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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轻生一剑知-第44部分

小说: 轻生一剑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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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急切的辩解道:“堡主,没人看见不是很正常么,浮云堡这么大,我可能去了任何一个地方,也可能出了门,谁又能肯定我去了假山那里?”
杨观道:“可这也太巧了,你站起来。娉婷,来,你当着众英雄的面告诉爹,给你送饭的蒙面人,身形和他像不像?”
王娉婷抬起手帕擦了脸,红肿着眼睛仔细打量一番,又要哭似的低下头,摇头道:“我不知,那里黑漆漆的,我很害怕,没看太清。”
杨观现在进退两难,又毫无头绪,私心里,他绝不愿意相信跟随了他三十多年的杨天背叛了他。丑话难听刺耳,却也在理,就是养一条看门狗,几年十几年,它还知道对你摇尾巴,何况是人哪,不求你鞠躬尽瘁,可也不能在背后捅刀子,这实在是,有些伤人。
大堂内又寂静下去,这案件的发展,貌似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不是说容锦劫持了王娉婷么,怎么又冒出了个管家是送饭的?众人都是头顶环绕着一团迷蒙氤氲的白雾,雾里看花,自然分不清东南西北,起哄这件事,心有余的,也不敢随便嚷嚷了。何晋央突然开口道:“堡主不介意,老夫问几个问题吧?”
杨观连忙说:“大人请便。”
何晋央上前两步,看着杨天说道:“杨天,你能说出这几日x时,你都在何处么?”
杨天低头道:“回大人,我在自个屋里头小憩。”
何晋央:“那就是说,没人给你作证。杨堡主,知道你花园假山下有密室的,都是哪些人?”
杨观道:“知道的人很少,只有我、夫人、犬子…以及管家,除此之外,应该再无他人,连娉婷都不知道。”
“那你觉得,最有可能的人,是谁呢?”
杨观挣扎了小会,叹息道:“是杨天。”
何晋央道:“那好,我们暂时假定,送饭之人,就是杨天。王小姐,老夫也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慎重的回答,若是被老夫推出了破绽,那就是藐视王法,你可清楚?”
王娉婷点了点头,何晋央问道:“大婚当晚打晕你夫妇的人,你当真亲眼看见是容公子么?没看错?老夫希望你仔细想想,若是容锦能找出当时在他地的人证,你的话,我就不能全信了。”
王娉婷咬住菱唇苦苦思索,半晌很艰难似的答道:“我…确定。”
“王小姐,若是老夫告诉你,当晚,容公子在岳来楼吃饭,老夫亲眼所见,你还确定吗?”
王娉婷惊讶的抬起眼,不可置信似的说:“那大人怎知自己没有看错呢?”
何晋央笑道:“老夫虽然老了,可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容公子这样出尘脱俗的风流人物,见之难望,自然不会看错。王小姐就没想过,有人和容公子长得□分相似,甚至是一模一样,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不是不可能的。”
何晋央是刑部尚书,眼光毒辣才思敏锐,平生办案无数经验老道,论起案件逻辑推理,世上比他出色的人少之又少,王娉婷的指认站不住脚,杨天身上疑点重重,要是还有人坚信容颂辞是犯人,那就是公然怀疑朝廷命官勾结江湖之人。偏偏何晋央声名在外,那是天地间绝无仅有的清廉公正,况且他的推测听起来虽然有些天方夜谭,可也不是毫无根据。华山派掌门尹志山问道:“容公子可有失散的兄弟?”
这么好的台阶,不顺坡下简直天怒人怨,谢长安朝秦望昭挤眉弄眼,眉目传意:何叔不愧是大忽悠,厉害,厉害!
容颂辞装出一副凝神苦思的纠结模样,吊了众人一会,这才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不太清楚,我自打出生,就体弱多病,由阿执伴着独自住在望断坡,很少见到二老,应该是…没有吧?”
