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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树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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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辰晴打断它道:“我觉得雪狐那些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雪狐后悔得简直想挠墙,三柱香的时限就快到了!这假师父还怎么演下去?
  突然,它瞥见外面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飘然而来。雪狐如遇大赦,趁着辰晴背对着它的当儿,嗖地一声撤了。
  辰晴背着身子,完全不知道背后已完成了真假交接,自顾自幽幽地道:“你总说要我等,说我还没长大。可是为什么别的男人却可以娶我?纵然你对我再好又有什么用?我想要的,你却不愿意给……”
  辰汐缓缓走到她身后,柔声道:“我怎会不愿?你想要什么,倾我所有,都可以给你!”
  辰晴突然转身,两眼直直盯住他,冲口道:“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当我是你的女人?”这句话在她心中压了多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一颗心又是酸楚又是委屈,转眼就要落下泪来。
  她撇过脸,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在等我修成仙!”
  辰汐大吃一惊,这念头他从未在辰晴面前表露过,她是如何知晓的?
  “因为你跟师伯师叔一样,都是神仙。而我是妖。神与妖结合是违背天规的……说到底,你是舍不得你的的神位!”
  辰汐瞠目结舌,万想不到她会这样想。一时竟不知如何去反驳。
  这些是埋在辰晴心底最不愿去触动的揣测的念头,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过,甚至自己都不敢多想。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除了这个原因,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解释。
  她说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两颗大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辰汐看得分明,忍不住心中一痛,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
  “小晴!”他俯下头,在她后颈上印了一吻。
  “师父,当不当神仙真有那么重要么?”辰晴仰起脸来凝望着他,柔声央求道:“你就放了那神位吧,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对你千依百顺,我们在人间逍遥自在,不胜似神仙么?”
  辰汐心中苦笑,若是真能这样简单,我们又怎有今天的局面。
  当此情形,别说辰汐与天帝的赌是他二人的密约,不能泄露。就算他背约据实以告,辰晴也肯定不会相信,只会当他是为了不肯放弃神位而找的借口。
  上一世,他将神位弃如蔽履只为换与她一世相守,结果却眼睁睁看着她灰飞湮灭。
  那些惨痛的记忆仍历历在目,提醒着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就算被误解,也能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辰汐硬起心肠,摇头道:“你既喜欢我,何不修仙呢?修成仙,没有生老病死,沧海桑田,永恒相守,这样不是更好?”
  辰晴心里冷了一截,果然在师父心里,神位才是最重要的。
  她一怒之下,便想决绝而去,可是,回想过去,师父对她的好,已经好到让她这辈子都离不开,放不下,习惯到变成一种依赖,依赖到无法割舍。
  她凝视着辰汐清俊绝俗的面容,发现他的目光里除了爱怜和愧疚,还隐隐藏着一丝难以言表的哀伤。
  这眼神让她的心狠狠一痛。
  她这才恍然发现,眼前这个人,疼了她这么多年,她到今天才头一遭心疼他。
  好吧,何苦为了这些事让他为难?
  辰晴长长地叹了口气,却又觉得轻松起来。虽然失望,却让她看清了辰汐还有她自己的心。
  既然她想要的是他!那么为了他,修仙又何妨?
  “我跟你回去修仙!”
  将军早已得到禀报,这会儿已经在帐外站了多时。
  辰晴与他目光相对,歉疚无已,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用微笑制止。他亲自为她牵来坐骑,用最有风度的手势,把缰绳交到她手里。
  辰晴下意识地接过,突然冲他笑了一笑,道:“你穿那身红色披风真是好看……可惜,我已经看惯了那身白衣……”
  两人同乘一骑缓缓而归。
  辰晴把脑袋靠在辰汐肩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师父,我下山的时候,你跟小蓝说了什么悄悄话?”
  “没什么”,辰汐神色自若:“叮嘱它跑慢一点,别颠着你!”
