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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部分

儒道至圣-第5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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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应物气得火冒三丈,但仍然强压怒气,道:“请这位兄台息怒。并非是我家大人呼来喝去,是的确有急事无法相见。”
  “急事?别是你家大人知道宁安县百姓送了我家大人匾额和万民伞,慌了吧!”那举人说完,计知白身后的随从立刻上前。
  一人捧着一张匾额,上书“爱民如子”。
  其后还有四个人各撑着一把大伞,伞上挂着绸布条,布条上写着宁安县当地人的人名。
  看到整整四把万民伞,方应物面色一沉。去年计知白治理算不得多出色,也的确做了几件好事,主要是左相一党的官员宣传得力,哪怕他做了一分,也夸成十分,但他的错误却从来没有读书人敢宣扬,这就导致许多百姓以为计知白还不错。
  计知白刚来宁安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用舌绽春雷向全宁安县百姓宣扬自己会如何如何,哄骗了许多百姓。
  那举人官员道:“就在县衙外,还有上百宁安城民,他们都是来感谢计大人的。”
  计知白轻轻扇动白纸扇,抬头望向天空,似是毫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听到这里,方应物恍然大悟,原来是计知白怕在县衙出事,所以故意安排了这些宁安县百姓。那些百姓应该都是受过计知白恩惠的,只要计知白振臂一呼,这些百姓必然会响应。
  这是计知白的自保之术。
  方应物冷声道:“煽动百姓在衙门前聚集,可是大罪!”
  “信口雌黄!这是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欢迎计大人重返宁安县,只要计大人安然离了县衙,他们自然会散去。”那举人官员道。
  计知白好似有些许不耐烦,道:“还要本官等到多久?如若方县令找本官来这里仅仅是看看这正堂大门,那本官看过了。”
  方应物无奈道:“计大人,在下恳请您去一旁的偏厅就坐,方大人会很快回来。”
  计知白却不答话。
  一旁的举人官员冷笑道:“六品主事来七品衙门,你们不开正堂,让计大人去偏厅坐?简直是以下犯上!要么打开正堂的大门,让我们计大人进去,如若不然,计大人转身便走!”
  方应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些官员为了羞辱来人,不开放正堂,只去偏厅,降低来人所受的待遇,可今天方运绝对不是。
  “方大人说正堂不得进入,请计大人海涵。”方应物道。
  计知白脸上的笑容消失,道:“不曾想一夜之间,方县令竟然翻脸不认人,用这等方法羞辱本官!”
  方应物苦笑道:“大人,方大人真的不是用这种办法羞辱您,是真的事发突然。”
  计知白收起折扇,冷声道:“本官再给你们百息时间,如若正堂大门不开,本官转身走人!”
  方应物轻声一叹,只能眼睁睁看着计知白,准备等他扬长而去。
  突然,就听门栓咔嚓一声,正堂大门缓缓打开。
  众人扭头望向门内,就见一位青衣大学士在前,三位大儒在后,冷冷地扫视众人。
  方运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地喝着茶水,看都不看门外。
  计知白看着正堂里的四个人,脑中一片空白。
  计知白的随从们目瞪口呆,吓得手一松,牌匾和万民伞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方才叫嚣得很欢的举人官员拼命夹着腿阻止自己尿出来,方运在里面藏着三位大儒和一位大学士是怎么回事?
  一位是景国文相姜河川,一位是刑殿大儒,还有一位是礼殿大儒。
  那青衣大学士乍一看不如大儒,可东圣阁的标志清晰可见。
  东圣阁大学士率领大儒秘密前来,而且有刑殿大儒,这是要对付哪个重要人物?
  计知白的腿轻轻颤抖起来。
  “难道是来抓我的?”计知白内心是崩溃的。


第951章 请罪
  方运依旧坐在那里喝茶,气定神闲,好像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计知白的手下愣了刹那后,本能地望向计知白,发现计知白两股战战,面如死灰,顿时意识到可能跟计知白有关。
  守门的两头马蛮侯深深低下头,生怕冒犯人族强大的存在。
  路过的官吏原本只想看个热闹,可看到这一幕全傻眼了,东圣阁主事大学士亲临啊!
  严大学士严厉地望着计知白,道:“计主事,你想进这个公堂?”
