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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庶女生存手册-第187部分

小说: 庶女生存手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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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娘子却依旧提不起一点兴头。 

  如果说她对权仲白还有那么一丝基于感恩的关心,对桂含春,却是只剩下当时在百芳园里模糊的一点印象了。 

  事已至此,只要桂含春还有个人样,两家的婚事也就一定会结成了。杨家七个女儿,前六个无不是盲婚哑嫁,也就是五娘子在婚前见了见自己的夫婿。当时的年代,与其说女人是嫁给男人,倒不如说是嫁给他的家庭,把自己的终身幸福,寄托在屏风后的一眼上,是极其荒唐无稽的一回事。 

  反正有娘家的一点后盾,在哪里,她都有信心立足,是桂家还是权家,有什么关系? 

  索性就和六娘子所说一样放开手——说来也好笑,与她最是息息相关的婚事,却是七娘子唯一没办法为自己做主的。当然,要抗衡也不是不行,只是就算抗衡了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她总不能一直靠着封锦。 

  桂家家风严正,人口简单,三个儿子都是嫡出,继承顺序严明,就算有什么糟烂污,也不会比杨家更丑恶。既然如此,七娘子还有什么好挑的? 

  在这样平静若死水的心情里,七娘子就等来了屋外的通传,“桂家少将军请见太太,给太太请安。” 

  大太太忙也端正了坐姿,露出了一抹略带兴奋的笑意,“还不快请进来!” 

  桂含春于是大步进了内堂,给大太太行礼,“小侄见过世伯母。” 

  他身量挑高了不少,龙行虎步,举动虽得体,却自然而然带出了军人特有的肃杀,行过礼,便抬起脸将面上的疤痕暴露在大太太同屏风后的七娘子眼前,容色极为平静,“多年未见,此时相逢,本应欢欣……” 

  这是在拜见带孝长辈时特有的叙哀礼,有孝在身,本来不应该见客,但时移俗易,齐衰不杖期的孝,过了头三个月就可以与客人相见,只是不能主动上门拜访。这来拜见的客人,就要与主人叙一叙丧亲的哀苦。 

  这都是多年的古礼,今人相见,多得是不尊礼节的,只看桂含春这一句话,就能晓得他实在是个知礼之辈。 

  大太太顿时有了一丝激赏,一边细看桂含春的容颜,一边请他起身就坐。“先父已是耄耋之年……” 

  又怀念了秦帝师几句,才问桂含春,“在西北的几年,过得不容易吧?” 

  桂含春不禁就摸了摸面上的疤痕。 

  这疤痕虽然说不上太丑陋,但也绝不悦目,肉像是被削平了一块,使得两边脸颊不大对称,又带了这一块胎记一样的暗红,就让这青年看起来多了几分狰狞。 

  他容色平静似水,“西北居,大不易,含春也早已惯了这刀头舐血的日子。” 

  七娘子就觉得很有趣。 

  虽然权家与桂家和杨家结亲的意愿都相当积极,但看来这两个当事人都别有怀抱,并无意于自己。 

  权仲白怀念亡妻,这也很正常,毕竟当年他言谈中就流露出了对三小姐的深情。 

  桂含春也是没了当年的腼腆——好在七娘子也从不自作多情,她与桂含春相见时年纪还很小,她不觉得桂含春有可能喜欢上当时的自己——不过,这来给未来的岳母相女婿的时候,容色这么平静,话里又不离一个血字……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这门亲事很热心的样子。 

  大太太自然也不是毫无所觉。 

  她不禁就皱了皱眉头。 

  正要说话时,外头却又有了人声,却是梁妈妈的声音,一路往里响了过来。 

  “桂将军!”她匆匆向桂含春行礼,“奴婢行事无状,多有叨扰,请桂将军恕罪!” 

  也不等桂含春回话,就紧了几步,在大太太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大太太神色顿时一动。 

  “这就发动了?”她难掩惊讶,又有了些忧虑,“——还早了点吧?” 

  七娘子顿时会意:是五娘子已经临盆了。 

  五娘子要生产,大太太如何还有心思和桂含春应酬?桂含春也甚有眼色,不一会就告辞了出去。大太太只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坐立不安团团乱转,口中念佛之声不绝于耳,又派了梁妈妈来回传递消息,下了死令:“有一点什么事,都要打发人回来告诉我。”一天连饭也不曾好生吃。 

  到了夜里,更是不安起来,“生了这么久,怕是孩子要不好!” 