  ……主人当面撒谎!水麒麟心中腹诽。他当时明明说的是:“那丫头是路痴,你要记好回来的路。”结果他等不及它把那丫头带回来就自己找去了。
  水麒麟跟着这个什么事都淡然自若的主人数万年,见过能让他破功的人,也就只这个丫头了。
  辰晴忽然叹道:“师父,如果你是那将军可有多好?天涯海角我也跟你去了!刀光剑影,九死一生我也根着你。与你同生共死,为你生儿育女……这样过一辈子多有意思?唉……”
  她心里默默哀感慨:修仙修仙,像我这样的小妖要修成仙可有多难?没有几千年是想都不用想的!
  即便修炼有成,还要历天劫。清源山上每年不知有多少妖修因渡不了天劫而在天雷底下灰飞烟灭……我这样普通的资质,想要修成仙,何其渺茫?
  辰汐看穿她的心思,环住她的双臂紧了一紧,笃定地道:“会有那天的!”修仙不过是让这丫头定下心来的借口。她身上有他三万年的修为,只要等她三魂七魄都归位,记忆完全恢复,不用修也是仙。
  “好吧……可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辰晴把脑袋埋进他怀里蹭了蹭,我……我等不及了呀!还好,夜幕遮住了她红得发烫的脸。
  回到家后,辰汐稍歇片刻便即外出布雨去了。
  辰晴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都睡不着,索性起身到外边去散心。
  她信步走到莲池边坐下,两只脚伸进水里一荡一荡地,望着满池盛放的莲花,感觉有些说不出的东西在心底涌动,似乎有些模模糊糊的场面,像残缺的画卷一样在脑海中展开:树下的白色身影,一对男女在河上泛舟同游,忽然又是碧血飞溅,火光冲天……
  场景没任何关联,却似曾相识,一幕幕,都像是自己曾经经历过一样……
  她摇了摇混沌脑袋,看见远处山顶小屋的灯亮了一会又熄灭,知道是师父回来睡下了。
  唉,师父里她还是那么遥远……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咫尺天涯。
  辰晴向那小屋遥望半晌,发出一声轻叹:“当神仙有什么好?”
  师伯就说神仙清规戒律太多,远不如凡人自在;小师叔说神仙可以不当,棋不能不下;曼殊姐姐说,小师叔哪怕投生畜生道,她也要跟他一起!这些人谁都没把神位看得多重要,可唯独怎么就师父这么想不开?
  她无奈地摇摇头,正准备起身回房,却忽然发现不知从何却飘来一阵紫色烟雾,奇异绚丽,与平日的山岚雾气大不相同。
  寻常雾气都是从四面八方涌来,而这阵烟雾却似乎有知有觉,对辰汐颇有顾忌,绕过了他的居所,迂回而来。转眼便到了她跟前。
  有妖怪?
  辰晴从小到大见得多了,也不如何在意。只是普通妖怪虽在山中徘徊,却从来不敢闯进她住的地方,这只妖怪未免胆子大了些。
  她走上两步,喝问道:“什么人?”
  紫雾渐渐收拢,隐约从中现出一个修长的身影,紫色华服,宽袍广袖,面目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似乎不愿以真容示人。
  辰晴心里狠狠打了个突,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陡然升起,并且迅速地攫住了她,张口便想喊师父。
  “别叫,我是来帮你的!”紫衣人道。
  “帮我什么?”辰晴讶道。
  紫衣人神秘地一笑:“帮你达成心愿!”

  ☆、引诱

  “你怎知我有什么心愿?”辰晴大是不信。
  “我当然知道!”紫衣人道:“你想做你师父的女人!”
  辰晴错愕万分,她与这人素不相识,突然被他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中心事,不由羞涩地垂下了头,低声道:“不行的,师父说,要等我修成仙才可以……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紫衣人不答,却笑道:“人人都道只羡鸳鸯不羡仙,你师父他自己在这山里冷冷清清地做神仙不算,还逼着你跟他修仙,真是看不透啊!你这样的小妖想修成仙,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呢,说不等到你寿元尽了的那天,还是修不成正果,挨不着你师父的边……”
  这话触动了辰晴的心事,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黯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平素那么豁达的人,为何非要拘泥于神妖之限……唉,在我修成仙之前,他是不会要我的!”
  紫衣人突然笑了:“谁说的?我有办法叫他即刻就要了你,你想不想?”
  “真的?”辰晴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你有什么办法?”
