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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鏖仙-第175部分

小说: 鏖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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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宇诀三部曲的第二步,也完成了。
  接下来,便是那至关重要的第三步:扎根。
  水铃儿对那些星星深施一礼,请它们暂退一旁,自己则安静下来,重新盘膝坐好。
  他闭目冥想,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可将那高大的松树,毫无损伤地移植入自己的心境。
  羽风先生刚才说的话里有话:扎根,需要他通过对指天禅的领悟方可实现。先生提到的这“领悟”二字,指的是什么?”
  他陷入回忆,细细回想自己经历过的,指天禅每一级的修炼过程。由五岁时被缥缈僧带入境开始,一直到修第六层耀海诀时,在师傅竹月的帮助下战胜鬼王,成功获得指尖耀星,催人入梦的本领。
  当把这过往曾经都温习一遍,他猛然睁眼,双眸明澈如身边的星辰:他已经想通,“领悟”二字指的是指天禅从一到六的融会贯通,以及进入终极修炼时的运用。
  这一至六层,他已在实战中用到多次,但尚未将它们融合在一起,一气呵成,现在为达七层,需连贯使用,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他非但没有怯意,嘴角反而挂上了自信的微笑。
  他舒展双臂,划向银河,那浓重的银雾连同繁星,开始在他眼里化作光华耀眼的水流。
  水流初时细如山泉,但随着银河转加快,山泉水势很快壮大,直到最后如山洪般暴,竟向他所在的黑暗角落汹涌而来。
  眼见必须要出手了,水铃儿镇定自若地气贯双臂,沿臂入掌化作指力,待大水将到时,丹田之气已凝成紫色剑光,大力地从浪头正中劈落。直听得“哗啦啦”的大水倾泄之声不绝于耳,那洪水已被他用平云诀一分为二,濯向他左右身侧,消失不见。
  洪水泄去,一直雾气凝聚的银河,在对准他的方向端端正正打开一道大口子,树根清晰地露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禅功七层之功成
  树根处,银雾不再层层阻隔,而是打开了一道可直接看见根茎的大口子,令水铃儿大受鼓舞。
  指天禅第二层为念花诀,他眼见银河开口,开口处很快又被顽皮的星星们填上,灵机一动,直接跳到第三层,默念出了火忍诀的心诀。
  等他念到“火灭”,那堵在开口处的点点繁星,便开始被他强劲的掌力吸进手掌。不一会儿,他的双掌已然套上了一对闪耀的星光手套。
  这对手套极美,可他还来不及欣赏,星星们却受他体温影响,一粒粒融化成水,继而幻灭。
  他心道:“星星寒冷,抵不得热量,若是附上指天剑,或能保它们不灭,是忘心诀出手的时候了!”于是对准松树大喊:“指天光剑,剑归……”
  下出这道指令后,那柄闪烁着莹莹紫光的指天剑,从他手腕“噌噌”窜出,被他紧握在了手中。
  光剑既出,就听“啪啪啪”,一阵连续而又响亮的金属碰击声响起。
  原来那些来自银河的星星,在他挥忘心诀的同时,又用念花诀催生成了坚硬的彩色石盘花。石盘花见到光剑,果然如他所料,不再化水,而是如带有磁力般,牢牢吸附上了寒光四射的剑刃。他再抖一抖剑柄,石盘花竟悉数没入了剑刃。
  吸收了宇宙星辰的指天剑,就算是得到了宇宙磅礴的力量,霎时威力大增,光芒也由紫色,转成了七彩炫光色。
  他抓紧时机,怒吼一声,将获得宇宙之力的指天剑向松树根基处,直插而去。
  眼见剑光将到,他眉心被竹月点出的朱砂开始热,随即出强烈的红光,红光穿透黑暗,直抵银河。银河银光虽强,却被他悬悲诀读心的光芒,彻底覆盖。
  红光笼罩松树树身,水铃儿不防之下,眼前忽现一道又一道半透明的波纹。
  “那是松树的大脑!树既然有生命,它当然也懂得思考!”他回过神,一阵兴奋,而此时,红光已助他的大脑与树脑紧密相连。
  “树兄,请你回到我的心境吧!你是我的情感之树,请与我合二为一!”水铃儿真诚地用心灵向它召唤。
  松树的树枝如被微风轻拂,不住上下摇摆,似在点头。这时他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主人,只要你能数清楚我究竟生出了多少条根,我自然就在你的无岸之湖边生长了!”
