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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轻生一剑知-第7部分

小说: 轻生一剑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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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望昭明显是这里的老顾客,一进门,肩头搭着白色条巾的小二哥便笑着迎上来,问了声秦爷好,将二人引到此处最靠里的角落里坐下,手上利落倒出两碗汤色澄亮的茶水,趁着这功夫问了句是否照旧,秦望昭点了头,小二哥肩头白布褡裢一甩,回了声“得咧您稍等”便脚步生风的后头报菜去了。 
谢长安一屁股坐在秦望昭对面,看着那木头脸将右手的梅花清刀搁在桌子上,端起茶碗喝了口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堆,他想啊,自己在朝堂,见过的怪人也不算少了,像贺渐鸿爱吃鸡屁股,刘寒灯爱收拾房屋,也都只是爱好罢了,都没有这姓秦的这么怪,换谁受了伤,不先好好处理伤口,哪有撂了挑子下了台,立马就奔酒楼吃饭喝酒的。 
秦望昭嗓子疼得火烧火燎,他半月前在南十里被人用软鞭勒了喉管差点丧命,一度食物都没法咽下,每日只饮清汤,水不离身,如今虽然大好,说话还是吃力,刚有将近一个时辰没有喝水,现在吸口气都跟刀子似的,一坐下,立刻端起茶碗啜了口水润喉,也不敢牛饮,一抬头,韩舸那捡来的儿子谢长安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神游九天的模样,倒是有些像还在深宫的李艳疏揣着满肚子坏水预备算计谁的样子,于是难得和气的说了句:“喝茶。” 
谢长安只见过他横眉冷对以及面无表情的时候,哪里见过他这么平心静气的说话,还是那张木头脸,可神情分明软化和善了许多,看在谢长安眼里,眉眼顺眼了不少他正要问他韩舸二人的去向,小二哥端着托盘就来了,他只好将话咽回去,等姓秦的吃完了再说,毕竟消耗了体力。 
先上的三盘分别是开胃三丝卷,莲蓬豆腐,百子冬瓜,个顶个的素,秦望昭是真饿了,对谢长安说了句自便,提起筷子便开吃。谢长安由于下午塞了一肚子的栗子核桃,现在是胃口全无,提起筷子在盘子里兴趣缺缺的戳了几筷,被专心吃饭的秦望昭夹住筷子瞪了一眼,于是连筷子也丢了,眼珠子不停的在秦望昭和碗碟之间转换。 
东必居里食客不少,可这桌上菜却十分神速,不过短短十来分钟,满桌十二道就齐齐整整的码上了,小二哥上完最后一盘三鲜瑶柱,笑吟吟的道声慢用,又有一桌唤起,脚不沾地的跑了。 
谢长安数完桌上十二盘,红白绿黄黑,样式精细码盘齐,实在赏心悦目,却全是素的,一道荤腥也不见。最开始谢长安心里奇道,这姓秦的倒是会土财主,一顿饭得点十二盘,越往后看,又奇道,这姓秦的难不成是道士和尚,只吃素?再看低眉夹菜咽饭的秦望昭,他这吃相,算不上斯文优雅,倒也不粗鲁,只是他菜夹的快,吃的却极慢,谢长安眼尖的注意到他每咽一口饭,总是要清浅的皱一次眉头,心下了然是他颈部的伤作祟。 
一开桌的功夫,谢长安心头的疑惑,成堆儿似的生长,他在平沙当王爷四年,也没对什么生出这么大的兴趣来,于是更加坚定,姓秦的就像麻线缠起的谜团,自己耍泼皮就地滚,也得黏着他。秦望昭点了十二道,夹过的,却只有面前的莲蓬豆腐、如意竹荪和燕尾金蔬,余下九道,或炒或炸,或菜肴或甜点,他是动也没动过。 
谢长安最不缺的,一是钱财,而是时间。秦望昭吃的慢,他也不着急,转了性子似的闭口不言,嘴角呷着常年挂成习惯的笑,优哉游哉的四下打量。 
端着盘子的小二哥匆忙路过一瞥,心里忍不住赞道,秦爷气度不凡,他这友人也是一表人才。 
谢长安将周遭瞧了个遍转回来,秦望昭正端着筷子低着眼咀嚼,长长的睫毛挡住那双深秋里静水一样的寂静幽深的眼睛,眼下是挺直的鼻梁,那低眉顺眼的小模样,顿时就落在谢长安眼里了,谢长安有些走神的想到,这姓秦的长的不如他老子俊秀风流,不如谢安逸精致贵气,看多了,却是越看越俊,而且他看着沉稳可靠,应该是岳丈最喜欢的一种女婿了…… 
