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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8部分

修真四万年-第1348部分

小说: 修真四万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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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球”内部是一座规模空前庞大的信息库,组成星球表面灯火辉煌的每一个针尖大小的光点,就代表着一名牺牲者的名字。
    联邦政府和牺牲者的家属还将源源不断向里面添加他的个人信息,包括三维立体照片、视频和各种文字信息。
    渐渐的,这座“联邦烈士纪念碑”中,将会包含千千万万牺牲者的一生。
    他们不仅仅是纪念碑上一个个冷冰冰的名字,不光光是一个个抽象意义上的“英雄”或者“烈士”,更是一个个有血有肉了,会说会笑的父亲、儿子、兄弟和丈夫。
    这座纪念碑将向全联邦开放,人们既可以到战争博物馆来随机调取他们的信息,亦可以通过灵网,以远程访问的方式告慰烈士,祭奠英灵。
    今天,针对星海会战的第一次国家公祭仪式,由万古青议长主持。
    一个小时庄严肃穆、壮怀激烈的公祭仪式结束之后,缓缓走到联邦烈士纪念碑前方的,却是身穿白色修身套装斜挎着九星升龙图案绶带,头发染成黑色、高高盘在头顶的丁铃铛。
    她的左右两侧,分别摆放着一本《星耀联邦宪法》和一本《修真基本法》,两部国家的根本*都用暗金色烙印着九星升龙战徽的绸缎系着,她将双手分别按在两部法典之上,凝视着全联邦的亿万民众,开始了自己的就职演说。
    借助高度发达的灵网,她的身影和声音瞬息间跨越几十光年,被七大世界数十个星球上的数百亿民众同时看到、听到。
    “谢谢,万古青前议长,联邦议会的诸位议员,星耀联邦的公民们,七大世界的同胞们,来自萤火虫号和古圣界的朋友们,谢谢大家。
    “我想,再没有什么地方,比在联邦烈士纪念碑下面,在万千英灵和亿万同胞的双重注视下,更适合立下最郑重的誓言了”
    联邦广场上无数活着的和死去的,健全的和伤残的,被钢筋铁骨牢牢保护,以及凭借一腔热血挺立如松的战士们,全都静静地听着。
    “……一个多月或者说最近一百年来,我们这个星海边陲刚刚建立的年轻国度,遭遇了史无前例的危机和挑战。
    “若非现在静静躺在我身后,和默默站在我面前的人们,万劫不复的毁灭几乎无法避免,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亲人和我们的未来,统统都将毁于一旦。”
    不止天都市,在天元星的每一座大大小小的城市,乃至地广人稀的村庄和人迹罕至的山林深处,都有巨幅三维立体光幕和传音符阵,将丁铃铛的光影和声音传遍海洋、山脉和大地。
    “……危机暂时过去,但和平、幸福和美好的未来远远没有降临,在星海中央,无数普通人深陷痛苦和煎熬,在奴隶矿场、妖兽丛林和冰冷星海中丢掉生命;无数天赋尚未觉醒就被扼杀,无数希望还没点燃就已熄灭;无数最美好的情感被利用、被剥夺、被践踏和被扭曲。
    这是针对全人类的屠杀,这样的屠杀必须立刻停止!
    “无论星海中央还是边陲,我们都是被同一文明光辉照耀的同胞,星海广袤无垠,却没人可以成为一座自给自足的孤岛,我们心心相连,共享历史、文化、命运和荣耀,他们的苦难就是我们的苦难,他们的梦想就是我们的梦想,他们的成功就是我们的成功,他们的压迫,也就是我们的压迫!”
    树海界,莽莽丛林深处,断发文身,身披兽皮的驭兽师们,蹲在枝桠之上,静静听着丁铃铛的演说。
    “……我知道很多同胞都厌倦了战争,更不知道在踏上星海中央的征途之上,究竟还要面对多少杀戮和磨难,若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没人愿意卷入永无休止的战火。
    “但我要告诉大家,我们肩负的不仅仅是神圣的使命,更是冷酷的现实。
    “星海中央的庞然大物仍旧在秣马厉兵、磨刀霍霍,倘若我们不能先发制人,而是沉溺在虚幻的和平中无法自拔,终有一日,此刻星海中央同胞们悲惨和绝望的命运,也将降临到我们头上。
    “倘若此刻,我们不为他们而战,等到最终毁灭来临时,便再也没人为我们而战了!”
