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冕下-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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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凯尔琉斯使用这一魔术的原因之一。
“你果然是最麻烦的家伙，每次一旦关键时刻，总是你在破坏我们的计划。可惜西索科那个家伙，虽然忠心，但实在是太没用了。婚宴上这么绝佳的一次机会，居然只是杀死了丽希雅那个小女孩。”加拉被解除魔术之后，非常懊恼地说道。
“为什么？”伯爵终于从刚才那让人不可置信的突变中回过了神来，苍老的脸上交错密布的皱纹此时看起来更加深了。
他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位完全没有理由背叛的魔术师所做出的举动，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人，刚才却意图杀死自己，这个残酷的事实让同样老迈的伯爵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为什么您要背叛我们？难道是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吗？你告诉我，我一定改正。是谁对您不够尊敬吗，我一定严厉地处置他。总之您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需要我做的，我都一定会满足您的要求……”伯爵急切地对面前满脸歉意的加拉说道。
“你能够帮助我晋级吗？”加拉突然带着一丝嘲讽或者说怜悯地看着情绪激动的伯爵说道。
“您说什么？”伯爵被突如其来的打断搞得有些愣住了，情绪激动的他还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反映过了加拉所要表达的意思。
加拉这边反倒是表现的比较平静。他淡淡地继续提问道：“你能够帮助我晋级吗，达格？能够帮助我晋级第六环吗？能够让我获得更多的魔术知识吗？能够让我达到更高的境界吗？”
伯爵闻言呆愣了一会儿，像是不敢置信加拉所说出的理由。
过了一会儿，当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并且确认了加拉叛变的原因是真实的时候，老迈的伯爵像是一头受伤的雄狮一样，愤怒地咆哮道：“你害死了丽希雅，我可爱的女儿，就只是为了这种原因吗？！”
虽然中气十足，但是苍老而虚弱的身体。让他的话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让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即将迟暮的老人爆发出的毫无意义的怒吼而已。
“是的，就是为了这样的理由。对于魔术师来说，这样的理由还不足够吗？对于追寻着‘根源’与究极神秘的魔术师来说，我追求的东西才是最崇高的吧。”加拉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有的魔术师都是为了追求‘根源’的通路而不择手段地奋斗着的。探求未知的神秘才是我们毕生追求的所在。当年上上代伯爵对我的恩惠。我也已经在这五十多年里回报得差不多了。我为你们家族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我不想再在这个小地方浪费我的时间了，更大的舞台正在等着我去展现自己！潘尼首席阁下已经答应我了，这件事之后就招募我进入红袍法师会。那是大陆上最大的魔术师组织之一啊，完全没有拒绝的道理啊！”加拉大声地说道。
在这片小地方所培养出来的高人一等和自负，让他渴望着更大的舞台，但是殊不知，这个更大的舞台更可能是一个更大的坟墓。
此时作为加拉弟子的女子爵看着自己魔术导师的表现，一点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一直以来尊敬有加的老人。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以及加拉几乎毫不保留地教授自己一切有关魔术的知识，都让戴芬妮将这个丑陋的男人，在心中当做自己的至亲之一。
重视亲人的戴芬妮甚至将他，与自己已经逝去的父亲以及他面前的伯爵放在了同一个最高位置上。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为了虚无缥缈的‘根源’，而做出了一连串丧心病狂的事情。她最珍惜的家族与亲人差一点被他撕扯得粉碎。
再看看另一边同样是杀死自己亲人的神父，到最后依旧保护着他们。
甚至就连他杀死的自己‘大哥’，也只是一具看起来活着的尸体而已。而且这么做的原因，也是为了让我们不会崩溃，从而自己甘愿承担了所有的，不应该属于他的仇恨。
激动的加拉转头看向一边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凯尔琉斯，大声地说道：“你应该会理解我的吧！神父，你作为一名魔术师，也应该会理解我的做法吧！”
