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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树妖-第40部分

小说: 树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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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之地不宜久留,他也识趣地急急告辞。下到山脚正好撞到了脸黑得不能再黑的冥风。两人大小眼一瞪,炎焱赌咒发誓,绝不泄露今日所闻,然后七拐八拐硬拖着他进了一家酒楼。
  几杯酒下肚,炎焱眯着微醺的眼睛,神秘兮兮地道:“你看出来没有?他二人肯定不是师徒!”
  冥风棋道高出炎焱甚远,酒量却比他差得太多,只端了热茶不紧不慢地吹着,闻言不由一怔,故作惊讶道:“哦?那他们是什么?”
  炎焱笃定地道:“你那师兄虽说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脾气,但是对那丫头也实在太宽纵了些,天下间哪有师父对弟子如此溺爱的道理?还有,看你师兄举止气度,定是我九天上神无疑,却为何隐居凡间?那丫头虽然灵慧,却半妖半仙……”
  冥风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炎焱将嘴巴凑到他耳朵旁,压低了嗓子道:“依我看呐,那丫头定是你师兄的私生女儿!”
  “噗!”冥风拍桌子吼道:“小二,换壶凉茶!”
  炎焱擦了把脸,不满道:“你好歹换个方向再喷呐!”

  ☆、名分

  “师父,他们怎么都跑了?”辰晴十分不解。
  这本书有什么古怪?为什么师伯和师叔一见它都跑得像逃命一样?她拿起来又翻了几下:龙宛转,燕同心,鸳鸯合……完全看不明白!
  “师父,这上面的招式跟你以往学的完全不一样呢!你教我好不好?”
  ……辰汐强忍着将那本书撕成粉碎地冲动,从她手里一把抢过,再次合上,按在桌上。第一次,想摆起师长的身份教训她……
  可是,她的的确确是他的妻子!要指责她什么?
  她已经长大了,除了不记得前尘旧事,她的性情喜好,言行习惯,跟前世一般无二,她的一颦一笑,连使小性儿的神情,活脱脱就是当年的阿悦。
  辰汐在心里从没拿她当徒儿对待过,除了身份一事,对她向来坦诚。现如今若要用撒谎来哄骗她,实在大违本愿。他心下矛盾,向辰晴凝视半晌,目光中神色变幻不定。
  辰晴看不懂,师父的眼神似乎有些难解。他的目光明明落在她身上,却像是在看另一个人。良久,听他叹道:“以后再说……这本书,我先收着!”他最终还是没有动用师父的威严来唬她。
  可这样的后果是,这丫头隔三差五便有这一问:“师父,你什么时候跟我双修?”
  辰汐只有沉默不答,被她缠不过时,便指着那棵柳树:“等你长到和她一样!”一旦她恢复记忆,自然会懂这句话的意思。
  可是辰晴却认为师父在敷衍她:师父骗人!人怎么可能长得跟树一样高!那本书也不知他看得怎么样了?师父那么聪明,这绝世秘籍,怎么就难倒他了?不如自己拿去找雪狐参详看看……
  辰晴找了个机会,趁着辰汐外出时偷偷溜进他房里,在书架上东翻西找,终于找到了那本双修秘术九十九式,打开一看,顿时傻了眼:里面一页页全是空白,什么也没有了……
  看来师父对双修完全不感兴趣啊!她发出一声失望地哀叹,颓然地将书册放回去,不料无意中却碰落了一幅卷轴,画卷掉在地上,自开展了大半,辰晴凑上一看,不由呆了:
  画里的人竟然是她!画中她正倚在门前那颗柳树下盈盈而笑,眼中流露出动人的光彩。一袭浅碧色纱衣几乎与那柳树溶为一色。
  她认得辰汐的手迹,这幅画显是师父的丹青妙笔,连她左边眼角那颗不易察觉的小痣都画得那么传神。
  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她从来没穿过这件浅碧色的纱衣,一直压在箱底。前两年嫌这衣服不合身,现在长高点了,却还没来得及穿。还有,画中那女子头发是挽起的,那是出了阁的少妇打扮,还插着一只男子样式的发簪。完全不似辰晴这样披着头发,留着细蜜的刘海。
  辰晴再一细看,发现那女子容貌虽与她一模一样,神态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顾盼之际比她多了一份成熟的风韵,相比之下自己则略显稚嫩,远没有她那般眉目传情的神采……
  辰晴觉得自己被画中人比下去了,心中郁闷难当,不知为何,她很不希望师父再看到这幅画。她将那幅画胡乱卷起,随便找了个角落一塞,没再放回原处。然后郁郁地坐在床沿上,纠结着画中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想了半晌还是不得要领,最终脑袋一歪,颓废得倒在床上。
  枕间有师父的味道,是那种淡淡的,像幽谷山泉一样清冽的气息。辰晴把脸埋在枕头里,贪婪地深深吸了口气,心情似乎顺畅了许多。说起来,她已经很多年没再睡过师父的床了,最近的时候,也要追溯到十岁以前了……
  无意中在枕头下摸到一件物事,拿起一看,竟是一只小小锦囊,绣工算不上精致,远不及曼殊送她的那只漂亮。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装的竟是一缕长发,发稍已有些干枯,透出些许不易察觉的墨绿色,散发着幽幽的草木清香。
  这是女子的头发?师父是她的夫君,竟在枕下放别的女人的头发!
  这怎么行?
  辰晴活了这么大,第一回尝到了嫉妒的滋味。她悄悄取出那缕头发,换了自己的放进去……
