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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船撞桥头自然沉-第164部分

小说: 船撞桥头自然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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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倒觉得小姐无需过于忧虑。这次选出来得秀女各个千娇百媚,温柔懂事,总有能让陛下看上眼的。”苏岚笑呵呵地说道。

    “只怕我选得,他看不上啊”贺兰琴心感慨良多地说道,“也不知这孩子到底喜欢什么性子的。”

    苏岚轻轻拽着贺兰琴心的衣袖,用手指沾着茶水在小几上写了一个人的名字。

    “你说她?”贺兰琴心脸露难色地思索着,“也罢,改日让她们母女进宫叙叙旧,再叫上胤儿。听说那个丫头长得不错,又会些武功,倒像是胤儿曾经喜欢过的那个梅绿耶。”

    苏岚眨巴着眼睛说道,“奴婢听奴婢的侄子说,那位水小姐虽然活泼却也是个识大体的,更何况出身高贵。若是陛下相中了,只怕皇后娘娘的位子就要送给定南王最宠爱的嫡孙女儿啦。”

    “就你想得美。”贺兰琴心笑嗔她一眼,眸中却带着几分炯然。“也不知你这眼力如何,索性当年我和她的母亲虹霓也算是情同姐妹,倒可以让她们慈安宫多留几日,就看皇上有没有心了。”

    而在温室殿,郭安暗暗叹息着,“陛下,德妃娘娘这次择选的十名登御的秀女均是天生丽质,姿色娇艳……”

    “那又如何?”孟玄胤微微眯起眼眸,脸上倒是越发的和颜悦色起来。

    郭安自知这是陛下发怒的前兆,可慈安宫的皇太后也是他惹不起。所以,跪在地上方设法巧动唇舌讨孟玄胤喜欢。“……陛下,老奴这有姑娘们画卷,陛下龙目御览几幅?”

    “郭安,你今日怎么如此噪刮,想挨板子了不是?”孟玄胤哼笑了一声说道。

    郭安吓出一身冷汗,但他在宫中好歹也算是老人,也知道此时唯有硬着头皮劝了。是摸准了主子的脾性,“陛下,老奴哪儿敢呀。老奴这脑袋就是陛下寄存在老奴脖子上的玩意,老奴还想多伺候陛下几日呢。”

    “得了,你现在可是越发的罗嗦了。把东西放下,一早滚出朕的温室殿。”

    “诺。”郭安长吁一口气,将手中登御的名册放下,又示意跟在他左右的内侍将画像放在一旁,这才垂首倒退着离去。

    所谓爱,所谓恨,所谓伤心,所谓难挨,若能随着逝去的风,远了,倒是一桩幸事。可当他注视着画像里那些千篇一律的女人们,心底对于那个人的思念反而更加浓郁起来。

    雨一直下,仿佛整个世界就要被淹没。孟玄胤的脸上如同结冰一般,幽暗的眼神好像变成了暴风雨前深沉的大海,表面的平静孕育着无尽的风浪。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可忘,不可不忘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可忘,不可不忘

    夜色寂寂,月华如霜。落叶飘零,寒声碎碎人无寐。问深宫凄冷,几番昼夜?今年何年?明年又何年?

    ——水玥颜呓语录

    ###### ### ###

    “邹总管。”

    空气中,蓦然传来犹若春风拂面的轻柔嗓音。

    邹常喜停下脚步,眸中划过一丝不悦,但脸上仍是堆满了笑,他躬身道,“老奴见过冬七子。”

    “总管多礼了,慕冬愧不敢当。”文慕冬上前一步扶起邹常喜,顺势往他袖中塞了一块上好的玉佩。

    眸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兴味,邹常喜中暗自思忖,分量倒是不错,看来,这个文慕冬的心机还是有些的。“不知冬七子需要老奴去办的?”

    文慕冬在他身旁低声道,“慕冬只是想知道,陛下今日,选了何人……登御?”

