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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部分

鏖仙-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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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遭严厉训斥,就算在意料中,也还是心惊胆寒,只恨没后悔药吃,否则必不会再那般冲动。他两手抖得像筛子,颤颤地回答:“回……回盟主,此事确实,确实是属下疏忽,没看好养在丹炉里的巨虫,以至它们于半夜破路逃出,捣毁地牢,只是那云……哦不,那名重要人质,不一定……”
  他本想说,鬼王云夜郎君不一定就真死了,以减轻罪责,却差点又爆出盟主的秘密,吓得再出一身冷汗,庆幸话收得快。
  除此之外,他脑子里,还在翻腾刚才云清放出的威胁:三名鬼将军对她死心塌地,又代表着几万钢魂兵的统领权。她若真在死前,把她们委派给别人,或索性来个玉石俱焚,用邪功灭天咒,把那些刀枪不入的鬼魂毁了,那他才真是大势已去。没有军队,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照云清所说,他不呆在西王山里,被火铃儿活活整死,还哪来第二条路走?
  火铃儿听他话说一半,急忙追问:“不一定什么?”
  “不一定……不一定就真就给毒液浸没了,说不定在甲虫残渣里,还能找到点痕迹呢?”他赶紧圆了个谎。


第八百六十七章 子夜劫囚之吓尿
  南风遭云清陷害,怀恨在心,做出疯狂之举,从炼丹炉里释放甲虫,捣毁地牢,意图杀害云夜郎君。
  前方连打败仗,火铃儿已焦头烂额,后院却还给自己人放把火,实在是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南风长老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愤。
  不过出于顾全大局的考虑,他尽力克制,给南风狡辩的机会,看怎样放他一马,谁知他连说话都不上趟,简直像在有意捉弄自己,气得道一声“我呸”,就一巴掌拍下去,差点没把帅案给拍碎了。
  “疏忽?破路逃出?南风,我看你这其实是有心而为吧?你如此心胸狭隘,在我苍狼盟地盘上兴风作浪,这次若不治你,只怕下次你的巨虫再破路出来,袭击的就不是地牢,而是本盟主的常青殿了!”
  这番话,竟说得大小将领纷纷点头。那几位死了手下的天使将军,更是眼中喷火,大感快意。
  火铃儿一再克制,依然难抑杀心,唯一的愿望,就是烧红手掌,喷出火硝火,把南风变成滩血水。
  他俊朗的面庞变得阴森,语气暗沉地问众将:“各位,南风长老这次犯的,可是死罪,你们看该如何处置?本盟主有意将他重新吊回西王峰顶,你们意下如何?”
  南风获释,还没几天,就又要给打回原形,顿时翻起白眼,好像要哽过去。这时有那眼尖的,突然爆大笑,并嚷嚷:“尿了,他尿了!”
  众人闻声,齐向他带轮子的木椅下看,果然就有一滩黄水,顺着椅腿向下淌,靠得近的人,还能闻到一股骚臭。
  这一下,鹿鸣殿里可炸了锅,从里到外都笑成一团,有的人还得找东西来扶,以防笑趴下。
  南风这一次出丑之大,已无地自容。他想逃出鹿鸣殿,身后却有士兵用长枪顶着,稍一后退,背心就能给戳出窟窿眼儿。
  “盟主……盟主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可怜兮兮地身子一倾,就连着湿漉漉的后襟,从椅子里滚出来,如只垂死的黄狗般伏在地上,瑟瑟抖。哪怕到了这一步,眼角余光还不忘带着仇恨,斜扫向站在左列的云清。
  他这般出丑,云清也觉好笑,却笑不出来。她可不希望这老道给重新吊上山头,否则难说自己死后,他又能有活命的机会。等闹得差不多了,便出列,对火铃儿拱手道:“请盟主息怒!”
  南风此举是针对云清,火铃儿心如明镜,只是没法直说出来,所以反对这女鬼有了几分同情。其实他知道云夜郎君虽救不了她的鬼命,但能防她烟消云散,还一直考虑,是不是允他为她改写生死簿,给她留一点希望。
  奈何现在鬼王死在南风的巨虫阵里,他这善心,终究落了空。
  再说那些联军领,西王山是南风的老巢,如今被苍狼盟征用,这些人对老道,却全无感激之情,只因没法对他产生好感。
  他落难后,也鲜有求情之人,大家都只挂着漠视的态度。云清是他徒弟,却受尽他欺凌,更没人认为,她会为他说好话,现在她出列,都道是来火上浇油的,岂料她下面说的话,却大出人意料。


