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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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乐！”“魔音！”台下突然沸腾了，万没想到传说的中的歌姬，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场。全场一片欢腾，气氛高涨到极点。
斯特林被下了一跳，看着黑色长发的李玉涵和金色长发的璀璨走上——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看她们朝台下观众作揖，然后分站两旁。
“那不是李公爵吗？”林冰眯着眼睛说道。
此时场中的演员已经全部上场，站成了两队，以一边众人对另一边的丑陋大boss。
“这是个故事式的舞台剧，要演唱的就是这个故事的主题曲。”林冰给斯特林解释，“现在boss上场了，主要看动作和流程，就别跟这群演员较真力度准确性什么了。”
“……”
突然满场寂静，音乐都停了，只有咚咚的鼓声响起，好像大战前砰砰的心跳声。随着远古民族的曲调，璀璨和李玉涵起身向前，步步相趋。
两人跳起了送神舞。观众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一场中看到仙乐和璀璨的舞蹈，没有人敢起哄，大家都安静地看着。
“看会不会跳舞，要看动的部分是胳膊还是腕部，乃至各个关节。同样的动作，在手腕、臀部、腰上使力，不同的使力点就能看出差别。将军你知道吗？”
斯特林不知道，他不知道林冰这样一个花花公子，怎么能混到达龙手下的机要秘书的……
“虽然这样说有点俗气，”面对台下观众的痴迷，林冰道：“但是男人谁不好面子。像李公爵这样的夫人带出去，面子上也风光。可是之前，也看不出她有这样的才能，深藏不露啊。”
斯特林不知道林冰这番话有什么用意，斟酌说道：“说来惭愧，现在才是我真正认识她的时候，我今天才知道她有这一面。”
林冰拿起手边的香槟说道：“像将军这样的政治婚姻很圆满了，李公爵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我当年娶的长官的女儿……”他没有再说下去，林冰和妻子关系冷淡是众所周知，他更喜欢那些舞台上那些光鲜亮丽的歌伎。
斯特林没有接话，此时台上的表演已经进入了混战阶段，虽说是混战但所有的动作和走位都是经过训练的，因此相互间不会互伤。
“奇怪，开场那个去哪里了？”林冰喝了一口香槟，突兀说道。
很快这群人依音乐节奏走成半弧形状，蓝衣尖帽魔女和弓箭手老爹打头摆pose，璀璨和李玉涵从后面走到前面，随后再次走位，手持魔杖的银发魔女与持枪业兔和一个手持长弓的精灵站成三角阵型，每人上前一个pose。当魔女再次站到中心时，左右两边的精灵上前，最后站成两个阵型。两队人马互相冲刺厮杀。双方再换过场地后，每人都站到观众席前摆了个pose，续圆形阵后，很快又走位成两个圆形阵，其实是等同于谢幕了。
事实上每当有人走到台前做幕后pose，后面的人也是要跟着换动作的，也就是说每人一共是八个动作。当璀璨和魔音走到前台时，台下的观众几乎都抑制不住想要冲到台前。
三纵队，每队六人，长方形阵，最后全团十八人涌向前台，璀璨和李玉涵手持拂尘半跪在地，音乐嘎然而止。
就像得了信号一样，演员们纷纷朝两边退却。“la~la~a~~la”随着海豚音响起的，是从烟雾中升出来的女子，正是开场的紫发鲛人潋滟。
团员们用穿着靴子的脚跺地，发出齐整的响音。璀璨和李玉涵站起来，扔了手中的拂尘，走向前台。此时台下已经有助手拿着准备好的大提琴递上去——不是那种搁在脖子上的小提琴，而是必须支在地上的大提琴。李玉涵单手就将琴提了上去，璀璨则是有助手帮她把琴抬了上去。但是两女同时将琴搁在地上，拉出了低沉浑厚的琴音。
齐整的踏地声响起，所有的背景音乐全部到位，华丽而忧伤。
穿透这一切的，是潋滟的歌声，“徒劳无用的悲伤，吹过了天纵之海的彼岸；所以这一次，我也不希望以绝望结束一切。信念，是我唯一的灯塔……”
