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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部分

儒道至圣-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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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有选择困难症之人参与此次会试,怕是泪洒考房。”
  方运正想着,就见前方有一个举人沮丧地低着头,慢慢向考房外走去。
  方运仔细看了一眼,这人举人服十分新,看来是去年新晋的举人,文胆不固,必然是因为要选题目太多思维混乱,导致追寻圣道之心动摇,引发文胆震动,不得不离开考场。
  方运心中警惕,不再深入思考那些与“秦”相关的考题,而是学科举辅导书籍上的方法,用笔把适合自己的题目一一列出来,转化为文字,用眼观而不是用头脑去思考,最大可能避免思维混乱。
  会试是进士试的第一试,更可能是最后一次考试,方运没有丝毫的马虎,从《诗经》《尚书》《论语》等书籍把适合自己的题目一一列出,足足列了两百三十三道题目。
  “渭阳。”
  “晨风。”
  “黄鸟。”
  “车邻。”
  “秋,筑台于秦。”
  “晋侯及秦伯战于韩。”
  “秦誓。”
  “四饭缺适秦。”
  ……
  等写完两百三十三道题目,方运露出无奈之色,想选一个适合且有信心拿甲等的题目太难了。
  午间时分,一声柔和的钟声响起,方运抬头,就见一个大瓷盘自天而将,瓷盘里有热乎乎的饭菜,这是进士试与举人试不同的地方之一。
  方运吃完午饭,休息片刻,开始慢慢回忆曾经看到的经义辅导类书籍,然后开始慢慢回忆从秦国建国开始一直到秦朝结束的历史。
  会试足有三天,在写完《阿房宫赋》之后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方运也不着急,慢慢复习秦史。
  一直到深夜,方运也没有决定写什么,于是干脆上床睡觉。
  临睡前,方运还在犹豫,半梦半醒之际,方运突然想通一件事。
  “既然自题自考,何必去在乎考官意图?书写我应书写之经义即可!”
  方运想通一切,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方运吃完早餐,再一次阅读那两百三十三道题目,手持毛笔,划掉一个又一个,但最后还剩三十余题目。
  方运开始第二轮筛选,看到“黄鸟”二字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举人试的时候经义考过《诗经·玄鸟》中的语句。
  《玄鸟》一诗是赞美商朝气象,而《黄鸟》一诗则是讥讽秦国的。
  《诗经·黄鸟》涉及到一个典故,秦穆公临死前,曾与臣子喝酒,喝到酣畅处,便说要与群臣同生共死,而当时秦国三位姓“子车”的大臣答应与秦穆公同生共死。
  这三位大臣是出名的良臣,正是在三人的辅佐下,秦穆公才放弃争霸中原,为秦国向西开疆扩土,为日后的秦国打下坚实的基础。
  秦穆公死后,三位良臣连同一百七十四人,一起为秦穆公陪葬。
  此事并非是简单的殉葬,无论是秦穆公在玩狡兔死走狗烹的把戏,还是因为下一任秦康公怕重臣夺权,都导致三位良臣死亡,于是有秦人作诗《黄鸟》,哀悼子车三良臣,抨击秦穆公残暴。
  但是,方运身为现代人,心中想的不仅是殉葬的三位良臣,还想到了那一百七十四人。
  圣元大陆虽然已经不是奴隶制,但仍然有卖身契之类的存在,而且至今有殉葬制度,夫死妻子陪葬,主死仆从陪葬,除了读书人有权不陪葬,几乎没有人可以反抗殉葬制度。
  圣元大陆历史上有许多人反对殉葬制度,许多开明读书人也不再实行殉葬,但殉葬之事时有发生,尤其是为了谋夺亲族家产。
  方运想到这里,心中一颤。
  自己一旦死亡,必然会被封虚圣,那方家就是虚圣家族,哪怕自己没有子嗣,景国皇室也会从他的侄子中选一人继承虚圣家族。
  现在大量的宝物财物都在杨玉环手中,方家人不敢明着害杨玉环,但万一有人见财起意,暗地里用手段逼迫或刺激杨玉环自杀殉葬,这不是方运所愿意看到的。
  但是,葬礼制度乃是“礼”,而殉葬也是“礼”的一环,虽然许多开明的读书人不再实行殉葬,但却没有一个地位很高的人呼吁废除殉葬制度,最多是私下表示,没有形成文章。
  “就算是为了最后一次相助玉环,我也应该呼吁废除惨无人道的殉葬制度,更何况,我本就厌恶这种‘恶礼’!人之将死,岂能畏首畏尾!我眼观人族大势,废除殉葬是乃大势所趋,这种不人道的‘礼’,无人出手,那我便来亲自将其粉碎!”