  三位大儒的目光落在计知白的脸上,计知白犹如被无形的重锤撞击,噔噔噔后退半步,胸口气血翻涌。三位大儒根本就没有外放力量,仅仅是一丝的不悦,就让堂堂进士承受不住。
  他死死地咬着牙,但鲜血不断从他的嘴角溢出。
  计知白身体轻晃,头晕目眩,文宫内翻江倒海,不断摇晃,连文胆都失去了作用。
  三位大儒的威压不断扩散,计知白身后最年轻的两个童生随从双眼一翻,栽倒在地。
  “请……请大人恕……恕罪,学生不知大人在内,误会了方县令。”
  计知白终究是一国状元,哪怕心里怕的要死,依旧咬着牙回答。
  严大学士稍稍抬起下巴,厉声道:“在三位半圣考官面前,方运是代县令不假,但我等面前,他便是方虚圣!他所居之地,便是虚圣居处,容不得你胡闹!老夫命你传书礼殿请罪,领三年不得升迁之罚,你可心服口服?”
  计知白一听哪里还敢不服,急忙道:“多谢严大学士宽恕,学生这就请罪。”
  “你在外面候着吧!”严大学士大袖一挥,两扇门关闭。
  计知白低着头,等大门轰地一声关好,足足又等了十几息才抬头,心有余悸地望着紧闭的大门,心中充满愤恨!
  片刻后,他偷偷松了口气,看来是圣院找方运有要事,并非是抓自己。
  不过,想起方才自己的反应,计知白又羞又恼,猛地回头,目光如刀,扫过几个手下的面庞,指着两个晕倒的童生凶狠地道:“把这两个废物给我扔出去!”
  随后,计知白手握官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得咬牙切齿。
  “三年啊!按照原计划,恩师让我在今年升到从五品,然后担当一任知府,慢慢打磨,哪怕成为庆国官员也有立足之处,可竟被推迟了三年!对别的读书人来说,不升官无所谓,但我乃主修杂家,必须要在官场历练,官职越高,提升越快,现在,生生耽误了三年!方运,此事因你而起,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计知白不想就这样领罚,可思来想去,发现无法改变。若没答应,请左相出面还有机会,可明明已经被吓得答应还反悔的话,万一被方运再摆一道,弄得永远不得担任任何官职,那意味着杂家之路断绝。
  计知白咬着牙,慢慢书写请罪传书,承认自己不应该冒犯有重要使命在身的方运,最后传书礼殿。
  发送完传书,计知白一直在正堂门口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方应物微笑道:“既然有计主事在,那我们便不用守公堂正门了,两位蛮侯,咱们先去偏厅休息片刻,我想,计大人一定会帮忙阻拦后面的人,看好这道门!让那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知道厉害!”
  方应物说完带着两头蛮侯离开,往偏厅走去。
  正堂大门紧闭,计知白等人如同守卫一样站在门口,明知道这是方应物在侮辱他们,却不敢走。
  路过的官吏望着计知白的目光十分复杂,就在去年,计知白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威风凛凛,是县里无数家庭教导孩子的楷模。
  可今年全都变了,方运才是楷模,而这位官职高的计知白到了方运的县衙门口,不仅吃了闭门羹,还当看门的。
  计知白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崩塌。
  这些官吏轻轻摇头,快步离开,然后秉承公职人员的优良传统,在县衙内传播此事。
  一刻钟后,计知白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他在宁安县任职大半年,很清楚一点,正堂前的确是全县最宽阔的地方,但官吏办公很少从这里路过,都是从正堂后面走。
  可现在,宁安县大大小小的官吏,不管品级高低,不分资历深浅,哪怕去隔壁拿一页文书,也能从正堂门口绕道。
  那些对左相一党心存希望的,见到计知白后叫一声计大人,表示以后联系,那些被左相抛弃并心生恨意的官吏,捂着嘴偷笑而过。
  至于方运一系的幕僚或官吏更是毫不掩饰,笑吟吟地看着计知白,从容从门前走过。
  不多时,一条小黄龙慢慢悠悠从东门的方向飞来,一只小狐狸站在它的头顶,两只前爪抓着龙角,而且头上戴着万界最昂贵的头饰,雾蝶,更加威风凛凛。
  敖煌笑嘻嘻路过正堂门口,然后飞往西门。
  计知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不知道里面的四位大人物什么时候离开,根本不敢动。
  计知白忍耐,忍耐,再忍耐,但一个时辰后听到两人的对话,终于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鲜血。
  东门口,于八尺道:“煌亲王,真巧,您又来了?”