哦~~~那就真的可能有了。很多时候,人就爱这么反向认定问题,越是拼命解释的,他就越是怀疑你是做贼心虚,而你带着疑虑否认的时候,他反而才会觉得,事情真相就是你想象不到的模样。
再看众人脸眼色,已经不似方才那么敌意浓重了。何晋央适时总结道:“案件牵扯很深,暂时没有下一步线索,老夫建议,将杨天隔离收押,以候审问。王小姐是受害人,老夫建议暂时就呆在堡内哪里也别去,出入也有人陪着比较妥当;再来,我信容公子不是歹人,有人持不同意见,我也觉得合理,不如这样,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容公子不要四处走动,暂时委屈在浮云堡,大伙信得过老夫,容公子就和老夫一道行动,信不过老夫,那就推举出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信不过何晋央,可如今,谁也不是傻子,还肯往这浑水潭子里跳,皆都是讪笑着说何大人言重了,怎么会信不过,就这么定了。


、第 85 章

屋里有渐变的昏黄光影,随着烛心顶上那点变幻的水滴状明黄亮光摇曳不止,几道黑影被发散的烛光投到墙壁上,黑色的水波似的轻缓晃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人睡意沉沉周公下棋,有人辗转反侧孤枕难眠,有人心怀鬼胎聚众密谈。
韩舸那间王爷待遇高人一等的上等客房里,本来容纳两人空旷无比,此刻却有些拥挤不堪,四方的桌边还挤不下,谢安逸嚷嚷着来者是客都坐都坐,自己却很欢乐的扑到床上的软榻里去了,韩舸对他这没骨头的懒毛病已经无可奈何了,任他在床上摆了个贵妃醉酒的横卧式,远远的笑盈盈的看着桌边。
何晋央谢长安四人各占桌椅一方坐下了,韩舸坐在床头,六人偷偷摸摸的半夜开小会。而容颂辞由于此刻身份尴尬特殊,便故意没有前来,有事没事就在杨观以及众英雄的视线下乱晃,以制造此人何其无辜的现状,晚上早早就歇下了。合着有人监视,武功高强如容颂辞,哪里能听不出来,他就做戏全套,反正犯人当真不是他,要是人人不追着他屁股后头叫他纳命来,他其实能闲的发慌。
几人半夜开会,却也没探讨出什么实质性的策略方案来,倒是在谢安逸的误导下,将话题扭越偏,一路扒拉完了如今朝堂仍在的元老,唏嘘不已;一边又当着三位西原高官的面将赵频骂了个狗血淋头,惆怅的感叹他表哥如今身在何方;到了后来,竟然又跳跃没头没尾的跳跃到武功兵器上。谢安逸横卧在床,八卦兮兮的挑眉问道:“长安哪,我还未见过你的武器呢,给我看看呗。”
谢长安使的是暗器,本来是越不为人知越好,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这里没有敌人,他也就无所谓了,而且谢安逸嘴皮子有多厉害,他在素以冷静自持的秦望昭经常性的深呼吸平定里见识过了,深知此人是此间翘楚,自己也不能和他平分秋色,笑着应了一声,腕子飞快的下垂着一翻,修长的指缝间就一溜儿夹了四枚闪着寒光的飞镖,十两的银锭子大小,样式精巧,铸做兰花状。他说了句接着,朝着床边的韩舸随手一掷,剩下三枚见着人人有份。袭到面前的时候韩舸探手一捏,抓在指尖扫了一眼,随手递给眼巴巴的谢安逸了。
谢安逸赞了一声精致,捏在手里把玩,神色间竟然有些怀念。他手指意外的灵活,那枚烛光里泛着银辉的连兰镖在他指尖穿花似的在指尖游走,从食中二指见一路飞快的掠到最后二指间,然后又循着原路折回,有灵识的活物一般乖巧,不似伤人的暗器,倒像是他养的小玩意儿。谢长安远远的看着,不惊有些诧异,这手法,也够高明了,笑道:“爹,你以前学过暗器么?”
韩舸也有些诧异,皇室子孙向来自视甚高,学的都是那些光风霁月的剑式刀法,这些不入流的背地手段,自来看不惯,他知道安平王博学多才,却也没想过他连这个也涉猎过。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谢安逸看见韩舸的表情,立刻翻着白眼横了他一眼,风凉道:“韩大侠,你那是什么活见鬼的表情,收起来收起来,老子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额,好吧,是以前。”
韩舸笑了下,连忙板出一副棺材脸,捏着小太监的嗓子应了声喳,谢大爷这才心满意足的转开眼去看谢长安,笑道:“嗯,以前觉得神奇,学过一些,雕虫小技罢了。学来的武功全部还给了传授的师父,只剩下这些花把式,人却是废人一个了…儿子诶,献丑了。”
他倒是看得开无所谓,可秦望昭听的如鲠在喉,听见废人两字,心里立刻就不舒坦了,垂眼敛去神色,脸庞却沾染了丝丝不悦。谢安逸失去武功,他一直比谁都介意,因为他比谁清楚,谢安逸是多么向往无拘无束来去自如,可如今,他连一道两丈的高墙,都越不过去了。不过说起暗器,谢安逸却是很有天赋的,他记得那时,投壶射箭,他总能博得头筹,百发百中例无虚发,要是没有争斗没有“千觉”,他如今,可能和谢长安一样厉害。
处的久了,就算是面无表情,捕捉眼神或是看他嘴角,也能敏锐的感知他情绪是高兴还是生气。通常他垂了眼不立刻抬起来,那就是不太妥,谢长安不不动声色将他细微的动作收进眼底,一语双关的说道:“爹,这可说不通,花把式又如何,没有三五载的勤练,那也白瞎。这可比刀剑灵活多了,不像那些近距离没有内力施展不开,就算没有内力,对付三流的江湖人,也绰绰有余了。如今情势混乱,不太安全,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一些手法,压箱底也是好的,反正也闲着,如何?”