秦望昭突然抬头冷眼扫了神游的谢长安一眼,那是他惯常看人的目光。呸~~~谢长安打个寒颤陡然回过神,觉得自个最近有些中邪,总是将姓秦的往好处想,他眼角扫到桌上的梅花刀,想起这刀身不同寻常的颜色,眯着眼沉思了半晌,觉得这灰色有些像赵频的贴身匕首“返古”,乌金玄铁铸就,光华内敛,锋利无比。
谢长安顿时就手痒,他伸手就去捉那把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带鞘梅花刀,想拔开了看看是否是宝刀一把,手探到刀身不过一指时又闪电般缩回一半,停在秦望昭身前,变为四指合拢食指伸直,对上去拿筷盒里筷子的秦望昭鼻子,怒骂:“姓秦的,你想废了我的手么~~~” 
刀旁的桌面上,已斜斜插着一双竹制的筷子,筷子头上一寸有余,尽数没入桌面里面去了,木头对上木头,桌面却跟豆腐似的瞬间被戳出两个平滑的洞,可见出手之人内功深厚。 
秦望昭兀自抽了双筷子,接着吃,谢长安抵在他眼皮下鼻头上的食指,跟空气似的。谢长安见他不理自己,提了筷子跟他作对,秦望昭一伸筷子,他就半路去截,两人拿了筷子当刀剑使,你压腕来我借力,劈点戳削砍,方圆大小的饭桌上一片刀光剑影,到了后来,竟然连空下的一只手以及桌下的一双脚,都齐齐派上用场。 
秦望昭到底是老江湖,加上谢长安擅长的本就不是硬碰硬对战,到了后来,大腿被秦望昭狠辣的踹了一脚,疼得龇牙咧嘴,浑身的力道都卸了,被秦望昭压了筷子扣了手腕绞了腿,蔫不拉叽的磕倒在桌上哼唧:“爹啊,你儿子被你弟欺负了,你在哪诶……” 
秦望昭这才放开他,提了筷子就想接着吃饭,看谢长安嘶嘶的吸气,趴在桌子上半天也不肯起来,想来他还是个孩子,于是难得耐着性子,哑着嗓子说道:“谢长安,进了江湖,不该碰的别碰,不然死的快,还糊里糊涂。” 
谢长安翻了个白眼,显然是没将他小舅的逆耳忠言听进去,暗道,别人的东西爷还不稀罕看,娘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叫你好看,你不是爱清静么,偏偏叫你不得安宁。 
谢长安过了会自己爬起来,托着腮帮子一个劲的拿眼角溜那把刀,倒是不敢再贸然下手了,眼睛扫过门口,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蹒跚着进了门,这酒楼的伙计掌柜们,居然没有人上前阻拦或是驱赶,而且谢长安发现,那乞丐走来的方向,貌似是朝着他们这桌。 
作者有话要说:orz~~~~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有欲望接着往下看的菇凉,无论你怎么站cp,请务必先在内心将攻受颠来倒去的逆转x万遍直至做好互攻的觉悟orz……

、第 14 章

那老乞丐停在二人桌前时,秦望昭正好放下筷子。 
谢长安瞪着一双茫然的招子看着这沧桑年迈的乞丐讪讪对自己挤了个笑,然后拉开条凳颤巍巍的坐下了,于是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便出现了,他看见秦望昭抽了双筷子递了过去,然后清浅的笑了一下。 
老乞丐脸上又是局促又是感激,更多的还是欣喜,枯瘦如柴的手接过筷子,浑浊不清的老眼扫了扫满桌的菜点,话语带着长期行乞的畏缩:“壮士,这些…都是留给我们的么?” 
秦望昭点了头,起身就走,谢长安连忙跟上,秦望昭走到进门的柜台边上低声交待了几句,谢长安听见了,他是劳驾让小二哥等老丈吃完了帮他将剩下的打包,谢长安倒是没想到秦望昭还会管这种闲事,不由想起了自己还是乞丐的时候,可没遇见过这样奇怪的人,明明性子淡薄得很,却管得到饥餐饱餐的乞人,明明没耐心的紧,却悠着性子交待事前事后。 
两人沿着落日洒下赤金色余晖的青石砖大道并肩往苗庄走,光线在两人身后投射出两道长长的影子,过了会,谢长安低头看着青砖缝里的泥巴灰尘,没头没脑的喊了句:“姓秦的。” 
秦望昭以为他是要问韩舸的行踪,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下文,扭头盯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快说,于是听见谢长安问道:“那九道不曾动过的饭菜,可是你特意留给那老丈的?” 
