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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轻生一剑知-第37部分

小说: 轻生一剑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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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逸被韩舸接了过去,小心的安置在石床上,五叔坐在床边细细给他把了脉,然后查看了周身的筋骨和肌肉,对韩舸说一切都正常,然后去桌边坐下了,余下几人也围到四方的石桌椅,老的坐下少的站,谢长安和秦望昭杵在韩舸身后,仍由韩舸给五叔介绍他们三人。他打量秦望昭嘴里这传奇一样的前辈,身材高大气势凌厉,眉目如刀刻,整个完全就是一霸气的掌权人,不愧是彪悍的著闲族的头领。
五叔说话也很简洁,基本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能省则省,极其寡言,比起秦望昭更甚。谢长安乐不可支,他在脑子里想了下秦望昭这个少语的和五叔这个沉默的凑在一起,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的场景,站在韩舸身后嘴角狂抽。秦望昭一扭头看见他在一旁发疯,立刻给了他一记锋利的眼刀:老实点。
韩舸介绍到容颂辞时,不自觉的顿了下,似乎觉得两方的立场有些对立,很快他就打消了后顾之忧,因为容颂辞直接开了口。
容颂辞对上五叔的目光,点头轻笑了下,直言:“吴首领,幸会,我是,容颂辞。”
五叔古今无波的终于浮起一丝惊讶,他目光如同钩子似的从容颂辞不老的容颜上掠过,然后颓然的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红颜不老’竟然真的养成了。论辈分,你母亲吴歌,是我曾祖母吴瑶的亲姊,你还是我长辈,我的尊称你一声外祖父,可你这模样……诶,世事诡秘不可测,罢了,我就叫你前辈吧。”
容颂辞大度无谓一笑,道:“请便。‘红颜不老’其实没练成,服蛊的是我爹容子瞻,可他正常衰老死去了,而我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原来如此,那东西蛊惑人心又害人,没了母蛊,也好。前辈的母亲是著闲的叛徒,你为何上山来?”
“也许是,为了积德,又或许,是替人还债……”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抽疯的觉得应该分个上下卷,内容不更改,姑凉们顺延下看!!!

