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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玄学神棍在九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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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未曾想错,这条龙脉应该是有人借助山川地势巧力为之,而此人为了锁住龙脉,又用了密密麻麻的竖棺直立在龙脉源头。
  方才周善慧眼一开,就见到底下密密麻麻的竖棺,起码有上百具,不小心被固矿人挖开的应该就是被埋得最浅的那具。
  她深深地看了那龙脉源头一眼,竖棺固然能锁龙脉,但是同样会困囿死者魂魄。
  这里上百魂魄不能去投胎,被迫形成阴煞,且个个都煞气浓厚有如方才那只女鬼。
  龙脉的吉与阴煞的凶不断相互冲撞,还好地质勘探队的人并未在此地久留,不然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周善看着地底的团团阴煞,突然觉得有些无奈。
  锁龙脉的那人应该也是玄门子弟,估计是想要更好的修炼之门,但是为了修炼残害上百魂魄,恐怕他也修不出什么结果!
  她明了此间状况以后并没有贸然出手,而是直接下山。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徐徐图之。
  文老同那个年轻人惴惴不安地跟在周善后面,一句话都不敢多问,毕恭毕敬地看着这个“小大师”。
  文老都不禁感叹,这泱泱华夏真的是能人辈出,就在这小小的罗华县里,连个小姑娘都是非凡人物。
  还没进村子,周善就看到一个高大汉子手里拎着烟酒匆匆忙忙地往村里走。
  她深深地皱起眉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居然在这里又让她遇见了她那个便宜舅舅。


第13章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周善收了文老一千块钱,自然义不容辞地把此事揽在身上。
  她为了避免地质勘探队的人重蹈覆辙,明令禁止他们再踏入龙脉源头,并以树木为标记给他们划定了不可入的区域。
  此外,她还给了命火摇摇欲坠的年轻人一块自己刻的平安桃木符,符上刻了个小小的法阵。与一次性的黄符不同,桃木符里被她加持了三道法力,可以为他挡三次煞。
  当然,此间事尚未了,周善又嘱咐他们,有什么事可以到殡仪铺去找她。
  殡仪铺老板:给场地费……
  过年前,周家平支支吾吾地提出想带妻女回乡下拜个年。潘美凤沉默了一会,答应了。
  她虽然跟那边划不来,但也不能真跟说的那样,一辈子不登门了,为了丈夫忍个一天两天还能行。善善也大了,希望能够借此改善关系。
  他们在除夕那天回了乡下,周家昌在努力几年以后终于在今年抱上了儿子,正好今天办满月酒。虽然两家已经不大来往,但是礼节还是不能亏的,他们鸡鸭鱼肉带了不少,又额外给新生儿准备了两套衣服和一罐奶粉。
  周家昌在生下几个女儿之后才扬眉吐气,如今大肆操办满月酒,恨不能广而告之天下他也有儿子了。
  周家一共有五个子女,老大周大英、老二周二英、老三周家平、老周家昌、老五周琪琪。周大英嫁到了邻村,日子过得一般;周二英嫁给了镇子上的一个泥水匠,因是个手艺人,所以还算红火;老小周琪琪饶春琴是个老来女,今年刚满二十,又是五个子女中最靓丽的那个,家里就数她跟周家昌受宠,现在还没有嫁出去,不过饶春琴他们已经在张罗着给她找户好人家了。
  最有出息的就是吃公家饭的周家平。
  因此周家平一进屋,就瞬间吸引了原本围着产妇新生儿打转的目光。
  现在农村还是十分羡慕那些吃商品粮的人,而在县城里教书的周家平,无疑就是他们羡慕的对象。
  周家昌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添丁的喜悦被冲淡不少。
  从小都是这样,他哥一来,别人眼里就只剩下了他哥。
  周家昌嗤了声,吃商品粮的又如何?不是照样娶了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不照样是绝户?
  周善也听到这冷嗤声,好奇地看过去,恰好看到一脸阴郁的周家昌。
  此人鼻梁低而不直,天生没有贵人相助,鼻翼薄而鼻孔外露,这是散财相。再加上他上唇下陷,嘴唇太薄且不端正,额窄且低平,可见他游手好闲,衣食住行全靠父母。
  周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的“啃老相”,不觉又看了他好几眼。
  奇了怪了,周家昌人中上阔下窄,泪堂子女宫上出现了好几条竖纹,这说明他刑克子女难养子息。
  可是他又有了二女一子,这算是怎么回事?