这就是今年芙蓉殿今年力捧的新人，用仙乐和魔音作伴奏者可以看出芙蓉殿对她有多重视。而这位有着鲛人血统的少女也确实不负所望，在众人都被仙乐魔音吸引的时候，以一曲高贵悠远的嗓音将众人的关注度拉回自己身上，
“……不曾因希望而悲伤，也不曾因失望而绝望……”
C组第四名，潋滟，鲛人族血统，所唱歌曲《fate》。
“这一场她会胜出。晋级三十六是一定的。”林冰道：“首先芙蓉殿力保，没有背景的选手不敢黑她。另外她的声音，本嗓属于清脆婉约的那种，会有很多人喜欢，得票率一定高。虽然不一定在本届晋级歌姬，但再过个一两年，音区再调整调整，拿个歌姬很有可能。”
虽然林冰点评地头头是道，话语中也流露出对潋滟的欣赏，但斯特林总觉得他是在表达一个意思：这个潋滟唱地很好听，可我不喜欢。
林冰听完这一首之后，就起身离去了，连一秒钟也没有多待。
斯特林又坐了一会，李玉涵上来找他，问他感想如何。斯特林想了想，就把林冰的话大概转述了一下，什么本嗓音区还要磨练的话都说了。李玉涵说：“想不到你对歌曲也蛮有研究的。”
迪兰和哈勃克就站在一旁，各自被斯特林送了一记威胁。
李玉涵误会了，她说：“我就这场需要出场，接下来基本都是璀璨在忙，不会耽误正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才是我幻象中的《fate》完美呈现版哦吼吼！
☆、047 林冰的八卦
“你们不怕她被黑吗？”斯特林关切地问。
“这女孩被我们当成宝藏着，连璀璨都代她差点被人绑票。现在芙蓉殿的牌子打出来，晋级三十六是没有问题的。”
“我还以为歌谣大赛就是比歌，歌唱得好就行，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花样。”
“不只比歌，还比一些舞蹈编排什么的。当年我跟璀璨差点在这项上被淘汰。”李玉涵说：“好在现在专业舞蹈被取消了，没以前严格。”
“公爵大人，成绩已经出来了。”潋滟从楼梯另一端匆匆上来，此时她还没有换下那套华丽服饰，眼角下点着珍珠泪，娇娇弱弱地行礼。
“晋级了。”李玉涵说。
“是的。”潋滟低头应道。她蝴蝶般纤细的目光轻轻跃动，不知为什么，露出一点淡淡的失望。
“我知道了。”李玉涵看着她道：“……没想到你也挺重视的啊，之前看你几乎不当回事的。”
“……我，我没想到会是这么盛大的比赛，之前太不上心了。”
斯特林觉得潋滟这话说地忒气人，人家芙蓉殿的保密工作都为你做到这步了，你还不上心？没想李玉涵却点头，“确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来玩的。只不过场面比较大、人比较多，自己唱地高兴就可以了。”
“嗯。”
“你回去跟璀璨准备下一场吧，我这里还有正事。有什么需要再来找我。”
“哪里敢再劳烦您。”潋滟淡淡笑道：“公爵，您和仙乐大人中的任何一位肯帮我，潋滟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李玉涵微微皱眉，她不大喜欢团内的人称呼她为公爵什么的，但这里头干系复杂，也就作罢了。“嗯，那你回璀璨那里吧。”她说。
潋滟应了一声，转身下楼去了。
斯特林观察着这名鲛人女子和李玉涵之间的对话。潋滟毕竟不是真正芙蓉殿的人，身上没有李玉涵璀璨夭童子那种无法无天的霸气。据说她作为奴隶曾被转手无数次，后来是自己攒钱买回了奴隶契约。潋滟面对斯特林等人，应对得体，小心谨慎，没出一点差错，却因此显得有涉世的机心。
她一个弱女子，在这种衰世中自立，也很难。
隔日，第三帝国和沙特联盟在总督府交换了《双城协定》的正式合约。帝国这边有国王席尔梅斯的签字，后面跟着的是林冰和斯特林的共同签名；沙特这边则是由沙特盟柯里帕特里克的亲笔签名，以及亚尔斯蓝的签，名。
协定的内容是之前就谈好的，也只是个别字词的改动和翻译问题，斯特林让李玉涵和翻译家反复看过。在最后确认后，和林冰在上面签了字。
也许是逃避心理吧，协定交出去后，斯特林突然有一种彻底的放松感。就像把一些不好的东西打了结，从此就能再次朝前出发。
这份协定迟早要废除，他在心底暗暗发誓。
“斯特林将军，” 亚尔斯蓝把沙特的那份协定装进油皮纸信封，用火漆封好，递给了身后的龙吟，“正事都办完了，斯特林将军打算在这无月之城待几天？”
