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枭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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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如果去靠英语，这次期末考试年级第一就是你了。”倪晴还是有点愤怒的说道，“你要是真把我当姐姐看，就多留在学校里面，外面的社会那么乱。。。”
“有你的头发乱吗？”李嚣揪着嘴指了指倪晴散乱的头发，嬉笑道。
方才倪晴发火时候猛地一甩头把头上的发髻弄丢了，头发如波lang一般散落而下。
“别没正经！”倪晴噗嗤一下子笑了起来，忸怩的说道，连忙把头发打理好。
“姐，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李嚣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事情？”
“下学期我会转学去二中。”
“什么？”倪晴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李嚣，“那可是全市最坏的高中！”
“呵呵，我也是全市最坏的学生啊，那里适合我。”李嚣轻声笑了笑，“以后可就很少有机会见到美丽的姐姐了，但是有什么事情我会立刻来帮你的。”
“像杀了秦侯华那样？”倪晴的表情有点难看，面对着自己的学生现在却很难表现得得当了，“我担心你，我怕你出事。”
说着说着倪晴就有点哽咽了，她的确担心李嚣的安慰。对于一个普通的女老师来说，黑道是一个遥远而且黑暗的名词，没有一点安全感。
“姐，放心吧。”李嚣安慰的说道，“我会常来看你的。”
“那好，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你，但是你要一切小心。”倪晴忍不住拉住了李嚣的手，紧紧的握住，像一个姐姐一样关切的说道。
“嗯。”李嚣狠狠的点点头，两个人聊了很多李嚣才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李嚣一个人抽着烟，不禁多看了几眼自己呆了半年的学校。看着高大气派的教学楼，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惆怅。自己好不容易才从乡下来到了全市最好的高中，现在却要去那个传说中最差最乱的高中了。
“嚣，我们去看电影吧。”冯青一直在校门口等着李嚣，手中拽着两张电影票娇滴滴的走到李嚣身边，纯白色的羽绒服配上紧身的牛仔裤，在加上一个高跟褐色长靴，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嗯，好吧。”李嚣答应了她，和她并肩走在路上。
已经是深冬了，路旁的树木已经完全枯败，要等到下一个春天才会再现生机。灰蒙蒙的天际下，路上行人少的可怜。阴冷的寒风刺骨的袭来，身上的皮夹克显得那么的单薄。
“嚣，寒假你回家吗？”
“我想回，但是应该不回了，你知道的我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了。”说道这里李嚣的表情变得孤独而怅惘，失落的眼神空洞得看着眼前萧条的景色。
“放心吧，伯母以后会原谅你的。”冯青安慰道。
“但愿吧。”李嚣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母亲知道自己走上黑道会那么决绝的和自己断绝关系，而父亲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难道他们真的就能放下自己这个儿子。
李嚣想不通，也不再去想，因为他不想后悔！
“寒假我们一起到处逛逛，反正我也没地方去。”冯青看似开心的眼神还是没有办法彻底掩盖她的伤心，她父亲死了，母亲却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虽然李嚣替她报了仇，但是无家可归终究是一种莫名的痛楚。
李嚣神情得看着冯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触动，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是喜欢是爱抑或是怜悯？他不知道！
脑海里那么女孩的样子自己无法抹去，所以他很难喜欢上冯青，最起码说他的潜意识里面不允许他喜欢上冯青，那个位置他已经留给了别人，留给了那个他只见过一次的女孩！
两人在电影院里面看着电影，冯青抱着一大堆的东西不停的吃着。而李嚣大部分时间的目光都落在了冯青的身上，看到冯青那种无忧无虑安全的样子，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慰藉。
