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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宿命皇妃-第18部分

小说: 宿命皇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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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瑾不去瞧宇文霁伸过来的手,固执的又下了一阶,“皇上,天色将黑,若再不下去,便要在此处过夜了。”
  宇文霁瞧着已然下了丈余的珠瑾,只得轻叹一声随后攀着云梯下去。事实证明,珠瑾还是极有先见之明的,一早便瞧出宇文霁不大对劲儿。
  两人下到崖壁中央,宇文霁竟一脚踩空往下滑去。珠瑾眼疾动作快,咬紧牙关挪过去给宇文霁当了踮脚,这才堪堪幸免于难。
  宇文霁低头瞧见面色煞白的珠瑾,忙转身抓紧云梯一侧的绳索下滑丈余落在了珠瑾下方,“瑾儿,你可还好?”
  珠瑾痛极,右臂一时使不上力来,她深吸口气强忍下痛楚,“皇上,臣妾无碍,稍稍歇息片刻便好。皇上先下去吧,臣妾随后便下去。”
  方才那一落的冲力,宇文霁心中多少有数,珠瑾毕竟是女儿之身,怎么可能若无其事的承受下来?
  宇文霁朝珠瑾伸出手来,问道,“瑾儿,你愿意相信我吗?”
  珠瑾点了点头,宇文霁往左侧移了移,笑道,“再下两阶,把手递给我。”
  以宇文霁的身手,独身自从处下去并非难事。百尺云梯本就不稳,他若妄图带她下去,势必会身陷险境。
  “皇……”
  珠瑾的犹疑,宇文霁尽收眼底,他又道,“瑾儿,你若相信我,便照我的话做。”
  珠瑾瞧了瞧天边的红霞,自知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天若黑下来,宇文霁同样难免身陷险境。
  珠瑾不得不遵从宇文霁的话,强忍着臂膀的痛楚往下爬。然而,仅仅一阶便已让她冷汗淋漓。
  宇文霁此时立于云梯一侧,本就不甚平稳,他即便心里焦急,却也不敢随意乱动,唯恐贸然行动致使云梯晃荡,反倒害了珠瑾。
  珠瑾歇了片刻,方才下了第二阶。宇文霁再度伸过手去,她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滴落在他掌心中,灼得他痛入心扉。
  珠瑾将手递过去,宇文霁右手用力将珠瑾置于背上,喝道,“抓紧!”
  珠瑾忙抱紧宇文霁的颈子,他一手不足以支撑两人的重量,即便拼尽全力却仍是下了数丈方才止住滑落之势。
  宇文霁的左手掌心已是鲜血淋漓,绳索被血侵染得斑斑驳驳。金灿灿的落日余晖映照着殷红的血色,让珠瑾触目惊心,“皇上……”
  宇文霁深吸口气,道,“我没事儿。瑾儿,抱紧我。”
  珠瑾自知现下唯有好好配合才是帮宇文霁,因而她不再多想其他,只专心致志的注意着下方的路,“予之,我会抱紧你。”
  珠瑾后面没有说出口的话却是:并非只是为了我活下去,更是为了不连累你。
  下方的牧之早已察觉到了两人的状况,然而云梯只能支撑两个人的重量,他若贸然上去怕是非但帮不了忙,还会连累他们二人。牧之招来其余守卫,护在云梯周边,若是二人不慎落下来,还能稍尽绵薄之力。
  宇文霁背着珠瑾下来,牧之忙上前搀扶,两人却齐齐倒在地上。宇文霁瞧着身侧的珠瑾,勾唇笑道,“我们下来了。”
  珠瑾勾唇回之一笑,“是啊……我们终于下来了。”
  牧之见着劫后余生的两人,不禁摇头轻叹一声,忙命人将宇文霁与珠瑾扶起来。
  宇文霁力竭且左手受了伤,珠瑾右臂几乎不能动,似是脱了臼。两人如此模样,牧之提议派人护送他们回宫,却被宇文霁断然拒绝了。
  其中的理由,即便宇文霁不说,珠瑾也明白。皇上受伤,传扬出去非同小可,朝堂之上的议论且不提,单单是太皇太后那关都不好应付。
  然而虽是如此,珠瑾却不愿委屈宇文霁强撑回宫,“皇上,依臣妾之见,还是……”
  宇文霁抬手点了点珠瑾的朱唇,“朕是皇上,亦是你的夫。莫非你想翻天不成?”