斯特林本想回答立刻回去，又感觉这有夹尾巴逃跑的嫌疑，想说再待几天，却又因为歌谣大赛显得不务正业，便反问：“有几个部下水土不服，可能要等一两天。兰迪洛斯将军你呢？”
“那正好，”亚尔斯蓝说道：“既然不打算急着回帝国，那么咱们就在这无月之城比划两下。”
“好啊。”
双方互相瞪对方，斯特林这边是因为有丧权辱国的条约在前，侮辱帝国贵族在后，亚尔斯蓝这边则是因为在凛冬城的失败和龙吟的护短心理。既然双方都觉得过剩的精力无处发泄，干脆拳头上讲真理吧。
“就定在后天。”
“一言为定。”
林冰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什么也没说，出门右拐了。
“他去了那个情妇那里，”晚上的时候，迪兰向斯特林报告。
“还真有闲心。”
“这里头干系复杂呢，”哈勃克八卦道：“他不是那情妇的唯一男人，据说那女人在无月之城也有姘头，这次才会被邀请过来。”
“这都什么……”
“更乱地还有，”哈勃克又说：“李公爵她们力捧的那个叫潋滟的鲛人，之前也被林次长包养过。我还在军部宴会上见过他们，难怪我说那歌女眼熟。”
“……有吗？”斯特林惊讶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除了李中尉，将军还能注意到谁？”哈勃克撇嘴。
“林冰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出席，我怎么会知道。”斯特林为自己辩驳。
哈勃克继续提供情报：“那位潋滟小姐确实漂亮，我记得当时有很多上流人士在追求她。不过最后还是林次长得手了，但也就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几个月就分了。”
“……”斯特林无语，从来都不知道这小子有这么八卦……
“明天有热闹看了，”哈勃克拿着歌谣大赛的对战表看道：“明天晚上是潋滟小姐十六强晋级赛，林次长会带着他的情妇去看的。”
“你说潋滟跟那位林次长有关系？”观众席上，李玉涵坐在斯特林旁边说道。
“据哈勃克说，是以前有一段关系。”斯特林道。
李玉涵‘哦’了一声，兴趣缺缺。“这次的参赛人是师父和璀璨定的，我也不大清楚。论资质，她确实没话说。我只希望她能展现出她最好的状态就好了。”
她看了看，隔了两个包厢，林冰果然带着他那个情妇出席了。李玉涵盯着他了一会。
“你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紧张吗？”斯特林问。
李玉涵回头，摆手，“不紧张，我只是在怎么才能嬴过璀璨。”
“……”
哈勃克期待的好戏其实并没有上场，因为潋滟的演出是压轴。比赛进行到一半时，林冰的情妇似乎不大舒服，林冰便带着她提前退席了。
到最后一场时，场馆内一片漆黑。随着高昂的音乐，璀璨将金色的长发盘将上去，身着酒红色的长袍出场，身后跟着扮作黑衣执事的众人。
璀璨将大大波浪式的厚重裙摆一甩，以高傲的女王姿态端坐在前台。
她头上的红蔷薇鲜艳欲滴，金色的发丝垂在脸颊旁，仿若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随着一声巨响，黑衣的执事们都站定，一动不动，此时灯光渐暗，微微的蓝荧光闪动，说不出地神秘诡异。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斯特林忍不住问。
“那女人在cos画像。”李玉涵目不转眼地说道：“我都说这不适合她，”
“那适合谁？”
听到耳边话音有异，李玉涵总算把脑袋转过来对准他。她今天没带假发，用帽子半遮住自己的脸，她抬眼看了看斯特林，给他一个再给姐啰嗦就一边玩去的眼神。
“……你逾矩了。”
“讲人话！”
“……”斯特林顿了顿说：“你对我的态度很过分。”
李玉涵皱眉看他，“有吗？”
“有。”
李玉涵再看他一眼，“那好吧，不过你再烦我看不成比赛的话！明天的比剑我不去了，你自己上去比吧。”
“你不讲道理！”
“我像是讲道理的人吗？”李玉涵说完，便专心看比赛，不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