    幽冥界,正常人类的血肉之躯,绝对无法适应的淡紫色毒雾当中,无数鬼修将晶线接驳到了一起,静静感知着丁铃铛神魂的震荡。
    天环界,无数星舰的狭小舱室中,战士们倚靠着冰冷的舱壁,鲜血却灼热到要冒出蒸汽。
    血妖界,昔日的妖族战士,今天的联邦公民们,也一声不吭地听着。
    还有水晶界的沙漠,飞星界的星海,各个环境恶劣的资源星球,曲折幽深的矿洞最底层……无数人都屏住呼吸,聆听着那庄严肃穆的承诺:
    “……所以,我在此宣誓效忠星耀联邦,效忠最高议会,效忠联邦全体人民,并以这份忠诚,恳求所有同胞都鼓起勇气,握紧武器,同舟共济,战斗到底。
    “我发誓,我将带领星耀联邦,而星耀联邦将领导整个人类文明,在黑暗无垠的星辰大海中大步向前,创造出一片前无古人的,光明和希望之地!”
    

第1849章 命运交错之间
    那天下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飞溅的雨花将联邦广场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的波纹当中。
    即便置身于广场下方的战争博物馆,英灵大殿之内,亦能听到四面八方传来“沙沙沙沙”的雨声。
    这雨声让人想到了破土而出的小草,虽然稚嫩,却不可阻挡。
    围绕着整座战争博物馆的黑曜石高墙上,用暗金色的的油墨,镌刻着数千万英灵的名字。
    李耀在高墙的末尾,刚刚镌刻上去,空气中还残留着阵阵油墨香气的地方,找到了那个名字,也找到了正在祭奠英灵,并且向信息库中录入资料的一家三口。
    一个面容清瘦,穿着朴素,带着几分一丝不苟到近乎古板味道的女子;另一个同样平平无奇,略微有些发胖,无时无刻不扶着妻子肩膀的男人。
    还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眼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昂着脑袋,鼓着腮帮子在数,从上到下密密麻麻的英灵墙上,一共有多少个名字。
    一家三口面前的英灵墙上,非常简单地刻着八个字:
    “联邦军少校,赫连烈。”
    李耀找到他们时,那名女子正好回头看到了他,表情并没有变化,目光却明显闪了一下。
    尽管双方事先已经沟通过,李耀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干咳一声,走上前去。
    男人知道他的身份,显得既手足无措又隐隐有些防备;小男孩并不知道他是谁,眨巴着和赫连烈有几分相似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女人倒是落落大方,和丈夫交待了几句,又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瓜,就不卑不亢将李耀请到一边说话。
    “您就是沈文茵,沈女士吧?”
    李耀道,“令尊赫连烈少校在一个月前星海会战中的突出贡献,已经被多方面证实了,他英勇无畏的冲锋,令联邦军的虫洞炸弹引爆成为可能,成功拖延了至关重要的两个小时,最终令我们一举毁灭了帝国方面的星空之门。
    “令尊是此战的关键,亦是千千万万联邦军的典范和骄傲,对于他的战功评定和军衔追授,还有烈属待遇等等,很快会有结果的。
    “我和令尊……也算是旧相识,既然得知他还有血脉传承下来,于情于理,我都很想亲自告诉你这件事。”
    沈文茵默默听到这里,先深深鞠了一躬,又很认真地打量了李耀一番,声音有些沙哑道:“谢谢您,李会长,我原本以为你们找不到我的。”
    李耀笑了笑:“的确很难找,军队里并没有令堂的信息,似乎令尊和令堂相处不久就分开了,你又从了母姓,我们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能通知到你。”
    “我……原本并不想来。”
    沈文茵看着远处在祭奠亲人的牺牲者家属们,手指下意识拨弄着并不存在的香烟,迟疑了好一阵子,才双臂环抱,轻声道,“赫连烈并不是一个好丈夫,更算不上是一个好父亲,我恨他,我和我妈都恨他,只想远远逃离他的身边,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即便是,以这种形式。”
    “呃……”
    李耀飞快眨巴着眼睛。
    虽然稍稍有些意外,不过结合过去一个月搜集到“疯狗”赫连烈在军队里的评价,倒也不算奇怪。
    沈文茵目光复杂地盯着李耀:“李会长想知道我家里的事,关于赫连烈的事?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无非是一个伤痕累累,孤独而疯狂的男人,和一个看多了言情小说,满脑子天真幻想,认为自己可以‘拯救’这个男人的傻女人之间,司空见惯的故事而已。
    “只不过,故事里的傻女人往往都能解开曾经受过伤的男人,内心最深处的心结,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但现实世界嘛……”