秦望昭扭头便走,觉得这厮真是无聊到了谢安逸的境界,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些琐事有什么好问的,本来嗓子就难受,更是不想搭理他。 
谢长安料得他懒得回答,十分惆怅的叹了口气,心里突然就忧愁起这木头脸的终身大事来,悲戚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叹道:“姓秦的,你素来都这样么,别人问话你也不答,如此木讷无趣,哪家的闺女看得上你啊……” 
谢长安一说到嫁娶这类娘亲祖母三姑六婆才会操心的事,就特别滔滔不绝,一路编纂着秦望昭羸弱残躯形单影只江边独立的孤独终老结局,操完了秦望昭他亲娘的儿媳妇心。 
秦望昭被他絮叨的烦不胜烦,暗道韩舸真是有先见之明,让这厮随了谢姓,姓谢的,个顶个的聒噪。他烦归烦,好歹是愿意搭理谢长安了,不叫他一个人孤独寂寞的唱独角戏。秦望昭看了谢长安一眼,漆黑透亮的瞳仁和分明的眼白里盛满的全是嫌弃,掀了一张薄薄的嘴皮子:“要是摊上你这样聒噪的女子,还不如孤独终老。” 
谢长安一个没提防,顿时被噎得一愣,姓秦的这是将他比作女子,还嫌他吵闹~~他也不恼,嘿嘿一笑挑衅似的:“我这样的才会疼媳妇儿,她冷了饿了倦了神伤了,我嘘寒问暖的伺候着,不像你,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秦望昭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我只要几棍子能打出别人的屁就行,走的是愈发的快。 
谢长安是典型的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他孜孜不倦的叨叨:“姓秦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么,不对,你是哑巴嘴,有什么好遮掩的,我又不会笑你…我就是有些纳闷儿,你居然也有这般大发善心的时候,我以为啊,你是瞧不起这些脏兮兮的贫贱百姓,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假正经哪……” 
秦望昭被他念的是又烦躁又怀念,他不爱说话,别人在他这碰了钉子都识趣的不再同他说话,谢长安这几日说的话,比他这几年听到的话还多,关键还都是废话一堆堆,秦望昭有种耳洞里钻进一只嗡嗡不停的苍蝇的错觉,恨不得将这厮一刀背拍晕丢进河里随水飘走。可每次等他捏紧刀柄准备给那只苍蝇来一刀背时,又莫名的松了指节,已经快五年了,谢安逸始终没醒,他废话一堆时,自己嫌他烦,可他不在耳边啰嗦了,又觉得耳根太清静,静的只剩下自己吐纳的声响,偶尔,也会觉得,有些寂寞。 
谢长安在以实际行动践行自己要让秦望昭不得清静的诺言,不停的问这问那:
“姓秦的,你为什么只吃素的,难不成你是少林俗家弟子?……” 
“姓秦的,你脖子上的伤是何人所赐?……” 
“姓秦的,你跟苗小妆是怎么认识的……” 
“你到苗庄来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是来当女婿的……” 
“你白日里那般羞辱那道士,不怕他报复你么?那道士一看就是小人诶……” 
“……诶你倒是吭一声啊……” 
…… 
两人就这么一个话痨狂问不止,一个哑巴一声不吭,沿着溜出来的原路回了苗庄后门,木门不知被谁锁了,谢长安瞠目结舌的看着秦望昭一脸好比钦差大人秉公办案的正派,翻了人家围墙进了院。 
谢长安现在是狗皮膏药,专往秦望昭身上贴。他一路明目张胆的尾随,终于看见秦望昭停在西厢走廊最靠里的一扇门前,伸手推开门,脚就往里踏,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呸,难怪寻不到人,原来自己饿着肚子翻了两天瓦片的时候,这厮都出门吃喝去了,忒不公平。 
他见秦望昭进了门,腿一抬也想往里窜,被秦望昭平伸了手掌挡住,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谢长安好不容易找到姓秦的老巢了,怎么都不愿意走,倾着身子左右虚晃,想找个破绽钻进去,无奈姓秦的手掌跟浆糊似的黏在身上怎么也甩不开,只好站定了腆着笑脸哼唧:“我就进去看看么~~” 
这个把时辰处下来,秦望昭深知这人本性和谢安逸有得一拼,他就是坐在热闹堆,也里无聊的要死,自己要事在身,没闲工夫搭理他,他想了想,十分真诚的好言相劝,道:“你可以去看苗小妆的闺房。” 
谢长安一个晃神,就被秦望昭推了个跄踉,待站稳,门已经嘭的一声摔上了。他在门外嘀咕一句,不是已经看过了么。 
谢长安将门拍的噼里啪啦的响,秦望昭清楚的听见他唧唧歪歪的威胁叮嘱:“姓秦的,不许偷跑了,我还没问你我爹的消息哪,我明早过来寻你,你得等我……”
秦望昭解下脖子上谢长安那一截靛蓝料子衣摆,鼻头轻哂,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心机倒是不浅,刚那么半天他愣是半句不提,现在倒关心起他爹了,故意拖延着哪,秦望昭盯着手上那截料子,愣是想不明白,谢长安跟着他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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