凯尔琉斯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抬起手中的魔杖，遥遥地指向满脸通红表情更加丑陋的加拉。一道从其中瞬间涌出，灰黑色的魔力射向了加拉。
加拉作为一名战斗魔术师，他虽然老了，但是身体的反应速度因为魔术的保养而没有下降。他灵活地躲开了凯尔琉斯的魔术，并且凭借着塑型派系极快的施法速度，连这两道魔术攻向了凯尔琉斯。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作为一个魔术师，追求蕴含世界所有真理的最高神秘有什么不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魔术师，不都是在追求者这个终极目标吗？”
“我只是做了理所当然的事情罢了，与世界的神秘相比，几个凡人的死不如说是为了真理所作出的牺牲，他们会为之感到荣幸的！！”神情疯狂的加拉这么说道，脸上异样的神情让人联想不到这是一位以冷静著称的魔术师。
而回应他高亢情绪的，只是凯尔琉斯那让人心悸的沉默。凯尔琉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不作声地准备着魔术，然后几乎毫不间断一个一个地攻向加拉。
而加拉自然也是毫不示弱，反制的魔术随手而来。顿时，这片空旷的地方瞬间被这些五颜六色的魔术所占据。
就这样，两名魔术师之间你来我往的魔术战斗开始了。
“凯尔琉斯阁下，你也是一个魔术师，而且是个比我还要有天赋的魔术师。只有伟大的红袍法师会才是适合你和我这样的人存在的地方，这里的世界太小了！”加拉一边躲闪魔术攻击并且作出反击，一边对凯尔琉斯说道。
“我们才是一类人，这些凡人们是不会理解我们崇高的思想和目标的，追求世界的真理，才是我们魔术师与生俱来的使命啊！”加拉大声的说道，像是一个正在用演讲拉去选票的菲尼克斯共和国议员一样，激昂而又充满吸引力。
凯尔琉斯看着像是已经疯了一样的加拉，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和你，绝对不会是一类人！”坚定的语气让人们感受到了他的信念，冰冷的眼神让人清楚地看到其中隐藏着的怒火。
“我绝不会和你这种，将摧毁别人的幸福当做自己成功垫脚石的人，成为一类人的！永远都不会！”凯尔琉斯重新强调了一遍，寒冷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
加拉的话语让他脑中不断地反映出丽希雅死去的那一天，在冬蔷薇凋零的那一刻，他所感受到的世界，以及那些人的丑恶内心。
世界上始终存在着那种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不幸上的人渣，而加拉就是这丑陋之人中的一员，凯尔琉斯毫不怀疑这一点。
哪怕他的目标在他自己看来是多么的崇高，到头来也改变不了一点，那就是他也是在不断掠夺别人，并且贪婪地吸收入自身补充自己那充满罪恶的灵魂。
加拉闻言终于将思维和情绪从自己的世界中抽了出来，他看着突然大吼着的凯尔琉斯，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的只是无尽的寒冷，但是眼中透露出的熊熊怒火让加拉没来由地心中一阵恐惧。
“那么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你不会以为等级比我高，就可以稳操胜券了吧。”加拉突然诡笑地说道。
不等凯尔琉斯回答，他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神父阁下可能还不知道吧，当我决定加入他们的时候，首席大人就帮助我解决了很多年来解决不了的魔术问题。”
“这些问题都是一直困扰我进阶的关键问题啊，而首席阁下却在一瞬间给出了答案。经过这半年来的不断钻研，我终于在几天前晋级了，现在已经是和你一样的六环魔术师了。”
“而你却一定在刚才的战斗，或者说逃脱中消耗了大量的魔力吧。面对完全状态的我，你是赢不了我的。”不知道凯尔琉斯已经晋级七环的加拉，此时得意洋洋地说道。
“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凯尔琉斯冰冷地回应道。像是丝毫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并且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一样。
“不过在开始之前，我还是有个问题想要求证一下。”凯尔琉斯突然说道。
“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虽然加拉非常不爽凯尔琉斯毫无波动的表现，没有表现出自己所期望的恐惧或嫉妒，即使连一丝小小的惊讶都没有。但是自认为稳操胜券的加拉还是耐心地等待着凯尔琉斯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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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廉价的油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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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科死去之后，在他的视频中出现的黑影里，是不是有你一个？”凯尔琉斯沉声询问道。
