦筝去。”王善宝家的脸一寒,松松的肉皮直接把香粉带胭脂哆嗦到空气中,飘零在尘埃里,混着泥土,黝黯。

    晶亮的冷静淡然水眸闪过一抹趣味的光芒,裴惜言蓦然笑得眉儿弯弯眼弯弯,微微垂下的眼帘掩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是出门坐坐而已,怎么会闹成家破人亡呢?”

    芸儿犹豫的神情闪烁了几下,才低头吞吞吐吐地说,“柳先生不让我跟你说,我怎好食言……”

    裴惜言很快地收起惊讶之意,漾出一脸甜笑,放缓了语速,柔声道,“这事又不是你捅破的,怕什么。再者说,天塌了有高个顶着,轮不到你的。”

    “嗨,有什么的,就是打几圈叶子戏。”王善宝家的状似无奈的摊摊手,表情甚是无辜。

    想来就是一行和尚发明的那种纸牌游戏吧,说白了就是麻将的前身,马吊的一代。裴惜言好整以暇的歪着头摸着下巴,随意道,“多大的?”

    王善宝家的搓着手嘿嘿笑道,“不大不大,街里街坊的,玩玩而已,玩玩而已。”

    “胡说!”芸儿瞪着她,怒道,“要不是你们成天拽着惜言姐去打牌,她怎么会把好端端的宅子都输了。”

    “什么?”裴惜言转过身,看着芸儿,冷静的水眸深处,仿若无波的古井,“你说我因为打牌,连宅子也输了进去?”

    芸儿一愣,而后,为难的点点头,小声道,“不止宅子,还有柳先生进京时,带在身上的那些盘缠……”

    “所以呢……”裴惜言看着王善宝家的,泛着笑意的嘴角扬了扬,但是毫无笑意的双瞳却充满讽刺的意味。“你也看见了,我们家都落魄成这样,可没钱再玩了。”

    “哟,柳家小娘子,瞧您说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您手指缝稍微那么一漏,就够我们这些市井小民用一辈子的了。”王善宝家的眼睛滴流乱转,似乎在瞄着屋里的物件,“柳大人不是为您打了几副顶好的金头面么?还镶着宝石,珍珠……”

    看着她贪婪的模样,裴惜言笑得更温柔了,“好啊,你要是不嫌没法折现,我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闻言,芸儿连忙拉住她的衣袖,哭丧着脸劝道,“惜言姐,你不能去。”

    裴惜言眯了眯黑瞳,眼眸深处,怒意混着冷漠的光华幽幽流转着,她轻笑道,“总不好驳了这位王善宝家的面子,不是么?”她想了想,从柜子中拿出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漆雕首饰盒。

    “惜言姐,就当是为了柳先生好么。真得……真得不能再去了。”芸儿哀声乞求着,她不懂柳先生那样好的人,为什么会喜欢好赌的惜言姐。她不懂,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为什么上天仍不肯降福于柳先生的家。她不懂,为什么惜言姐永远不懂得好好珍惜柳先生。

    裴惜言略略低头,忽得抬眸看着她,眼中一片清明,“对了,我有事让你去办。”她俯身在芸儿耳边说了几句,而后对王善宝家的笑道,“走吧。”

    芸儿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满脸困惑。许久之后,空洞迷茫的眸瞳掠过一抹忧色,而后,她飞一般跑了出去。

    如果惜言姐要毁了柳先生的家,至少,至少让她做点什么。

    当芸儿拉着一名中年男子穿街过巷,气喘吁吁地跑到王善宝家,却发觉怎么也挤不进去了。不但门口围了一堆人,就是院子中也站着交头接耳的媳妇婆子们。而屋里传来的嚎啕大哭声,更是让芸儿听得心中一惊。

    “怎么回事?都让开,让开!”中年男子毫不客气地呵退众人,抬脚走进堂屋,却被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只见屋中三名“花枝招展”的婆子,哭得稀里哗啦,脸上一道红一道白一道黑,乍一见,当真比大面的鬼花脸还吓人,再加上戳在牌桌上的菜刀,以及空气中飘摇的淡淡血味,中年男子额头的冷汗前仆后继地冒了出来。

    “惜言姐,惜言姐!”芸儿拨开人群,也走了进来,却看到裴惜言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灵巧地洗牌切牌,手指翻飞如蝶。

    “你们几个不过是出老千,合起伙来诈人钱财。”裴惜言樱唇轻启,似娇莺初啭,却又偏偏多了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她掀起一张牌,看都不看,随口念出牌面就往地上一扔,“枝花,七索,四万……”

    “柳夫人,我们信了,真得信了,您就饶了我们吧!呜……”

    “我们也是寡居在家,实在是被生活所迫……”

    “是啊是啊,我们好可怜啊!”

    ……

    “这些话,你们自己跟各位邻居和官府去讲吧。”如烟的柳眉轻轻上扬,澄清的双瞳中渐渐沉淀出浓郁,裴惜言冷冷地拍了拍手上的尘埃,起身对中年男子微微俯身施礼。

    中年男子连忙摆手,“柳夫人,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保长,怎敢受您的礼。”

    “既然住在升平坊,有需要作保的事情,自然要麻烦您了。况且,让陈保长您顶着日头跑这么一趟,只为签字画押,实在是我的不是。”裴惜言指着桌上的血书,虽是微笑着,双瞳却冷漠如霜,“可惜她们这里也没有笔墨纸砚,我又不好回家去取,正巧,她们说身上燥得慌,想来出出血也没什么大碍,对不对?”

    “对对对……”那三个人****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道。

    “欠条,认罪书,房契转让……”陈保长看着一张张血书,只觉头晕眼花,“这是……”

    “愿赌服输。”裴惜言一向冷静淡然的翦翦水眸,嘲弄地瞥了眼地板上低声抽噎的三个女人,如花的唇瓣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弧!“本来,她们还要押胳膊腿儿什么的,可我要那些有什么用。陈保长,您说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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