谢安逸还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朽木还是烂泥,会不会白费功夫瞎折腾。韩舸却一把应下了,他希望谢安逸能有能力自保,越厉害越好,他要是有顾不来的时候,他起码安全些。谢长安是秦望昭家的,无疑和韩舸是沆瀣一气的,立刻接过韩舸话头,将这事敲定了。
谢安逸将连兰镖拿在手里不停的抛出去接回来,笑着问道:“刀剑暗器如己身,自古名器留美名。长安你这镖可有名号?”
就如他所说,随身的刀剑武器,对于江湖人来说,不是一块冰冷的废铁,而是和自己心意相通的对等存在,从某个层面上说,那是另一个自己,是自己精气神的寄托所在。所以才有痴迷武学的高手每战必放狠话一句:剑在人在,剑亡人亡。铸剑大师会给自己钟爱的成品一个名字,让它响彻江湖无人不知,有些没有名字的如秦望昭手里这把,不是它不锋利不够出色,也可能是它太好太寂静,只有配的上的英雄,才能给它一个名字,让它拥有特殊的含义。
谢长安不知什么时候又摸了一枚出来,手指无意识的在其上摩尼,抚摸情人的肌肤一样温柔,他看了一眼秦望昭,笑道:“一直没有,不过最近我突然想给它取个名字了,等闲下来,我要好好琢磨。”
谢安逸笑道:“嗯,望昭,你的刀呢,找到名字了么?那是我送你的,我可不要听到它日后叫什么无名刀,难听的要命。”
秦望昭爱极了这把刀,看得如同性命一般重要,却从来没想过要给它一个名字。谢安逸此时一问,他还是觉得可有可无,他没想过让这把刀流芳百世,他本来是这样想的,这是他的爱刀,等他死了,这把刀就陪他入土,生生世世伴着他尸骨。可如今,他的棺材里,好像莫名多了个抢占位置的家伙,秦望昭抬眼扫了一眼有些期待的谢长安,突然就浅笑了一下,有些腼腆的轻声说:“那就叫,长安吧。”
谢长安怔了怔,眼睛微瞪,眼底光华急速流转,一双招子看起来亮的惊人。他心里奔腾呼啸着澎湃的情绪,是震惊,是狂喜,是动容,是感激,他看着秦望昭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将那个不会说甜言蜜语的木头紧紧拥住,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到了嘴边却都化成了一句叹息似的呓语:望昭呀……
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恋长安,谢长安,刀名唤作长安。
此间江湖,有人蓄意作乱,注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非是非,接连不断的,才能称作是非。第二日早饭时,又有噩耗传来,浮云堡出了命案,独自看押的杨天,死在了关押的卧房内,而凶手,貌似又是容颂辞。
随从去送饭的时候,门口东倒西歪一片不省人事的,房门大开,正中间那个听见声响回过头的白衣人,赫然就是众人口中劫走他家小姐的疑犯,容颂辞。
随从吓得丢了饭盒,转身飞奔惊呼,快来人哪……不消片刻,院子便被团团围住。
几人跟着何晋央赶过去的时候,容颂辞正被群情激奋的江湖人围在屋子里,有人冲上去,被他一掌拍了出来。杨怜光拿剑指着他,目眦欲裂:“容锦,你欺人太甚,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容颂辞道:“你听不进去,我不和你说,叫你爹过来。”
杨怜光就差怒发冲冠,他气呼呼的拔腿就要朝屋里奔,不妨衣领被人拉住,愤怒一扭头,是他爹杨观带着王娉婷以及随从过来了,他指着容颂辞就要说他自视甚高,杨观打住他,抬脚往屋里走,脸上是沉沉的怒容,他问道:“容公子,老夫来了,你要和老夫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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