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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纵情之敛眉-第13部分

小说: 纵情之敛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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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跃惊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又泛起那剧烈的痛楚,脱口叫道:「徐情!」

  徐情整个人几乎软倒在他身上,却仍是虚弱地笑笑,努力举起那受伤的右手来。可惜试了几次都不成功,最后只好干脆放弃,以唇代手,在林跃颊边亲了亲,问:「有没有受伤?」

  笨蛋!

  流血的人明明是他自己,怎么竟反过来问他?

  林跃张了张嘴,声音却完全哽在了喉咙里,只能一个劲地摇头。

  徐情大口喘气,又在林跃身边凑近几分,哑声道:「小跃,还记不记得我从前说过的话?你若是想杀我的话,只需朝我胸口刺一刺,就能结束所有痛苦了。」

  「我怎么可能取你性命?」

  「我明白。」徐情眨了眨眼睛,继续亲吻他的脸。「我那时觉得生无可恋,无论死在谁手里都不在乎,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除非你要我死,否则……我定会陪你一起活下去。」

  他虽然面容苍白、气息奄奄,眼底却有光芒流转,动人至极。

  林跃只觉耳边轰地响了响,心头大跳。

  他指尖微微发抖,一点点握住了徐情垂在身侧的那只右手。胸口疼得厉害,呼吸间尽是刺鼻的血腥味,但却从来没有这样甜蜜幸福的时刻。

  只要情意相通、两心如一,还有什么样的坎儿过不去?

  林跃扯动薄唇,几乎要笑出声来,眼角却是一片湿润。

  徐情也跟着笑,下一瞬,眸中突然光芒大盛,用内力震断了林沉手中的长剑。

  林沉刚才只顾着听他们说话,料不到有此一招,连忙后退数步,摆好了应战的架势。

  徐情则用受伤的右手揽紧林跃的腰,仅凭一只左手与林沉过招。他身受重伤,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模样实在狼狈不堪,眉眼间却偏有一股妖娆之色,目光灼灼,气势逼人。

  数招过后,林沉已然瞧出了端倪,沉声道:「你靠着仅存的内力逼出这一股劲道来,恐怕很快就会油尽灯枯,性命不保了。」

  「谁说的?」徐情长笑一声,神色温柔地望了望怀中之人,道:「我今日定会带小跃离开这里,陪他长长久久地活下去,白头偕老。」

  林沉听得皱了皱眉头,眸中波澜起伏。

  一直晾在旁边看热闹的李凤来见状,不由得展颜而笑,摇着扇子插进了他们当中。

  「哎呀,林大盟主,你是废人武功废上瘾了吗?差不多也该收手了吧?」说着,故意冲林沉眨了眨眼见,摺扇一挥,轻轻巧巧地扯住他的胳膊,顺势将人抱了个满怀。

  「李凤来,你……唔……」林沉话还没说完,已被他的唇堵住了嘴巴。

  李凤来一边努力地亲下去,一边朝待在原地的徐情摇了摇扇子,示意他们快些逃跑。

  徐情与林跃对视一眼,连道谢的话都来不及说,便携手逃出了地牢。

  李凤来则牢牢将林沉搂在怀里,直吻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开去。

  林沉深吸几口气,张嘴就说:「小跃……」

  「已经逃了。」李凤来伸手在他颊边捏一把,问:「怎么?舍不得?」

  林沉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那两人是真心相爱的,无论将来遇上什么事,肯定也难不倒他们。」

  李凤来扇子一展,哀叹道:「我好不容易才把小弟从魔教救出来,结果你又简简单单地把人送了回去。」

  「小跃的人虽然回到了这里,心却不在此处。」林沉又恢复那温和平静的表情,幽幽地说:「我这个当大哥的,中呢么舍得见他难过?」

  「可是你刚才那出戏演得这么逼真,万一小弟不肯再见你了怎么办?」

  「这个嘛……」薄唇一抿,笑:「我自然多的是办法。」

  「是是是,你想做的事情哪一样办不成?」呜呜,只可怜了他这个跑腿的。

  林沉与李凤来边说边走出了牢房,远远望见沈若水一头扑进了某个白衣男子怀中,仰起头来笑道:「师兄,这回林盟主交代的事,我全都照办了,是不是很厉害?」

  「嗯,」白衣男子拍拍他的头,笑容中满是宠溺。「师弟好乖。」

  「那你以后不会再教张家小姐武功了吧?」

  「……」

  第十章

  林沉说的没错,徐情确实是靠了仅存的内力才逼出那一股劲道来的,因而刚刚逃出林府,整个人就不支倒地,再也动弹不得了。他浑身是伤,右手的伤势尤其严重,手臂软软地垂在身侧,样子极吓人。