  周善难耐好奇心,又看了床上的产妇一眼。
  产妇双目有神,双眉尾下垂,子女宫饱满,气色红润,乃是多子多福的好面相。
  不过她眼尾上挑且泛红,命犯桃花之相。
  周善的眼神在周家昌手上那个襁褓上转了转,不觉笑了笑。
  陈红彩刚生了儿子,自持是周家功臣正春风得意,哪能忍受自己的风头被个绝户的大伯哥抢走,当下皮笑肉不笑地讽刺起来,“是大哥啊,几年不见,不知道你不能生儿子的毛病治好没有?”
  众人的眼神顿时有些微妙,整个环溪村都知道,周家大郎娶的媳妇是个母夜叉,偏偏还不能生儿子,辛苦到三十五岁才好不容易拼出个闺女,就这样,周家平都不敢说什么。
  他们虽然羡慕周家大郎吃商品粮,但是每每谈论起他来,谁不是嘲笑他耙耳朵。
  潘美凤有些恼怒,冲周善扬了扬头,“这不是你侄女?”
  屋里的人这才注意到了周善,衣服干净得不见一丝泥土,长得非常白净,五官柔和叫人舒服,安静地站在周家平夫妻身后。周善并不引人注意,但是一旦发现了她,却叫人难以将视线从她身上挪过去。
  她身上的气息平和且恬淡,与这乡村格格不入。
  而屋里头,周家昌的二妮只比她小一岁,却穿着破破烂烂,小脸黑糊糊的全是灰,还挂着两条亮晶晶的鼻涕,时不时吸两下。
  两厢对比,立见高下。
  周家昌眼珠转了转,“大哥,这是侄女啊,都没见过。”
  周家平憨厚地笑笑,“这不是见了吗?善善,快叫叔叔。”
  周善却立在远处恍若未闻,仍在安心地把玩自己的手指。
  这下,周家昌脸上的假笑挂不住了。
  陈红彩更是语气鄙夷,“没生儿子不照样是个绝户?“
  潘美凤气得浑身发抖,她张嘴就想骂,却被周善拽住衣角轻轻地扯了下。
  看到周善乖巧的面容,潘美凤心里烧的那把火才算熄灭,她挺直背恶狠狠地剐了陈红彩一眼。
  周善看着陈红彩得意的面容,忽而轻轻地笑了笑。
  可惜陈红彩并不知道有个道理叫做——得罪谁都不要得罪风水师!
  周善不动声色地走到外面,随手捡了截木料,掂了掂轻重,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她坐到一株柳树下,用那截木料做了个姻缘符。
  所谓姻缘符,可催动天喜红鸾星神,和合二仙,催情祖师等神仙助益,乃是相爱男女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周善又叠出一只纸鹤,请它把姻缘符送到陈红彩屋内。
  做完这一切,她才狡黠地摸着下巴笑了起来。
  姻缘姻缘,就是不知这个姻缘符,引出的到底是野鸳鸯,还是狗男女。
  她揉了下酸软的腿,却不觉眼前一黑,直直地往后栽去……
  中午,所有人去祠堂里吃酒席,只留下娘家人陪产妇。
  潘美凤这才意识到周善不见了,她慌了神,冲出去就要去找,却被饶春琴伸手拦住了。
  饶春琴指着潘美凤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不去厨房帮忙乱跑什么?”
  潘美凤强忍焦急,“善善不见了。”
  饶春琴唾了一口,“那死丫头饿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潘美凤彻底怒了,“你孙子不见了你有本事说句这样的话!”
  她话一说出口,啪,饶春琴在她脸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旁人都愣住了,周家平也呆了,急忙伸手护媳妇,“妈,你干嘛?”
  饶春琴冷着脸,“你娶了媳妇忘了娘,我没话说,但她敢咒我周家的子孙,就该打。”
  难道善善就不是他们周家子孙了?
  潘美凤不可思议地捂着脸,也意识到这次叫他们回家来过年,就是故意拿周家昌生了儿子这事来敲打她的。屋里头陈红彩如此羞辱人,肯定也是饶春琴授意的。
  她的眼圈瞬间红了,“家平,咱们找到善善就回家。”
  周家平何时见过妻子如此软弱的样子,顿时又酸又涩,“好,咱们回家。”
  他们夫妇二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下饶春琴彻底炸了,颠着小脚追上去,“你给老娘回来,回来!今天你要是不跟那婆娘离婚,就休想我认你这个儿子!”
