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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部分

儒道至圣-第8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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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仅仅是这样,孔圣文界还是比不过圣元大陆。哪怕不跟方虚圣比,跟以诗词称雄的名士依旧略有差距。”
  “或许再过些年,他的心境渐平,放下得失心,方可更进一步。”
  “可是,他还有时间吗?”
  一时间,赣州文人纷纷叹息,都知道若无奇迹出现,张龙象必然会英年早逝。
  突然,鹿门侯叹息道:“惜哉。张龙象此子,本可成大才,谁知满腹存牢骚,双眼蒙憎恨,让三诗的意境一首不如一首,有佳句又如何?有愤懑又如何?若失去意境,便只是剑走偏锋,有失堂正。”
  韦长弦立刻道:“鹿门侯所言极是,纵观三诗,偏激有余而中正不足,愤怒有余而激昂不足,‘硬语’有余而柔顺不足。三诗是好诗,也仅仅是好诗而已,只能算是离奇所得、巧合而生,真正的诗词大家,必然能做到收放自如。张龙象之诗,奔放恣意,却如鹿门侯所言,剑走偏锋,无法掌控,惜哉。三诗,孤愤如败犬,安有一代封侯之家的志向?”
  在场的读书人立刻回忆三首诗。
  “诗痴老人,您有何见解?”赣州知府道。
  诗痴老人轻轻摇头,道:“老夫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鹿门侯眼光老辣。若单论每首诗,毫无瑕疵,一诗一天地,一词一乾坤。《题鹿门军》就是要讽喻,《二题鹿门军》就是要悲愤,《三题鹿门军》就是要抨击,诗词如剑,岂能以刀枪类比?但若以三诗论作者,的确离诗中大家还有较长的道路可走。不过,珠江侯刚刚出狱,心中悲愤难消,情有可原,再过三五年,再经打磨,定然可成诗中大家。”
  许多人虽然觉得惋惜,但也轻轻点头,万事过犹不及,诗词也一样,哪怕是再伟大的诗人,若每日只是抱怨,每日只是抨击他人,不知坚定志向,不存宏图伟业,那其人获得的评价或大降。
  大凡著名的诗词大家,诗词中不仅有风月,不仅有悲愤,不仅有抱怨,更有能感染人心的向上力量。
  赣州知府道:“将心比心,若我们被关押十年,悲愤诗三个字,只能占前两字。”
  众人轻笑。
  韦长弦长长松了口气,终于把张龙象的气焰打下去,于是微笑道:“天色已晚,宴会结束吧,我……”
  “《子夜歌·四题鹿门军》!”
  相同的声音第四次传遍赣州城,韦长弦再也控制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杯盘乱颤。
  “有完没完了!”韦长弦大吼。
  但是,他的声音没有压制其后的舌绽春雷。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郁孤台就在赣州境内,旁边就有一条清江流过,当第一句响起后,在场的赣江之人立刻被吸引。
  宴会静悄悄的,许多读书人为之骇然,方才多少人在批评张龙象偏激,可这首词一出,击碎了方才一切的批评。
  诗痴老人痛快大笑道:“哈哈哈……老夫眼拙!前三首纵然不错,但此诗比兴之法,堪称冠绝天下,深得《诗经》三昧。此词一出,《子夜歌》词牌必鲜有人敢试!”
  赣州知府一拍大腿,道:“本官更是眼拙。听闻此词,只觉‘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之情深意切,意境位居四诗之首,情与景通,可听完诗痴老人之言才恍然大悟。《诗经》六义,有风、雅、颂三种诗的形式,还有赋、比、兴三种表现手法。此诗虽无‘直把赣州作柳州’之讽喻,无‘位卑未敢忘忧国’之悲愤,无‘一将功成万骨枯’之悲壮,但你们细看,这首诗分为四大句,句句有景象,句句有比兴!此诗技法之奇绝、情景之融洽、意境之高远,当世罕见!”
  赋乃铺陈排比,比为比喻类比,兴是托物寄情。
  众人纷纷提笔书写,有些人甚至干脆把杯盘推到地上,俯身写诗,想看着诗文具体分析。
  众人一边写一边评论,整座宴会无比喧闹。


第1464章 见龙象!