  连带着大老爷、七娘子都无心做事,陪着大太太担惊受怕。到了后半夜,大老爷才打发七娘子去睡,“不要走了困。” 

  却也到底有了一丝忧色:就算是初产,骨盆开得慢,这十多个时辰,孩子也该落地了…… 

  好在到了第二天侵晨,喜讯就送到了大学士府:五娘子生了一对双胞男孩,母子平安。 

    ……………:出门一次被螨虫咬得厉害,啧,浑身痒得很,坐立不安的。 
  今晚草草吃了一点清炒藕片(脆生生的好吃),还有些卤味配了大半碗稀饭~ 


166、得意 

    大太太这一喜自然是非同小可,不要说是她,就连大老爷连日里也是面上带笑——一举得男,母子平安这八个字,在现代或者不稀奇,但在古代,却是多少贵妇人求之不得的造化了。 

    京城习俗,小外孙的一啄一用都由母亲娘家提供,大太太自然是早预备了男女两套,却不想这双胞子出生,襁褓倒是不敷应用,又忙着请二娘子手底下的两间纤秀坊分号加班加点,加倍赶制出了无数精致的襁褓衣裳,又因为出生是在冬日,还做了金线绣的小斗篷……虽说不上穷奢极侈,却也是尽量豪华。 

    “这两个宝宝要是能够站住脚,我们家五妹在许家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上门给大太太请安的敏大奶奶一语道破真谛,“本来就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夫人,按理这国公夫人病了,就应该让世子夫人执掌家务,仗着是新媳妇,活活压了一年,这不是现在儿子也有了身份也有了,娘家也硬气了?七妹你别不信,这往后的许家,可就是咱们家五妹的天下了!” 

    五娘子出嫁的头一年,可说得上是吃尽了婆家的苦头,婆婆孱弱无力回护,太婆婆一力打压,几个妯娌不是冷眼旁观就是落井下石,娘家远在千里之外,又自飘摇,上回七娘子见她,她才会那样凄苦地诉说,“当人媳妇不容易。” 

    可如今就不一样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老爷高升阁老,自己生了一对男丁传宗接代,大太太又摆明车马要给五娘子撑腰,每回送东西给平国公府,都恨不得敲锣打鼓叫人来瞧瞧自家的女儿是多矜贵……倪太夫人就算有千般不喜,怕是也压不住五娘子。更别说几个妯娌,如今最大的屏障,也就只剩自己嫂子的身份了。 

    “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嘛。”七娘子笑着为敏大奶奶加了一杯茶,“让大嫂久候了,娘许久没有出门做客,难免要加意打扮……” 

    大太太身上有孝,自己都不敢进产妇门探望,免得冲撞了小孩,七娘子又没出嫁,不好独自上门,这对双胞胎洗三就是敏大奶奶代表娘家人上门探视,一来二去,倒是让两人迅速地熟稔了起来——敏大奶奶性子直爽,倒是不得大太太的喜欢。 

    “这算得了什么。”敏大奶奶挥挥手,不以为意,“我娘家有个表妹,那才叫折腾,每次出门不打扮两个时辰,是绝不肯罢休的,我就不耐烦起来,我说你长得这个样子,也有闲心打扮?再打扮也是这堆草料,瞧瞧人家达家的姑奶奶,不施脂粉也是仙女下凡一样的,就凭你,打扮两个时辰那也是东施效颦。” 

    话尤未已,大太太就出了内堂。 

    脸色还有些不好看,“再不走,要误了时辰了。” 

    就一马当先,掀帘子出了堂屋。 

    七娘子和敏大奶奶对视一眼,都不禁抿嘴一笑。 

    敏大奶奶真是深得粗豪二字精髓。 

    不过,也是因为正经婆婆不在京里,自己娘家又硬,和婆家关系又好,又是娇滴滴最得宠的小女儿…… 

    她的思绪一闪即逝。 

    也就和敏大奶奶一道追着大太太出门上了暖轿,换车往平国公府而去。 

    大太太过了年就满了八个月的孝,当时人守孝,斩衰三年也不过是二十五个月出孝,齐衰不杖期一般都服八个月就可以除服,她本待是要正经守满一年,免得挨秦大舅的训,此时五娘子一生产,却是再按捺不住,今日才过了十天月子,就要带着女儿、侄媳妇上门去探五娘子了。 

    “若是在从前,是肯定不会上门的,生女儿,也不会上门。”敏大奶奶又有一套说辞。“这生了儿子,竟还是一对麒麟儿,那就很可以上门了!” 