  席面刚刚摆上,主家就出了这档子事,有些客人匆匆忙忙吃了几筷子就去看热闹。
  潘美凤他们先去老宅那找了一圈。
  饶春琴毕竟是小脚,一时之间没能跟上,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堵住了大门,叉腰破口大骂,“给我把门堵了!”
  饶春琴指着潘美凤的鼻子气势汹汹地开骂,忽而愣了下。
  从陈红彩那屋传来了女子的吟哦声,一声高似一声。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饶春琴老脸挂不住,往地上唾了一口,“老娘倒要看看哪家的野男女不害臊,来我家办事。”
  话虽如此,饶春琴却也知道屋里该是憋不住的周家昌两口子。
  不久,门开了,从屋里头却走出一个正在系裤腰带的陌生男人。
  周家老宅彻底炸开了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周善在柳树边一时大意,起初闻到柳树根部散发出的微微香气也没在意。
  周善突觉这香有些不对头,当即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屏息收气,但这香气性很烈,她虽然吸入不多,却也立时手脚酸软。
  她差点就栽倒下去,还好红痣里忽然散出灼热,唤回了她的神智。
  只是——
  周善听到了什么,心中一动,故意装昏栽下去。
  她先前担心被人看到自己做的事,来时故意挑了僻静河岸边的柳树林。
  不几时,柳树林里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大师,这孩子的命格合适吗?”


第14章 
  周善气聚于顶冲开慧眼,如是一来,她肉眼虽闭,五感却更通,且周遭一草一木都能看得清楚。
  此法唤作“观心”,需要极其深厚的玄门基础方能动用。
  这也是因为《道德经》内法力日日冲刷周善肉身,几年不绝,如今她的道术修炼已经更上一层楼的缘故。
  来的一共有两人,一个肥头大耳天生富贵相,一个长褂山羊须手里拈香,显然是个方士打扮。
  不知为何,周善看到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时,感觉十分不舒服,此人身上萦绕着一股阴腐之气,印堂黑亮得有如油墨,满身的凶煞。
  那个方士打扮的男子绕着周善的身躯转悠几圈,忽而笑道,“你可算是撞了大运了,这丫头身上的功德深厚得很,乃是’天医临命‘,这种面相的人一般都是老天爷派下来救死扶伤的。”
  周善闻言心中一动,这个风水先生果然不是吃干饭的,居然能看出她的”天医临命“。当然,这具身躯乃是玉帝百般挑选后的,不然也承受不住一个上神的魂魄,她的命格,又岂是区区一个”天医临命“能言的?
  肥头大耳的男人眼里贪婪之色尽显,“果然这城里丫头就是比乡下丫头好使多了,那——”
  风水先生伸出个巴掌,“少说五年,不过嘛”他摸了把自己的山羊须,拉长了声音,”这钱……“
  胖男人笑了笑,“自然少不了许大师的,我周某的为人大师又不是不知道。”
  那个“许大师”从怀兜里掏出一捆红绳,“绑到老地方去。”
  他嘴里所说的老地方乃是环溪村东头一处院子,那院里许久不住人了,荒草横生。他们为避人耳目,扛着周善一路偷偷摸摸地进了院子。
  刚进院子,胖男人重重地把肩上扛着的周善扔在地上,扶住墙不住喘气,“这丫头吃复合肥长大的吧,这么重。”
  许大师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把门关上,闻言嗤笑了下,“一个小丫头能有多重?”
  小丫头当然是没多重,但是胖男人遇到的可是小心眼又记仇的周善,敢用迷香来迷她,没把他压死就算轻的了!
  周善用观心术把院落扫了一圈,这院子与寻常的农家小院不同,围墙修得极高,该有两三米高,四处都封得严严实实,若不打开门,旁人便无法看到院中景致。
  这院子外面全是荒草,里头却干干净净的,院中是个老式的水井,井上压着厚厚一块石板,井边摆了张供桌。供桌上的一应物事都是新备下的,有果品、活公鸡,还有老大一个猪头,围着一个牌位以四相之位摆放。
  那个许大师取出六根老长老粗的供香,毕恭毕敬地先冲着那个牌位行了下礼,然后才点着符纸把那六支供香燃起,再错落有致地插到井台旁松软的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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