  林跃平日总是慌慌张张、笨手笨脚的,这会儿却难得冷静起来,连忙在附近的客栈开了个房间,一面吩咐小二去找大夫,一面动手给徐情上药。

  包扎了一阵伤口之后,却渐渐困惑起来,皱着眉头低喃道:「奇怪,这伤虽然看起来严重,但为何每一剑都避开了要害?」

  难道是他大哥手下留情?

  可是大哥口口声声嚷着正邪之分,那模样……可一点都不像会心软。

  徐情此刻力气用尽,身上隐隐作痛,刚闭了一会儿眼睛,就被林跃的嘀咕声吵醒,微微喘气道:「你大哥一定是故意的……」

  「欸?」

  「他明明多的是机会取我性命,却偏偏等到听见了你的脚步声才动手,肯定是为了试探我们。」

  「试探什么?」

  「试一试……」徐情眨了眨眼睛,笑:「我们是否真心相爱。」

  林跃听得呆了呆,迅速脸红。

  他虽然已跟徐情心意相通,但听见情情爱爱这几个字时,仍旧有些不太自在。而且,他大哥素来光明磊落、胸怀坦荡,怎么可能故意演戏骗他?

  哎呀,定是李凤来那个无赖想出来的坏主意!

  哼,还白白被他骗去了一声「李大哥」呢。

  林跃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眼见徐情伤势并不严重,自然松了口气,有功夫去琢磨其他事情了。大哥多的是机会杀害徐情,却偏将人活捉了回去,后来又当着自己的面废他武功,难道当真是故意的?

  他思来想去,心中一片混乱,直到小二请来了大夫,方才集中精神照顾徐情。

  徐情虽然失血过多,却果然没有性命危险,治过伤之后,便沉沉睡了过去。林跃坐在床头,一守就是整整两夜。

  第三日中午,他正坐在床前发呆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林跃以为是小二送饭菜来了,急急跑去开门,哪知见到外头立着的那个人时,却是愣了一愣。

  细长的眼、薄薄的唇,极普通的五官……怎么瞧怎么眼熟,似乎曾在何处见过。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人是从前替他大哥治过病的神医段奇。

  「段神医?」林跃又惊又喜,连忙侧身把人让进屋来,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上次见面的时候,林跃就觉得这段神医的脸色又黑又臭,模样极恐怖,而今日一见,更是比从前僵硬了许多。只见他大大咧咧地跨进门来,不耐烦地哼哼了两声,道:「还不是姓李的找我过来救人的!」

  他只想守着自家那座仙山,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奈何李凤来那个混蛋,完全把自己当手下使唤,动不动就找他治病救人。

  实在可恶。

  段奇心中有气,走起路来也砰砰作响,三两步行到了床边,坐下来替昏睡中的徐情把脉。

  林跃呆呆跟在后头,这才明白是他大哥找神医过来救徐情的。

  呀,大哥果然最最宠他。

  至于那个姓李的无赖……唔,还是自动忽略吧。

  林跃见段奇一边把脉,一边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得心惊起来,小心翼翼地问:「段神医,他的伤不要紧吧?」

  「皮肉伤而已,普通的大夫就能治好。」

  「可是,他已经昏迷整整两天了。」

  「那是因为他内力耗尽,再加上体内毒素四处流转的关系。」

  毒!?

  林跃听到这个字,才想起徐情素来是身中剧毒的,当初日日浸在寒潭内,就是为了压抑毒素。而现在……毒发了吗?

  心头一紧,忙问:「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为了练成绝世武功,故意服下剧毒之物,以此逼出强劲的内力来。」段奇又哼一声,笑容满是嘲讽。「真是不要性命。」

  原来,徐情竟是这样才中毒的。

  他是为了报仇,才一心练成绝世武功的吧?

