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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三弃公子-第34部分

小说: 三弃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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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都知道他欢喜的是什么,他越发欢喜,胭脂就越是愧疚,为了那么一点点的温暖,他将自己当做救赎,可偏偏压错了人……
  也正是因为知道才会如此耿耿于怀,她愧疚了这么多年,非但不曾随着时间慢慢淡去,反而越加浓烈。
  叶容之,早就成为了她深入骨髓的苦毒,她便是再洒脱也脱不离这别离之苦。
  许是胭脂的声音太过低沉落寞,谢清侧伸回手,手肘撑在膝上,看着土里被水淹东倒西歪的野草花,忽然问道:“生气了?”
  胭脂闻言回头看他,唇角却不小心擦过他的鼻尖,谢清侧眉间微起了折痕很快便退了去,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谢清侧不着痕迹地往后微微一退,手轻轻扶上她的眉眼,他的指尖微凉,如他这个人一样凉薄入骨,他轻声问道:“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胭脂低垂下眼,良久才道:“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
  谢清侧看着她,眼眸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伸手握住胭脂的手,指腹在她手背轻抚,顺着她手背上浅浅透出的青筋颜色慢慢摩挲带出了些许旖旎,语气却淡漠略带了几分微微的告诫,“我说过喜欢你懂事些,你若是还要继续闹脾气,便真要叫我失望了。”
  胭脂闻言一怔,她慢慢抬眼看向他,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她看着他带着些许不敢相信,她掩饰住心中的酸涩,微微启唇试探道:“公子别气,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什么都听您的,您让奴婢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清侧不发一言地看着她,像是审视她说得是真还是假,胭脂眼里的感伤还未淡去,瞧着还真像是害怕情郎抛弃的模样。良久后,他才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指腹在她面上轻轻摩挲,言辞间都透出了些许轻佻暧昧,带着些许意味深长轻轻道:“非常好,这才是我喜欢的样子。”
  他慢慢俯身过来,神情专注地看着她说道:“前日里,我给你家小姐写了一封信,你可要帮我给她。”他微一停顿,靠近她耳旁,声线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继续道:“我的好胭脂,你这般听话,我会一直心悦你,绝对不会亏待你。”
  胭脂闻言轻颤眼睫,她看着谢清侧握着她的手,又看着另一只手握着的野草花,一时难以抑制心中的复杂。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敬她为夫子的人,如今却要用她做棋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这一章修到我瞎,得赶紧睡觉了,晚安喔~”


第54章 
  胭脂如今骑虎难下; 这信若是不接; 他一定会想别的法子; 丁楼烟已然嫁给了谢明升; 再纠缠下去于他们三个人都不会有益处; 她如今只能每隔几日就写信于谢清侧暂且稳住他,待她等到时机解决了珠徳儿先。
  她现下时不时会做些桂花糕送去; 谢清侧倒是真的安安静静了些日子; 这让胭脂轻松了不少。
  胭脂唯一担心得是他二人同住谢家难免会有碰到的时候; 不过好在丁楼烟也知道避嫌; 每每都会避开谢清侧,加之她又在信中提过避嫌之事,他们倒是没有说上一句话; 故而让胭脂省了不少事。
  就在胭脂耐着性子等时机的时候,珠徳儿……怀了身子。
  这无疑是给了谢明升与丁楼烟之间的关系粉碎性的一击。
  谢老太爷与谢明升不可能将这孩子落了; 虽说这事确实是打了丁楼烟的脸,但谢老太爷亲自做主只要这孩子生下来; 便立刻把珠徳儿送走。
  老太爷都这般说了,丁楼烟还能说什么,只得答应下来,然她确实也没那么狠的心将珠徳儿的胎落了。
  这与命薄也实在相差太大; 珠徳儿哪有什么孩子,每日伺候完谢明升都是要喝避子汤的,要喝到丁楼烟嫁进来满一年才能免了。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胭脂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这摆明了是谢清侧在后头动了手脚,以珠徳儿的胆子根本不敢做到这一步。
  胭脂特地瞧了眼命薄,好家伙,还真是固执得一字不改呢!这头已经天都差了个地,它还自顾自地写原路戏码,简直是顽固不化,胭脂都恨不得给它拧碎了事。
  不过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时机,珠徳儿怀了身子看似是个死局,却也是个极大的契机。
  通房丫头怀了身子自然不可能再伺候主子,胭脂若是能将这段时间把握好,或可修补谢明升与丁楼烟之间的关系。
  只是丁楼烟的态度是个问题,本就冷若冰霜的模样,如今因着珠徳儿的事越发冷硬起来,她若是一直如此,胭脂就是有劲也没处使。
  她这头着急上火,丁楼烟那屋里头还传来萧瑟低回的琴音。
  胭脂:“……”
  人家都打上门了,她还在哪儿弹琴作画,胭脂这都急得挠心肝……
  可转念一想她又直叹气,谢明升这个混账玩意儿,让她实在恨铁不成钢!