  “这……松树这是暗示要我使用耀海诀吗?”
  他明白了松树的用意,郑重地点头,将目光挪向树的底盘,开始一条条专注地数起树根来。
  “一、二、三、四、五……”
  他这边在数数,那边宇宙里的星辰,竟开始一片片熄灭,笼罩树身的红光,也在逐渐淡散。
  “糟了,原来数树根是有时间限制的,一旦银河消失,宇宙就会彻底陷入黑暗,我必须在这之前将树根数完!”
  他这一急,真气又开始散乱,眉间朱砂处一阵猛跳,传来灵儿的声音:“水铃儿,你怎么这么没用?极乐胜境里三千罗汉都数完了,却数不出一棵树的树根?”
  “哼,灵儿竟然也来羽风先生那一招激将法!我偏不让你小瞧我,就要数对了给你看!”
  想到此,他不服气地重新坐稳,再度凝气,将树根数了下去。
  一直数到第三千条,他刚刚念出“三千”,树身就开始猛烈摇晃。红光在那瞬间,竟化作了熊熊燃烧的火焰,整棵松树,很快就隐没在了火光之后。
  “我的树……”
  他以为树已被烧毁,顿时心痛欲裂,欲起身扑过去灭火,谁知他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一块石头,根本站不起来。
  大火在燃烧,星光在熄灭,这一过程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水铃儿迷迷糊糊的,就见到一粒鲜红的星星,从银河的方向向他缓缓而来,然后围绕他转了两圈,等靠近他的脸时,停下来,好像在注视着他。
  “你……你是谁?”他茫然地问。
  “我是你的情感之树,即将进入你的心境,与你合二为一。”红色的星星说完,不等他回答,就“嗖”的一下,钻入了他的眉心。
  “原来,我的树并非被大火焚毁,而是在火里化作了这粒红星。红星进入我的心境之后,那棵参天的松树,就会一直在我的无岸之湖边生长了!”水铃儿疲惫地想着,虽然满心感动,眼皮却无比沉重。
  银河里,再也见不到松树的影子,水铃儿指天禅的终极修炼,胜利结束了。
  这时,流动的银雾再不是环状,而是真正变成了一条缀满星星的玉带,向他延伸而来。那些星星,依依不舍地在他身边飞舞,然后一粒粒如烛光般熄灭。悬挂在远方的月亮,也一点点缩小,直至消失。
  整个宇宙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水铃儿处于这黑暗的虚空,已累得失去知觉,悬浮在半空,沉沉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悔意伤情
  (漠北绝望之陵,扇瑶宫。  )
  “哥哥,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你睡着了吗?”
  扇瑶宫里,小跳蚤连蹦带跳地从宫门外跑进来,本以为狞灭天子见了他,会如以往那般高兴得哈哈笑,谁知他只是目光呆滞地缩在矮脚椅里,直愣愣盯着桌案上的毛笔笔搁,好像压根就没看见他。
  他扑倒他身边,惊异地现,他额头有一处伤痕,还在向外渗血。
  小跳蚤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使劲推着他问:“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吗?你可别吓小跳蚤!”
  狞灭被他推搡,又在耳边一通叫唤,这才猛然惊醒,身子却一动不动。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小跳蚤从未见过他如此沮丧的样子,担心地又问了一遍。
  他木然抬头,苦笑道:“哥哥,刚刚干了件,可算是世间最为大逆不道的事情……”
  “啊……这么严重啊!那哥哥头上的伤,也是因那件事而来?”小跳蚤怯怯地问。
  狞灭轻拂额头,叹道:“这点伤算什么?相比我对那个人的伤害,不值一提。”
  小跳蚤不说话了,呆呆地望着他。
  狞灭一脸凄苦,摇头道:“无论我怎么伤他,对于天下人也不为过,可我却对不起我的母亲。就算我已在她灵前磕过一百个响头,又怎可消除这份罪过……”
  “什么?哥哥磕了一百个头?”小跳蚤心里“咯噔”一下,摊着小手,努力想弄清这里面的逻辑关系:“哥哥伤了一个人,对得起天下人,却对不起自己的母亲,那么那个人,到底该不该伤?”