  但是,在提笔的一瞬间,方运犹豫了,因为方运想到孔子的一句名言,而这句名言是亚圣孟子口述。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此句一直有歧义,无论是支持殉葬还是反对殉葬之人,都可以用孔圣这话来证明自己是对的。


第604章 神罚降临
  此话最先记载源于《孟子》,乃是孟子引用孔子的话。
  支持殉葬之人,认为“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是说,第一个用陶俑代替活人殉葬的人,必然断子绝孙。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殉葬制度是周朝礼乐重要的一部分,孔圣既然提倡复古,自然也会支持殉葬制度。
  而反对殉葬的人则认为这句话是孔子反对殉葬,但却有两种理解。
  第一种解释是根据《孔子家语》的孔子原话,认为孔子提倡用草束成人形充当真人陪葬,若是利用和活人相似的陶俑陪葬,这种人的家族或国家必然覆灭。孔子认为连像人的陶俑都不应该陪葬,自然更不能拿活人陪葬。
  第二种解释是,第一个用陶俑代替活人陪葬的人非常仁慈,这种人难道就没有继承者吗?言下之意是这种仁慈应该发扬光大,必然后继有人。
  反对殉葬之人是利用“仁”来作证据,但支持殉葬之人用“礼”来当依据。
  无论是孔圣本人还是孔圣世家之人都没有对此话进行解释,倒是孟子引用此言的时候,认定孔圣反对陪葬。
  “礼”乃是圣道之一,但礼一直在变,无人可以把握脉搏,只有半圣才能以圣议的方式修改礼节,但修改的都是迫切需要改变的,殉葬制度一直没有被列入圣议。
  方运纵观人类历史进程,非常清楚,殉葬制度必须要废除!
  “那么,本次经义的题目,就以‘秦穆公杀三良’为题,废恶礼,扬仁义!”
  方运选好了此篇经义的题目,经义不是策论,策论可以细致讨论殉葬制度的利弊,但经义要把殉葬大而化之为恶礼。
  过了许久,方运决定用极为少见的“多破”之法,利用“仁”“忠”两个方面来破题。
  “仁者,知人之好生而恶死;忠者,知报国而非掘族之基。”
  此言是说,一个有仁德的人,理应遵循人的本性来做事,每个人都想要活着而不想死,殉葬自然是不仁的举动。而一个忠于人族的人,应该知道每个人都是人族的基石,害人族之基石,便是对人族不忠。
  方运心知,破题宜正、全、伟,忌偏、邪、急。
  第一句的仁属于正,中规中矩,但第二句直接抛出“殉葬就是在挖人族的根基”,则有些“邪”与“急”,下面一旦不能自圆其说,那整篇经义必然降等。
  方运在没写之前,原本还有些心惊肉跳,但在书写完两句后,反而平静下来。
  第二句若在后文无法诠释,自然是“邪”是“急”,但若诠释的好,便是“全”是“伟”。
  方运已然想明白,第二句以荀子的“名分使群”圣道理念为引,进一步阐述社会分工问题,本质上就是说目前人族的人力不足,但却往后世的生产力等方面靠拢,截取部分先进的理念,与圣元大陆思想融合。
  破题之后,方运直指秦穆公杀三良之事乃是暴虐,然后按照自己总结的结构来书写这篇经义,该引用众圣原话的时候引用,该用事实论据的时候用事实论据,最后用最正统的儒家思想来证明殉葬乃恶礼,而恶礼必须要废除!
