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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宿命皇妃-第36部分

小说: 宿命皇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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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月上中天,珠瑾却仍是难以入睡。她披了衣裳,轻手轻脚的开门走了出去,立于房檐下瞧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
  将领舞拉下马之事,定不能让宇文君涉入其中,然而,除了他便只有一个合适人选。那个人非是善与之辈,若不能想出一个完全的计策,贸然行事只会惹他怀疑。
  珠瑾正自沉思间,却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叶妹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歇着?”
  珠瑾转身看去,瞧见只着里衣披着斗篷的令婉走了过来。她是先前被林南指派过来伺候宇文君的丫鬟,性子直爽,为人仗义。
  珠瑾瞧着令婉越走越近,不禁心中一动,随即敛眸哀叹,“姐姐有所不知。妹妹出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早先便听闻膳房里最常给新人立规矩,明天妹妹要去膳房吩咐公子的膳食,心中不免担忧,这才难以入眠。”
  令婉听了珠瑾的话后,“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大事儿,膳房那些个狗腿子,尽是些欺软怕硬的墙头草。妹妹不必担忧,明个儿我陪妹妹走一趟便是。”
  珠瑾不禁没开眼笑,连连道谢,“若是没有令姐姐,妹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令婉抬手拍了拍珠瑾的手背,“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都是自家姐妹,说什么谢不谢的。事情既是解决了,便回去歇着吧,莫要再多心,想那些有的没的。”
  “谢令姐姐的提点,妹妹记住了。”
  珠瑾推开门,假意走了进去。见着令婉离开,她这才寻了个斗篷,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次日,伺候宇文君起身后,令婉便履行承诺陪同珠瑾前往膳房。有令婉陪同,事情超乎寻常的顺利,然而,当两人从膳房出来,却迎面走过来一名绿衣女子。她冲上前来扇了珠瑾一巴掌,珠瑾手中的汤羹洒出,手背被烫伤了一大片。
  令婉瞪着眼前的女子,质问道,“张领舞,你疯了吗?”
  绿衣女子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令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颐指气使的!?”
  令婉本就是个辣性子,况且她曾经是唯一一个能在林南身旁伺候的丫鬟,林南对她看重几分不说,就连林启也极为看重她。更何况,错不在她,被人如此劈头盖脸的骂,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这破落户!若不是少爷看你可怜将你留在府中,你早就流落街头了。如今倒好,你竟然连少爷的人也敢打骂了,你是活腻味了吗?”
  张兰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就看令婉不顺眼,如今又被她这么指着鼻子骂,自然越发不忿,“老娘再不济也是这岭南州府里的领舞,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少爷不要了的小贱婢,有什么资格冲着老娘大呼小叫!?”
  令婉不禁涨红了脸,骂道,“你这老女人!连你自己都自称‘老娘’了,果然是老妈子级别的。长得丑脾气差,难怪到现在都嫁不出去。”
  令婉这话无疑是踩到了火药桶,张兰大怒,将衣袖一撸,一副要冲上去同令婉干一场的架势。
  珠瑾不禁心中一惊,忙上前劝解,“令姐姐,公子还在等着呢。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珠瑾计划中本只是想激一激张领舞,她若在她手下吃了亏,依照令婉的性子定是要在林南面前替她说话。如此一来,也算是为日后换领舞打下了基奠,谁曾想竟发展到这一步。
  令婉本是一片好心,但如此下去若将事情闹大了,很难说令婉会不会因此遭受惩罚。珠瑾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令婉。
  令婉见着珠瑾唯诺的模样,不禁颦了颦眉,豪气干云的道,“怕什么?叶妹妹不必担忧,自有我给你撑腰。”
  一旁的张兰冷笑道,“有什么好得意?令婉,你以为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是少爷身边的红人?如今伺候一个卖**的,还能如此嚣张,当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令婉一把推开珠瑾,“叶妹妹,这老女人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再忍下去,不是作践自己骂?”
  珠瑾死死拉住令婉,道,“张领舞,今日之事,私了怕是有伤州府的风纪。既然领舞与姐姐各不相让,那便找管家评理吧。”
  张兰说了方才那句话,本是有些心虚,一听珠瑾说到管家处,不禁越发理直气壮,冷哼道,“去就去!我还怕你们了不成?”