  就以谢明升这般所为,他就不要妄想安安稳稳渡什么情劫!
  若她不是来替他避劫的,哪会替他做这等糟心事,指不定还会为丁楼烟成了他一辈子求不得的人而暗道活该。
  只是无论如何,胭脂现下还是得替他搏一搏,免得地府怪她办不好差事。
  胭脂垂下眼睫,站在门口等了良久,待琴音停下才端着果盘进去,将果盘放在案上,见丁楼烟正对着琴失了神,胭脂默然站了会儿才问道:“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虽然依着规矩该称丁楼烟为少奶奶,可胭脂现下却还像在闺中时那样唤她,这不由让丁楼烟放松心中那根绷紧的弦。
  胭脂知晓她现下根本不想做这谢家的少奶奶,谢明升的所作所为让她对谢明升极为排斥,这无疑是胭脂现下最棘手的问题。
  丁楼烟伸出手无意识地拨弄琴弦,片刻后才问道:“你想说什么?”
  胭脂见她没专心,便随意先起了个话头,“小姐,珠徳儿已经怀了身子。”
  这早以是板上订钉的事了,丁楼烟一听就猜到了她的下文,无非是让她为了自己的将来打算,笼络好谢明升的心,早日生下子嗣什么的……这些话刘嬷嬷在她耳旁早已念叨了不知道多少回儿,她早就不想听了。
  凭什么让她去讨好谢明升,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
  胭脂见丁楼烟微蹙蛾眉,美目微发透着恨意时才开口道:“小姐可知我今日听了到些什么?”
  这与刘嬷嬷不一样的开头倒让丁楼烟收起了些徐不以为然,胭脂见状才慢条斯理继续道:“他们说丁府的大小姐不过是个好看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丁楼烟咋闻此言竟微微怔住了,片刻后猛地站起,美目瞪圆,一副怒急的模样,“你说清楚,是哪个嘴碎的敢在背后这般编排我?”
  丁楼烟到底年纪轻又爱重脸面,半点激不得,她旁的或许不在意,但她最在意旁人如何看她。
  胭脂闻言连眼皮都未抬,“小姐是可以责罚她们,可管得住他们的口,却管不住他们心里如何想,谢家上下这么多人小姐还能一一管过来不成?”
  丁楼烟闻言失语,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胭脂抬眼看着丁楼烟,微微提醒道:“珠徳儿会生下姑爷的第一个孩子,往后这妾室是一个一个儿的往屋里抬,这子嗣也是一个一个儿的往外蹦,可却没有一个是小姐的,您猜那些京都闺秀会说些什么?”胭脂微微一顿,面上带着几分调侃道:“她们只会说名满京都的大才女又如何,还不是成了今日这副独守空闺的下场,连丈夫的脚都勾不住,也不过如此。”
  “你大胆!”丁楼烟气急败坏,拿起案上的果盘狠狠掷到了胭脂身上。
  胭脂站着不动任由果盘砸到自己身上,待盘子落了地碎成了两截,颗颗饱满的果子四下滚落,胭脂才一撩起裙摆跪下请罪,平视前方面色平静道:“奴婢不过是替小姐揣摩一番往后的日子罢了,小姐是可以每日弹琴作画不理世事,那多自在逍遥啊。
  可旁人不会这样想,你若是一直没有子嗣,在谢家就永远没有根,谢家人只会记住谁是谢家下一任家主的母亲,旁人在他们眼里算得了什么……
  长此以往,这个中的苦楚可不是奴婢说的这么一星半点这般简单。”
  胭脂抬眼看向丁楼烟,眼里微微带上丝凌厉之意,微微蹙起眉头低沉道:“您若想不受轻视、不惹欺凌就该表现出该有的能力,有些东西不去争不去抢永远不会有人送到您面前。”
  那日过后,丁楼烟便开始不再刻意排斥谢明升,她本就是个聪慧过人的,只是被意气蒙蔽了眼,再加上胭脂对谢明升的喜好性子了如指掌,有她在一旁时不时帮衬,丁楼烟轻轻松松就笼络住了谢明升的心。
  珠德儿即便怀了身子如今也不过成了个摆设。
  珠德儿在争宠中落了下风,而谢清侧那头却是毫无动静,胭脂心中不由有些七上八下,他若是有动静她倒也不用这般费心思防备,可偏偏就是这般不动声色实在叫她疲惫不堪。
  谢府的园子极多,少数偏僻园子除去府中长工每日打理,白日里都不会有人出现。
  花木茂盛,偶有山石树立,园中花草已长到半人高,花上蝶舞,去了过多雕琢,颇有几分肆意凌乱之美。
  胭脂早起去了园子送信,往日这个时候谢揽都是站在最明显的位置等着,今日一过去倒是没瞧见人。
