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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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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阮琨宁喝醉了,不省人事。

    她想象中自己的千杯不倒,完全没有出现呢。

    有鉴于九岁这个花骨朵的年纪,所以第二日阮琨宁醒的时候,没有出现什么一男一女恢复了人类原始状态,OO××后躺在床上的少儿不宜情况,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也还正常,于是自然也就省略了接下来的一系列感受,比如下半身像是被车碾过一般连路都走不了,再比如一个汉子正含情脉脉的揽着她的腰之类的天雷滚滚。

    然而事实比这要无耻无聊无理取闹多了,以至于第二日阮琨宁以为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唔……事实上,她是被冻醒的。

    清晨的早风带着宿夜的寒意,一丝一缕的渗进身体里,简直是冷到骨子,毫不温柔的直接把沉溺在梦乡的阮琨宁唤醒了。

    她睁眼一看,嗯,面前正对着的是冷硬的树干。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这才发现她正坐在院子里的高高的梧桐树杈上。

    这也就罢了,她面前还摆着一只死状很是无奈的白鹅……

    嗯,她有点胆战心惊的看出来,就是谢宜昉养的那种……

    阿门。

    如此枯坐了一夜一夜,半边身子都麻木了,又僵又疼,难受的很,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呼出一口浊气,连忙运行木系异能,活动一下筋络。

    这样过了一小会儿,她向下看了看,也是活动一下脖子,这才看见站在树下一脸无奈,一身鹅毛眼下青乌,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的韦明玄。

    天啦撸,信息量好大的样子,我一时间竟接受不来。

    阮琨宁:总有一种一夜过去,我错过了全世界的感觉。

    不只是她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韦明玄心里头的感觉比她还要崩溃。

    事情从阮琨宁开始喝醉后,就不可阻止的进入了崩坏模式。

    刚开始的气氛还是很好的,两个人闲闲的对饮,偶尔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话,倒是其乐融融。

    韦明玄到底是男子,素日里在宫宴之上饮酒的机会也是很多的,久经磨练之下,酒量自然比阮琨宁好得多。

    两个人喝的不快,时不时还说两句,硬是在竹林里消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眼见着天色将暗,韦明玄这才发现阮琨宁的神色不对。

    不必说别的,韦明玄只看阮琨宁满面绯红云霞满靥便知道她大概是喝醉了,一时间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前一世他并没有同阮琨宁饮过酒,是以也不知道她的酒量如此之浅,只看她素来行事清厉干脆,方才又答应的痛快,才以为她是好酒之人,此刻见她酒后如此娇憨之态,心里怦然心动之余却很是后悔,饮了这般多,酒醒之后却不知该如何头疼。

    他无奈的笑了笑,这般不自律,没人管着怎么行?

    总有一日要上天。

    眼见着她手里还捏着酒坛,韦明玄便伸手去夺了过来,温声劝道:“阿宁是不是喝多了?不可再饮了,我叫顺英顺华来,接你回家可好?”

    他的眼底闪着温柔的情意,趁着阮琨宁喝醉,心里也是痒痒的,轻轻将她垂下的鬓发挽回耳后道:“酒量如此之浅还敢贪杯,难怪要受罪了,记得叫人煮上醒酒汤,不然到了明日,可不知会如何难受呢。”

    阮琨宁醉醺醺的抬起头,皱着眉,冷冷的将他的手拨开。

    韦明玄手一僵,只当她不愿自己碰他,怨自己冒犯失礼,倒是不曾多想,缓缓地将手收回,掩住心里的失落,道:“可还能起身?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阮琨宁冷冷一笑,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

    韦明玄见她不做声,便耐着性子柔声问道:“可起得来?”

    “啪”的一声,阮琨宁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速度实在是太快,韦明玄竟全然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她冷冷道:“贱婢!好大狗胆,竟敢如此同本座说话!”

    瞬间懵逼随之默默捂脸的韦明玄:“……”

    阮阮,你给自己脑补了一个多么霸气侧漏的醉中世界啊?!

    阮琨宁见他呆若木鸡,冷哼了一声,重重的推了韦明玄一把,厉声喝道:“傻愣着作甚,还不把本座的屠龙刀取来!”