加拉闻言稍稍愣了愣，他没有想到这时候了神父还在问这个问题，他有些好笑地说道：“是我没有错，坐在主位上的就是我，我是反对势力的首领，这样你满意了吗？”
“不过事到如今，你也应该猜出来了吧，为什么还要在现在这种时候问我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加拉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并不是没有意义的提问。”凯尔琉斯这么回答道。然后就摆出了战斗姿势，一言不发地看着加拉。
“算了，你提问的原因现在也无关紧要了。既然你没有其他话要说，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加拉虽然疑惑但是极大的自信还是让他将之弃之脑后。
加拉将手中的魔杖置于眼前，竖立在面前。这是魔术师学徒们都必须要求掌握的决斗礼，预示着魔术师之间堵上一切进行战斗的礼节。
“开始吧！”凯尔琉斯言简意赅地说道。满心的怒火和仇恨已经让他忍耐到极限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好啊，来吧！”自信满满的加拉这么说道，并且展开了进攻。在他想来这样同级别下，一方是全盛状态，一方却是经过激战和逃生之后的虚弱状态，胜负的结果是不言自明的。
但是他算漏了两点。
第一，凯尔琉斯在刚才的战斗中却是消耗了很多魔力。但是他此时并不只是个六环的魔术师，而是一位新晋的七环魔术师了。
七环和六环的差距可是很大的，先不说对应魔术的差距，光是环位提升所带来的施术速度、准确性和威力等等方面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战斗上能够非常直观的反映出来。
而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凯尔琉斯是一位吸血鬼，而且经过刚才死徒獠牙的有一次大规模洗礼，他此时已经是一位长老级别的血族了。而且身上的伤势，在刚才就已经迅速地恢复了。虽然魔力依旧不是满状态。但是比之加拉还是要多出很多的。
而战斗的结果，也很清晰地表明了这一点。加拉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凭借着塑型派系的快捷速度站到了一定优势，但是没有能力将其化为进一步的胜势。
之后就被凯尔琉斯凭借着其他各方面的优势。慢慢地扳回了局面。接下来的战斗就几乎毫无悬念了。就连这里最不懂魔术的贝拉米都看得出来。加拉的失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为什么？”凯尔琉斯一边游刃有余地压制着加拉，一遍又一遍地压缩着他的施展空间，一边嘴里开口问道。
狼狈的加拉此时脸上冷汗直流。根本没有余力回答凯尔琉斯，思考战斗已经是他所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凯尔琉斯皱着眉头看着加拉，知道现在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于是很自然地放慢了进攻节奏，但是依旧维持着优势。
接着再一次开口询问道：“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刺杀秩序教堂的小神父，甚至不惜派出一位红面具和一位银面具来刺杀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这让我一直都想不通啊。”
加拉乘着终于缓一口气的时候，回答道：“神父阁下，你还是局外人吗？你要是局外人的话，就不可能这么积极地来帮助达格他们，也不可能杀死了克莱农并且做出这种精密的布置。加上你秩序牧师的身份，你敢说你是一个局外人？”
“一开始，我确实是局外人。”凯尔琉斯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惆怅。
“直到你们杀死丽希雅，那个纯洁得像冬天蔷薇的少女，那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少女之前，我都是一个局外人。但是就因为你们残忍的刺杀，那个要求只是一日三餐和午睡的少女，就这样被你们的罪恶所杀死。”
凯尔琉斯一改刚才的淡然，他暴怒地咆哮道：“她本来是不会在那个对我们两人来说最重要的场合死去的，但是你们剥夺了她那仅剩的小小幸福！所以我参与到这件事中来，这全是你们逼我的！”
随着凯尔琉斯的暴怒，他一个‘负能量爆发’突然发动，一阵灰黑色的魔力从凯尔琉斯周身向外迅速扩散。加拉紧急的一个‘魔术师护甲’覆盖在自己身上，意图防御凯尔琉斯的突然进攻。
但是两个魔术的等级差距，以及两位施术者的等级差距，让加拉的意图没有完全实现。‘魔术师护甲’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