、第 71 章

容颂辞将关于著闲灭族的线索和猜测告诉吴柳,那人却没有意料中的暴怒或激动,只是应了一声,然后垂下眼沉默不语,可泛起青白的指节,却透露出他内心的煎熬和怒火。
只有在生死线上穿梭而过的人,才会拥有高于常人的冷静和自持,一切夸张鲜明的怨憎恨都淡下去,不是不再恨,而是藏得深,如同劈啪作响的柴垛炙热的燃烧后,明亮的火光黯淡,看似死灰一片,其实依旧覆盖着足以燎原的星火,只需微风一阵,便能酿成大祸。
秦望昭和五叔呆的最久,他最清楚,这个看似冷漠的瘸腿中年男人 ,宽阔的肩膀下,跳动的一颗心,其实很温柔,也很会照顾人。他邻着站立,见状左手压在五叔肩头,使上不轻却也不重的力度,无声的传达属于他的安慰,五叔抬起眼看他,挤了个笑,示意他别担心。 
五叔接着说:“这个稍后再提,先把安逸救醒再说。蜀葵呢,给我看看。”
韩舸掏出藏好的金贵木盒子,那是他所有的希望和寄托,郑重中带着点紧张递给了五叔。五叔接过来打开细看,又闻又嗅,甚至还捻起一块碎末送到嘴里咂摸了半天,最后才点了头。
韩舸漂浮的一颗心,到此才真正落回肚子里,他立刻就去看谢安逸安详的睡脸,心头浮起千言万语,到了喉管全部堵死,变成了一声模糊的哽咽,他张了张嘴,只发出一句带着颤音的“安逸~~~”
五叔看了他四人一眼,难得笑了一下,说来得正好,正需要大量的车菊子,那药草却生在悬崖峭壁上 ,你们几人,便去采药吧,韩舸留下给我打下手。
各自去忙活,等到天黑的时候,该准备的东西全都齐全了,五叔说这里功力最高的是容颂辞,待会就侯在一旁,蛊虫破体的时候,要劳烦他帮忙制住以防它乱窜。
为了避免引得分心,谢秦成三人自动退到洞口,韩舸不肯离去,爬到石床内侧拉住谢安逸的手。五叔在洞内架起一口大锅,地下压着石块腾空,生了柴火一边烧的热气腾腾,自己坐在石桌边上,将蜀葵一分为二,一半捣碎倒入煮着的药汤里,一半研磨成末了合水,让韩舸一滴不剩的给谢安逸灌了下去,容颂辞盘腿坐在谢安逸身后,辅以内力游走他筋脉,给他推宫过血。
服下蜀葵后,不到一炷香,药效就上来了,睡了五年的谢安逸额头开始冒出细汗,渐渐安详平静的面容也绷起来,颊边的肌肉咬死,接着四肢开始抽筋似的的颤动,忍着什么痛苦似的。韩舸又喜又心疼,恨不得以身受之,只可惜无能为力,只有握紧了他的手,心里暗下决心,等他好了,加倍对他好,比对谁都好。
游过一炷香,谢安逸脸面上以全是流淌的汗滴,两手抵在他后背的容颂辞额角也泛汗,两人头顶,竟然氤氲起白色的细雾,如同烧开的滚水上升腾的水汽。谢安逸面色从惨白到红晕再到酱紫,四肢抽筋的幅度越来越大,他不知什么时候无意识的咬住了嘴唇,下唇接着牙齿的地方深深的陷下去,周边一圈青白色,眼见着到了崩溃的边缘,就在那时,五叔一声低喝:停,快把他移到药桶里去。
容颂辞两手闪电般上移,捉住谢安逸双肩运气而起,一阵风似的掠到药桶边,轻柔的将他落进去。韩舸和五叔连忙追到那里,五叔坐到早就放置好的石质上,手里已然捏了一大把银针,韩舸从身后按住谢安逸将他固定好,五叔五指如飞的封锁住他心脏周圈的几处大穴和筋脉,灵虚、神封、期门、不容。药桶底部的文火一直在烧着,谢安逸在汤里煮了足有两个时辰,他不能说话也睁不开眼睛,可瞧他浑身的情状,也能知他痛苦不堪。
突然,五叔沉下眼,低声说了句:来了。
韩舸和容颂辞抬眼盯住他胸口,就见那里本来平坦的肌肤好像有活物在底下拱撞爬挤,一突一突的,貌似奋力想爬出来,豌豆大小,随着那阵挤动,苍白的皮肤下隐约泛起褐色。五叔顿时肃穆起来,看了韩舸一眼,沉声道:“成败在此一举,现在,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韩舸脸上本就稀薄的血色瞬间褪尽,眼里浮起剧烈的挣扎,很快他目光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孤注一掷,坚定的说:“继续,安逸他,一定不想就这么睡死过去。我和他,不能同生,那就共死。”
奇的是,谢安逸好像听见了那句话似的,韩舸话音落地的瞬间,容颂辞和五叔,竟然清晰的看见他嘴角弯起一个很微弱的弧度,几不可见,可他的神情,分明褪去了些许痛苦,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一样。
五叔点了下头,几人各自将全部的心神,投入到各自应尽的事里去。五叔凑得更近些,手里已经捏住一把刀锋上扬的小尖刀,一手抵住插满银针像个刺猬的谢安逸胸膛,捏住尖刀的手稳稳的凑过去,轻缓而快捷的一划,寸许的刀口便印在皮肤上。刹那间,站在谢安逸身侧的容颂辞,幻影一般探出两手,左手在谢安逸后背发功一拍,右手成爪悬在那道刀口上,一股旋风一样的气流在指尖呼呼作响,随着他慢慢往后撤,吸盘似的吸住了裂开的伤口,两边的伤口翻卷起来,被什么撕扯似的往外拉,鲜血远远不断的留下,有些还被吸附到了空中,悬在容颂辞的右手和谢安逸的胸膛之间,无法坠落。
谢安逸受了锥心之痛似的开始挣扎,韩舸死死按住他,心疼的厉害。很快,胸口上那个刀口里好像有虫子被吸了出来,包裹在血肉里,露出一直细小的金色足,那只细足拼命的挣扎着想往里爬,还是禁不住容颂辞内力的吸引,乱挥着足脚慢慢露出半个全貌,每一次挥动,都会带起谢安逸身体剧烈额抽搐。
五叔捻起一根中等粗细的银针,狠绝的朝那只金色的蛊虫扎去。谁知那虫子有灵识似的意识到危险,两只细脚撑住两边的皮肉一挣,瞬间又往肉里去了一些,五叔一下竟然没能扎到它。就在那时,容颂辞按在谢安逸后背的手再次拍出一掌,谢安逸五脏受了冲击,当场就吐出一口血,而那虫子,也再次被震出来,五叔飞快的扎下,将它横穿在了银针上。
秦望昭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冲进来,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过头还是怎么,看起来竟然很心酸,谢长安捏了捏他肩膀,贴上去靠的很紧。“千觉”的蛊虫逼了出来,“轻生”就相对好办许多,五叔说过段日子等他恢复些,再解决那个。韩舸将谢安逸捞出来,给他上药扎了绷带换了身干净衣服,掖好被脚,看着他依旧闭着双眼的脸,心里头突然就有股千帆过尽浮生尽的沧桑感觉,好像一辈子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终于全部用尽了,再出什么岔子,他就真的无以为继了,他鼻头泛酸,自己和他,能走到今天,实在,不容易。
韩舸去了石桌边,又是一阵千恩万谢,他这不是客套,而是发自内心,五叔和容颂辞也不推迟。
作者有话要说:谢公子醒了,上卷马上完了。。。