    她笑了笑,摸了摸干裂的嘴唇,似乎是将并不存在的香烟放到了嘴边。
    李耀沉默片刻,低声道:“我听军队里的同僚和心理医生说过,赫连烈少校似乎被严重的心理疾病困扰着,既有战场综合征的因素,但也有早期受到强烈刺激的缘故……对不起。”
    沈文茵微微一怔,哑然失笑:“李会长,您有什么必要向我说对不起呢,是他自己心胸太狭隘,一直都钻在牛角尖里拔不出来,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李耀道:“话是这么说,但我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倒也谈不上内疚,只是,以前我好像从没想过,像赫连烈这样的人都会组建家庭,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和理想追求,都会这样……壮烈牺牲的。”
    沈文茵挑起了眉毛,看着李耀的目光变得更加惊讶和疑惑,忍不住道:“李会长,您和书上、新闻上、各种宣传和娱乐作品里的‘秃鹫李耀’一点儿都不像,若非刚才来了好多秘剑局还是什么特工部门的人,找我聊了好久,又把我随身携带的物品反复检查了几十遍,我简直要怀疑,您是不是假冒的了。”
    李耀也笑起来,挠了挠鼻子道:“从我身份曝光以来,好像见到我的每个人都这么说,被大家说着说着,连我都快以为自己是不是冒牌货了。”
    沈文茵忍着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其实我现在也有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想了几十年的事情都化作了真实,但又那么虚无缥缈,如梦似幻,怎么都不像是真的。
    “您知道吗,李会长,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恨您,非常非常地恨您那就是赫连烈修炼过度,神经错乱,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抱着肚子呕吐,一边冲我和我妈大吼大叫,像个畜生那样张牙舞爪的时候。
    “我那时候已经五六岁,六七岁了,勉强知道一些事情,也从各个侧面接触到了‘秃鹫李耀’最初的传奇,更知道了我父亲在那段传奇中,究竟扮演了一个怎样不光彩的角色。
    “我当然不能说您做错了什么,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您完全没错,也是受害者。
    “可是,在赫连烈把他自己和我们都折磨得够呛,大家都几乎熬不下去的时候,我,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总是免不了在胡思乱想,如果没有您这样一个人,从来都没有‘秃鹫李耀’存在,赫连烈没有遭受那样的教训和变故,他的命运,我妈的命运还有我的命运,是否会截然不同呢?我是否可以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活得稍微普通一点,轻松一点呢?
    “至少,不会有别的小朋友在玩‘打仗游戏’时,一遍遍扮演我爸爸被你打,一直打到呕吐,再追着我的屁股,学我爸爸呕吐的声音啊!
    “那种十几个小孩子一起学我爸爸呕吐的声音,直到很久之后都一直纠缠着我,我、我甚至可以忍受赫连烈对我和我妈所做的一切,但就是无法忍受那种故意装出来的呕吐声,最极端的时候,我想到过死,整整九十七次。”
    李耀涨红了脸,道:“对不起,我也不觉得当时的做法有错,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或许会选择另一种,更……可控的办法。”
    沈文茵又笑起来,满脸风轻云淡,就像在诉说另一个人的故事:“李会长,您千万不能改变主意,否则就糟糕了。
    “我曾经无数次诅咒自己,诅咒你,诅咒赫连烈,甚至诅咒我母亲,我诅咒该死的命运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一个天大的玩笑。
    “但是有一天,当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当我遇到了另一个大男人,之后……又拥有了一个小小的男人时,我忽然觉得过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点点滴滴,乃至自己出生之前这世界上发生的所有好或者不好的事情,都有它的意义。
    “这些事情的全部意义,就是让我在那个冰天雪地的清晨,走到马路中央的时候,狠狠滑了一跤,摔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半天爬不起来,然后所有往事都浮上心头,令我彻底崩溃,像个孩子那样哭得撕心裂肺,昏天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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