  林跃从前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如今听了之后,又是一阵心疼,急急问道:「这毒能不能解?」

  「说过多少遍了,我可是神医啊!活死人肉白骨的那种神医,怎么可能连这点小病也治不好?」段奇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咬牙切齿。

  他这大名鼎鼎的神医被人当小厮使唤也就罢了,竟然还一个个质疑他的医术,净找些没有挑战性的小毛小病塞给他治。

  林跃听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地问:「意思是……你能治好他?」

  「废话!」段奇忍无可忍,干脆把林跃推出了门外,取出药箱中的银针来,专心关在房里施术救人。

  林跃在外头痴等了一昼夜,才见段奇推门而出,板着脸说一句「好了」,背起药箱就走。林跃朝那远去的背影道了几声谢,急急冲回房间去看徐情。

  一眼望去,只见徐情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睛已经睁开了,目光流转,一双黑眸熠熠生辉。

  林跃大步上前,刚走到床边,就双腿一软倒了下去。他也不站起身来,就这么跪坐在床头,摸索着去抓徐情的手。

  十指紧扣。

  他们经历多少磨难才走到这一步,从今往后,自然再不分离。

  「小跃,」徐情轻轻唤他,声音嘶哑:「你在水牢里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给我听听,好不好?」

  「哪句话?」

  徐情不答,只这么望定他,黑眸幽幽暗暗的,尽是情意。

  林跃的脸便又红起来,慢慢把头凑到徐情耳边去,一字一顿地喃:「我喜欢你。」

  话一说完,徐情眼里就漾出蒙蒙的雾气来,好似一汪碧水,幽幽暗暗,无比动人。

  林跃瞧得呆了呆,情不自禁地往他身边凑过去,呼吸莫名急促。

  徐情则牢牢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小跃,等我的伤好了以后,咱们就去把扬州城逛一遍,好下好?」

  「嗯。」

  「然后,你愿不愿意跟我回西域?」

  林跃点点头,却又马上顿一下,猛地想起某件事来,道:「西域,我若跟你回去了,那位程公子怎么办?」

  「程双银?」徐情皱了皱眉,有些错愕。「关他什么事?」

  「他这么喜欢你,你们又是那种关系,怎么可能无关?」林跃握紧拳头,光是想起那夜听见的暧昧声响,就觉得胸口剧痛,

  即使过了这么久,也依然忘不掉。

  徐情却是越听越迷糊,一头雾水地反问:「我跟他算哪种关系?」

  「他、他不是你的男宠吗?」

  闻言,徐情的脸孔奇怪地扭曲了一下,咬牙道:「我跟程双银?怎么可能?」

  「可是传言都说,西边那片树林里住着教主的男宠……」

  「你也说是传言了,怎么当得了真?」徐情伸手在林跃额上点一下,道:「何况,你当初闯进树林之后,见着的人是谁?」

  林跃眨了眨眼睛,讷讷地应:「教主本人。」

  「那不就成了。」

  林跃蹙眉想了一会儿,又道:「可是,我那天晚上明明听见……」

  「听见什么?」

  「唔……」林跃结结巴巴了半天,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终于把那一夜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徐情弄明白来龙去脉之后,脸上先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总算明白林跃当时为何会不言不语、模样古怪了。紧接着却又嘴角抽搐,沉声道:「程双银那个混蛋,又随便在房里胡来!」

  「咦,那天晚上……不是你?」

  「当然。」徐情这回干脆凑过头去亲了林跃一口,道:「我那晚在寒潭里浸了一夜,天刚亮就去替你煎药了。」

  「所以说,程公子根本就不是你的男宠?」林跃一时转下过弯来,仍是有些怔怔的。

  徐情觉得他这模样呆得要命,却又偏偏无比可爱,忍不住亲了一口又一口,连话都懒得回答了。

  林跃不躲不闪,自顾自地喃喃道:「可我当初问程公子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反驳?」

  「喔,」徐情脸色一变,拖长了声音道:「这么说来,程双银是故意的?」

  他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突然弹了弹手指,张嘴念出一个名字来:「赵悠。」

  话音刚落,窗外就响起一道毫无起伏的淡漠嗓音:「属下在。」

  「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

  「知道该怎么办了?」

  「属下明白。」

  「去吧。」

  徐情一挥手,外头就传来一阵沙沙的风声,听不见任何脚步声。

  林跃呆归呆,到底还视听出了些端倪,忙问:「你让赵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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