  “可不是么,于典史也是第二次?”敖煌优哉游哉道。
  “不,我第三次了。”
  “本龙竟然比你少一次?”
  “您过后再补上。”
  “那就这么办了。”
  说完,于八尺与敖煌慢慢悠悠从计知白面前经过,仿佛没有看到计知白,奴奴在敖煌头上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滚。
  临近正午,宁安县县衙正堂的大门终于再度打开,方运露出和善的微笑,道:“之前四位大人突然来访,来不及通知,让计主事久等了,来,计主事快进来坐。不过,本县先去解决一下肚子里的茶水,这就出恭,马上回来。”
  方运呵呵一笑,快步离开。
  计知白立刻仔细感应公堂内的气息,随后气得眼前一黑,里面的大儒气息微乎其微,那四人至少走了半个时辰!
  方运在里面喝了半个时辰的茶!
  “制怒,制怒……”计知白不断在心里劝诫,但内心深处却有阵阵悲凉之意上涌,自从有了方运,自己就没一天好日子过!


第952章 现任审前任
  计知白思索片刻,给身边的举人官员使了一个眼色,那举人点点头,快步离开。
  偏厅的方应物见方运出来了,立刻去联系官吏,配合方运审案。
  因为跟计知白有关,县丞陶定年等人都会前来。
  不多时,相关的衙役官吏来到公堂,而不相干的官吏也出现在大堂的门外,现任县令审上任县令,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戏,甚至连方运的幕僚们和杨玉环都在外面旁听。
  负责刑殿试点的法家读书人已经提到场。
  很快,方运带着敖煌回返,做到公堂正中的座位上。
  计知白坐在方运左手边的椅子上。
  方运一拍惊堂木,喝道:“带嫌疑人苟岥上堂!”
  “威……武……”
  两侧的衙役以水火棍敲打地面,发出杂乱但充满威严的声音。
  坐在椅子上的计知白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当时有人说方运在衙门实行了这个改变,他还不以为意,可亲临其中,却感到无形的威压正围绕着自己。
  这种行为,竟然能调动近似官威的力量!
  很快,两个衙役押着一个戴着脚镣的青年人。
  计知白看到曾经的望族苟家的嫡长子一脸颓废的模样,神色微动,沉声道:“方县令,苟岥乃是童生,戴上刑具,未免有损读书人之名。”
  方运道:“苟岥雇佣地痞杀人,而且杀的是同母异父的兄长,之后疑似与军中官员勾结,害死无辜工人朱月明,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为防止逃逸,因此戴脚镣。”
  “但律法明文规定,不得对读书人用刑。”计知白道。
  “脚镣虽是刑具,但其目的是阻挠危险之人犯罪,并非是惩罚,不算用刑。更何况,宁安是刑殿试点。”方运道。
  计知白还想与方运在公堂上争论,但一听到刑殿试点四个字,便闭嘴沉默。
  方运的视线离开计知白,望向苟岥,心中却道造化弄人,自己不过是微服私访而已,就遇到几个恶霸,而那几个恶霸为了赎罪,又供出了另外的凶犯,最后不仅牵连到一位望族未来的家主,还把那起凶杀案的主审官计知白也牵扯进来。
  在苟岥被关在大牢后,苟家家主上门求情,方运把苟家主请到无人的房间,把他的夫人与花楼的牛郎厮混生下苟岥的事如实告知。
  苟家主差点气晕过去,在愤怒之后感谢方运。对于苟岥的处理,苟家主非常矛盾,什么都没说。
  初见苟岥的时候,他精神极佳,颇有读书人的气质,可短短数日不见,苟岥变得十分颓废,眼中再也没有丝毫的光华,仿佛被囚牢磨掉。
  方运一拍惊堂木,道:“苟岥,你曾招供,先买凶杀死你同母异父的兄长艾卫疆,又制造出朱月明杀了艾卫疆的假象,骗过当时的计大人,至于朱月明最后为何横死流放途中,你并不知情。本官说的可对?”
  “在下并无异议。”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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