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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倾世谋妃-第119部分

小说: 倾世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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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想说,为何不趁着南燕内乱,门阀疲惫,外有强敌的大好时机揭竿而起,控制皇朝,再取燕修临而代之,对吗?”

    日卫一惊,顿时跪在地上,却直言不讳的说道:“属下大胆,但是属下的确是这样想的。南燕对我们不仁,燕修临也对我们不义,王爷五年来受尽屈辱,为何要在此时对他们施予援手?大不了我们就回江离去,反正姑娘现在在这,咱们也不怕他们的威胁,江离地大物博,即便是大陆一统,我们也未必怕了他们。”

    日卫说完之后,却久久没听到燕倾辰的声音,他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只见燕倾辰举头望天,原本清俊的脸上已然覆上一层疲劳的暗影,双眉间的纵纹深深蹙起,满是岁月的沧桑,他紧抿薄唇,望着疮痍满目的天空。

    “日卫,南燕再不好,总是你我少时安身立命的所在,总是我们的故土,如今故国内忧外患,强虏虎视,你我如何忍心在满目疮痍的国土上再燃起一方狼烟?”

    日卫闻言,顿时愣住了,却听燕倾辰继续说道:“更何况江离的百姓们,还等着我回去。”

    燕倾辰说完就离去了,唯独日卫愣愣站在原地,仔细思索着燕倾辰的那一番话。

第221章 有所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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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卫闻言,顿时愣住了,却听燕倾辰继续说道:“更何况江离的百姓们,还等着我回去。”燕倾辰说完就离去了,唯独日卫愣愣站在原地,仔细思索着燕倾辰的那一番话。

    他不知道心底是何感觉,潜意识里他知道王爷是对的,可是想起这五年来的遭遇,一股悲愤不平之气又郁结于胸无法排遣。难道王爷他,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燕倾辰当然是在乎的。

    漆黑的卧房之内,响起了短促的轻笑。如何能不在乎,那幼时如畜生土狗般在皇家求存的日子?如何能不在乎,一次次满心远志,却终被打击溃败的沮丧又如何能不在乎,九死一生的逃回之时,迎面而来的口水和耻辱?

    不能忘,死也不能忘。

    他不愿再去想刚刚的感受,日卫吐口而出的那番话又在他的心底掀起了怎样激烈的巨lang。

    男儿到死心如铁,一生奔波,所求到底为何?难道不是建功立业?不是出人头地,不是一朝登上万盛之尊,呼云唤雨,一呼百应?

    那是一种致命的诱惑,无论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永远也戒不掉的大麻。

    当他于那样的绝地死里逃生之后,迎面而来的没有一丝温情,他被家国抛弃,转瞬间成为了南燕的公敌。他不是圣人,心中怎会无恨?

    或许真如墨绾离在坟前所说一样,在看到南燕在北国的攻势下屡战屡败的时候,他的心底也会莫名的升出一丝快慰。在南燕内部腐朽,越发出现溃乱之势的时候,他也曾想过挥军东进,取南燕而代之,以强硬的武力来一雪前耻,俯视那些曾经狠狠踩在他头顶的肮脏嘴脸。

    可是真要走出那一步的时候,他却退却了。

    江离平原上那些尚还吃不饱穿不暖的眼睛殷切的望着他,那些在他无路可去慷慨收留了他的人们,还在等着他带给他们一个不用死人的冬天。

    是的,他无法去和日卫说,无法去和那些一直追随自己的部下们说,他们定会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然后问他:“王爷,难道你要为了几个江离的土包子放弃夺取繁华的西蒙?”

    是啊,不过是一些祖祖辈辈跛涉在牢囚之地的死囚后代,不过是一些不通圣人教化的土包子,若是在曾经,他也会这样想。并且嗤之以鼻的不屑冷哼,大丈夫有所取舍,当志存高远,而不是做妇人之态的悲切踟蹰。可是终究有什么东西还是改变了他,当他生命狼藉的被天下摒弃的时候,有人为他打开了一扇温暖的门,尽管门扉破日,房子漏雨,可是他却是坐在那里,喝下了生平最温暖的一口粥。