“她怎么死了呢。。。还死在了。。。她再也等不到他了！呜呜。。。”冯青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电影里的女主角最后死在了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的怀中，而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却还不知道，不知道苦苦等待自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这只是个电影，青青，别哭了。”李嚣拿出面纸给冯青擦掉眼泪，“你看你哭成大熊猫了都。”
冯青突然抓住了李嚣的手，伤感的问道：“如果我死了，我想死在你的怀里。”
“傻丫头，你怎么会死呢。”李嚣把肩膀靠了过去，冯青的脸轻轻的依偎过来。其实这句话已经触动了李嚣的心弦，他的心跳难以平息的急速跳动不停。
“嘀嘀嘀。。。”
李嚣的手机响起，李嚣拿起手机一看，不禁开心的扬起了嘴角。
“双子，你小子终于想到要给我打电话啦！”李嚣开心的对着电话那头的好兄弟汤无双说道。
“老大，彪子的妈死了，回来参加她的葬礼吧。”电话里汤无双的声音有点沉重。
李嚣失魂落魄的点点头，叹了口气。
自己好兄弟李彪的母亲还是没有逃过病魔的魔爪，是时候回去看看了。和自己初中最好的兄弟聚一聚，也顺便回家看看自己的家人。其实李嚣心中一直放不下家里的母亲，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那么痛恨自己走上黑道，但是他知道母亲是爱着自己的。
“嗯，我明天就回去。”
“对了，许云龙还是联系不上，连他马子马丽丽都被他甩了，已经失踪好久了。唉，不会。。。”
“不会吧，我回去再说，你先好好安慰彪子！”李嚣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但是心中的疑惑无法平息。
许云龙去了无锡后来就没有了音信，一开始还会经常联系自己，后来就越来越少了，而且号码都换了，李嚣想不明白许云龙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李彪答应得了癌症的母亲不再混，现在他妈妈死了，一定很难受吧。天道无常，生死谁来掌控？
0041，兄弟不悔
李嚣简单收拾了行囊，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和兄弟们还有冯青告别了，他要回乡下参加好兄弟李彪母亲的葬礼。
大巴在泥泞的路上颠簸，李嚣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忙碌的世界，冬天安静的麦田绿得太写意和路旁的萧条景色实在不相称。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李嚣终于回到了自己呆了16年的故土，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因为这一刻他的家人已经和他决绝的断绝了关系。
这是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自己踏上了黑道？李嚣想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知道他决意走黑道的时候会那么绝情，难道有这其他的什么原因。
李嚣裹了裹衣服，大步走在回家的泥土小路上。
在一件平常的灰白色平房前，李嚣停下了脚步，点了一支烟。隔着不到五十米的地方，静静的看着。
“哟？李嚣啊，放寒假啦？还不赶紧回去看看你妈啊，她可是病得不轻呢。”一个大妈看到李嚣说道，她不知道李嚣的妈妈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
“什么？”李嚣一惊，扔掉烟头立刻往家中跑去。
“妈，妈。。。”李嚣大喊着，走进了屋子里面。
“你怎么回来了？”李嚣的父亲听到声音连忙从屋里冲了出来，拉着李嚣的手臂就往外走，“别让你妈知道你回来了，她的身体受不了。。。”
见到眼前的父亲头发花白了许多，而且神情很憔悴，李嚣知道母亲病得不轻。
“妈怎么了？”李嚣抬头看着他父亲问道。
“你妈妈知道你混黑道回来就大病了一场，唉，这是你的路，你注定是走黑道的命。可惜了你妈妈的一片苦心，终究还是阻止不了。。。”李嚣父亲叹息的说道，掏出一支烟闷闷的抽着。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嚣有点不太懂他父亲话里面的玄机，不解的问道。
“儿子。”李父顿了一下说道，“不管这么样子，我养了你十六年，你永远是我的儿子，你的路我不管你，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好好的。”
“爸，你这话好像是在说我不是你的儿子。。。”
“不，你永远是我的儿子！”李父神情顿时僵硬，但是眼角的泪水却流了出来，“这是我写给你的一封信，如果你真的决心在黑道上混，那么你可以打开看了。如果你还念着你妈妈的那份情就回来，原来黑道！”
“爸，为什么一定要我选呢？”李嚣的声音有点哽咽，失落的接过那个已经封好的信封，“你知道黑道不一定都是坏人，你也知道所谓的白道其实坏人更多。。。”