第八百六十八章 子夜劫囚之求情
  火铃儿被南宫向用控血散控制,日渐嗜杀。在他腹背受敌时,南风又在背后放把火,他怎么忍也没法平息怒气,虽强力克制不杀南风,却决定要将他再吊回西王峰,不料这句话,吓得南风尿裤子,当众出了大丑。
  鹿鸣殿的殿堂上,所有人都在对南风落井下石,还只有云清出列,要为他说话。
  众人都道她会进一步踩死他,谁知她却说道:“盟主明鉴,云清做南风长老的徒弟,已逾百年。虽然此人为人不善,却也有些真本事。特别是他擅使风雷破,将风锤化为剧毒银珠,使这门功夫的威力大增,这一点,世人皆知。云霄大战在即,盟主处于用人之际,特别是五岳战场,更需提前部署,以求一战取胜。属下麾下剩钢魂兵六万,个个骁勇无敌,奈何属下身体染恙,体力不支,不能率军亲征,只能请人代劳。南风是领导钢魂兵最合适的人选,若被军法处置,只怕会对我三军不利。”
  火铃儿见她气喘喘地走出来,也认为她是要给自己的决定添把柴,难说还会直接劝他,给南风一个痛快,就连西王峰也不必去了,以血百年来的被虐之仇。可未曾想,她显得极为懂事,能说出来这番大道理,便好奇地问:“云帅,如此说,你的建议是让他继续带兵出征?”
  云清点头道:“盟主英明,属下正是这个意思。我与他师徒一场,再怎样,也不忍看他不得好死。我只盼望,他犯下如此大错,能潜心思过,在恒山戴罪立功!”
  她话音刚落,众将还在回味,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又生了。一向惜字如金,难得在商议军机要事时出声的魔君魇烈,竟大步出列并站到她身边,向上抱拳道:“盟主见谅,魇烈一个粗人,不太懂说话,但此时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可说否?”
  连一向粗野蛮横的无脑匹夫都站了出来,且还变得彬彬有礼,火铃儿脑子真有点不够用,茫茫然指着他道:“你有话但说无妨!”
  魇烈抖着火红披风,鞠了一躬,继续道:“魇烈粗鄙,但好歹是一界之君,说的话,该有点分量。大道理,咱不懂搬,就觉得云帅之言甚为有理,还望盟主与众盟友能从大局出,饶南风一次。再者,南风本是要被派往泰山的,现在泰山兵权归给了我,无论他这次过失,是否是因报复而起,我都难辞其咎。若他受罚,我岂不是要被连带?就算盟主宽宥,不与我计较,难说也会有人认为,是我在害这老家伙。所以为了苍狼盟内部的稳定,以及六界大战的决胜,我看还是依云帅意见,让他戴罪立功的好!”
  魇烈对南风恨之入骨,天天思量着要怎样算计于他,西王山里谁人不知?出征东海时,两人还在殿上吵起来,差点大打出手。现在连他都来求情,有几个正打算乘机倒南风霉的,赶紧就把话咽回肚子,只撇撇嘴,站着没动。
  阵前斩将动摇军心,火铃儿又何尝愿意这么做?见连魇烈都表现出深明大义,心里反倒一喜,以为苍狼盟有救了。


