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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宿命皇妃-第20部分

小说: 宿命皇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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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瑾不禁颦了颦眉,心中怒气涌动,“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碧月软硬不吃,直直跪着不肯避让半分,“奴婢不敢。奴婢身为娘娘的贴身侍女,若连娘娘的安危都护不了,活着又有何用?”
  珠瑾心中焦急,却也深知用强不得,思索良久,她终是答应让碧月一同前去。
  然而有些事情当真是非人力所能左右的,一如命运。谁也不晓得它下一刻会带着人转向何方,是康庄前途,还是绝望之地,没人能预料得到。如果珠瑾晓得自个儿一时心软日后会给好几人带来莫大的痛苦,她一定不会做出而今的选择。
  两人各自从饲马房牵了一匹快马,待出了城到得上凌绝峰的路,珠瑾便翻身下马,将马缰递给碧月,“我上去走走,你且于此处候着。凌绝峰上守卫森严,不会出什么事儿。”
  碧月见珠瑾到此处松一口的同时,又不禁忧上眉梢,“娘娘如今已贵为四妃之首,数度来此,怕是、怕是……不大合适。”
  珠瑾没有心力同碧月多费唇舌,只道,“本宫自有分寸。凌绝峰下守卫森严,你没有令牌,切勿贸然上去。”
  碧月张口欲言,珠瑾却已抬脚走上通往凌绝峰的小道。
  碧月的异常,珠瑾并非没有察觉到,只是近日事务繁忙,还未来得及的料理。这几日,碧月频频出宫,然后便开始有些不大对劲儿。从前碧月素来安守本分,从不逾越,而今却是有些管到她身上的势头。
  珠瑾敛了思绪,自袖中取出小箭,四处搜寻着小箭的取材之地。若她没有看错的话,制作小箭的木材应当是便是凌绝峰脚下的那片林子。
  珠瑾细细观察着小箭的纹路,暗自揣测着取材树木的大致范围。然而,即便如此,她寻了大半日,也仍是毫无头绪。
  珠瑾瞧着天边的晚霞与沉下一半的落日,晓得一旦入了夜林子里便极不安全,为了长久之计珠瑾不得不原路。然而,她还未走出林子,天便黑了下来。今夜的天不大好,无星无月,走着走着她竟是迷了方向。
  珠瑾在林子里兜兜转转了许久,已然是筋疲力尽。。hotelpropertychina就在她预备等到天亮再找回去的路时,却见一片开得极好的梅花。夜风吹拂下,花海轻颤,偶有几片花瓣凋零洒落,却是美得令人心醉。
  此情此景,不禁让珠瑾想起一句诗来——花影重重农家深。
  这般美好之地,或许正如诗中所言,深处有人家,若真如此她也好打探打探离开的方向。
  珠瑾走进梅林中,越走越深,竟瞧见一抹若隐若现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一座木制小屋出现在珠瑾眼前,屋门紧闭,窗子洞开。昏黄的灯光自门缝里透出,打在屋前的地上,虽不过丝丝缕缕,却叫珠瑾生出一种莫名的暖意来。
  珠瑾鬼使神差的上前扣了门,待她回过神儿来,却听里面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进来吧。”
  珠瑾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推开门。最先入眼的便是坐在轮椅上喝茶的男子,那熟悉的容颜让她如遭重击。
  “我不是说过没事儿不要过来,此时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珠瑾如同被人掐住了颈子,好半晌方才找到了声音,“慎、慎之……”
  轮椅上的男子闻声抬头,珠瑾扑上前去,蹲下身偎依在男子的膝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一定能找到你。慎之,你这些日子可还好?”
  良久,上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姑娘,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吗?怎么可能?
  珠瑾的身子僵了僵,抬眸瞧着上方熟悉的容颜,“慎之,你怎么?”