  不用说,这紫衣人自然就是天帝了!
  日前水麒麟和赤焰兽大战清源山,冰山火海地闹了一场,惊动了他。他担心是火神找辰汐的麻烦,找了个借口,抽身下界查看。
  只是天上一日,地上三年。
  他赶到之时,这事已过去许久。恰逢辰晴跟了那将军出走,辰汐前去寻她。
  天帝一见那莲池,立时看出这是血海魔池所化,不由暗暗佩服辰汐的大胆。
  他从未想到将魔池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天地间,而总是加上曾曾封印,深埋地底,惟恐泄露了池中的妖邪戾气。
  这一来,天长日久,再福泽深厚的好地方被戾气侵蚀,正气日渐消失殆尽,便不能压制邪气。
  因此每隔一定年限,魔池便要转移一回,每转移一回,总要毁掉一方好山水。
  而辰汐却任由魔池门户敞开。这样虽有些须妖邪之气外泄吸引了不少妖魔,但因有一颗附上他三万年修为的内丹镇在池中,趋附而来的妖魔邪道均便成不了气候,并且池中凶戾之气也得以慢慢挥发,消散于天地间化为无形,不足以再成危害,而不是像深埋地底那样越积越胜。
  同样是治理一方魔池,他用的是压,而辰汐却想到了化,确实是技高一筹。天帝不由不心生佩服,然而待他见到了莲池中那株隐了形,正在胜放的莲花,一腔佩服立时又转成惊恼妒恨。
  辰汐竟然真的在血海魔池中种出了莲花?
  这样下去,一旦那只树妖恢复记忆,这个赌,自己岂不是输了?
  当真要眼睁睁看他娶一只妖?
  不,除非我死了!天帝站在池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道,恨不能立时出手将这朵莲花连根斩断。
  然则,辰汐何等人物,用这样下作的手法,他岂会看不出来?就算不能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也得让他输得有苦说不出,无法抵赖。
  “只要你听我的,定教你得偿所愿!”天帝对辰晴意味深长地一笑。
  辰晴半信半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你有什么办法?”
  “这个你不用管,我可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害你师父!不过你要不想,那就全当我没说……”天帝说完作势要走。
  辰晴急道:“我想的,我想的!你说,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你什么都不需做!”天帝边说边伸指点向她额头,“闭眼,放松,只当这具身体不是你自己的……”
  紫衣消失在烟雾中,天帝的将自己的神识自她额头缓缓注入。
  辰晴只觉一股外力侵入躯体,脑中一片混沌过后,似乎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意识。一个是她自己的,另一个是完全陌生的。她想搓搓额头,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却连一跟手指也抬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已中了借灵之术,言行举止都已不在受自己控制。
  辰晴身不由己地走回自己房中,打开箱子,从箱底翻出那件绿色纱衣穿上,跟着又坐在梳妆台前,挽起了头发。
  铜镜中,明明是自己在亲手梳理头发,她却完全感觉像是另外一个人在做这些事情……
  长发被全部盘起,挽成蓬松的发髻,斜斜地插上一只白玉簪。
  这是出了阁的女子才挽的发式,她从来不会,自己这双手是怎么挽出来的?那只白玉簪又是哪来的?她似乎见过,却想不起来……
  她为何要这副打扮?
  辰晴刚想问那神秘的紫衣人是怎么回事,就听他吩咐道:“要想成功,从现在开始就别说一句话!切记!”
  话音一落,她便身不由己地朝山顶辰汐所在的小屋走去……
  熟睡中的师父,辰晴从未见过。
  因为师父历来睡觉极浅,每次她还没走进房中,他就已经醒了。然而这次他却完全没有发觉,依旧侧躺在床上,呼吸轻而漫长。
  辰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师父床前的,没一点声响,整个身子轻灵得像在飘。
  她站在床前,看着师父的半边侧脸,长长的睫毛交错着覆盖在眼帘上,像一把小扇子;修挺的鼻梁,轻抿地薄唇,有些微微上翘嘴角,神态是那么温柔……
  辰晴对着师父的睡像端详半晌,突然俯下身去,在他眼睫上深深印了一吻。脑子里却在想:是我在这么做么?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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