    “冬七子,请恕老奴直言,陛下择选何人,那要看陛下的心情。旁人……就算是皇太后娘娘也从不过问陛下宠幸何人。所以,承宠之前,最好先端量端量高低上下,免得大祸临头都不知道是为何而死。”邹常喜略一躬身,而后从文慕冬身旁走开。

    文慕冬嘴角抽搐着,却看到她刚刚送出的玉佩就躺在地上,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直冲头顶。她狠狠一脚,将那玉佩直接踢入水中,她在水岸来回踱了几次,眼眸之中光亮一闪而过。

    毓淑殿,重重厚厚的灿樱落红羽纱罗幌依旧随风摇曳,薄如蝉翼的屏风上仍是那支摇曳生姿,清新剔透的芙蕖。

    德妃倚着软榻,闭目养神,整个人沉寂在轻薄又无涯的静默中。绯红的宫锦金丝银线错落交织着茱萸纹饰,滔滔祥云点缀着下摆的曲裾以及宽大的衣袂,云髻峨峨,飞云斜髻上的金银珠翠插满头,鼎铛玉石叮当作响,雀栖腊梅簪子末端,点点明珠依着银丝潺潺而动,更衬得她华贵雍容。

    文慕冬右手覆左手之上,藏于袖中,举手加额如揖礼,轻声道,“婢妾慕冬见过德妃娘娘。”

    德妃星眸半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却不搭理她,径直阖上眼,继续假寐。文慕冬刚要张口说话,谁知德妃身旁的女官却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言。

    文慕冬微怔,心中忿忿不平之意更甚。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另外九名被择选为首批登御的秀女,鱼贯而入。她们按照事演习好的礼仪,齐齐整整,走到阶前,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因事先演习过,又有司礼内侍在一旁,叩拜的还算整齐。她们叩拜完,低着头俯伏在地。

    德妃点点头,对身旁的女官道,“叫她们都起来吧,地上这么凉,本宫瞧着也怪可怜的。”

    女官连忙大喝,“秀女们谢德妃娘娘恩典。”

    九名秀女又磕了一个头,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束手而站。虽然已在宫中住了半月有余,却仍觉着脖颈子发紧,所以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德妃随手端起茶盏,吹开氤氲的热气,浅浅啜一口,缓缓道,“你们知道本宫为何罚冬七子跪着么?”

    秀女们也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瑟瑟发抖。

    “因为她不守规矩。”德妃惬意地眯起眼眸,慵懒地指着几案上竹简,“瑞珠,你读给她们听。”

    “诺。”名为瑞珠的女官拿起竹简,高声读到,“……女子若生长富贵,不知民间苦乐,起而居天下之上,纵志奢华,无所吝惜,人主又从而悦之,奇技yin巧必从此作,天下敝矣。闾阎子女,平生所见,固少奢丽之观,一旦享至尊供奉,方且骇惧若不敢当,其於服饰器用,必有爱惜,不至暴殄。且在人主左右,得以民间所见,朝夕陈说,使九重之上,知闾阎情苦,胜於箴诵训谏当万万也……”

    “此言不错。后宫女子若取自庶民之家,确于国家社稷有益。”德妃从墨玉盒中捻起一枚香药果子,放到口中,奇异的药草香味立刻弥漫在空气中,微甜,却是极其清爽。“冬七子,本宫看在你是初犯,所以暂且将此事记下,如若再犯,就算你是本宫的妹妹,本宫也不会偏袒你。”

    只怕是拿她开刀震慑别人吧哼,还真是她的好姐姐呢文慕冬咬咬牙,伏在地上低声道,“婢妾知错了,谢德妃娘娘宽容。”

    德妃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那些秀女,只见她们各个体态婀娜,身材苗条,连个头也没有太高太矮的,不由得点点头,“瑞珠,还是你会办事。好啦,大家都抬起头吧,让本宫好好看看”

    瑞珠又喝道,“秀女们抬头”

    秀女们这才都微微抬起头,却仍然不敢东张西望。

    “嗯,各个都是素肤若凝脂,轻盈不自持的佳人。”德妃微微一笑,腾得又严肃起来,若有所思地拿起瑞珠重新誊抄的名录,仔细翻看着。

    半晌,德妃和煦地笑了笑,淡道,“对你们来说最为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听见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秀女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面面相觑。

    唯有文慕冬,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是的,生活就是这样,不停地前进,不停地轮转,起点,终点,谁有能说得清呢?

    瑞珠将视线在所有人身上扫过一遍之后,毫无意外的落在了文慕冬的身上。她心中冷冷一笑,看来,这个文家庶出的小姐还是没长教训。所以,瑞珠指了站在文慕冬身旁,出身诗书世家的秀女商雅芙。

    商雅芙蹙着眉想了一会儿,慢慢地说,“婢妾只知道陛下就是婢妾的天,服侍陛下就是婢妾唯一能做的事。除此以外,婢妾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德妃不由得皱起眉头。“你的名字。”

    商雅芙连忙垂首,毕恭毕敬地回道,“婢妾本家姓商,名唤雅芙。”

    “商雅芙?昭和太妃是你的什么人?”