、第 72 章

啾啾的鸟鸣时而响起,有的清脆有的悠长,空气里有很浓的药味,再细嗅,还有隐约清淡的杜鹃花香和凝神的桦树叶子味道。身边不远处,一定有个火堆,噼里啪啦作响,有人捏着木棍缓缓拔动,发出一阵轻响,如此呛鼻的烟火熏气,却没有肉香,是哪个猪头这么愚钝,不烤肉也不知道生远一点,少爷不爱闻这个。
谢安逸抖抖鼻子,立刻就听到了肚子轰鸣作响,纯饿。他拧着眉头睁开眼,正要对准一个人,然后嚎一声他饿极了要大口吃肉,却发现眼前一阵发虚,白茫茫一片竟然看不清晰,他使劲眨了又眨,视线才渐渐分明起来,他目光一放开,就对上了一丈多些开外的空地上,拿着木棍的韩舸,那人浅笑着看他,目光里浸透柔情。他愣了愣 ,流年里的欺瞒和怨恨,兵临城下的敌对和各为其主,战场上的山河血泪,如同一道道幻影在脑里飞快闪过,所谓浮生一瞬,大抵就是如此。他眼底泛起感激,沧桑之后,他还活着,而他,还在身边。谢安逸挂起一个灿然的笑脸,对着韩舸虚弱但欢快的说道:“韩大侠,我饿了。”
韩舸丢开木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抬脚朝他快步走来,脸上全是笑意:“好,不过只有粥。”
谢安逸生动的眉目全是崩溃,质问:“凭!什!么!!!”
韩舸走过来坐下,俯下拥住他,道:“因为你真的,睡了很久,很久。”
世上最美满的事,莫过于你叫他一声,下一刻,他就笑着应答。没有远隔天涯,也没有生死相隔,相依相伴,踏过经年,百年之后,共赴黄泉。
秦望昭和谢长安站在山顶的崖边上,强烈而有力的山风呼啸而过,将两人顺铺在后背的黑发卷起飞舞纠缠在一处,分不开你我。秦望昭右手握着剑,目光朝断崖对面的山壁望去,神色平静而轻松,他眯着眼惬意的吐了一口气。谢长安站在他身边,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貌似心情不错,迟疑了一下,张了好几次嘴,才将难以开口的话引了个头绪出来:“望昭,我……”
秦望昭不回头,嗯了一声:“有事?”
谢长安猛吸一口气,决定破罐子破摔:“我有事告诉你,你听了,要冷静,先不要生气,好么?”
秦望昭疑惑的扭头看他,见他这拖拉样,一点也没有平日的连珠代炮,笑着点了下头,就见谢长安一副如履薄冰的惶恐模样,小心翼翼的拿眼角扫他,心虚无比的支吾道:“望昭,你知道,皇亲国戚什么的,成家都很早。”
秦望昭嗯了一声,看不出喜怒和情绪,谢长安更加惶惶不安:“听了容前辈的故事,我才想起来,早就应该告诉你,我在平沙,娶了妻子。望昭,你别误会,我和冉冉之间是清白的,我…我就当她是妹妹,我心里只认你,你…你别生气好么?”
秦望昭瞧他那低眉顺眼的惶恐小样儿,觉得十分好笑,可脸上仍是面无表情,说实话,对于这点,他并不惊讶,他当年和李艳疏在平沙的时候,世家公子王侯将相,都是十四就娶亲,他和李艳疏比较拧巴,瓷妃也很好说话,并不强迫他们。他其实一直在等,谢长安主动给他交底,他不是会上赶着追问的人,性格注定了在感情上,他永远都是木讷和等待的一方,永远站在被动的立场,却从不弱势。知道归知道,可亲耳听见谢长安说他娶了妻子,心里终归还是有些不好受,原来自己遇到他的时候,虽然不至于晚,却也绝对不算早。他不轻易信人,可一旦给出了信任,那就九转不回,信对了也就罢,若是信错了,那就只怪他有眼无珠。
秦望昭越是没动静,谢长安心里就越没底,所谓暴风雨前是宁静,他生怕他家姓秦的也是这般,娘的,他要是真怒了,打一顿都是轻的,要是一转身跑了,爷上哪找去。他患得患失起来,就更疯癫了,山顶崖边的,他也不管会不会掉下去,伸手就将秦望昭搂住了,胸膛贴着脊背,一丝微风都钻不进去,他气短的嗡嗡道:“望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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