  宇文君一把将珠瑾推开,扶着桌子蓦然起身,“姑娘请自重。”
  珠瑾本就乏力,一推之下竟是跪坐在地上。珠瑾不敢置信的瞧着宇文君,这一刻,她心底那些被时光消磨、让狂喜压制下的复杂情绪又渐渐浮了上来。
  珠瑾双手撑地起了身,笑道,“宇文君,你以为这样做便能让我放弃吗?水月庵那三个月,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得知你驾崩的消息,我又是如何咬牙强挨?如果从前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那么你便当我恬不知耻的再度纠缠吧。”
  珠瑾拂袖出了房门,在屋前的木阶上坐下。任是她来此之前,设想过无数回重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眼前这种,纵是厌恶她不见她,也比装作不相识要好上许多。
  珠瑾总以为自己够沉稳够冷静,可不过短短数日便落了两次泪。她咬紧牙关将啜泣之声尽数压在腹中,只时不时抬手拭拭滚落至下颚的泪水。
  珠瑾背对而坐,屋里的宇文君根本看不到她的神情,可她即便不转身,她那微颤的身子却早已暴露了一切。他缓缓坐回轮椅,端起桌儿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沁凉入骨,早已没了半分滋味,然而素来对挑剔的他却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隆冬腊月,夜风阵阵,珠瑾虽已冻得浑身僵硬,却仍是固执的坐在门前不肯离去。若是从前的宇文君,他定会心软定会担忧她的身子,而屋里的男子确是冷漠至极,毫无半分恻隐之心。
  不知坐了多久,就在珠瑾昏昏欲睡的时候,只觉背上一沉,她扭头看去只见宇文君正坐下,而她背上则多了一件斗篷,“慎之,我……”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天亮后,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珠瑾抿了抿唇,压下那些即将嘴边儿的话。待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珠瑾已然是筋疲力尽,她昨个儿自打进了林子便滴水未进,走了大半日,又在外面坐了一夜,早已是浑身瘫软。
  天亮后,宇文君还未来得及再度催促珠瑾离开,便见自梅林中走进来一个姿态翩跹的女子。珠瑾头晕眼花,待那女子走近了方才看清——竟是唐紫灵。
  见着门前的珠瑾,唐紫灵怔了怔,而后笑容满面的进了屋,行至轮椅后搂着宇文君,“慎之,我回来了。昨个儿你一人在家,可曾想我?”
  珠瑾僵直着身子回头,只见唐紫灵娇笑着轻抚宇文君的脸颊,他虽冷着一张脸,却并无半分拒绝之意。珠瑾双手撑地站起来,她扶住一侧的柱子这才勉强站稳,瞧着屋里的两人,她已经不晓得自个儿心里是何滋味了。
  有些事情,即便不说,一眼看去便能明了大半。
  “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同她在一起吗?”
  珠瑾直直瞧着宇文君,他却一言不发,唐紫灵上前阻断了两人的交汇,道,“他自是同我在一起。叶赫女使,而今你已贵为贵妃,怎有闲情逸致到此处游玩?”
  珠瑾一言不发,唐紫灵又道,“慎之的身子不便四处走动,不过却不妨碍……”
  说着,唐紫灵竟红了脸颊,抬手抚了抚小腹,“等孩子出生了,即便此处鲜有人至,想必也会热闹许多。”
  珠瑾如鲠在喉,过了许久方才恢复了些神智,“慎之,我只要你一句话。”
  “紫灵的话都是真的。”
  唐紫灵挡在他们之间,珠瑾看不到宇文君的神情,可是他真真切切的声音。珠瑾暗自苦笑,他自个儿都承认了,如此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珠瑾深深地瞧了唐紫灵一眼,笑了。自打认识这个女子开始,珠瑾便晓得她一针见血、不同寻常,却不曾料到也会有沦为她针对之人这日。
  珠瑾深吸口气,强撑起仅剩的气力,极力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子,一步一步走进梅林。唐紫灵的两句话,已让她再无面对宇文君的资格。她已是宇文霁的妃子,一日是终生是,她怎能让他背上夺弟妻的骂名?况且……他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她,与身负责任的他,要如何在一起?
  珠瑾瞧着落在手背上的泪,暗自苦笑:从前,她以为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是阴阳。而今看来,他们跨不过的是彼此与流年。
  短短数月,无论是她,还是他,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珠瑾好不容易深一脚浅一脚走出梅林,便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还不待她歇息片刻,喘口气儿再往前走,便见着一抹黑影直直落了下来,倒在她脚边儿。
  珠瑾定睛看去,却发觉那双腕乌紫、脸颊肿得不成样子的女子,竟是碧月。     

  ☆、第一百零七回 请归,岁月如霜

  珠瑾挣扎着上前欲要扶起碧月,怎奈她浑身无力,两人抱着滚倒在地上。&珠瑾轻轻拍着碧月的脸,不停地呼唤着,碧月这才睁开了眼睛。
  然而,还不待珠瑾心生喜悦,便见一抹身影自树后走了出来。珠瑾抬眸看去,不禁惊住了。
  若非他们相识在宫中,谁能看得出面前这英俊潇洒的男子乃梁宫随侍?陌生的装束,熟悉的容颜。他两度警言,她早已心生怀疑,却还未来得及处理。
  珠瑾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住右臂上的袖箭,来人见着她的动作,颦眉轻叹,“你也是聪明人,应当晓得无用的挣扎只会让自己受伤。”
  珠瑾身后蓦然传来一个女子凌厉的声音,“同她废话这么多作甚?”