  珠瑾本是为了平息此事,然而瞧见张兰的模样时,她不禁开始担忧了。
  若是管家偏袒张兰,她们想必定是难讨到好处。而她们二人都太过招眼儿,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又势必难以脱身报信。凤命难违之轩辕大陆在战火中崛起
  如此一想,珠瑾不禁越发担忧。令婉也瞧出了珠瑾的不安,便安抚道,“妹妹不必担忧,到了管家那里也是我们占理,她还能拿我们如何?”
  珠瑾不禁暗自苦笑,明白令婉这是在林南院子里伺候久了,将旁人对她的敬重当成了理所当然。且不说,如今她已经不在林南身旁了,单单是因了林启的五十大寿,也容不得她们这些个下人在府里闹腾。
  若是往常,她们占了理,再加上令婉在林南跟前儿的分毫情面,想必管家也不会为难她们。而今,倘若管家存心偏袒张兰,借着寿宴闹事的由头惩罚他们。
  届时,即便林南有恻隐之心,怕也会念及林启的脸面,而袖手旁观。
  令婉还在那里傻呵呵的乐观,珠瑾却是越来越担忧,心中暗叹:当真是弄巧成拙!若不多那一句话,想必也没有这么大的麻烦。
  然而,当真到了管家处,珠瑾方知自己当真是想多了。管家极为圆滑,调节了矛盾便让双方回去了,并未按照规矩惩处任何一方。
  令婉回去的路上,一直愤愤不平。然而,珠瑾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记仇到在林楠面前告了张兰一状。
  珠瑾本来的算盘是让下人传到林南的耳朵里,不曾想竟是乱了计划。好在无伤大雅,珠瑾便听之任之了。
  林南当着宇文君的面,自然是不会让他的侍人受委屈,放出话来说要为她们讨回公道,这件事儿才算是揭过了。
  令婉胸中的恶气一出,就不再提及那件事儿了。而珠瑾反倒越发紧张,入夜后,再度辗转难眠。
  对于珠瑾来说,这件事情传出的流言才是她最关注的所在。她在等着张兰找她麻烦的根源传到林启与林南的耳朵里,届时,她多半会得蒙召见。而能否顶下张领舞的位置,成败便在此一举了。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珠瑾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待她猛然醒来时,只见床边立着一抹身影,担忧的瞧着她裹了纱布的右手,问道,“瑾儿,前天夜里你究竟做了什么?”
  此时此刻,珠瑾真不知该感慨宇文君了解她,还是该担忧他知道了个中计划,会从中阻止。珠瑾明白自己一旦开口,无论说多说少,或真话或假话,他总是能从她话中得到信息。因此,现下最明智的做法,便是缄默不言。
  宇文君见问不出什么,索性作罢,“今个儿你便歇着吧,由令婉在旁伺候。”
  珠瑾抿了抿唇,起身礼了一礼,“奴婢遵命。”
  于此事之上,珠瑾早已思路周详,然而她千算万算却终是漏算了一个人——令婉。
  宇文君不似林南那般喜怒无常,至少他外表的温润已然骗倒了令婉,让她总是喜欢在这个主子面前畅所欲言。比如伺候宇文君用早膳的时候,令婉一边布菜一边兴高采烈的说着听来的传闻趣事儿。
  “昨天那个姓张的破落户,难怪要针对叶妹妹,原来是因为有人说她舞技不如叶妹妹。照这样的势头,想必叶妹妹很快就被召见了,要是能把那破落户顶下去,才是大快人心呢。”
  令婉嘴上喋喋不休,珠瑾早已出了一把冷汗,宇文君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早膳用罢,宇文君便将令婉遣了下去,而后直直盯着珠瑾,冷冷命令道,“你哪里也不准去!从现在开始,你不得踏出房门一步,至于你的布局,我自会替你解决。”
  珠瑾欲言又止,就在宇文君正要起身离开时,她终是忍不住道,“你要怎么替我解决?说我病了伤了,还是你要亲自出马请林南出面挡下?这里不是梁国皇宫,容不得你为所欲为。这样下去,莫说是查案,怕是性命都难保。你究竟明不明白?”
  宇文君丝毫不为珠瑾的话所动,“此事没得商量,你只需听从安排便是。”
  珠瑾不再试图同宇文君争辩,转而道,“你知道我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机的同林裕合作吗?”