李父举起手阻止李嚣继续说下去，他知道他也明白，这些年他没少见到无耻到极点的所谓白道。
“我只想告诉你，你注定是吃这口饭的，你血液里面的基因不答应你看到黑暗的一面还去忍受，所以要不怕黑暗就要做黑夜里面最黑的那一个！”李父背过身不看李嚣，淡淡的说道，“记住在你确定你永远都不会回头的时候，再打开这个信封，打开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我李家的人，以后也再也别回来了。”
说着李父就要离开，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流着，爬满皱纹的脸突然老泪纵横。
李嚣拉住了他父亲的手，啜泣着说道：“我可以看妈一眼吗？”
“别了，她不想见你，她现在恨你就像恨你离去的父亲一样。。。”说完李父就甩开李嚣的手，扬长而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随着“嘭”的一声，李嚣的心也跌落到谷底。
“和恨我离去的父亲一样恨我。。。”这句话在李嚣的脑海里不断的回荡。
“到底谁才是我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李嚣自言自语着离开了，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小屋。步子异常的沉重，低着头眼角的泪水却已经干涸了。
李嚣离开自己的家，自己曾经的家就来到了好兄弟李彪的家中。
哀乐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压抑，本已经很伤心的李嚣顿时感到无比的落寞。走到了屋子里面，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群过来悼念的亲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兄弟李彪这时披麻戴孝跪着地上，眼前一个看不到面容的人被白纸盖着，应该是李彪因为癌症死去的母亲了。
李嚣什么也没说，对着逝者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大，你回来啦。”汤无双一身干练的西装，看到李嚣连忙把他拉到外面，后面的孟一春也跟着出来了。
三兄弟半年没见，这时见到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悲哀。
“双子，在上海还好吧？”李嚣把手搭在汤无双的肩膀上，抿着嘴淡淡的说道，“在道上混不容易啊。”
“你看看我这样子就知道了，我哥哥在上海得到了大老板的赏识，上位很快。我也一样，你看看，哈哈。。。”汤无双自信的转了一个身，让李嚣仔细看他帅气的西装和程亮的皮鞋。
“嗯，那就好，谢谢你上次帮我。”李嚣感激的说道。若不是汤无双帮忙，他不会有钱帮助袁晔，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傢伙，甚至也不会有肌肉辉和林正这样的好兄弟，更不用说把禽兽嚣张秦侯华给置以死地了。
“嗨，老大我和你谁更谁啊。”汤无双掏出烟给李嚣和孟一春一人一支，并给他们点上。
孟一春皱着眉头，看着李嚣，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李嚣发现了孟一春的异样，轻声问道。
“老大，你不是说不再混了吗？前几天我去你家，你妈妈把我赶出来了。你真的。。。”
“好了，兄弟我既然选择了，就不后悔。”李嚣打断了孟一春，苦笑了一下。
“对了，许云龙那小子还是联系不上，他马子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好像失踪了一样。”
“我打个电话给他堂哥吧，他跟他堂哥混的，他堂哥没有理由不知道他在哪。”李嚣拨通了许云龙堂哥的电话，脑海里翻滚着那次许云龙被划破脸的场景。
“谁啊？”电话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我找许云龙，我是他好兄弟李嚣。”
“哦，李嚣啊，听小龙子说过你。”沙哑的声音笑了笑说道，“不过小龙以后不是你们这些九流的混混可以找的，不多说，挂了。”
“等一下，他可不是混好了就不认兄弟的人，堂哥你明说他去哪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嚣有点紧张了，他心中有预感，不好的预感。
“放你娘的屁，现在谁是他的对手，所有人死光了他也不会死。他现在在国外，没时间和你娘的屁话！”许云龙堂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李嚣皱着眉头仔细的思量着他的话。
“怎么样？你们说他去国外干什么？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孟一春担心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