  她毕竟没干过昧心事,一下子连做两桩,心中很是不安,一直暗中留意着师父的一举一动,甚至等着师父发现后前来斥责。谁知等了几天,师父却只字未提。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煎熬,这天一大早跑去找辰汐坦白:“师,那个……你房中那幅画,被我藏起来了……”
  “哦!”
  “画中的人……是不是我?”
  “当然是你!”辰汐心道我又怎会去画别人?
  “还有……你知不知道,那个锦囊里原来的头发被我丢掉了,现在里面放的是我的……”辰晴很心虚地道。
  “嗯,我知道。”他怎会不知?那里面装的是他和上一世的她美好的回忆。
  见他不说话,辰晴有些急了:“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辰汐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是你的,我都喜欢!”
  明明是很甜蜜的话,为什么师父说起来却带着伤感?辰晴心中又是欢喜又是迷茫,忍不住将纠结了多日的问题又问一遍:“师父……你到底是不是我夫君?”
  辰汐又沉默了。也许是时候了,除了天帝的那个赌约,其他的事情,应该让她知道了。不然随着她越来越长大,心里的疑问必然越来越多,与其让她一个人胡乱猜疑,不如将答案据实以告。往事虽然惨痛,但有自己在,悉心安抚劝慰,总要让她坦然接受,不要在心里留下阴影。
  辰汐正拟如何开口,忽然屋外远远传来一阵呼喊声:“师父,师父……”是个男子,声音颤抖,带着呜咽之音,显然内心激动得厉害。
  辰晴心中微微有气,什么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来打岔?隔着窗户一看:
  只见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身藏青色长衫,头戴方巾,看样子像个斯文稳重的读书人。行止却与稳重不沾边,步子跌跌撞撞,一见到辰汐便扑上去,双膝跪倒,哽咽道:“师父,弟子终于找到你了!”
  辰晴心想这人不是疯了便是认错了人,师父什么时候收过这么个徒弟?不料却见辰汐轻拍着那人肩膀,温言道:“小冰,起来说话!”
  此人正是当年辰汐治水时所收的那个弟子李冰。山中岁月飞逝,一晃十多年过去,昔日十来岁的少年已长成了三十多的成年男子,看起来比年纪已比辰汐大得多。
  当年李冰在阿悦出事后,曾回山找过辰汐多次,但那时辰汐在天界耽搁了些时候,天上一日,地上三年。李冰寻不到辰汐,以为师父恨他害死了师娘,不肯相见,只得黯然离去。这一走就是十多年。近日他返回家乡,听人说起清源山上似有高人居住,心中便存了万一的念想,寻上来看看。待见到山上的木屋,还有那门前柳树,情景与当年极为相似,便猜到师父在这里。
  李冰坚持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哭道:“当年那人变幻成师父模样,让我带那把剑去给师娘。弟子年幼无知,不虞有诈,中了他的诡计,结果害了师娘……弟子罪孽深重,恳请师父责罚,就算要我偿命,弟子也绝无怨言……”
  辰汐截住他话头道:“小冰,那是幻术,凡人无法辩别真假,你不用自责,为师从来没怪过你!”他于当年便识破这是天帝的阴谋,此刻不想再旧事重提,将李冰搀了起来,岔开话题道:“小冰,这么多年不见了,你竟长得这么大了,别人见了,只当你是我师父了……”说话的口吻仍与对待当年那个少年李冰一般无二。
  李冰心下歉疚无已,只叫了声师父,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哟,今天有客人吗?冥风那家伙来了没有?”人未到,声先至,来的正是炎焱。
  “小冰,你先随便坐坐,我先招呼客人。”
  李冰点了点头,自去静静坐在一边。
  “喂,小冰!”辰晴学着辰汐的口吻唤道,溜到他身旁,一本正紧道:“我有话问你!”
  刚才辰汐和李冰的一番对答她尽数听在耳中,连日来心中谜团似乎有了答案,原来当年她真的出事过。这也是辰汐有意让她在一旁听到,好让她自己一点点地了解真相,或可借以唤回她的记忆。
  李冰闻言大震,抬起头来看她一眼,惊呼道:“师娘!你,你还活着?我,我还以为你已不在人世了……这真是太好了!” 
  师娘?
  辰晴颤声道:“你说什么?
  说话间李冰已站起来,恭敬地对她深深一拜:“师娘,弟子给您请安!”
  一个人说是假,两个人说是假,三个人都这么说,总不会有假了吧?
  师父真的是她的夫君,这回看他不承认也不行了!
  辰晴一颗心狂跳不已,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奔出屋去,房前屋后地绕了一圈,还是觉得无法一展心中喜悦,索性打声呼哨唤来小蓝,翻身便跨了上去,漫山遍野地纵马飞奔,只觉全身轻盈得要飘起来。
  “这丫头怎么了?”炎焱望着辰晴满屋子乱转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辰汐暗暗皱眉,她怎地将水麒麟召来了,还好炎焱专注于棋局,未曾察觉。
  辰晴骑在水麒麟背上,搂着它脖子,不停地道:“小蓝,小蓝,你知道么?他真的是我夫君,是我夫君呢!”
  “蠢女人,笨女人!自己老公都不认得!还给老子取这破名字,你才小蓝,你全家都小蓝!”水麒麟翻着白眼,心里腹诽了不下百遍。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主母的份上,早将她掀下背去。正恨恨不已,突然眼前一亮,发现前方一团火红,咿,那不是……赤焰兽?