  珠瑾不知如何再劝,却听宇文霁吩咐道,“牧之,扶贵妃出石子路。”
  到得拴马的树桩,宇文霁吩咐牧之等人今日之事不得传扬出去,而后将珠瑾揽入怀中,翻身上马。
  待二人回得明城,皇宫的大门已然关了,宇文霁拿出令牌方才得以顺利进宫。
  宇文霁将珠瑾送回玉芳宫,便命人去请太医,却被珠瑾拦下了。既是想瞒着今日之事,请来太医无疑会露出马脚。
  珠瑾命碧月取出梳妆台里的伤药为宇文霁处理伤口,而她则独自进了里间儿,“皇上不必担忧,臣妾的伤并无大碍,片刻后便好。”
  珠瑾伤得有多重,宇文霁心中有数,哪里便如她嘴上说的那般轻松?宇文霁抬手止住碧月处理伤口的动作,尾随珠瑾到里间儿外,自镂空的格子往里面看。
  只见珠瑾于榻上坐下,将帕子折叠起来放入口中咬住。她抬手抚上右肩,而后猛然用力,紧接着传出“咔嚓”一声。压抑的呜咽声自里面传来,宇文霁心中抽痛,推开门疾步走了进去。
  珠瑾满脸冷汗,身子摇摇欲坠,宇文霁忙上前将她扶入怀中,用衣袖为她轻轻擦拭额上的汗珠儿,“傻瓜……这样的事儿,叫我帮你便是。”
  珠瑾吃力的勾了勾唇,“臣妾没事儿,歇息片刻便无碍了。皇上不必担忧。”
  宇文霁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他虽是数年前便与她认识,也晓得她不得父母宠爱。可她终究是牧族第一富户叶赫那拉家的嫡女,应当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然而,这样的珠瑾,让宇文霁不敢想象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一个坚韧到可以为接骨的女子,过去究竟承受过多少痛楚?
  珠瑾瞧见宇文霁鲜血淋漓的手掌,抿着惨白的嘴唇笑,“皇上,让碧月替您处理伤口吧。”
  见着宇文霁半晌没有反应,珠瑾又道,“皇上,臣妾虽是很想亲力伺候,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请皇上见谅。”
  宇文霁不想让珠瑾再多费心思为他,便扶着她躺下,任由碧月替他处理伤口。
  平素里,宇文霁巴不得珠瑾时时刻刻陪在身边,而今他却不敢陪在一直她了。此去凌绝峰,发生了太多事情,那件事她虽还浑然未觉,他却已是有些精疲力竭了。
  “瑾儿,你好生歇着,我先回明宣殿了。你若身子不适,只管请太医便是。无论如何,身体要紧,若出了什么事自有我担着。”
  珠瑾微微颔了颔首,“皇上不必担忧,臣妾都省得。”
  宇文霁自是晓得珠瑾省得这些,可她即便当真身子不舒服怕也会为了大局不请太医。因而,宇文霁离吩咐碧月好生伺候,必要时候便宜行事这才离开。     

  ☆、第一百零三回 为难,他的异常

  次日,珠瑾右臂已然好了许多,午膳后,她命人搬了一把贵妃椅,坐在寝殿前晒暖儿。正当她昏昏欲睡之时,依勒佳进来传话,“娘娘,二王子求见。”
  珠瑾抬眸瞧着依勒佳,懒懒地道,“你且先去伺候着,本宫这便过去。”
  依勒佳眼神复杂的瞧着珠瑾,“娘娘,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
  珠瑾抬手抚了抚脸颊边的碎发,她竟表现得如此明显吗?
  珠瑾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同面前这相交多年的姐妹,虚与委蛇,可眼下这局势不容她任性直言。
  “依勒佳,你何出此言?”
  依勒佳欲言又止,终是俯身礼了一礼,“娘娘若无吩咐,奴婢便去正殿伺候了。”
  珠瑾也不欲在此事上多说,便道,“去吧。”
  依勒佳话中的意思,珠瑾自是明白,这些日子以来,她多是留碧月在身旁伺候。依勒佳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也不甚奇怪,日后她要越发小心谨慎才是。如今好不容易有些线索,万不能打草惊蛇。
  珠瑾收拾妥当后,碧月便扶着她去了正殿。珠瑾落了座,还不待吩咐,碧月便极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直到碧月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珠瑾方才回过神儿来。她一直想不通,碧月不过在她身旁伺候数月,为何契合得堪比依勒佳。
  多隆敖见着珠瑾出神,也不出言打扰,只静静地瞧着她。他们相识数年,纵是多隆敖素来自负看人极准,他却不得不承认,从未看透过她。
  珠瑾察觉到下方的灼灼目光,这才回过神儿来,“二王子日理万机,抽空到玉芳宫小坐,当真是蓬荜生辉。”
  多隆敖一双眸子黑亮得惊人,“贵妃娘娘先前答应本王一览玉芳宫之事,可还作数?”
  珠瑾起身道,“二王子有此雅兴,本宫自当作陪。”
  珠瑾先行多隆敖半步,引着他在玉芳宫中走上一走。在此期间,多隆敖一言不发,可珠瑾总觉着他并非只是来观观景儿这么简单。
  果然,多隆敖在离开前,附于她耳边说道,“你可知晓依勒佳的出身?”