  见着宇文君转眸看来,珠瑾轻叹道,“他便是当年血案的幸存者。单凭你我二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证据,若是借用他在州府里的人脉,形势定会大大扭转。你应当明白,此案不破究竟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如今的局势怎容得半分任性?”
  宇文君不禁有些动容,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快去找叶姑娘来,老爷有请。”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宇文君蓦然关上房门,挡在珠瑾身前,“事已至此,我只问你一件事。”     

  ☆、后传:乱花迷人眼,世局怎堪破(8)

    对上宇文君幽深的眸子,珠瑾下意识敛眸,“公子但问无妨。”
  “你……能不能不去?”
  宇文君此话一出,珠瑾不禁怔了怔,她除了有些不敢置信宇文君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之外,她还有种直觉。宇文君最初想说的话并非如此,他像是突然改变了主意一般,临时拖出来这样一个拙劣的问题。
  即便有这样的感觉,珠瑾却仍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将先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公子,事已至此,你我都别无选择了。”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珠瑾瞧着宇文君纹丝不动,她只好伸出手来推开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令婉见着珠瑾,笑着迎上来,“老爷召见,妹妹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珠瑾神色僵硬,却坚定的点了点头,“谢令姐姐提点,妹妹自当尽力而为。”
  当珠瑾随着前来传话的丫鬟到得落华苑时,正厅中早已是人潮涌动,林启坐于主位上,右侧坐着林南,左侧是林裕。下方则是前些日子选拔出的舞姬,按照辈分资历,左右排开而坐。
  珠瑾敛眸步入正厅,见礼后,林启并未让她入座,而是开门见山的道,“府里的风闻,想必你也听说了。”
  珠瑾复礼了一礼,“奴婢驽钝,还请老爷示下。”
  林启直直盯着珠瑾瞧了许久,方才道,“昨个儿你与张领舞发生冲突之事,管家已然禀于本府了。张领舞说你肆意挑衅,一时不忿方才种下大错,你如何说?”
  珠瑾斟酌片刻,答道,“回老爷的话,奴婢入府日子不久,尚有未学全的规矩,倘若奴婢哪里做的不好,自当甘愿受罚。至于恣意寻衅之事,老爷寿辰将至,奴婢怎敢如此大胆?”
  林启寻来珠瑾,本就不是为了处罚于她,而是这些年来,岭南再难找来比张兰更好的领舞。数年来的寿宴献舞,未免太过守旧。往常也就罢了,时值五十大寿且要宣告金盆洗手,岂能等闲视之?
  林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珠瑾,“古人有云:‘无风不起浪’。张领舞说你使人往她院子里丢寻衅书信,自称舞技在张领舞之上。岭南州府自来不会亏待有能力的人,来了这里便要懂得府里的规矩。此事既已兴起,便并非证明谁是谁非那样简单,岭南州府但凡兴师动众便必有所得。叶瑾,本府的话,你可明白?”
  珠瑾战战兢兢的跪下,回道,“奴婢明白,但凭老爷吩咐。”
  林启满意的颔了颔首,“空穴不来风。既是有人提及你舞技不凡,今个儿你便当着众人的面表演一番。倘若能过得了眼,此事便就此作罢。”
  珠瑾知道,事情并非林启所说的那般轻松,只是她既已走到了这一步便断然没有后退的道理。
  珠瑾环顾正厅中的人,而后道,“老爷,奴婢的舞技虽无什么了不得之处。但奴婢知道老爷定是希望寿宴办得风光体面,倘若奴婢的舞技能侥幸入得老爷的眼。此时便流传了出去,到了寿诞那日,岂非少了许多乐趣?”
  珠瑾此话一出,便迎来了四面八方的目光,张兰起身训斥道,“好大的口气!老爷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下方的舞娘多半愤愤不平,除了林南与林裕皆不甚在意之外,林启竟是哈哈大笑,“如此有个性的人,当真有趣!除了南儿和林军师外,其他人都先下去吧。”
  见着下方的舞娘与张领舞退了出去,珠瑾这才松了口气,事实上在整个计划中,她最担忧的便是这个环节。因为,她不能保证这些舞者当中没有人去过明城,更不能确定她们是否曾亲眼目睹昔日她城门前以舞助阵。
  这些人一走,便只剩下林启、林南与林裕三人了,唯有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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