    “回禀德妃娘娘,太妃娘娘正是婢妾的姑姑。”

    昭和太妃?某种念头突然在德妃脑中一闪而过,她朝着瑞珠莞尔一笑,“当年皇太后曾经问过本宫这个问题,而本宫的回答和你们是一样。只是,皇太后却说本宫答错了。你们猜是为什么?”

    “婢妾不知。”秀女们齐声回道。

    德妃神色严峻的看着她们,认真道,“当年皇太后娘娘是这么回答本宫的,她说:‘但凡入宫的人无一不怕死,可死却又是最容易的事情。因而,活下去,反倒成了最难的事情。’”

    将手放到小几上,把玩着温热的玉盏,德妃微微垂下眼帘,淡漠道,“择选你们几人‘登御’,是因为本宫觉得在这批秀女中,你们十人还算是娴熟稳重。希望你们能尽心服侍陛下,至于何人得宠,何人受冷,又有何封号,全看你们各自的手腕和本事了。”

    “诺。”十名秀女连忙跪下,轻声应道。

    “在这里,你们的生命就和草芥一般。莫要存着不切实际的心思,安分守己才是活下去的根本。当然,放手一搏也是人之常情……”德妃抬眸凝视着遥远的前方,连声音里也笼上了一层寒意,“只是由此产生的后果到底能不能承担,却要在事前仔细的掂量掂量。”

    “谢德妃娘娘教诲。”

    德妃突然又笑了,笑容里尽是无奈,无奈地摇摇头,懒得再看她们,只随意地挥了挥手,“跪安吧。”

    瑞珠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轻声道,“娘娘,左相大人……”

    “就凭慕冬的性子,本宫都怀疑,她能活过一年么”德妃回首出神地凝望着碧空的云朵,喃喃自语道,“因为陛下的强势,所以后宫之中的倾轧倒也不多。可枉死的宫女,被送入冷宫的庶妃又有多少?就算是本宫,不也曾被罚闭门思过么?美貌如何?聪慧又如何?不杀杀她的性子,等到她犯错的时候只怕连本宫都要被牵扯进来。”

    “这几个月陛下只翻了娘娘和婉昭仪牌子,如果娘娘能趁此机会一举得男,就算她文慕冬再年轻再漂亮,也没用。”

    德妃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叹息,幽幽的叹息,透着一丝无奈。“我们的脚下……不,应该说整个紫宸宫,都染过太多的血。死死生生,生生死死,多一个少一个,对它而言,没什么区别。出嫁从夫,本宫自然应该与文家再无瓜葛,可所有人看本宫都只看到了本宫背后的那个家,那个已经决定将本宫抛弃却又要求本宫必须按照他们的安排走下去的家。”

    瑞珠也跟着叹了口气,“娘娘也该为自己想想了。”

    “无所谓想或不想。”德妃颓然地趴在自己的手臂间,喃喃自语,“无所谓爱或不爱,他已经把心都交出去了,至此以后,争宠又有什么用。”

    瑞珠似乎微微一怔,但是立刻,她用焦急忧虑的语气对德妃说,“娘娘万不可存此等懈怠之心,这些刚进宫的秀女那一个不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更高的位次。陛下又不立后,这不是明摆着要让各位娘娘争么”

    “瑞珠,至少现在的秀女里,没有人有资格有能力去争抢皇后这个位子。”唇边扯出一记讥讽,德妃苦涩地说道,“母仪天下,何止是四个字那么简单。”

    苍天啊,请赐给她一个孩子吧。至少,让她孤单时,还有一丝温暖留在身边。德妃的手不自觉地捂在肚子上,身体微微地蜷起来。只要有一个孩子,不论皇子,还是公主,对她而言都会是一种慰藉。毕竟,就算得不到他的爱,能够拥有他和她的孩子,已经是一桩极幸运的事情了。

    宫中现在已有三位皇子,虽然都很年幼,至少皇嗣无绝。若她真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若她真纵容了父亲暗中筹划的事情,只怕陛下永远也不会原谅她吧。对于和她争抢丈夫的女人,她不是不恨,但那些孩子,毕竟是他的骨肉,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每每想到此,德妃就忍下了那些肮脏的想法,因为,只要对他有益的事情,无论她自己受多大的委屈都没有关系,无论他知不知道都没关系。

    她只是想看到他的笑啊……

    ###### ### ###

    与此同时,慈安殿中。

    一名中年女子带领着一名年纪不过二八年华的少女举手加额如揖礼,鞠躬九十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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