第八百六十九章 子夜劫囚之磕头
  南风为报复云清,用巨虫阵破坏西王山地牢,给苍狼盟造成巨大损失。火铃儿震怒不已,但从大局考虑,有心放他一马,他却再度言语冒犯,以至差点又被挂回了西王峰。
  鹿鸣殿里,几乎所有人都在跟着盟主起哄,倒南风的台,一直受他害的云清,却出人意料地站出来为他求情。更令人吃惊的还在后面,魔君魇烈与他有宿仇,此时也与云清一个鼻孔出气,帮他说尽了好话。
  火铃儿本无意治办南风,有这二人跳出来,正遂他心愿,赶紧就顺着往回收,冷言道:“南风呀南风,你睁眼好好看看,就你这么个为人,还能有人为你求情!并且求情之人,还是你曾恶语相向的徒弟,与你的死对头!你好意思吗?圣人云,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你是时候深刻反省,到底错得有多远了!也罢,既然云帅不与你计较,魇烈将军,又说出这番肺腑之言,本盟主为五岳争锋的成败着想,就借这台阶下吧。现命你回去收拾停当,打起精神,于明日卯时点齐钢魂兵二万,火开赴恒山,与恒山埋电火雷珠弹的商队接上头,准备几日之后,于雪狼泣月生前夕炸山,不得有误!”
  “什么?明日就要他开拔?”众人一听,又是一惊,纷纷交头接耳,觉得盟主这审判变成派兵,是不是太性急了点?就算为大局而放他一马,地牢之事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难道就这样把他放了?再者,若要开拔,哪怕是点兵,也得好几个时辰呢!
  南风还没完全糊涂,很清楚火铃儿是在帮他,心里大为感激,也感谢老天再次饶他不死,又捡回条命来。从被断腿之日起,至今他人实在丢得够了,不在乎多这一次尿失禁。
  并且西王山,他这老巢,确实已不再是他的容身之地,他巴不得能逃离,以免噩梦持续,再生变故,迟早把条残命丢在这里。
  想到此,他袖子一甩,抹去满脸的鼻涕眼泪,伏在地上大呼:“盟主圣明!南风谢盟主不杀之恩!”
  火铃儿努努嘴,对他的感激不屑一顾,指着云清和魇烈道:“南风,刚教训完你,你是否该识点抬举?救你之人不是我,是一直受你虐待的徒弟,以及你排挤的同僚。你这头,该对他们磕!”
  “什么?要我向云清和魇烈磕头?”噩梦果然持续,南风叫苦不迭。但若反抗,只怕这事还过不去,又哪敢说“不”字?唯有爬着转过来,面无表情地对云清点点头,算应付差事。
  云清不说话,魇烈却不答应,叉着腰道:“老道,你这是脖子和腿一样断了,还是分不清点头与磕头?”
  南风恨得直翻白眼,奈何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凭感觉就知是都站魇烈那边,只好两眼一闭,郑重地连磕三个响头,然后由两名士兵搀扶,坐回轮椅,颤巍巍离开了鹿鸣殿,这座华丽的中军帐。
  他一走,魇烈就赶紧向火铃儿请命,“盟主在上,请准魇烈之所求!泰山恒山同为五岳争锋的要地,既然南风大军即将启程,那么属下,是否该同时行动?”
  见他如此主动,火铃儿十分赞赏,笑道:“魇烈君斗志昂扬,实乃我苍狼盟之福。好吧,如果你已准备妥当,本盟主就准你之请,于明日凌晨,为你把酒饯行!”


第八百七十章 推心置腹之贿赂
  火铃儿命南风即刻出兵恒山,一是要快点打他走,以免他再生事端,二也是因想到五岳争锋之战就心焦,欲借电火雷珠弹之威,抢占先机,快神鹰盟一步。
  南风虽出了大丑,但能再次捡回性命,已是侥幸,还敢与谁计较?他以为总算又捱过一道难关,不料火铃儿临了也不放过他,竟以云清和魇烈大度为由,要他向那二人磕头致谢。
  此时的南风,脸上涕泪迸下,裤子也湿漉漉的,比只丧家犬更落魄,只恨在禅室里,对他这人生总结得太早,甜头还没舔到,苦涩的打击就又接踵而至。可盟主之命,他除了照做,还敢反抗吗?
  对魇烈来说,曾经不可一世的圣君,有一天要向他磕头,那叫一个痛快,见他尖尖的小脑袋点下去,恨不得一脚就踩他个脑浆迸流。不过难得扮一回好人,可不能在这时原形毕露,所以只好忍着,怪笑着连说两个“不敢当”。
  再说云清,有朝一日,这恶棍师傅能给人逼着向她磕头,过往种种委屈,忽然就得了慰籍,只觉哪怕现在就化散而去,也死而无憾了。
  鹿鸣殿对南风的公审,先是演变成闹剧,到最后,又成了派兵,实在让人啼笑皆非。不过毕竟是处在非常时期,需要一致对外,再大的内乱,也只能这样不了了之。眼看苍狼盟大军就要大举开拔五岳,众将闹完,也就各自回营,该干啥干啥了。
  午时过后,西王山里一片忙碌。所有天亮时将出征的军队,都在厉兵秣马,准备武器与粮草。
  果不出云清所料,在宣布了斐乔将随南风同赴恒山,担任钢魂兵副将后,魇烈就盛意拳拳,为斐乔送来紫金圣火炉一鼎。炉内藏施了法的密信一封,唯有她能读,大意就是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望她笑纳,同时请她帮个小忙,半路制造个瞎子或瘸子都难躲过的意外,让南风在意外中丧命。如此一来,恒山的战功,将全归她斐乔将军独享。事成之后,他还另有重谢云云。
  斐乔预先已得云清知会,对这贿赂既不吃惊也不推却,唯一的反应,就是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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