    那个时候,他突然就理解了墨绾离,理解了那个总是一脸坚韧叫他等着瞧的少女。

    他感谢上苍,如果没有这样一个机会,他可能永远都不会了解她,不会明白那种创造和守护的乐超,他惊奇的发现,那种喜忧,竟是毫不弱于征服和摧毁的。

    至于南燕,至于恩仇,至于争霸西蒙……

    他缓缓闭上眼睛,自己跟自己说,我分得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他还需要去争,去周旋,用自已的能力去维护去拼抢,他还是要同朝野上那些各怀心思的人博弈谋算,还是要在战场上和政见不同的人兵戎相向。

    纵然他志不在夺取南燕,但却不愿坐视它衰败沦陷在别人之手。

    况且,如今的他,也已然无法退却了,当他带兵杀出翠微关的时候,当他接任南燕兵部司马的时候,在他一力阻挡了南燕对朔北之战的时候,一切就已成定局。

    他想起当年穷途末路之下,他在东胡寒地上发下的誓言,眼角微微升起一丝冷冽的锋芒。

    这时,一双平静的眼睛突然透过溘黑的雾霭看了过来,那目光那样温和,可是却隐隐透出一佳无法掩饰的悲伤口他静静的闭上眼睛,手指摩挲着洁白的杯壁。

    他微微笑起来,笑容苦涩,像是冰冷的雪。

    一切开始在结束之后,他们总是这样,不合时宜的相遇,不合时宜的离开,命运推着他们在走一条看不见归路的小径,跌跌撞撞,一路擦肩。

    屋子里一片漆黑,窗外的月亮透过窗子照进来,清冷的洒在他的身上。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和艰辛,他有时候也会做着这样的梦,英雄百战而归,立下了赫赫战功,然后将一切捧到喜欢的人的面前,挥斥方遒的说:“给,都是你的!”

    但是,终究只能是一个梦罢……

    他靠在椅子上,嘴角微微扯起,像是一个大孩子一般温和的笑起来。

    那一晚,燕倾辰睡的很晚,天将亮的时候,他疲累的靠在软榻上,神智轻飘飘的走远,依稀中,仿若又回到了梦魇中,看到一些已然忘却的东西。

    他心如寒冰,嘴带微笑落入彻骨寒冷的水中,恍惚间,他看到一抹在眼中都能刺痛的身影,他看到她也跳入湖中,他忍住身上伤口的刺痛,拉上一根绳子便游到她身旁,绑在她腰上便带着她往上游去,她一看到他,双眼迸发出他此生都未曾看到的光芒,她像是流泪了,可是在水中却是看不出,她死死拉住他的手想要与他一同上去,他心中一痛,淡淡摇摇头,在她手心里写着让她活下去,而自己放弃了生的希望,将希望留给了她,而他将永远沉入冰冷湖水深渊之中长眠。

    冥冥中,他似乎看到无数的光影在身边流转冷水刺骨,他好似全身都被冻结了。

    一只死青的手抓着他,拼命的带着他往前游,猩红的血涌出来,在冰水中晕散开来。

    那是一个无名的士兵,他不记得他的名字,士兵的眼眶通红,拉着他奋力的划水,阳光透过冰层洒进来,是昏暗幽幽的光,他隐约听到了上面传来的声响,那般大,透过水流震荡着他的耳鼓,排山倒海,异常清晰:

    “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知道,他们以为他死了,那是北国的战士在对着北陌璟叩拜。

    那声音如同潮水一般越来越高,除了那个声音,他什么也听不到了,他一败涂地的输给了别人,从小到大,他从未输的这样凄惨,现在,他恐怕就要将命也搭在这了。

    声音渐渐远了,他的身体早已失去了温度,血好像要流尽了,四肢没有一丝力气。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猛的传至耳中。他抬头看去,却是那名士兵在奋力的往上撞,用他的头,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上面的冰层。

    “砰!砰!砰!”