    韦明玄:“……”

 第44章 崩坏

    静默了半晌; 韦明玄终于接上了脑海里断掉的那根弦。

    他揉了揉火辣辣发疼的脸,觉察出只这一会儿就肿起来了,顶着这张脸; 明日还不知如何回宫呢。

    无奈的清了清嗓子; 他准备开口说话,却见阮琨宁纤细素白的手再度朝他伸了过来。

    到底是有刚才那一记耳光的阴影存在,想着那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韦明玄心里头就有些打怵; 刚刚想着往后一仰躲一躲; 却被阮琨宁捉住了下巴。

    阮琨宁瞧起来文弱; 但毕竟是自幼习武长大的; 又有异能加成,韦明玄一时之间竟没有挣开。

    她似乎有些清醒过来了; 全然不复方才的酷帅狂霸拽,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已经肿起的脸颊,声音里充斥着满满的柔情与担忧; 歉然问道:“怎么样了; 还疼不疼?”

    韦明玄见她似乎是恢复正常了; 一颗心也是落下了一大半; 他有着几分想要激起阮琨宁怜爱(?)的意思; 便顺水推舟道:“嗯,可疼了。”

    阮阮,快来亲亲我啊。

    阮琨宁轻轻一笑,明明是流水一般清澈的声音; 在夜色中却隐隐有点渗人。

    韦明玄突然觉得有些冷,一种不妙的预感袭来,果然,下一刻危险突至,阮琨宁带着霸道总裁专有的笑意道:“小婊砸!知道疼还不快去干活,想挨抽了吧你!”

    韦明玄 (||| ° △°)Σ:“……”

    他动了动嘴唇,想着劝一下阮琨宁,刚刚张口,唇上却突然被阮琨宁的手指抵住了。

    阮琨宁向前伸了伸下巴:“嘘。”

    韦明玄:“……”

    小祖宗哎,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阮琨宁脸上带上了一丝迷之微笑:“你听见了吗?”

    韦明玄见她一本正经,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自己不曾察觉到的事情,一时间心里头也有了几分好奇,耐着性子竖起耳朵听了听,耳畔里只有风声鸟叫声乃至于虫叫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想不明白,便不耻下问的摇摇头:“没听见,可是有什么异常?”

    阮琨宁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兴高采烈的道:“钱发出的声音。”

    韦明玄:“……”

    我就知道,她根本就是不能相信的。

    他心里这么想,面上难免的就带上了几分,阮琨宁喝醉后,精明程度与察言观色的能力发生了非常好的进化,一眼就看出了韦明玄的心思,心里头很是不痛快,声音也冷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韦明玄两辈子加起来,见过许许多多醉酒的,醉酒之后的情状也是百般不同。

    有呼呼大睡的,有呕吐难受的,也有撒泼骂街的,更有失声痛哭的,就是没见过眼前阮琨宁这么难伺候的。

    他深知此刻的阮琨宁只能顺毛摸,便温顺的摇摇头,一幅“大王万岁”的神情,道:“怎么会呢,自然是相信的。”

    阮琨宁满意了,像嫖客一般掐了掐韦明玄的脸,站起身来,道:“走走走,大爷带你去发财!”

    韦明玄:“……”

    我对于这笔财不报什么希望,真的。

    阮琨宁走在前头,手里拉着他的衣袖,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后院——谢宜舫心爱白鹅的聚居地。

    这群可怜的家伙浑然不觉大难将至,正悠悠然的在池边梳理自己的羽毛,还有几个不时神气的叫几声,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

    韦明玄再次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今夜他的预感异常的准。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强笑着问道:“大爷,钱在哪儿呢?”

    阮琨宁笑嘻嘻的,指了指那群白鹅问道:“瞧见了吗?”

    韦明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扫了过去,随即点点头。

    阮琨宁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赞扬道:“好奴才,见了这么多银子都不骄不躁,是个好苗子!”

    韦明玄:“……”

    我早该想到的。

    阮琨宁志得意满的指了指最肥的那只道:“去吧,皮卡丘,去把它拿过来!”

    皮卡丘又是什么鬼。

    韦明玄看了看那只对厄运毫无察觉的鹅,它正自顾自的同旁边两只母鹅调情,一幅沉浸爱河的样子。

    韦明玄想了想谢宜舫对于这群鹅的热爱程度,以及出事后的不良后果,还是决定试着反抗一下:“阮阮听话,姑且饶过它一次,如何?”