  在这篇经义中,方运从经济学、社会学等多个角度来阐述殉葬带来的后果,直指问题核心,犀利程度远超之前任何反对殉葬的言论。
  不过,方运把后世的语言稍加改变,并不提其中的核心,只说“猜想”而不言“道理”。
  方运实则在用更清晰更细致的语言和道理来解释圣元大陆的思想,这种行为,便是注。
  在书写这篇经义的时候,方运想起后世著名的一句话。
  六经注我,我注六经。
  此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只不过,方运自知文位很低,真要作注怕是会被圣道力量反噬,所以用词极为小心。
  待方运写完这篇废除殉葬恶礼的经义之后,只觉一股莫大的力量自纸上升腾。
  方运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才气可能还不如那篇《水调歌头》,但其浩瀚充沛之感却远胜任何诗词。
  不过,一道更加伟岸无量的力量压了下来,掩盖此文的所有异象。
  经义不比其他,哪怕方运处处小心,既然提到“废除恶礼”否定商周礼仪,而且道理清晰,在众圣作出批示之前,这篇经义就不得对外发表,由圣庙主动压下。
  且不说其他后果,单说出现声传百里乃至千里,引发思想混乱,就可能导致一些读书人文胆炸裂。
  方运看到异象被压下,意识到此文已经“上达圣听”,至少也是经义中镇国的水平。若是水平不足,哪怕再有奇思妙想,也不会被众圣重视。
  方运松了口气,浑身疲惫,只觉右手酸疼,仔细一看,右手竟然微微浮肿,心中骇然,这就是文位不足的缘故,一旦写这种涉及圣道的文章,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反噬。
  “幸好我写的内容都有道理,若是稍微胡编乱造或者我自己都不信却打着‘废除恶礼’的旗号,估计写着写着就把自己写死。”
  方运晃了晃发酸的脖子,抬头一看,夜色已深,急忙伸手去触摸考牌,可以通过考牌来获知具体时间。
  “没想到不过区区上千字而已,竟然写了整整六个时辰。以后若文位不足,尽量少写这种文章!”方运心道。
  随后,方运握着考牌默念,一盘热乎乎的饭菜自天而降。
  方运饥肠辘辘,大口吃光盘中的牛肉米饭之后,倒头便睡。
  方运慢慢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方运突然感觉不对,睁眼一看,就见无尽的虚空深处,有一对巨大的眼睛。
  那眼睛由两颗太阳组成,光芒万丈。
  “还我文曲星碎片!”
  就见一道万古寒冰之力化为冰河直扑过来,那寒冰之力所过之处,星辰冻结,虚空开裂。
  方运惊恐万分,闭目等死,但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
  但是,一只白狐突然出现,挡下万古冰河。
  “是奴奴吗?”
  白狐身影突然消失,随后,一支不知多少万里的巨大手臂出现在前方,那手臂布满青黑色鳞片,指甲尖锐,周围飞舞着无数气息浩大的神物。
  “还我神目!”
  方运大惊失色。
  突然,地面钻出无数金色人族文字,那些亮闪闪的金色文字组成一条条光芒锁链,交织成大网,把巨大手臂生生拉扯回地面。
  方运隐约看到,组成锁链的文字中似乎有“帝君典”三个字,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方运刚刚松口气,就见一尊上接天下连地的巨大黑色邪龙之头屹立在前方,这龙头太大,以至于方运根本看不到他的身躯。
  仅仅这龙头就有一颗星球那么大!
  镇狱邪龙张开大口,吞天食地,仿佛要把一切的光芒吸入口中。
  不等龙头开口,方运已经心灰意冷,没想到有这么多强大的力量针对自己,苦闷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还我祖龙真血!”镇狱邪龙大吼。
  方运无奈等死,但那镇狱邪龙突然猛地缩回头,小声嘀咕道:“对不起,认错人了。”
  方运糊涂了,这风格不对啊!
  方运定睛一看,镇狱邪龙的龙头突然迅速缩小,缩成一头砚龟。
  砚龟不好意思地看着方运。
  方运气不打一处来,抬脚便踩,边踩边骂,把方才因惊吓形成的不满全部发泄到砚龟身上。
  砚龟很快被踩的受不了,突然大喊:“别打了!再打我用月树神罚弄死你!弄死你!”
  方运一愣,只觉全身冰凉。
  考房的床上,方运慢慢睁开眼睛,全身都不舒服,同时心里泛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恶毒的妖物正在什么地方看着自己。
  方运向四周望了望,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发现天空有些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梦。
  方运猛地一惊。
  “莫非我睡过头了?这是第三天晚上了?”
  方运急忙起身,也顾不得穿上举人服,伸手去摸书桌上的考牌。
  巳时一刻。
  “现在是早上九点多,怎么会这么黑,圣庙不是能阻挡所有乌云么……”
  方运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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