    声音如轰雷,一下一下的敲在他的心口,鲜血顺着年轻侍卫的脸颊流了下来,可是很快就融散在水中了。

    士兵的脸比雪还白,嘴唇没有一点颜色,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他用力的划水,手脚都僵硬了,可是却还在不停的重复那个动作,那般有力,一下,又一下,又一下,“砰砰砰……”

    那一刻,好似层层乌云上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一道亮丽的阳光刺入了他的心底,他猛然间苏醒了,那是他的部下阿元,从四岁起就进了他的王府,一直以来,他们为他赴死都是理所应当的,他也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可是那一刻,他却想起了很久之前那个女孩子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女子容颜清丽,冷冷的望着他,一字一顿的沉声说:“没有人天生就是奴隶的。”

    没有人天生就是奴隶的“砰”的一声,一捧鲜血突然飞溅,即便是在水中,他仍旧可以感受的到那股滚烫的血腥味。他的身体骤然间又充满了力气,顿时游上去,推开满头鲜血的士兵,手握着墨绾离当初并未得到绸带时常用的匕首,一下一下用力的划着。

    我不能死!他在低声的对自己说。

    “我不能死,我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肺好像要炸了,身体已然冻僵了,伤口狰狞的翻卷着血肉,他却仍旧机械的在为生存而奋斗着。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砰!冰层整块碎裂,巨大的浮力顿时将他整个人拖上去,阳光刺眼,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恨不得将肺都掏出来。

    “阿元!”他大声的喊:“我们有救了!”他左右观望,不见阿元的身影,一头又潜入水中,越来越深,终于在湖底找到了阿元的尸体。年轻的剑客周身是伤,一张脸铁青一片,眼睛瞪得很大,头发散乱,上面全是血污。他费力的将阿元拖上去,然后用力的压着侍卫的胸口,为他搓脸槎手,大声喊道:“醒醒!我命令你!醒过来!”燕倾辰的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这般放肆的哭过,可是那一天,他却为一个侍卫哭了,在苍茫的旷野上,他哭的像是一只狼。

第222章 分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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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倾辰的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这般放肆的哭过,可是那一天,他却为一个侍卫哭了,在苍茫的旷野上,他哭的像是一只狼。

    三天之后,他终于遇见了大难不死的日卫。

    忠心耿耿的侍卫带着潜伏在北国的残余南燕侍卫已经在赤水附近找了他三天,因为下湖寻找而被冻死的侍卫已经多达二十多人了。

    然后,他们将垂死的他送上了卧龙山,半年过后,他终于大好,却等来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前程。

    那一天早上,他面对着日卫等人递回来的情报坐了许久,从太阳初升到太阳落下,一名当地鹤发童颜的老人走进来,看着他面前悬挂着的那张西蒙地图,淡淡的问:“你要往哪去?”

    很多年不曾这样了,他抬起头来,茫然的说::“老先生,我无路可走了。”

    须发花白的老人慈祥一笑,然后伸出修长的手一掌击碎了地图上的西蒙大陆,静静说道:“既然无路,就自己开辟一条路吧。”

    他疑感的望去,南燕、北国、朔北、和诃,全都在老师的这一掌下被震的粉碎,地图成了一张空空的大洞,只剩下塞外的犬戎,东南的海域,还有西方的一片苍茫。

    “孩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怎知这张地图只能画这么大呢。”

    第二天一早,他又接到一个消息,路天涯终于在上个月受到了大理院的审理,如今罪名敲定,已被发配江离流放,现在恐怕已经到了翠微关了。

    岁月的光影在前路化作一片奢靡,那些黑暗冰冷的日子,他手中的弯刀不停的挥出,发出强悍而凌厉的弧光,朝着命运的咽喉,一次一次顽强的奋争着,温热的血霍盖住他的眼睛,他却从那浓稠的鲜血中看到了生命的真谛。第二天一早,突然有南燕都城的驿马冲进了燕倾辰的别院,讯兵的脸上满是奔波的风尘,唇皮干裂,披风抖一抖,都是满满的黄沙。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墨绾离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她静静的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碗筷,离开了饭厅。

    半个时辰之后,燕倾辰就要离开了。

    墨绾离一路送他到了北城门外的驿道上,天有些凉,墨绾离穿了一件青色的披风,一困白色的隶毛簇拥着她光洁白皙的脸旁,看起来干净素雅,很漂亮到了十里亭,日卫等人识趣的退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燕倾辰一言不发的下了马,墨绾离跟在后面,长亭外长满篙草,柱子都落了漆,牌匾也歪歪的,看起来凄凉败落。

    “我要走了。”

    燕倾辰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她,语气很淡的说道。

    “哦。”墨绾离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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