  胭脂四处打量了眼,瞥见花间一片深色衣角,隐约有个人坐在那石椅上,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胭脂微挑了挑眉,这是要和她玩捉迷藏?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在她眼前都不够看的,当初在乱葬岗时,她最大的消遣之一就是逮那些喜好躲藏的孤魂野鬼来逗着玩,看他们被她吓得哭嚎而逃就隐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胭脂为此特地放缓了步伐,用花木做掩护,待到近了猛地跳到谢揽跟前,眉眼都笑弯了,声音却阴森森作弄道:“小揽~”
  眼前鲜艳的花枝被胭脂的衣袖带到,花枝上娇嫩的花瓣微微散落,正上下不停摇晃着,胭脂隔着花枝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谢清侧……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看有个小精灵评论笑死,这两天为更新速度而着急,表示我也很绝望,这爪……,
  还有小精灵需要粉红剧情?话说我还没开始虐,不过谢清侧真的很……剑走偏锋,这都怕你们接受不了哈哈哈……要不看我吧……我不就是粉红剧情吗?”
  胭脂:“你还可以再不要脸点……”
  丹青手:“……”


第55章 
  胭脂看着他微微发怔; 面上的笑也慢慢淡了下来。
  他的眉眼染上些许细碎的阳光; 衬得眉眼越发耀眼夺目; 这光缀在眉眼间稍减清冷凉薄略添了几分温润如玉; 他向后靠坐在花间半点也没被她吓到的意思; 只是不发一言地看着她。
  谢清侧本就容色过人,如今乍见之下更添几分摄人心魄。
  花瓣落的满地都是; 谢清侧垂眼看了会儿散落在地上的花瓣才抬眸淡淡地看着她。
  胭脂缓和了些略显僵硬的表情; 微微笑着问道:“二公子怎么亲自来了?”
  谢清侧直起身伸手握住胭脂的手; 将她拉到自己的跟前站着; 他的指腹在胭脂微微发凉的手背轻轻摩挲,才抬眼道:“许久不曾见你,便来看看你。”他言辞动人; 眼底里却隐藏着漠然,不过没人看得出来; 因他一贯就是清清冷冷的做派。
  胭脂见他看自己时似乎带了几分审视,她忙别开眼作出一副女儿家羞怯模样; 低声回道:“奴婢也想公子能常来看我,这些日子没见着公子,奴婢……过的颇为难挨。”
  谢清侧闻言轻挑眉梢,看着她神色未明; “是吗?”言辞间颇有几分微妙。
  胭脂眼睫微颤,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又被他看得颇为不自在,便肯定道:“自然是; 奴婢怎么可能骗公子呢?”她心下有几分不安,莫不是自己在暗地里撮合丁楼烟和谢明升被他知晓了?
  胭脂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珠徳儿连丁楼烟的院子都踏不进来,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那谢清侧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她暗道自己想太多,太过疑神疑鬼而累着自己。
  谢清侧闻言轻轻眨了下眼,掩饰了眼中些许神情,越发叫人看不透他的想法,他看着胭脂意味深长回道:“你这般听话确实不会骗人,我自然相信你。”
  胭脂闻言微微有些僵硬,她有些心虚起来,微微稳了下心思又不动声色收回被他握着的手,从袖子里拿出信递过去微微笑着道:“公子,这是小姐给您的信。”
  谢清侧看了眼信,片刻后,伸手接信,胭脂忙又从怀里拿出一包糕点一并放在他的手上,笑着轻快道:“小姐做了桂花糕,让奴婢一道交给公子。”
  谢清侧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与糕点,片刻后,忽道:“我听府里的下人说大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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