  ☆、调戏

  辰晴骑着水麒麟山前山后转了个遍,直到傍晚才尽兴而归。
  彼时炎焱和李冰都已经走了,小师叔和师父正在喝茶聊天。
  门前停着一匹纯黑色骏马,一见水麒麟,立时发出一声欢快的嘶鸣,跑了过来。
  水麒麟也是一声嘶鸣,像是见着阔别多日的老友一般,热情地凑了上去。
  不用说,那黑马便是冥风的玄武神兽。他现在不用偷偷摸摸地来找辰汐,也乐得省点脚力,玄武兽才因此有机会出来见一见天日。
  “哟,小蓝,不可以这样哦!”辰晴拍了拍水麒麟笑道:“刚才你在山下看那匹红马看得不肯走,围着人家转了一圈又一圈,怎么一转眼就移情别恋啦?”
  冥风看着无比怨念的水麒麟哈哈大笑:“还有这种事?”
  “小师叔,你不知道,咱家小蓝长大了呢!”辰晴叽叽格格地道:“以前小蓝对什么马都不看一眼的,可是刚才我和它在山下看见一匹特别漂亮的红马,全身像火一样红,小蓝围着它转个不停,我催它都不肯走呢!”
  水麒麟恨不得一掌将她拍扁,那丫头却丝毫未发觉它恶狠狠的目光,自顾自说得高兴:“师父,咱们明天去打听一下那匹马是谁家的,说给小蓝做媳妇好不好?”
  辰汐:“……”
  玄武突然打个响鼻,冲着水麒麟丢下一个鄙夷的白眼,调个头答答答走了……
  水麒麟连忙去追,心里在咆哮:“死女人,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什么红马?那分明是赤焰兽啊!”
  辰晴正想跟去看个究竟,她家小蓝到底是中意红马还是黑马,可是等她追出来时,那两只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转到山腰却碰上去而复返的炎焱。
  “呀,师伯,你怎么又回来了?”
  炎焱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来躲个清净!族里那帮老家伙围着我念经,烦死了!喏,就为了这么个破玩意……”说着左手一举。
  “啊,蛇!”辰晴惊叫失声,连忙往后躲,“师伯,你也吓我?!”
  “嘿嘿,傻丫头!”炎焱嗤笑,却听他手中那条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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