  他想好好问一问狞灭,却现他又开始呆。这次,他倒没望那笔搁,却是盯着手里一份厚厚的奏折。这奏折的硬面封皮上写着两个字:名单。落款的上奏人,是晦路天使晦敏。
  小跳蚤知他心情不好,不敢再打扰,只是静静地守在他身边。他就这个姿势,又保持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
  “哥哥……”
  小跳蚤忽然跳起来,对着他的耳朵眼大叫一声。倒不是这小东西孩子气没耐性,而是实在不忍心看他,一直这么愁下去。
  “啊……”
  已陷入沉思的狞灭天子,遭这突如其来的噪音袭扰,大惊之下差点从矮椅上翻过去。
  小跳蚤本在和他一起伤心,但见自己竟有能耐把堂堂妖王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银铃子般的孩童笑声在诺大的扇瑶宫里回响,听得狞灭心里,竟没刚才那般沉重了
  “你这个讨厌的小鬼头,就是不能让哥哥安静一会儿!”他无奈地把小跳蚤拎到腿上,使劲挠他膈肢窝,脸上可是怎么都苦不起来了。
  小跳蚤见他愁容散去,心里高兴,却又被他挠得实在痒痒,只好不住求饶:“哥哥快快住手,小跳蚤再也不敢了!哈哈哈……痒死我了,快停下!”
  两人就这么闹了一会儿,狞灭终于饶过他,停了手。
  小跳蚤从他腿上跳下来,生怕他再来挠自己,跑得远远的,可怜巴巴地斜瞥着他。
  “你不好好跟着跳儿叔学本事,跑我这来做什么?”狞灭假装虎着脸问。
  小跳蚤扭巴扭巴小肥腰,道:“因为我在东陵门外,撞见一个奇怪的哥哥,他一个人在雪地里坐了有两个时辰,一动不动地望着咱家大门。你说他是坏人吧,他又没啥不良举动。你说是好人吧,他的举动又那么怪。”
  狞灭听得糊涂,嗔道:“什么举动不举动的,你都活了七百年了,怎么还说不清几句话?你就说他长啥模样吧!”
  小跳蚤嘻嘻笑道:“哥哥又训我了。这个人嘛,他长得还挺好看的,哦……自然是不及哥哥你好看了。不过他有一点很奇怪。”
  “哦?怎么个怪法?”
  “他的眼睛,好像是红色的。”
  “什么?小跳蚤你再说一遍,你说他的眼睛,是红色的?”
  狞灭听到这里,“霍”地一下,就从矮椅里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心乱如麻
  (绝望之陵,东陵门)
  江南子墨,独自坐在妖王宫陵前的雪野里。   天上鹅毛般的雪花纷飞,寒风带着啸声,一阵阵从旷野里刮过。
  他衣衫单薄,全身已冻得僵硬,原本苍白的脸,像死人一般乌青。
  他的脸上,泪痕未干,微微抖着嘴唇,不知在对自己说些什么。
  一阵北风袭来,他左边的袖笼空空,下摆随风飘动。他目不转睛地注视那高耸的东陵门,很想站起来往里走,脑子里却始终在犹豫,如尊雪人般一动不动。
  “她干下那么多坏事,我却逼曦穆仙放走她,由此连累更多无辜之人丧命。对于她的邪恶,多少人曾警告过我,不可再对她姑息容忍,我却因为无法割舍的亲情而置若罔闻。特别是曾祖,在《神武密志》里一再暗示,若继续不计后果地维护她,将给六界带来巨大灾祸,为什么我还要这样的固执,以致犯下大错?
  “我欠凤儿太多,她现在伤重,我本该远离世间纷争,一心一意地留在她身边照顾她,可是六界之战眼看就要打响,南风和云清势必要在世间掀起一片惊涛骇浪。而这罪恶的根源,却来源于我,是我放这个恶魔归山!于公于私,我对这场战争,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又怎可能专心地留在她身边?我必须参战,我必须帮助羽风贤弟,还有曦穆仙与铃儿,赢得这场战争!可是,我罪孽深重,我还有资格和他们并肩作战吗?如果能一死以谢天下,我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可是,为何我又死不了……”
  他又想到狞灭天子,自上次误中南风奸计,对他不辞而别到现在,已差不多过去两月。这两个月里,究竟生了多少不幸的事,连他自己都难以数清楚。
  他唯一知道的是,现在六界聚齐,妖神鬼三族皆已重临。那些奸佞之徒,处心积虑地要促成六界大统,一定早已蓄势待。雪狼泣月之夜的到来,就意味着战争的开始。
  这将是一场穿插于六界的旷世之战,没人有能力预知在战争终结时,究竟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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