  那声音方落,珠瑾觉着颈子一痛,她便瘫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对方将她牢牢捆住。一旁的碧月见着珠瑾的模样,早已是泪流满面,然而任她拼尽全力,嘴唇开开合合却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年关已过,宫里由前几日的热闹渐渐平静下来。朝堂上的事务比起前些日子来轻松许多,然而宇文霁的眉头却是日复一日越发紧颦。
  自打数日前珠瑾离宫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宇文霁从未担忧过她的去向,只是心中的酸楚无处存放。
  宇文霁瞧着窗外的树枝上的霜在阳光照耀下融成水,而后一点点滴落,竟是生出一种莫名的怅然来。
  从珠瑾进宫到如今,仔细算起来也不过短短数月,然而却让他生出一种岁月绵长的错觉。他好似已认识她许久了,久到足以刮骨难剔。
  宇文霁嘴唇微抿,轻叹,当真是岁月如霜,悄无声息的融合,难以流转的消散。来来去去,好似一场不切实际的梦。留不住,忆不清。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片刻后传来李全的声音,“皇上,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只待入夜。”
  人走了,连地方也要付之一炬,宇文霁不禁越发怅然,过了好久方道,“若是没什么事儿,你便先下去吧。”
  李全知晓宇文霁近几日心情不大好,今日更是喜怒难辨,因而不敢多言,礼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宇文霁转身行至御案后,自画筒中取出一只卷轴。打开来,只见上面画着一雄伟壮观的瀑布,飞流直下水花四溅,承接瀑布的深潭似是被烟雾缭绕,朦胧中能瞧见一块大石头,上面背靠背坐着一男一女。
  宇文霁抚着画上的女子,勾唇笑了,“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现下看,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宇文霁将画轴卷好,独自一人出了御书房,来到玉芳宫。
  自从珠瑾离开的第二日,宇文霁便已命人趁着黑夜假扮珠瑾回宫。他早已筹谋好了这一步,却仍是硬生生的拖了七日。
  宇文霁晓得自己不该再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多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难以自制的想着“明日再执行”。
  珠瑾身为贵妃,多日不露面,在后宫里已然起了微词,这般下去怕是瞒不了多久便会露馅。不能再等下去了,今夜便是最后的时限。
  在玉芳宫中,唯一晓得此事内幕的便是依勒佳,她毕竟是珠瑾身旁的贴身宫女。虽然先前也曾对她有过怀疑,可她毕竟是珠瑾十年来的好姐妹,总归比那些不知根底的宫人好些。
  这宫里自来不乏不守本分的宫女,现下没有和珠瑾护着,若依勒佳当真做了什么出格儿的事,宇文霁自由办法处置了她。
  进得寝殿,宇文霁便将依勒佳遣了出去,他巡视良久,终是将那幅画挂在了珠瑾的床头。打量着寝殿中的陈设,宇文霁不禁抿唇笑了,她无论身为女使,还是贵妃,屋子里的陈设总是一个样子。
  四尺来高一丈来宽的书架,一张圆桌儿,四把椅子,一方桌案。案上摆着一个笔架子,上面挂着七八支大小不一的毛笔,一侧是笔洗,另一侧是砚台。
  这些陈设,在寻常人家或许已是足够了,然而身为梁国的贵妃,却是寒碜的很。从前宫里也曾对此起过流言,她却并不在意这些。
  宇文霁走遍每一个角落,方在桌儿边坐下,摩挲着茶壶旁的杯盏。比起那些陈设堂皇的宫殿来,此处多了些许家的感觉,珠瑾虽未在此处住多久,这里却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若非迫不得已,宇文霁当真不想毁了这里。若是往后疲了累了,还可以到这里歇歇,然而眼下的局势却不容他如此优柔寡断。
  只有烧了这里,安排好替身,才是真正为了珠瑾着想。唯有如此,她才能在宫外再无后顾之忧,他也能彻底斩断最后一缕念想。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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