    阮琨宁想了想,又看了看韦明玄,面目突然狰狞了起来:“小婊砸!休要讨价还价,要么他死,要么你亡,你自选一个吧!”

    韦明玄:“……”

    对不起,师傅别怪我,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韦明玄深谙不要同醉酒之人顶着干的道理,迟疑了一下,终于挽了挽衣袖,无可奈何的上前了。

    呵呵,虽然我很同情你们,但是在我死与你们死之间,当然是后者了。

    一群鹅里头掺了一只人形的不明生物,惹得它们顿时不满了起来,“呱”“呱”“呱”叫了起来,几只凶猛的甚至冲到了第一线,对着来者就是一阵猛啄,最凶悍的领头羊就是阮琨宁挑中的那只最肥的。

    鹅窝里的斗士韦明玄:“……”

    这么彪悍你不死,焉有天理昭昭!

    韦明玄不想伤了谢宜舫的心肝宝贝,只好徐徐图之,扑腾了一身毛,终于抓住了那只鹅,带着几分请功的意思,殷勤的将它递给了阮琨宁。

    阮琨宁果然很满意,一手捏着那鹅的翅膀,另一头却将韦明玄拉到了自己身边,像是终于认可了这个贴身大太监的身份,要说什么秘密一般絮絮道:“你知道吗,我知道好多好多事情呢。”

    韦明玄此时很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意思,只想着赶快哄她睡了送回家,便随口附和道:“阿宁好厉害呢,知道这么多,可知道我的什么秘密吗?”

    阮琨宁歪着脖子想了想,这才笑眯眯着肯定的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呀。”

    一个雷正正好砸在了自己头上,劈的自己头晕眼花,这就是韦明玄的感觉了。

    来的太过突然,竟劈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心也忍不住跳了起来,像是苗疆的鼓声,就连素来冷硬的面容,也是难得的红了。

    原来她知道吗?

    这些年梦里的辗转反侧,白日里的千般情思,六年来的朝夕相处,平素里的点点滴滴,原来她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吗?

    她心里头是怎么看我呢?

    有没有像我喜欢她一般的心意呢?

    哪怕……哪怕只有一分也好呀……

    好叫我知道,到底是我顾影自怜自作多情呢,还是青山见我应如是?

    韦明玄没有说话,阮琨宁沉浸在自己霸气侧漏的世界里,一时间院子里寂静一片,只闻若有若无的风声与虫鸣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安谧与温柔,叫韦明玄止不住的心思连转。

    他到底不是君子,也想着趁阮琨宁醉酒之际套一套话,便试探着道:“那阿宁你呢?心里头可有我立足之地吗?”

    阮琨宁迟疑了起来,嘴巴微微一鼓,陷入了沉思当中,就连眉毛也拧了起来,似乎在犹豫什么,急的韦明玄心里像是一万只猫爪子在挠,痒的不行,便催促道:“如何呢?”

    阮琨宁想了想,终于得出了结论,将韦明玄的衣袖向下扯了扯,示意他低一下身子附耳过来,韦明玄此刻自然是惟命是从,当即顺从的俯下身子。

    阮琨宁见韦明玄将耳朵凑到了自己嘴边,乖得不得了,眼里也有了几分满意,这才道:“你可知道,人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被迫听了一个驴唇不对马嘴答案的韦明玄:“……是什么?”

    阮琨宁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韦明玄聚精会神才听清楚她说的话:“你真傻,当然是想上天啊。”

    韦明玄:“……。”

    讲真,我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可以眷恋的了。

    太宗,你来带我走吧。

    阮琨宁一把推开他,皱着眉,面带不满的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不满吗?”

    韦明玄勉强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悲愤,温顺的道:“……并没有。”

    阮琨宁眯着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终于选定了院子里的梧桐树,到底是轻功不错,尽管带着那只大鹅,一跃之下还是轻若浮云的上了树杈。

    韦明玄:“……”

    他顿了顿,感觉叹尽了这一生的气,这才温声劝阻道:“师妹快下来,天都黑了,我们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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