  多隆敖的话让珠瑾心生疑惑,自十年前依勒佳做了她的贴身侍婢那日起,珠瑾便晓得依勒佳是孤儿。因多年流离,依勒佳早已不知故乡何处,父母姓甚名谁。
  此时多隆敖提及依勒佳的身世,究竟是何用意?
  多隆敖见着珠瑾的神情,也不再多言,只道,“此事或许同你要查的案子有关,你若有心,便命人打探打探吧。”
  言罢,多隆敖丝毫不给珠瑾追问的机会,便请辞离开了。
  当时,珠瑾并不晓得多隆敖是何用意,后来她方才明白他这一句话已帮她良多,且为她担负了莫大的风险。
  珠瑾命人去查探依勒佳的身份,此事且不提。
  晚膳时分,宇文霁并未命人提前传话,便径自来了玉芳宫,珠瑾命人添置了一副碗筷。宇文霁却只是静静坐着,时不时的为珠瑾布菜,他自个儿却是一口未用。
  珠瑾察觉出了宇文霁的异常,便放下筷子,关切道,“皇上,今个儿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宇文霁扯了扯唇角,“一切都好,只是今个儿有些积食。来!你多用些。”
  说着,宇文霁便又起身替珠瑾布菜,却被她抬手拦下了。一旁宫人俱全,怎能劳烦宇文霁为她布菜?此时若传扬出去,不知会被说成什么样子。
  “皇上,臣妾饱了。”
  宇文霁面上的表情僵了僵,将布菜的手收了回去,默了片刻方道,“既是如此,便撤下去吧。”
  珠瑾瞧了瞧宇文霁,终是什么都没说,倒是宇文霁起身行至珠瑾身旁坐下,问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珠瑾颔了颔首,“多谢皇上关怀,臣妾好多了。”
  “听说,今个儿牧族二王子过来了?”
  珠瑾不禁偷眼瞧着宇文霁,平素里提及多隆敖,宇文霁便少不得要动怒。珠瑾见宇文霁神色尚算正常,方才稍稍放了些心,“二王子听闻玉芳宫景致别具一格,臣妾便引着他走了一走。”
  宇文霁不再就此事说什么,转而道,“瑾儿,我听闻皇兄在世的时候,你们时常下棋。不如,咱们今个儿也来一局?”
  珠瑾不禁怔了怔,而后笑了,宇文霁见了,不禁奇道,“笑甚?”
  珠瑾见宫人撤菜皆退了出去,方道,“臣妾先前便听先帝说,皇上下得一手‘好棋’。”
  听珠瑾将“好棋”二字咬得极重,宇文霁的面颊不禁红了一红,“怎么?你与皇兄下棋,还不是每下必输?”
  珠瑾抿唇笑道,“皇上这回可是没说对,臣妾与先帝下棋,曾和局过一回。”
  “哦?”
  宇文霁惊奇的瞧着珠瑾,她便将以“棋杀”招数与宇文君和局之事说于他,只未提赌注一事。
  “皇兄自小学棋,鲜逢敌手,你能与他和局想必棋艺不凡,今个儿定要同你下上一局。”
  珠瑾闲来无事,下一局倒也无伤大雅,便默认了宇文霁的主意。
  两人回得寝殿,命人摆了棋牌便相对而坐。珠瑾本以为自身的棋艺定是难敌宇文霁,谁知两局下来竟是连胜。
  在水月庵那三个月,珠瑾闲来无事也时常琢磨棋谱,自与自下。但她自知棋艺远不及宇文君,如此可见,他们二人虽是兄弟,宇文霁的棋艺却是同宇文君相差甚远。
  第三局再次败下阵来,宇文霁面上不禁有些挂不住,便道,“时辰不早了,今个儿就到这里吧。”
  宇文霁话音方落,珠瑾便听得一阵“咕噜”声,她下意识的瞧了瞧他的肚子,“皇上,臣妾这便命人寻些吃的来。”
  宇文霁尴尬的侧脸以对,瞧着外面的天色,道,“不必了,这个时候除了糕点,还能有什么?不值当兴师动众让御厨房再忙活。”
  珠瑾敛眸默了默,而后起身道,“皇上稍等片刻,臣妾去去便来。”
  宇文霁虽不知珠瑾意欲何为,但仍是应道,“去吧。”
  珠瑾离开后,宇文霁便起身在殿中的书架旁徘徊,他取出那些破损得较为厉害的书卷一一查看。有民俗、杂记,也有正史、野史,唯独没有寻常女子所看的话本子。
  宇文霁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珠瑾能成为而今这副从容坚韧的模样,所付出的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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