  “这第一句‘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前半句山立水平,一孤一清,意象清晰,见字如见景。后半句让前半句的清江之水融入人泪,甚是奇特。清江水浩浩荡荡,里面有多少逃亡之人的泪水?只此一句,比那《三题》的‘泽国江山入战图’更加悲凉,泪水成江,堪比‘万骨枯’。”
  “第二句中的‘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同样有比兴,‘无数山’同样是奇特的意象。人在赣州,望向西北的周朝古京,中间隔着数不清的山川。此句初看,文字平平,但细细咀嚼,却有着说不出的韵味,越是不断品味,越是回味无穷。按照在下的理解,这首诗是以周朝古京长安比作荆州城,可怜无数山,自然是指诗人觉与楚国京都荆州越发遥远。但是……在下总有种说不透道不明的感觉。”
  赣州知府笑道:“说不透就对了。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抬眼北望,中有无数山川阻挡,如同被囚禁与此地,望不到,也要望!这句之所以说不透,是因为承上又启下,郁孤台与清江边,望江望山望长安!”
  诗痴老人道:“好一句望江望山望长安。第三句的‘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中,连绵青山遮住长安,却遮不住这流淌着泪水的清江,毕竟这江水要向东流。之所以说‘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难以说透,正是因为这第三句虚虚实实。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只是一景,若有寄托,寄托何事何情?说不出,难以指实。若无寄托,‘遮不住’与‘毕竟’为何直击心神?这,便是诗词之妙,比兴之奇,借水怨山。”
  诗痴老人说完,所有人都感到惆怅,都觉得意犹未尽,都想知道“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到底寄托了诗人何等情怀。
  “至于最后一句‘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夜晚的江边让诗人发愁,耳边回荡着深山里鹧鸪的声音。曾说前三首诗剑走偏锋,如脱缰之马奔腾不休,难以掌控。那这首词,从第一句到第四句,无讥讽,无苦病,无深恨,无悲念,最多只是一缕‘愁’而已。这首词,四句句句有景色,有比兴,似浅实深,明明仿佛只是写景,却又回肠荡气,最后又以江晚深山鹧鸪声收尾!”
  “不,这首诗哪怕是最后一句,也意犹未尽。”诗痴老人微笑道。
  “哦?先生请指教。”赣州知府道。
  诗痴老人一边向外走,一边微笑道:“鹧鸪必南飞,都言其志怀南。诗人开端北望,结尾心怀南方,却又是一妙。此词意境与前三篇高度相差无几,但更加悠远,如缓台渐落,为四首题鹿门军画上一个圆满的句读。更兼有前三首诗不曾有的句句比兴,直承《诗经》,乃儒家正途,完美无缺。不出意外,此诗初成即镇国。你们轻嗅,或可闻到风吹来的镇国墨香。”
  “诗痴先生,您这是……”赣州知府看着诗痴老人发呆。
  “出城,见龙象!”诗痴老人说完,竟然为自己使用疾行战诗,向鹿门军的方向飞奔。
  赣州知府心潮澎湃,朗声道:“出城,见龙象!”
  “出城,见龙象!”
  “出城,见龙象!”
  赣州的读书人纷纷吼着,陆续使用疾行战诗词前往鹿门军驻地。
  鹿门军将领坐在座椅上,呆呆地看着数以百计的读书人向外飞驰。
  随后,赣州城内一些地方陆续响起舌绽春雷的声音,那些未来宴会的读书人同样喊着‘出城,见龙象’,直奔城外。
  不多时,宴会场地空荡荡的,除了知府的差役丫鬟,只剩下鹿门军众将,愁云惨淡。
  荀天凌也在其中,但面色与其他将领完全不同,依旧沉浸在四首优美的诗词中。
  许久之后,韦长弦低声道:“这个张龙象,死到临头还负隅顽抗,妄图借诗名挽回清誉,痴心妄想!他父亲张万空既然极可能逆种,那么他们全家都应该死,他们九族也应该死!”
  鹿门侯缓缓起身,道:“众将,回营。”
  一干将领缓缓向军营走去,但是,这些将领很奇怪,他们本应该坐马车,可鹿门侯执意步行,而且如同散步一般慢慢行走。
  那些将领无奈,只能慢慢随行。
  在队伍的后面,荀天凌突然轻轻摇了摇头。
  过了片刻,韦长弦恍然大悟,面带微笑。
  鹿门军军营外,聚集着数以百计的读书人,而且越来越多,连那些普通的童生秀才听到舌绽春雷后,都纷纷赶往此地,为一睹四首名诗词作者之真容。
  诗痴老人与赣州知府等赣州名士站在军营大门外,面有怒色。
  “为何不让我等进军营?”赣州知府道。
  守门的秀才队正朗声道:“此乃军机重地,若无元帅大人命令,禁止任何人进入,哪怕楚王都不行!”