    和敏大奶奶在一起说话,欢笑声就格外多些。 

    七娘子笑个不住,“被娘听到了,越发要嗔着大嫂爱说实话!” 

    敏大奶奶就冲她捉狭地挤了挤眼睛。 

    今日上门来访,是前儿就打过招呼的,平国公府自然不敢慢待,还是老规矩,四少夫人亲自在二门边恭候,一行人先进乐山居给倪太夫人问好,又进清平苑见许夫人,这一回许夫人却是笑容满面,亲自出门迎候,把大太太接进了堂屋。 

    “多少年的心事!我都给放下了!”她虽然形容枯槁,面上却带了红润,“凤佳这一有了后,我心里就别提多熨帖啦!” 

    顿时就和大太太说到了一块去,两人手握着手,好得——好似比一母出的亲姐妹更亲热三分。 

    倪太夫人的神色就有些萎靡,虽也是一脸的喜气,但比起许夫人的狂喜,她的开心,更像是虚应故事,按部就班。 

    更别提一路进来,四少夫人和五少夫人的脸色…… 

    七娘子自小在斗争中长大,前世又是孤儿,最善察言观色。这前后两次登门,众人神态的种种细微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纵使她早已融入这个时代,心下却也不由感慨:生个男丁,对这时代的女人来说,居然如此重要。 

    一想却也是,以大太太这一生的际遇而言,她唯独缺少的又何尝不是个亲生儿子? 

    四少夫人和五少夫人膝下都没有男孩,许家男丁长年累月在外公干打仗,养出的是一群怨妇,目前府里的三个孙辈都是大少夫人所出,却只有最与世无争,也最没必要为添丁一事犯愁的大少夫人,今日反而告了病没有出来招呼客人。 

    七娘子就觉得相当的有趣。 

    许夫人和大太太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都有无数的琐事要掰开揉碎了解释。七娘子和敏大奶奶未免有些碍事,敏大奶奶眼珠一转,索性起身告辞,“我带七妹妹先进明德堂看五妹去。” 

    许夫人抬眸望了敏大奶奶一眼,这一眼,就势必带到了七娘子。 

    两人的目光都是一触即收,许夫人就笑,“好,你们先去,一会我也陪四妹过去看看小五。” 

    也不待大太太多说什么,就拉着她进了里间。 

    两家的主母难得见面,自然有不少话商议,尤其是亲父去世时大太太不在京里,许夫人一定有很多事想要转告。敏大奶奶与七娘子都不在意,两人一路进了明德堂——此时的明德堂东厢已是屋门紧闭,做了五娘子休养的静室。 

    一进门就听到了五娘子的笑。 

    “她还当这是半年前?欺负我一个新媳妇不晓得规矩?你就传我的话,说少夫人就是不喜欢这花色,去岁娘娘不是赏了一套婴戏粉彩盘子么?我看着上头的小娃娃和我们四郎、五郎很像,正好拿来给我玩玩。” 

    和上回见面,她勉强作出的欢容相比,五娘子的声音这一回就要粗得多了。 

    七娘子不由得和敏大奶奶相视一笑。 

    就双双进了东厢西面的套间。 

    坐月子十日过后,按理产妇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五娘子却依旧半躺靠在架子床边,面色慵懒地与身边的谷雨说笑,“我还不信了,一个下人罢了,我还治不了她?!” 

    谷雨喜气洋洋,抿着唇笑,“您说得哪里话,这府里哪个下人敢给您气受,那准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起身给敏大奶奶、七娘子行了礼,一径出了屋子,想来,是找那个倒霉的库房妈妈发作去了。 

    五娘子见到娘家人,自然高兴,“总算是来了!” 

    就欠起身有些吃力地让座,“大嫂坐,七妹坐!” 

    七娘子见她行动时还有些滞涩,不由一皱眉,“怎么现在还不能下地么?” 

    “生的是双胞胎,又都胖大,是剪了会阴的。” 

    按理说,七娘子没出嫁,听不得这些事,五娘子却又哪管这么多,毫无尴尬之色侃侃而谈,还笑嘻嘻地吓七娘子,“疼也疼死人啦!现在都不好下地走动。” 

    敏大奶奶吓得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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