  “既然贵军不通融,我们本不会有怨言,可为何你们不仅不禀报珠江侯,同时禁止他外出?”赣州知府喝问。
  “韦将军临走前吩咐过,张龙象涉嫌逆种,要严加看管,不得让他离开马车十丈范围内。既然有军令在,我等不能违背,还请诸位大人慈悲,莫要为难我等兵卒。”
  诗痴老人无奈道:“知府大人,你给鹿门侯传书吧,让他下令开门,让我等与珠江侯见一面。”
  赣州知府苦笑道:“我已经连续传书三次,皆无回音,怕是……”
  诗痴老人立刻明白,冷哼一声,道:“堂堂侯爷竟然如此小肚鸡肠,令人齿冷!”
  “那我们回程?”
  诗痴老人轻轻点头,正要挪步,突然停下,抬头望向前方,舌绽春雷道:“珠江侯是否安睡?”
  “正在细读《出师表》。”方运的声音传来。
  在场的读书人会心一笑,因为在《二题鹿门军》中,就有一句“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双方开始以舌绽春雷交谈。
  诗痴老人道:“老朽有一事不明,这四题鹿门军,是今日诗兴大发,还是早有准备?”
  “三千夜读书,十年积郁事。”
  “原来如此,老夫还有一事不明,那句‘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具体何解?”
  众多读书人轻笑,都想知道方运是在劝诫鹿门侯,还是在大骂。
  方运笑道:“我若说了,鹿门侯能知道吗?”
  诗痴老人回答:“他自然能得知。”
  “那本侯不说了。”
  军营门外,哄堂大笑。


第1465章 龙象战虚圣
  圣院之中,东圣阁内,众人忙做一团,东圣阁阁老立刻召开临时阁老会议,在圣院的阁老马上前来东圣阁的议事厅,没在圣院的若靠近各地圣庙,可借助圣庙将自身影像投射到议事厅中。
  东圣阁议事厅内,紫衣飘飘,一位又一位大儒落座。
  当最后一位阁老进入后,议事厅正门关闭。
  宗家家主兼东圣阁阁老宗甘雨扫视众人,道:“孔圣文界人士张龙象,于今日书写三诗一词,其中一篇词成镇国,其余三篇皆有镇国之相。孔圣文界元气动荡,文曲星光偏斜,倾泻更多文曲星力,不日,孔圣文界必将有变。”
  数十位大儒沉默不语,无人表态。
  宗甘雨又道:“东圣阁主圣元大陆,南圣游历人间,北圣身在妖界,此事理当交由西圣阁处理。何人有异议?”
  “无异议!”
  “无异议!”
  ……
  在场的大儒阁老皆开口说出同样的三个字。
  西圣阁阁老刘垣道:“四首诗词我已品读,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佳作,张龙象此人足以位列近年来最优秀诗词名家。不过,听说此人涉嫌逆种,谁知详情?”
  众多大儒轻轻摇头,满场大儒竟然无一人答话。
  “看来此事十分蹊跷,不过,孔圣文界过于独特,我们圣院不便干涉,有关张龙象之事,知会文界的大儒殿堂即可,他们自会处理。至于孔圣文界才气有变,依我看无须大动干戈,静观其变即可。孔圣文界即便有变,也是向更好的方向发展。”刘垣道。
  “若孔圣文界夺圣元大陆之文曲星光当如何?”宗甘雨盯着刘垣的双眼。
  “文曲无私,天地有灵,这等事留着让众圣头疼吧。”刘垣微笑道。
  多位大儒轻轻点头。
  “不过,看这人诗词,悲愤溢于纸面,怕是受了不少冤屈,圣院若不稍加帮扶,怕是于情有亏。”礼殿阁老巫九道。
  守界大儒陈奔目光一动,附和道:“此人之文采,仅逊于方虚圣少许,更有方虚圣也不曾有的悲壮与愤懑,若是有闪失,怕是不美。”
  刘垣点点头,道:“诸位说的不错,老夫亦起了爱才之心,在联系孔圣文界的大儒殿堂时,我会斟酌字句。我们当信得过文界大儒,若是……他们不管不顾,或许有不管不顾的理由。”
  陈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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